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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殃蓝眸亮光闪烁,不假思索冲他点头应承:“兄长放心!”说着急回身惊喜看向劫尘,见她还未回过神来的难以置信,也不管鬼邪在场,猛得俯身对她额边便是一吻,望进她红眸中兴奋大笑道:“我们有孩子了!”他可终于能当爹了!
劫尘募得才回神反应过来,余光瞥见鬼邪站在旁边戏笑看着他们,耳根微掠过丝薄红,对上咎殃狂喜得忘乎所以的视线,淡淡闪过丝欣悦,垂眸冷静提醒道:“兄长还在,你收敛些。先去问问他这个孩子时辰如何。”
“在也无妨。”咎殃不假思索哈哈一笑,“吾高兴!”见她想坐起谈话,伸手小心翼翼扶着她坐好靠在床头,看向站着的鬼邪笑呵呵道:“快坐下,你站着吾和劫尘说话还得仰着脑袋,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鬼邪见他乐得嘴都合不上,摇头笑了笑,撩起衣摆坐在床尾,正对二人,收起笑,平静道:“有何事问吧。”
咎殃亦暂时压下雀跃波澜的激动,凝向他认真问道:“这个孩子与四元之命所需要的各段时间对应如何?”
劫尘立即抬眸,凝肃看向他等待答案。
鬼邪轻动了动方才探脉的手指,微暗眸色,凝视二人直言不讳道:“晚了七日。”顿了顿,又继续补充道:“这也属正常,何时有孕非人力可定。不可能完全按照所有预期推算的时间达成,这情形比吾预想中已好很多。”
劫尘听了垂眸沉思片刻后,又抬起看向鬼邪问出了一直隐藏于心的问题:“四元之命是否是无关男女?当时你只说了四元之命,却并未说对男、女有无要求。”
咎殃一震,刷的转眸皱眉看向鬼邪。他怎会忽略了此处!如此意味着是男孩也可。
鬼邪晓得他们之意,眸色一凝,望进二人微有些紧绷的眸底,轻轻颔首:“男女不重要,只要是四元之命便可。”
咎殃袖中手指无意识动了动,轻轻缩进了手心,突然转向劫尘笑出了声:“不知道男孩儿生出来会是何种模样,也许像你多些,就如质辛和大嫂般。若是女孩儿可能像吾,不过,吾倒是希望孩子多像你些。”
劫尘闻言收回视线,微闪红眸,看向他平静勾唇道:“现在言之过早,等生下来方能知晓,像谁都好。”
鬼邪见他们确实已对剑布衣和三千之事能冷静处理,满意笑了笑,起身:“你们休息吧,吾先回去,以后有何需要注意之事吾会提前告知。”
二人一愣,急抬眸看他阻止道:“外面还下暴雨,殿内有卧房,明早再回去吧。”
鬼邪摇摇头,淡笑看了劫尘一眼:“你难道忘了吾之癖好?”说着转身向外走去,飘回一句严肃警告:“劫尘,以后不得再隐瞒病情,这个孩子会不稳完全是你自作主张之故。”
劫尘怔了一怔,望着他背影消失,不由自责垂眸,抬手轻按在腹上,低沉应道:“吾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发生。”
咎殃安慰轻握了握她的手,轻语:“吾去送他。”
劫尘点了点头,咎殃起身急追出去,直到雨雷之下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时才转回卧房坐到敛思的她身边,叹息一声,抬手覆在她手背上,低语道:“以后我们注意些便好,兄长既然能放心离开,说明孩子无事,别担心。”
见她神色还未好转,咎殃晓得她心思一时好不了,只得赶紧变了话题,好奇笑问:“兄长有何癖好?”
劫尘微怔后,才抬眸看向他,平静说道:“他自小就不喜欢与人共睡一榻,也不喜欢住在别人殿内,纵使此房间只有他一人。”
咎殃一愣,募得呵呵轻笑出声:“这倒也不能算癖好,有如此爱好之人不少。若非是自己之物,居用总觉不自在,除非逼不得已别无选择时才勉为其难。”
劫尘被转了思绪,渐渐好了些,凝视他的红眸中微露出丝淡笑:“所以吾才未勉强他,暴雨对他而言根本不足挂齿。”
咎殃见她说着犯困,强迫她躺下,笑道:“比起一夜休息不好,这暴雨确实不算什么。你先睡吧,吾去沐浴,把身上雨水寒气洗洗。其实孩子是男还是女都无妨,三千之名也不是只有女孩儿能用,你以后不要多想此事。到时生下什么就是什么,只要是你生的,吾都喜欢。”
劫尘听他话音泄露之意,躺下后,仰眸看他,意有所指问道:“你想给孩子用三千为名?”
咎殃一怔,轻笑了一声:“想想而已,用也可,不用也可,吾随口一说。在孩子生下前还有许多时间仔考虑,定然能找个更好的名字。”
劫尘红眸微闪了闪,沉默片刻,想起了什么,抬眸刚要说,见他要松手离开,骤抬手一拽:“等等再去。”
咎殃回身,笑问:“还有什么事吗?”
劫尘眸底闪过丝淡淡的笑意,凝视他道:“有一事,吾忘了对你说。你可知三千的名字是何人所起?”
咎殃见她突然又精神了些,蓝眸好奇一闪,坐下,抬手抚向她面颊,直觉问:“未来的咎殃还是未来的劫尘?”
劫尘微微摇头,笑道:“都不是。”
咎殃手指一顿,不是?诧异挑眉笑道:“给孩子起名字的机会,咎殃和劫尘肯定不会让给别人。为人父母的心思吾现在略有体悟,吾是肯定不会让。未来的他们应该也是同样的想法。”
顿了顿,扫向她薄被掩盖下尚什么都看不出来的腰腹,继续道:“这名字必须得我们起。”
劫尘对上他今夜异常发亮的蓝眸,红眸闪过丝淡笑,如实托出:“三千那时与吾无意中提及,是她大伯母在她生下那日所取。”
咎殃一愣,不可置信蹙着眉头:“大伯母?就是未来的那个大嫂?”
劫尘凝眸颔首:“嗯。”
咎殃见她眸色藏着深意,蓝眸现出丝认真望进她眸底,关心问道:“你提起此事可是有何想法?”
劫尘淡笑出声:“未来的他们是如何想的吾不知道。但吾现在想让大嫂给孩子取名。无论所是何都可以。”
咎殃震住,定定看着她的红眸半晌,见她确实不是说笑,募得扶额叹息一声,想到了什么,伏低身子,凝视她笑道:“是不是想验证一下大嫂会不会取名为三千?”顿了顿,眸底突然泛起丝亮光:“若当真如此,倒也趣味了。剑布衣如今不是剑布衣,三千也不是三千。但都存在了。”
劫尘轻笑出声:“时空如何已无意义了,往者不可谏,如此而为不过想纪念离开的他们。也许大嫂并不会取名为三千。”顿了顿,凝视他方才已经赞同她提议的蓝眸,继续道:“吾一时有感而言,不必当真。孩子名字还是你想吧,你更精于此道,取好告诉吾一声便可。”
咎殃突然俯身轻轻吻向了她的唇,蓝眸勾出丝浓浓笑意:“不必,交给大嫂取吧,是否为三千也不重要,但吾还是愿意一赌,如今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大嫂会取何名字。若是三千,我们只能叹笑世事巧合之妙了。”她晓得他心头剑布衣之遗憾才做此提议,他亦让她心满意足便好。以后再有了孩子他再取。
劫尘对视他幽笑的蓝眸,贴着他的唇微动,低缓轻语:“你明日便去告知大哥大嫂。也好让大哥对倒溯时空之事心中有数。至于大嫂,让她有充分时间去想。”
咎殃低低一笑,离开唇滑至她鼻尖一吻,起身掖好她脖间薄被:“前提是我们好歹得生出个女儿。再去期待大嫂取名三千。好了,睡吧,再说下去天就亮了。以后教导质辛和小布衣吾代替你去,安心静养。如今一切都按照你四年前的安排,吾只要在旁监督看着他们重复你的剑法便可。”
“嗯!”劫尘微颔首,缓缓阖上了双眸。未几便沉沉入睡。
殿外的暴雨不知何时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在夜色中滴滴答答叮咚叮咚响着,咎殃等她睡着起身,才注意到这不甚清晰的雨声,莫名觉得舒心,嘴角不由勾出丝笑意,取出干净的里衣看了床内安睡的她一眼,向后殿温泉池走去。
天之厉和天之佛第二日就惊喜知晓了此事,天之佛不想占了此为人父母取名之乐事,可咎殃和劫尘竭力要求,只能无奈笑着应下,但愿所取之名能合他们之意。二人当日顺便欲发令告知其他人此喜事,咎殃急出声阻止,笑言他自己去说。
从此以后的几日,在宫殿中路径上,便总能看到咎殃与众人不期而遇。魑岳、克灾孽主、贪秽、剡冥、魈瑶、树魁见他面泛和劫尘大婚时一样的狂激喜色,似是猜到了什么,已经过了五年才得喜,暗替他高兴在心,面上却不约而同选择视而不见,不管他露得如何明显就是不问原因。
最后咎殃实在憋得难受,揪住他们便激动大叫一声:“吾当爹了!”憋了许久的众人才当着他放声狂笑,咎殃骤反应过来被他们联合起来耍了,怒狂大笑得揍了几人,众人只守不攻,亦算是为他欢喜,让他揍得尽兴。回去他将此事告诉了劫尘,劫尘自怀孕后清冷的性子竟然变得温和,喜笑皆现于色,当场笑得险些岔了气,咎殃无语,不过见她因孩子孕吐心绪好了些,便也时常故意出些笑话,让她多笑笑。
怀孕这几月,其他人便乘着劫尘醒来时去看看她,咎殃不在时陪着她探讨一翻剑术,省得她不能练剑发闷,偶尔将新创的剑法演示给她看,让她指点,亦想办法破解,故虽是不再处理诸事和动功练剑,倒也过得趣味。
到了孕期最后两个月时,魑岳、克灾孽主、贪秽、剡冥、魈瑶皆抢了咎殃的教导时间,同时顶担下劫尘之日,将他轰回去陪她,咎殃见众兄弟姐姐如此帮着他,脸上笑开了花。
日子继续在欢喜宁静中过着,鬼邪和缎君衡到了最后一月时日日来冰尘宫查看劫尘和孩子情形。
比之提前两日黄昏晚膳后,咎殃正扶着肚腹高高隆起的劫尘在殿外散步,见远处火红色的云层间疾行而至两道紫银身影,笑看向劫尘:“兄长和缎君衡又准时来了。”
话音刚落,二人周身光芒一散,已站在了两人跟前。
鬼邪看看劫尘气色,淡淡笑道:“不错,听吾的话了。”说着看向缎君衡:“我们先进去。”缎君衡看向劫尘和咎殃笑笑颔首致意后和他进入大厅内坐下。
咎殃继续扶着劫尘又散步走了两刻,才扶着她缓慢回到了大厅内坐在旁边垫了软垫的座椅上。
坐在另一旁的鬼邪一拂祭司之袍,射出一道刺目的雄浑祭司之力隔绝了殿内外。随后和缎君衡分别细细为劫尘诊了脉。
劫尘看回到座位上的二人神色,一派相似的平和带笑,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红眸一闪,只得主动出声问道:“孩子如何?”
缎君衡微微笑了笑:“果然是为母之人,其实你该先问问自己的身体如何。”
咎殃一怔,腾得挺直了身子,急问出声:“劫尘身体有问题?”
鬼邪轻笑一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他道:“缎君衡何时说过劫尘身体有问题,不要胡乱猜测。有吾这个兄长和缎君衡在,劫尘身体自不会出事。你这模样,吾还真得考虑一下,是否劫尘生子时让你呆在她身边。”
咎殃急恢复平静,尴尬摸了摸鼻子,笑呵呵道:“兄长放心,吾那日一定冷静陪着她。”手指却是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她的手,劫尘发觉,眸底闪过丝微不可见的淡笑,轻轻抽回了手。
鬼邪笑笑,片刻后恢复了宁静,看向劫尘郑重交代道:“孩子和你身体都无事,期间你按照吾吩咐饮食休息控制恰到好处,孩子不会太大,也有助于你诞下。吾和缎君衡按照计划后日丑时一刻来给你灌注融合药力的内元之功,让孩子有动静,本来他正常是还须十日左右的。我们随后将此功力暂时传予咎殃,中途让他在旁注意控制,等到后日早上卯时三刻让孩子如时生下。”
劫尘望向二人关心眸色,平静颔首淡笑:“吾知道。”
咎殃压下莫名的紧张,看向鬼邪和缎君衡意有所指问道:“你们传功和吾自己用功力融合药力哪个更好?”
缎君衡微怔后,笑着如实告知:“你自己功力融合最好,如此药力更精纯,劫尘所受疼痛会减少些,对身体恢复亦最佳。但吾怕你到时候心绪受扰,控制不好,生出纰漏。我们隔着纱帐传功,可以防止此情形发生。”
咎殃一怔,所有的紧张不安突然全部消失,蓝眸微微严肃看向二人:“无事,吾去炼化药力,你们可以放心。劫尘这次本就比寻常情况伤体,不必因此外力差强人意再伤一层。”
劫尘皱了皱眉,转眸看向他:“听兄长和缎君衡之言吧,传功便可。不过是康复日子长些,再修养便是。至于疼痛,于吾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