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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殃怔了怔:“劫尘!吾再看看!”
劫尘关闭暗格回身:“再看亦改变不了事实!吾暂时收起!一年半之后大婚之期拿出。当剑布衣参加你吾大婚。”
咎殃抬眸见暗格地之厉功体层层封印,无奈叹笑一声:“好吧!”
劫尘走近鬼邪,红眸微肃:“信中所言之锦囊又在何处?未来大祭司予你里面装着什么?”
咎殃当即挺直了身子凝眸望去:“你是否知道剑布衣和三千回溯时空之因?他信中并未说明。”
鬼邪微动袖袍露出了掩藏在其下的瘦削手指,端起方才放下微凉了些的茶水,缓慢道:“未来之天之厉因心疾之故,病入膏肓,天之佛日日照顾陪伴,伯父伯母亦无办法。他们回到过去希能缩短天之佛死后到复活间这段时间,为天之厉求得一线生机。”
咎殃和劫尘眸色骤变:“大哥!”
鬼邪眸色凝住,凝视二人微摇了摇头:“时空是否相关尚不可知。我们这世天之厉心疾虽未治愈,但并无能致死之忧。剑布衣和三千此行按照目前所知可算部分成功,当初欺骗天之厉天之佛可复活之事,便是他们暗中促成,玉石像,天之佛剩下之血,衣角,九九转轮器,关键之物皆是他们拿出提点众人。”
咎殃心绪募得高悬,拧眉看他:“是否可以很确定他们一定成功了?”
“这,”鬼邪眸色微有些犹豫,叹息一声:“若无剑布衣和三千提点,天之佛复活欺骗计划自然会推后许多,包括众人记忆的恢复,从此推断,天之佛复活时间该是提前了,此法若没有他们,所费时间必然甚久。但于剑布衣和三千而言,不知他们的历史是何,也许我们所认为之提前与历史对照,并非提前。”
劫尘眉心骤然一紧:“也就是说未来的天之厉生死仍然不能定?方才他们信中言历史错乱!”
鬼邪颔首:“未来之事,也只有剑布衣和三千回去后才能确定。我们都只是猜测。”
咎殃下意识和劫尘对视一眼,眸底是相同莫名的担忧牵挂,未来的天之厉出事,未来的天之佛又该如何痛苦度过?绝望中才求得之团聚,竟然还能生此变故,甚至连伯父伯母亦没有办法,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未来对应之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殿内霎时陷入一片无声凝肃的沉重。
良久后,
垂眸思索良久的咎殃抬眸看向二人:“吾只有一个想法。不论时空如何,现在按照最坏情形处理,以后注意些,绝不能让大哥心疾加重。”
鬼邪颔首:“吾亦是此意。”
劫尘红眸凝住问:“剑布衣和三千之事是否告诉大哥?”
鬼邪眸光微不可见一闪,似是陷入沉思,缓缓出声:“吾会选择该告诉的告诉,不该告诉的一律隐瞒胡编。你们二人莫泄露出去。若有人问起,便言剑布衣和三千是回到了秋鸣山居。吾知道你们好奇如何送他们二人穿越时空回去,吾现在也无多少时间详细说,改日去寻吾。”
劫尘和咎殃颔首。
鬼邪笑看了眼二人起身,袖袍一出祭司之力霎时撤去了劫尘所结界出的封印:“吾先离开了,天色不早,该去见天之厉!”
劫尘和咎殃起身目送他离开,却不料他刚走到门边突然又回眸。
“还有何事?”
鬼邪走到门边,抬起手指在门柱上凝功写出了几个字,抬眸看向两人:“这是未来三千之生辰年月日,那日剑布衣带着三千与你们几人比武之日实际是她生辰。”
话音落后,白色祭袍不再犹豫,化作一股云气消散而走。
劫尘和咎殃一怔,疾步走去。
这!咎殃蓝眸一凝,幕然转向劫尘轻笑出声:“这是假的!”没想到未来之咎殃倒也遵从他父之严令。
劫尘微皱眉问:“与你那日所言有关?”
咎殃颔首:“这具体之年该是未来大祭司告知兄长的,他不知咎殃之父严令。”
劫尘侧眸提醒:“若三千是在异诞之脉出生,如何能隐瞒过众人生辰?”
咎殃垂眸凝视她忍不住笑了笑:“若未来那个世界也有江山美人亭,三千亦可能是在江山美人亭诞下,这自然能隐瞒。”
这也有可能,只是,劫尘皱了皱眉:“未来大祭司为何要特意告诉兄长三千的生辰?这与剑布衣和三千穿越而归有何关联!”
咎殃怔住,想了半晌想不出缘由,叹息一声:“改日再寻兄长问今日未想到的问题。此外,不管如何,该感谢这个未来的大祭司。”
见她不解,咎殃转眸凝向她,微抬手搭在她肩头,当即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时空是否有关系无法知道,但可以让我们的三千诞生在这个时辰,若有缘,或许真的是女孩儿,也许历史相关。”
劫尘红眸一怔,不料他突然如此动作,身子有些不自然僵了僵,倒是未拒绝。
咎殃发觉低低笑了笑,改搭在她肩头的手为环住她整个身子进怀中,低语道:“劫尘,死前那夜在克灾孽主寝殿中所言,你可还记得?”
劫尘红眸一闪,冷静出声:“嗯!”、
咎殃垂眸凝视她:“那日快刀斩乱麻,死别未有未来。但如今有许多时间,吾会让你慢慢习惯吾之亲近。”
劫尘未想好该如何说出心中复杂心绪,一时沉默。
咎殃见她眸色,手臂微紧,下颌抵在在了她头上,叹笑一声:“虽如此言,但亲近之事,也需你之配合,吾孤掌难鸣啊!吾没有一日不想与你亲近。不过你不习惯,吾也不忍心强迫你!”这方面之事,他还是得积极些,本想着依照她之性情,让她掌握主动,如今看来估计到大婚时也等不到!
劫尘微动头,见他隐忍之神色,复杂心绪弥漫的红眸闪了闪,随即慢慢放松了身子倚在他怀里:“嗯!”
难怪他未曾再对她有过皇极七行宫死别时所为之事,她还以为是他并不喜欢,而她,她不知该想还是不想!
咎殃见她显露着万千复杂心绪的眸色,一怔,募得垂头贴近她唇边,轻轻吻了吻:“想要吾如此吗?”
劫尘双唇突然有些发烫,没想到他看出自己心思,低低叹息说出了心头隐藏之事:“吾会想起那夜之事,介于想与不想之间。”
见她如此冷静,理智的眸底却隐藏一丝悲喜交加,咎殃蓝眸难以置信一颤,他怎会忽视了她复活后诸多心绪!双臂当即一紧,抬起一手不假思索抵住她脑后,启唇吮/吻她轻颤微有些特别羞怯发热的唇瓣。
若二人心意相通换作他时良辰,她该记忆中只有欣然。性子本冷清,她又有专一一事之执着,于付出心思之人事记忆越发深刻难消。皇极七行宫,她计划了所有人之死,纵使心甘,但伤心终究难免,与他唯喂一最后一次情/吻发生在那般心绪下,喜中伤,伤中喜。以后他必须想些办法,让欢乐些的记忆冲散过往。
“闭上眼吧!过去诸事欲来随之,莫强行压抑!”
耳边低语轻松柔和又有无奈,劫尘见他蓝眸如水色般熨帖温柔凝视她,非是那夜之喜涩交织,凝结于心的过去画面微微有了些变化,波澜翻涌的心思瞬间平静了些,这才缓缓闭上了力持冷静要区别过去现在的红眸。
咎殃蓝眸露出丝心疼,当即锁紧她的身子在怀中,专注含情加深了这个复活以来的第一个吻。
劫尘,你言吾以笑伪装,遮掩心底伤痛。你又何尝不是以冷静坚韧隔绝心思,绝不允自己示弱于人让人担心。但你可知,吾多想你能让吾担心担心,永远为你费心,而非你独自担下所有。
双天寝殿外云气一闪,疾驰而来的鬼邪潇洒现身,不料刚伸手要推开殿门,
“天之厉!”
“有何事?”
“现在是何时辰?”
“酉时又过半个时辰。”
“酉时了!”夹杂着提醒的嗓音传出。
“为何如此神色?”
“酉时了!”嗓音带些郁结急切拔高。
“酉时如何?”拧眉不解。
无奈郁结:“每日酉时你吾该做何事?”
安静片刻,募得低沉嗓音带笑传出:“再等半个时辰,现在还不可。”
听到此处,鬼邪眸色一闪,急吱呀一声推开了门,按重塑内元之要求他们每日黄昏时开始那个,看来他得抓紧时间说明诸事。
“天之厉,天之佛。”
“鬼邪!”天之厉放下手中正在处理中的异诞之脉事务,平静抬眸:“事情处理完了?”
坐在他身旁的天之佛刚要说话,见他看着他们二人的眸色中藏也藏不住的笑意,问出声:“大祭司离开一趟,有何欢喜之事不妨说来一听。”
天之厉知他笑意为何,转身拿过披风为不明所以的天之佛披上,斜睨低沉道:“继续笑不得停闭嘴半个时辰后离开,或者收起你的傻笑,立刻说出此行之事。”
呃!他当然选,鬼邪急收敛笑意,咳了咳后恢复正状,从怀里拿出一物,走近二人放在石桌之上。
“剑布衣让吾将此归还于你!”
“三指族徽荒裔帖!”天之厉和天之佛一看,眸色微凝:“归还之因是何?”此物除非王收回,从未有归还之说。
鬼邪看向他们道:“剑布衣和三千已离开异诞之脉归家,吾此行便是去送二人!他之原话,多谢王之信任,保护天之佛之责已经完成,如今太平无忧,异诞之脉并无隐患,是他该离去之时。”剑布衣没这么说,不过正常之情,辞官的都这么说。
天之厉翻掌化功收起此物抬眸问:“他们何时离开?”
鬼邪如实将去往无尽天峰前剑布衣和三千离开,以及他收到留信追去诸事告知,信的内容已由他自己所改以及隐藏的锦囊并未说出。
天之佛想他们偷偷摸摸半夜走的模样,无奈笑道:“何必不告而别,若离意已决,天之厉和吾皆不会强加阻拦。他们助吾和异诞之脉甚多,不论如何亦该为他们践行。可惜还因我们避开了咎殃和劫尘。”
鬼邪笑了笑微动袖袍抱臂于胸口:“剑布衣和三千给他们留了信,其中缘由便是他们四人了解了。而且有吾送便可,他们亦是想到你身体尚未完全复原,天之厉事务繁忙,自然不愿再劳烦你们。”
天之厉见此姿势,黑眸一闪,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抬眸出声:“你将他们送去秋鸣山居,往返不需要如此多时日。”
鬼邪收到他回应,懒懒笑了声:“秋鸣山居山青水幽,一片枫叶之林更是天下难得之景,吾受他们挽留多住了两日。好不容易有此游山玩水的机会,吾怎么可能放过!”
说罢当即看着他们笑道:“先告辞,不打扰你们二人了!吾如今平安归来,你们也不需要挂心。”
“嗯!”
目送他离开后,天之佛募得转眸看向天之厉狐疑问:“方才鬼邪再笑什么?吾看你之神色似乎明白,说与吾知。”
天之厉望望天外火红云霞一片,收回视线扶着她座椅上站起:“进卧房吧,边走边说。”
天之佛微敛了敛披风,缓步迈离了石桌。
天之厉转眸凝向她道:“他进殿前你说了什么?吾说了什么?”
天之佛微想了想:“每日酉时你吾该做之事。你让吾再等半个时辰。”
天之厉搂着她的腰刻意停住了步子:“楼至,你看看天色!”
天之佛转眸,难以置信一怔:“黄昏!”时辰怎会过如此之快!
天之厉看看不远处的卧房之门,募得俯身将愣住的她横抱了起来:“是黄昏!”
天之佛见他暧昧眸色,倏然反应过来鬼邪笑意,双眸愕然一怔,懊恼瞪了天之厉一眼。
“你简直罪大恶极!”
天之厉抱着她跨过卧房之门,刻意忍笑道:“何出此言?”
天之佛见他一副无辜模样,气结:“今日还未对吾讲从缎君衡那儿见过质辛和昙儿的情况。每日酉时开始。”
天之厉抱着她放到了床边,见她对方才之事无奈的模样,忍住的笑意轻轻泄露了出来。
天之佛狠狠盯了他半晌,当即冲着枕头直躺下去。
天之厉急伸手翻身上床,揽住她身子往怀里一带,才抱着她的身子平稳躺了下去。
“小心撞疼了!”
天之佛斜眸,懒懒道:“有你在,吾放心的很!”
天之厉微动手抚了抚她的面颊:“这放心二字吾听你咬牙切齿得很。很生气?“
天之佛避开了他的手,哼了一声:“不生气!”
天之厉凝视她火光暗藏的眼温柔笑了笑:“明日就能去接质辛和昙儿了,我们能像如此单独在一起时难得,想与你再多待些时候。吾现在便说。”
天之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