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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殿刚要动手,却见质辛已经给昙儿舀好润喉的清汤,小剑布衣也把瓷勺放进了小碗中笑眯眯关心道:“妹妹先喝汤!”
昙儿欢喜点头,见他们两个都自己喝,看向伸手的司殿摆了摆小脑袋,兴奋跃跃欲试道:“我也要自己喝!”说着小手握住勺子就舀起一勺,直接塞入小嘴中。
虽是洒了半勺,倒也还有半勺进了口中。司殿笑笑收回手,静站在旁边见他们有何需要再插手照顾。
走向床边的天之厉,接过伺人提进来的尺许高的银壶和黑玉之碗:“退下吧!”随即坐在床边,倾壶倒满一碗刚取出的灵兽之血,尤带着灵兽的体温,递给天之佛,笑道:“你的早膳。”
天之佛望了望远处的三人,接过仰头不徐不疾喝了下去,一股暖意霎时自腹内升起,直灌四肢百骸,阖眸凝功吸纳入内元,她才抬眸看向天之厉温柔道:“你去陪孩子们吧。”
天之厉再次提壶添满:“不急,你喝完再去。”
居然还有?天之佛诧异看了眼银壶,又继续饮着,看他轻语:“一次一碗便足矣,这么多浪费了。”
天之厉见她饮完后,将最后剩下的一些全部倒入玉碗中,看她坐在床边吞咽的模样,眼前骤浮现生昙儿后她也是如此温润笑着饮下,未过一日,便封印他记忆自戮而死,心头莫名发涩,嗓音微沉瑟了些:“前十日必须如此,能让你身子恢复得好些,以后再减至一碗。”
天之佛饮完后将黑玉碗递给他,不觉打了个哈欠,眸色带了倦意凝向他笑语:“质辛和布衣难得回来,他们多日未见你,也想得紧,吾这身子没办法和你陪他们。你多陪陪孩子。吾再睡一会儿。”
天之厉放下银壶和玉碗,扶着她缓慢躺下,盖好薄被,俯首轻吻了吻她眉心,低语:“睡吧。”
天之佛阖眸嗯了一声,未几便睡沉,天之厉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放下了床两侧帘帷,才向远处的圆桌旁走去。
“爹!”质辛和小剑布衣见他,正嚼着饭菜的嘴一顿,急催促道:“快用膳吧,都凉了!”
“嗯!”天之厉落座在昙儿旁边。
昙儿自己吃得糊了一脸饭渍,小嘴塞得满满的,听到声音,急鼓着脸蛋儿冲他含糊不清唤了声爹,随即垂头继续津津有味吃着。
天之厉被她花脸模样逗得一笑,看向司殿让她先退下,才开始用膳。
半晌后,本该停止用膳的昙儿今日竟仍在往嘴里塞东西,嘴里还不时打着饱嗝,天之厉一顿竹箸,皱了皱眉,看她已经吃得圆鼓鼓的肚子,伸手阻止她小手再去拿:“吃饱了吗?”
昙儿小眼睛一愣,不知他为何阻止她,鼓着两个腮帮子点头。
吃饱了还吃?天之厉眉头皱的更厉害:“还能吃下去?”她向来吃饱了以后,看见再想吃的东西都不会吃!
昙儿见他神色,眉心一蹙,继续嚼着口中膳食,摇了摇头,含糊不清出声:“吃不下去了。”
“吃不下去为何还要吃?”天之厉放下手中竹箸,见她难受,急抬手摸了摸她鼓囊囊的小肚子。
昙儿艰难咽下了口中食物,看着他突然学着大人般长叹一声,轻摸小肚子:“多吃点儿才能快快长大呀!”
天之厉不解拧眉:“你快点儿长大要做什么?”
昙儿骤蹙了眉头,闷闷不乐扁嘴,看着他道:“我长得像哥哥们一样大才能练武呀!我现在太小了。”说着小手按在自己头顶,跟还在用膳的质辛和小剑布衣委屈比了比。
天之厉听了皱眉扫过质辛和小剑布衣,继续轻抚着昙儿撑得难受的小肚子出声,冷凝出声:“谁告诉你长大了才能练武?”
昙儿本要说是质辛,可见天之厉直盯质辛的双眸,小眼睛愣愣眨了眨,扫向死劲儿埋头吃饭的质辛,哥哥和爹两个人怎么了?改了主意,摇头出声:“我不记得了!”
质辛被天之厉身上迟迟散发的冷气逼迫得一噎,急喝了口汤才咽下去,迟早要被爹揪出,刷的抬眸看向天之厉认真道:“我以前就是比妹妹大时开始练武,爹你也是那时才教我的。我没有说错呀。”
天之厉目的达到,面上严厉散去,继续抚着昙儿肚子,看他突然一笑:“吾并未说你说错。你又不打自招。”
什么!老爹!质辛错愕瞪大了眼睛,紧绷的神经一松,懊恼皱眉:“你又玩我!”
小剑布衣在旁边用碗挡住了半边小脸,低低笑着。哥哥每次都能被爹捉弄到!
天之厉瞬间又收起笑意,看他一眼,沉稳道:“何时你能不自招,吾便停止。”这毛病何时能改?说罢看向昙儿不解晶亮的小眼睛,继续抚着她的小肚子,笑了笑道:“你娘的功力不必长大再练,到时让她传授与你,爹先教你功法口诀。以后不必吃那么多!”
昙儿惊喜睁大了双眼,急点头:“嗯!”
质辛见他变脸之快,翻翻白眼,认命一声长叹,继续低头用膳。自从妹妹一岁后,爹你对我这个儿子是越来越凶残,连义父也严厉起来,你们两个难道商量过?以前那个疼爱他的老爹和义父去哪儿了?
不久后用完膳,天之厉暂停了今日所有公事,带着他们三人去殿外散步,随后亲自提功过招,查验二人近日所学,对仍有的缺漏处稍做指点。和偶尔才醒来的天之佛陪着几个孩子一起欢欢笑笑度过了他的生辰之日,到晚膳后和来接黑色十九和魅生一同送回了二人。
入夜后的冰尘宫内,咎殃转动着茶杯,看向怔然凝视晶石的劫尘,许久后终于忍不住问出声:“为何从大哥那里回来后就闷声不语?”
劫尘红眸一闪,收回视线对上他狐疑的视线,叹息一声:“你在当时便已经心绪翻涌,吾只不过推迟回到殿中而已。”
原来如此,咎殃轻叹一声,指尖啪的一扣空茶杯在桌:“大哥和质辛小布衣、昙儿在一起时欢喜,却又不得不克制自己心绪,他那个样子,吾在一旁看着就难受。”
劫尘红眸一时轻恍,定定看着差杯中缭绕而起的热气:“能难受是好事,只怕……”以后连难受的日子都没有了,她怎会如此悲观,急摇头甩去了脑中不乐,转眸看向他变了话题:“大哥上午派人唤我们隐在一旁,便是为防止万一发生,还好没有。大嫂刚诞子还需静养,我们十日后再去看她和两个侄子,中间不必打扰她。”
“嗯!”咎殃晓得她未完的话音之意,压下心底沉郁,笑了一声,抬起蓝眸望进她眼中又启话题:“剑布衣天资甚佳,这些时日根基已有,恰好我们所宣言出去的他之生辰也是假的,吾打算下月初开始教他水厉剑诀。”
“确实可以开始了,”劫尘收回视线,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吾亦有此意,那便与你同时教授他地厉剑诀。按照他的天资,到四年后便可初步掌握,到时吾生孩子休息的前后百日,正好让他用来重复精练,不浪费任何时间。若能靠他自己透彻通悟,此后剑法便可突飞猛进。”
咎殃见她计划如此长远,一笑出声:“到时吾除了照顾你,自会替你督他练剑,不必忧心此事。”二人又继续说了良久,才各自回房入睡。
天之佛诞下这对龙凤双子第三日,天之厉便下昭整个异诞之脉九部,减免族民赋税三年,同时传信告知了在苦境的蕴果谛魂、野胡禅和渡如何。
一月后二人为两个孩子举行了弥月喜礼。他化阐提竟是带着花魁和孩子,净无幻也怀了五个月身孕特意从天阎魔城回来。天之厉和天之佛诧异惊喜,一问究竟,才知花魁所生之子怪异至极,自生下就不生长,试过所有办法都无济于事,她情急下只得寻到他化阐提再想办法。谁料进入天阎魔城一日后,他们什么都未做,孩子便开始生长,他化阐提觑得时机与花魁协议,在孩子长大前,她只能留在他身边。花魁虽是为了孩子而留,但期间二人发生一切皆有可能。天之厉和天之佛身经诸事,高兴见此好预兆,一直为他化悬了许久的心才暂时放下。
如此祥和中,日复一日,一晃眼间便又过去了四个月,期间对天之厉所选出的名字,天之佛仅说了看法,尚未最后决定,他已觉不满意,自行否掉,重新再选,这一耽搁便至今,两个孩子的名字迟迟未定下。
这日黄昏,天之厉终算又想好两个名字看看天色,按照每日时间从书房出来走向卧房,见天之佛正坐在床边喂其中的一个孩子,走到铜盆处净手,随后才走到她身后坐下,笑语问:“孩子什么时候醒的?今日似乎醒得早了!”
天之佛见孩子着急吮/吸总是呛住,用食指和中指轻合压了压右侧绵软:“刚醒不久。”
天之厉见此抬起指腹隔着襁褓轻抚了抚他的小胳膊,哼笑一声:“又没人跟你抢,你娘都是你的,何必这么着急!”
天之佛指尖轻捏着柔软控制急速流涌的乳/汁,回眸看他莫名红了耳缘低语:“也不是孩子着急,是那儿来得急,他来不及……”
天之厉见她如此神色,心头莫名一动,低沉笑着贴近她耳边轻吻打断她:“吾逗逗孩子而已。每日最后都是吾帮你,怎会不知这原因。只是没想到吾那日一语成谶,两个三儿不止能吃得饱,还绰绰有余。”说着,鼻子不觉深吸了吸她身上诞子后一直萦绕的昙香味,眸色微暗,抬起手轻搂住了她的腰,以指腹打着转儿有所暗示的摩挲着。
耳边和腰间顿来痒痒,天之佛晓得他心思,心头竟莫名跟着一颤,急动头避开他的唇,红面轻斥:“别作怪!”
天之厉手指一顿,当即搂着她温热的腰身固在怀中,吮着她的耳朵一咬暗哑出声:“已经四个月,可以了!”
天之佛听他这欲求不满的嗓音,倒忘记了痒痒,莫名的笑出了声:“四个月又如何?”
天之厉眸色一沉,搂在腰间的手直接滑动罩住她另一侧发涨的绵软,力道适中握住,伸出食指隔着里衣摩挲轻压着凸起柔软的乳/尖;轻吮她耳垂,骤有颤抖的乳/汁渗透里衣:“不如何!”一会儿就让你笑不出声!
天之佛心头猛得一悸,手抱着孩子又不能动作,急红面嗔他一眼:“好歹等吾喂完孩子……”你才比孩子着急!
天之厉沉声笑了笑,这才松开她的耳垂,心满意足松手:“早说多好。”
天之佛收回视线,暗哼一声:“得寸进尺!”
天之厉自得笑了笑,耐心凝视着孩子锦绣吮/吸的小嘴等待。
正吃得香浓的孩子却突然睁开了黑溜溜的双眸,澄澈懵懂看了眼二人,蜷着拳头的小手无意识抬起按在天之佛绵软上,随即又阖眸继续蠕动小嘴吮着。
这小小插曲,天之厉抬起指轻摸了摸他发边,看着天之佛侧脸笑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天之佛双眸一闪,不假思索笑道:“等他吃饱后,你就离开。不许打扰我们母子三人休息。”
天之厉哼笑一声,又搂住她的腰身:“还想过河拆桥!”
“哦?”天之佛好笑挑眉:“此言何意?”
天之厉笑看她不徐不疾道:“若非吾每夜打扰你,他们从何而来?如今来了,想把吾撇到一处,自然是过河拆桥。你说是不是?还是说,这个过河拆桥的另有其人?”
天之佛募得好笑出声,收回视线笑斥:“纯粹谬论!”
天之厉但笑不语,只有黑眸直直笑盯着她。
半晌后,孩子吃饱停下了吮吸,天之佛才小心翼翼抽出乳/尖。见上面仍一点一滴溢出坠落奶白色的乳/汁;天之厉像往日般伸出一指轻轻按住,阻止其往出溢。
天之佛俯身轻放好孩子,坐起身子看向眸色已经变暗的他心头微颤,不觉面色发红:“吾自己来吧!”回手便要推过他的手指。
天之厉手指顺势一动,反压她此手紧固怀中,加重吮吻她耳边,暗哑出声:“另一个孩子喂过了吗?”
天之佛晓得他要替她弄出剩余乳/汁,红面垂下了眸,却见里衣凌乱垂落在他指尖紧按的乳下,浑身掠过丝热气,嗓音不受控制一哑:“嗯。”
天之厉当即滑动着手到她肩头扯下了还挂着的另半边里衣,瞬间露出了她赤/裸的上身,只剩下里衣松松垮垮的垂挂在腰间。诱人挺立的白皙景致,眸色暗沉,天之厉身子微有些紧绷,唇当即顺着她耳侧一寸一寸吻下去,乳/尖边的食指亦同时一动和中指夹住,力道合适的揉按着,一滴一滴的乳/汁急速自上面流出滑过他手背坠落在地。
蚀骨的惊悸自胸口耳边瞬间销魂了四肢百骸,天之佛“嗯”得闷吟一声,双腿发软,天之厉眸色陡暗,手臂一紧反转她正面在怀,蹲身一扣她膝弯,竖抱而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