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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眸色瞬间恢复了正常,忍着笑一本正经关心道,“哥哥有什么事吗?”
看来不像是他们?又不是缎君衡他们,那一定是错觉。咎殃扯了个笑容,“无事!”又回眸继续凝神听着前方走着的二人还说什么。
天之佛望着越来越近的地下宫殿,想起青芜堤他一言一行,不由好笑看向天之厉,“若非青芜堤那三日,吾竟还不知你说起谎话来是脸不红心不跳,而且振振有词,一副童叟无欺绝对可信的模样。”
其实,楼至,是你相信吾!纵使封印记忆潜意识亦不会怀疑吾之言语。
柔情温暖闪过心头,天之厉看着天之佛出口的话却是变了另一番情形,“那时你无记忆,若坦率直言,说你是吾天之厉的妻子,吾儿质辛的娘亲,只知道自己是天之佛楼至韦驮的你会是何种反应?”
话音落后,天之厉期待地凝视着等她的回答。
静谧蔓延片刻,通道之中突然爆出一声厉怒之声。
“极光净土遍法音!”天之佛面色骤变,起招便是禅天九定招式,怒掌直击天之厉心口,“坏吾名誉!该死!”
身后的几人面色骇得步子一僵,
“大嫂!”
“大哥!”
天之厉呼息顿变,身子晃了晃,步子却是定立在地,擦擦嘴角,
“心甘情愿受你一掌,证明吾并未胡言!你若不信……”
“收回你的话!”天之佛怒掌提功,厉色打断他的话,“否则吾取你性命!”
天之厉抬手按住她的手,压下心口翻涌的气血摇摇头,“你确实是吾妻子,吾儿之娘亲!打死吾,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用你的命去证明!”天之佛怒色掌上又添一掌。
“吾就是死了,你也还是吾妻!”
天之厉眸色一凝,倏然双手提功,幕然将按掌在身上的天之佛紧紧压制在怀里。
天之佛浑身功力倏然再也使不出来,“狂徒!放手!”
天之厉淡淡道,“吾想到一个更好的证明办法!”
天之佛眸底怒气更甚。
“气坏了身子,吾会担忧的!”天之厉安抚一笑,“再有一个吾的孩子!是不是就铁证如山了?”
“放肆!”天之佛浑身僵硬,想要豁命提功挣脱眼前之人的控制。
一时二人关系僵持难解,逼上了炽热极端。
“爹!娘!”
突然一声疑惑之声震得二人面色登时僵住。
天之佛和天之厉急忙收回对阵的假想神色,放松互斗的手脚,不约而同看向缎君衡怀中的质辛,
“有什么事吗?”
缎君衡急忙抬手掩住质辛的口,咳了咳,和声道,
“无事!你们继续,莫要分神。有事的话,吾会帮他解决!”
质辛呜呜咽咽拧眉瞪着缎君衡,“义父,你为什么堵住我的嘴啊!”
“不为什么!”缎君衡回眸无辜眨了眨眼。
“哦。”
天之厉和天之佛对视一眼,并未觉得他们方才行为有多令人惧怕,回身之后仿如无事继续前行。
劫尘抬手擦了擦惊出的冷汗,苍白地面色恢复正常,才收回了紧盯着二人的担忧视线。
大哥,楼至大嫂虽没有功力,可那掌也是货真价实的手打上去的啊,你不疼就算了,可假想另一种相见可能情形好歹通知他们一声,他们的心昨夜已经吓得够呛了!
咎殃加大了搀扶劫尘的手劲儿,垂眸轻笑道,“这下终于相信了吧,吾刚让你别担心,你还不信吾。他们一时兴起完全是夫妻情趣,我们要么当没看见,要么看见了就闭嘴认真看着。 劫后余生,大哥大嫂如此缓和心绪,不妨就当个忠实的看客,我们亦可乘机放松放松。以后的日子还不知会怎样!”
劫尘微微颔首。
天之佛继续走动的步子突然一顿,手急忙按在了隐动微疼的腹部。
天之厉眸色骤变,低声道,“怎么了?”
腹中动静又不满的持续了半晌,天之佛垂眸无奈轻动手指按了按她/他方才动过的地方,“还早的很,你着急也没用,耐心待着。”
天之厉眸色这才放缓,“可有什么异常?”
天之佛侧眸摇摇头,“无碍!你也知道,昨日他突然动的厉害了些!”
“质辛当初也是这般?”天之厉直觉问道。
天之佛沉默片刻后看向他,“吾可以说,但你莫担心。”
“嗯!”
天之佛道:“质辛在吾腹中足足三个月后才成形,五月时方有动静,如苦境普通凡人一般。”
天之厉扶着她腰的手突然一紧,“你的意思?”
“此子只有短短十五日便孕育成形,二十日有动静!不过你放心,他在吾腹中健壮的很”,天之佛说到此眸底复杂一闪而过,到诞他根本不需要十个月,依此种情形四五个月可能便……
“这!”天之厉眉心皱了皱,回想所有知晓的厉族诞生之人,并无这种状况,一时手足无措,“吾该如何?”
天之佛压下心底凝思,抬眸安抚轻笑,“除了无法大概预知他之诞辰,其他与质辛并无区别,莫要担心,吾对此心中有数。到时等吾有所感便告知你,你也可通知缎君衡,为他化断灭无幻复活之用。”
天之厉扶着她当机立断决定,“除了罪墙之事外,以后吾一步都不会离开异诞之脉!吾不在时,让劫尘和你在一起。”
“可!”天之佛还要说话。
天之厉垂眸紧紧凝视着她沉声威严,“安心修养,平安将你吾的孩子诞下,以后这世上,再无人能攻进异诞之脉!”
纵使天佛原乡出动所有人,再加上血傀师!
暗沉辽远的恭敬低鸣突然回荡在黑金气旋通道之中。
众人停下步子,凝眸注视天之厉运使王厉特殊功力,缓缓推动重如万钧蕴藏荒神之力的金石之门。
荒神之力感受到与之契合渐渐融合的王厉之气,震荡起一片地动山摇的轰鸣,陡然化作一缕光束直直冲散天之厉功力,摄入他内元。
霎时浩瀚刺目逼人异光将他和近在咫尺的天之佛笼罩。
劫尘、咎殃、缎君衡、野胡禅、剑布衣和三千眸光一震,又是这道异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之佛腹中胎儿竟然开始剧烈动弹,异光霎时被分成两股,一股被天之厉所吸收,另一股被天之佛吸收进体内,确切的说是被腹中胎儿吸收,算是对胎儿损耗的补偿,本来这股异光只该由天之厉吸收。
天之厉见状,似是想到了什么,眸色震喜闪过,急忙运功抵抗自己吸收异光,并竭力逼出吸收的异光,想全部让予天之佛,然异光归属自有其定数和用意,容不得他为所欲为。
异光消失之后,才露出了地下宫殿的真面目。天之佛腹中胎儿一动便有的疼痛感亦因之消失无踪。
71天厉愤怒
世外桃源?洞天福地?天外瑶池?
“呀喳!天之厉!居然是这么个山清水秀的出尘圣灵宝地!你将这经常没人住的地方还修得宫阙绵延;气派威严,”野胡禅好不容易才阖住震惊长大的嘴;“比毁掉的上面好了何止千百倍啊!”
缎君衡诧异望着,眸底赞叹难抑;造此地之人绝非凡俗,只是他如此而为目的又是为何?
质辛好奇挣扎着从缎君衡怀里下来;直接走进地下绵延不绝的另一处异诞之脉;回眸冲着天之厉喊道,“我以后就住这里;再也不离开了!”
天之厉抚颌轻笑道;“可以;只不过你要一个人在此住着;以后我们还是会回去上面的!”
“啊?”激动一僵;质辛瘪了瘪嘴,沮丧地走回去牵住天之佛的手,“那算了,我还是要和娘在一起!”
天之佛反手扣住他肉乎乎的小手,揉了揉犯困的太阳穴,“暂时不会回去,住在这里的日子,你可以将这里所有地方都看看!”
“真的?”质辛刷的抬眸看向天之厉,“爹,是吗?”
“是!”天之厉回眸见天之佛面色又带了倦意,心头凝重更甚,颔首点点头后,看向众人,“此处进入虽艰难,但只要进入以后出入便可随意,除非吾再次用荒神异力将此封印!”
缎君衡凝视天之佛气色又有异变,出声道:“你先带天之佛去休息,此处与地上地势寝宫方位布置一样,我们可自行安排。”
质辛自觉放开了她的手,看向天之厉,“爹,你快去吧!娘和小弟弟小妹妹要睡觉。质辛会乖乖的,你不用担心我!”
天之厉意有所指看了缎君衡咎殃他们一眼,几人会意颔首,随即俯身抱起片刻间已经倚在自己怀中入睡的天之佛,疾步向地下的王者宫殿飞身而去。
“大师!若不介意,便与吾住在一处?”缎君衡看向野胡禅,
野胡禅哈哈一笑,“无须管吾,等确认楼至韦驮无事之后,吾便离开,继续老任务,注意佛乡动向!”
劫尘若有所思看向三千,“你随吾走吧!”
“啊!”最害怕的还是发生了,三千吓得一把紧紧揪住了剑布衣的胳膊,僵硬地扯着嘴角,“姐姐,这五日来我想了想,还是想和师兄住在一起,毕竟与你住着多有不便!”
“什么!”咎殃眉心皱成了一团,截断了她的话,“你跟剑布衣住一起才叫多有不便!”
三千恨不得吞了自己舌头,看向剑布衣求救。
师兄!要被发现了!万一娘问起来我怎么回答?你看娘那精光暗藏的眼神,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剑布衣垂眸暗语:“稍安勿躁!”
咎殃登时将矛头指向不主动表态的剑布衣,“她小不懂事,你也不懂?剑布衣,人家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嗯,就算是你的师妹,你也不能跟她同住一室吧!”
剑布衣眸光闪了闪,故意看向他挑眉,“冰无漪,吾好似并未说过要和她同住一室,毕竟这里如此多寝殿,随便找一处都可以住!而且,一座寝殿中也不止一处卧房,吾岂是那般登徒子,人好以己度人,难道按照你的推测,与吾默相交为好友的你竟是……”
“呃!”咎殃一窒,眸光僵了僵,急忙打断他的话,哈哈笑道:“剑布衣,吾的人品你是最了解,就像吾知道你的人品。尤其是女子方面,吾对你放心的很。”
自己似乎是激动了点儿,他说的确实是。
剑布衣微微一笑。
咎殃面上的喜色突然一肃,斩钉截铁,“但!除了三千!”
剑布衣眸光顿僵。
三千可怜兮兮对着剑布衣报以同情眸光,师兄,我们真可怜,你摊着了这个师父,吾摊着了这么个爹。爹的难缠原来从现在就已经有了,难怪未来会对自己管得那么严!
劫尘红眸轻轻一闪,已有计较,心底的疑问以后势必定要问个清楚,随即放弃叹气若有所思道,“三千,既然不愿,吾亦不勉强,你想要住在何处?自己在众宫殿中挑选。”
三千紧绷的心神一松,放松的按了按心口,高兴抬眸望去,不假思索直指内中自己每次从江山美人亭回到异诞之脉便会住的寝殿,“就那里!”
劫尘抬眸望了一眼,随即贴近咎殃耳边无声低于语几句,咎殃诧异一怔后,眸底倏然露出盎然笑意,若有所思看向三千。
三千被他盯得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不觉越发挨近了剑布衣。
咎殃听罢回身提功按掌输送了部分功力进入劫尘体内。
如此她可以自己安然回到寝殿。
剑布衣只见咎殃不假思索走向自己,一手将三千搀住的手臂推开,温和一笑,“你的师兄便住在吾的寝宫中了。”
说着咎殃乘着剑布衣未回神,登时蒙提功体直接拽着他化光消失,向他的住处带去。
劫尘看向三千,“吾也走了!改日再见!”
三千错愕地看着周围突然空无一人,怎么把她一个人留着了?
师兄!爹!娘!你们不管我了?
郁闷地望向远处自己挑选的寝殿,三千叹口气,只能自力更生。
一阵银蓝色光芒柔和闪过,纷纷扰扰的入口处再也不见人声。
天之厉身上射出一道起劲儿轻声打开了宫门,将天之佛抱着放在床上。
天之佛眼睑动了动,透过眯起的眸缝望着天之厉,含含糊糊道,“吾怎么又睡着了?”
天之厉敛起眸底凝思,低声道,“想睡便睡吧,不必撑着!”
“你不必…守着…吾!异诞…之脉…尚…有许多事……”天之佛阖眼断断续续言语,强打着精神。
天之厉将床边便有的锦被拉起盖在她身上,“你睡着了吾再离开!”
“嗯!”天之佛语落,鼻息渐渐平稳和缓,沉沉睡着。
天之厉凝眸抬手轻覆在她腹上,底下的心跳声蓬勃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