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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他,云雀。
他微微地后退了一步,却没想到撞上了一个宽实的胸膛,踩了炸药般猛地回身,发现迪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自己身后!
“你!”
“你竟然还没有走。”迪诺似乎叹了口气,云雀看着他,直视他的眼睛,发现那鸢色的宝石里面没有一点闪躲,任他打量。最终云雀像是放弃了一般,抬脚要走,却被迪诺拉住。拉住了云雀,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迪诺是一介王爷,他可以为了舍身去救云雀,可以拿兵符去换云雀的性命,他为云雀做的已经够多,他想云雀早就应该明白自己对他的感情,只是他不说,他就知道,他还没有接受。能够用三年时间去裴炎自己的势力只为了带那个人一起离开,迪诺心里很清楚,云雀喜欢的人是那个蓝发蓝眼的少年,而不是自己。
所以,他就更不能说。只能等。但是却没有想过,等不到应该怎么办。
云雀挣了一下,很轻易地就挣开了,迪诺也没有再强留,云雀却反而转过了身,再次看着他,“哼,你也不过是草食动物而已。”说完就想往外走,冷不防再次被迪诺抓住,这次却是没有再迟疑,握紧了他的腕子将人拉回来,就这么吻了上去。
“!!!”云雀诧异地睁大了眼睛,却意外地没有推开这个人,这个吻有一点霸道,掺杂着迪诺特有的温柔,并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只是在云雀棱角精致的唇上描绘着,然后松开,并未深入。
放开了云雀,看着眼前的人恶狠狠地擦了一下唇,转身离开,鸢色的眼眸里温柔和宠溺的味道更加浓重了。
也许,能等到也说不定呢。
另一边白兰带着白莲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地方,军队后退五里与皇城遥遥对望,虽然第一仗有些吃亏,但是白兰的大军仍然留有实力。现在主要是要先把白莲的伤治好,以及,找到骸。
已经入夜,但是军队里的守卫还是很森严,士兵们轮流着巡逻,白兰和白莲下榻的地方在皇城外的一个小县城,依附着皇城,但是已经被白兰的军队占领,所以现在已经是白兰的地盘。将白莲放在床上,看着医生为她诊治,泽田纲吉这一掌虽然是打得不轻,但是白莲的内力底子好,并且在泽田纲吉一掌打来的瞬间下意识地护住了心脉,所以伤得也不算致命,在医生开了药方并让下人煎了药喂她服下之后,白莲惨白的脸色才有所和缓。
白兰守在白莲身边,心情有些烦躁,骸现在还没有一点下落,白莲又受了重伤,这让连日来为了找骸而奔波许久的白兰更加疲惫。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窗外飞进来一支飞镖!
白兰从椅子上腾身而起,用两根手指夹住了飞镖,那个送飞镖过来的人已经跑远了,追也无用,白兰看着手里的飞镖,上面插着一张白纸,拿下来,打开来看,脸色一点点改变!
“想要见骸的话,就现在来***。”
并没有署名,但是光是看字迹就知道是莫桑写的!
莫桑到了中原,他一定是跟白枭在一起,也就是说,骸在白枭手里!
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骸如果落在泽田纲吉手里,或许还有一丝活路,但是,如果落在白枭手里……
白兰攥紧了拳头,手里的纸条被他捏得粉碎。白枭既然让他过去,说明现在骸还没有死,否则他就失去了威胁自己的筹码,但是白枭一定会折磨他的!白兰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看了眼床上的白莲,手攥得更紧。
不能再失去了,他已经不能再失去了,骸因为他受的苦已经够多了,他不能就这么……
“什么人!?”即使在烦躁之中他还是感觉到了窗外有人,那人似乎也没有要躲的意思,很坦然地从大门进来,白兰眯起了狭长的眼,看着来人。
“你来做什么?”
竟然是云雀。
云雀仍是以前的样子没有多大改变,事实上,在他被迪诺救回来的时候白兰和白莲已经离开了迪王府,因为他们知道与迪诺的交易已经破裂,所以连夜离开,他并不知道骸其实不在白兰身边,而是在他被抓里包恩抓走的那一天被白枭抓走了。
他现在正站在白兰面前,漂亮的凤眼里少了一丝曾经的锐利,反而多了些平静的睿智,就在刚才他想通了很多事情,他知道,他和骸永远都不可能,骸对白兰的爱是他无法理解的执着,也许就像他多年前明白的那样,自己一点都不了解骸。
“我来找骸。”
白兰皱了眉,“我现在不想让他见任何人。”
云雀撇了撇嘴,冷哼道,“你还是一样独占欲这么强。”但是他很快就放缓了语调,“算了,见不见都已经无所谓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但是,我想告诉你,白兰,骸这一辈子,只有别人欠他的,他从来没有欠过任何人。”
云雀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身离开了,留下白兰站在原地。
骸这一辈子,只有别人欠他的,他,从来没有欠过任何人。
对,不管是云雀,还是白兰,甚至是白枭,里包恩,骸都从来没有欠过任何人。
白兰走回了白莲的床边,看着白莲苍白的脸,再次响起白莲上次离开皇城之前,对自己说话的话,“别让自己到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他不能失去骸,不能再让这个为了自己吃了十几年苦的人儿再因为自己而受到非难。
他,必须去救他!
然而,当他正准备出发,突然又来了不速之客。他猛地抬头看着突然打开的门,紫色的眼睛里满是危险的警告。
金棕色的发和眼睛,虽然穿着便装,但是身上仍然透露出不可侵犯的帝王之气。而在他身边的黑衣男人,脸上也如平常一样带了点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嘲讽,只不过这次显然更加严肃。他看着白兰,生怕他会有什么突然的为难。
泽田纲吉,和里包恩。
“竟然亲自来到了敌方阵营,我该说是你勇敢,还是说你愚蠢呢,泽田纲吉。”白兰甜腻的声音里多了些嘲讽只是泽田纲吉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他金棕色的眼眸似乎比平常更加明亮,里面满满的都是作为一个君王的威严和坚定。
“白兰,我这次来是和你谈和的。”
白兰想笑,但是他没有笑,即使刚才泽田纲吉说的话这般幼稚可笑。但是他知道,这个男人是认真的。
“呵呵呵,泽田纲吉,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啊。”
白兰挑衅地看着他,“这是两国之争,也是两族之争,已经开始的战争,除非是有一方失败,否则不会停止。”
“不,可以停止!”泽田纲吉上前一步,语气里已经有一些焦急,“白兰,你今天也看到了,战争无论是谁胜谁负,受到伤害的都是子民,如果你想要的是这江山宝座,我可以拱手相让,如果,你想要我泽田纲吉的项上人头,那么,现在,你来拿吧,我绝对不会还手。”
绝不还手!
☆、第三十八掌
三十八
白兰看着眼前的泽田纲吉,他并不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了,他也不怀疑泽田纲吉是否真正能做到他刚才所说,他和泽田纲吉打过几次交道,对这个人的人品了解不少。现在就在这里,就在这个时间,需要他做一个选择。
是继续打下去,灭掉泽田王朝为自己的母亲报仇,扬缇兰一族威名,还是选择接受这个仁明的皇帝的请求,为了天下苍生而退兵回缇兰,泽田纲吉金棕色的眼眸里是一片赤诚,身后的白莲仍然在昏迷着,战争已经开始,真的要因为这一个人的一句话而放弃整个战场吗?即使是他今日受挫,以他缇兰大军的力量还是可以一战的,但是……
骸在白枭手里,白枭想要的不只是缇兰族,更是整个天下,要是他真的选择继续打下去的话,到时候他和泽田纲吉两败俱伤,坐拥天下的人,反而变成了白枭,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也就付之东流。
最重要的是,他,白兰,现在,马上,立刻,要去,救他!去救骸!
白兰几乎可以想象得到白枭残忍的刑罚,他不能再放着骸不管,可是眼前挡着的这两个人。
他的时间很短,他面前站着的是帝国的皇帝以及帝国最强大的人,他的身后是昏迷的自家王姐,而等待着他去营救的,是一个为了他白兰付出全部生命的人!
看似是给他的选择,事实上,他根本就没得选。
这就是里包恩会同意泽田纲吉来找他的原因。
因为里包恩知道,白兰别无选择。
战争的提前开始本来就是因为白兰以为骸在里包恩手里,但是现在真相大白,白兰要做的就是尽快将骸救出来,并且,先把白枭这块隐藏在暗处的危险拔除!
“好,我答应,明天午时,缇兰大军将分成三批撤退,我要你保证,不会再找缇兰族的麻烦,也不会在半路围截,如果你今天是真诚来谈和,那么只要答应了这两点,三天后你不会再在中原看到缇兰军队的影子。”
“好,我答应。”
“击掌为誓。”
“啪!”
这是两个男人的约定,不需要血书,不需要按手印,白兰相信泽田纲吉的人品,泽田纲吉也相信白兰的承诺。这样的男人才是帝国的领导,才是缇兰一族的王者!
白兰收回了手,心中对骸的担忧更甚,“既然盟誓已定,陛下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部署。”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泽田纲吉没有发现异常,毕竟刚才双方还是敌对,而且白兰也做出了很大的让步,心情不爽是一定的,当下也没有多加打搅,抱拳告辞,便和里包恩一起离开了。只不过眼尖的白兰在里包恩离开之前还是瞥到了他那意味深长的一眼。同样回了一个眼神,白兰目送他们离开。
直到手下报告说他们已经离开,白兰才唤来了自己的得力手下好好守护白莲,自己则是只身出了门,按照那张字条上所写的地址赶了过去,
那是一个普通的客栈,看起来毫不起眼,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刚走到门口便感觉到了一股肃杀之气,直觉告诉人这个地方绝对不简单。已经有人为自己打开了门,看着站在门前的莫桑,白兰冷哼了一声,理了理袖口,确定袖中的飞刀位置,便抬步走了过去。
进去之后被引着走向了一个地下室,身边也有一些守卫,但是白兰却丝毫不在乎地继续往前走,他的身上是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让站在两边的人都不禁侧目,走了一会儿之后是一间普通客房,有人开了门,便看到了站在门里的白枭,以及被双手被吊在房梁上的骸!
白兰的眼睛翛然变得危险起来,看着已经完全昏迷的骸,以及站在骸身边的白枭,他尽量在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仍然控制不住紧攥着的手骨头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白枭挑衅地看了眼明显处于盛怒之中的白兰,手肆意地捏住骸的下巴抬起,即使是这样骸也没有醒来,想必不是因为白枭对他下了安神的药,就是因为之前受的酷刑太过严重此时已经完全无力醒来。想到骸可能遭受到的东西白兰更加愤怒,但是他还是不得不站在原地,看着白枭。他知道白枭叫自己来一定有目的,而这个目的其实很好猜。
“天下”这两个字对谁来说都是很有诱惑力的。
白枭放开了骸,走到了骸身前,看着白兰。他们兄弟很久没有这么对视过,从小到大一直在对抗着,甚至两个人都已经忘记了本来是亲兄弟的事实。这就是生于王室的悲哀。
白枭有一双和白兰一样的水晶紫的眼眸,只不过里面的温度比白兰更加冰冷,白枭的母亲并不受宠,只是为了创造出可以争夺王位的王储而存在的,因此白枭从小在宫中也受尽了人们的白眼,小时候的遭遇让白枭比同龄的孩子更加早熟,也更加冷酷无情。
“白兰,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也知道我的目的,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现在我问你……”白枭的眼睛里除了一如既往的冰冷和严肃以外,突然又多了几分玩味,这是自古以来君王将相都无法逃避的选择,
“是要我身后的人,还是要你身后的江山。”
白兰的眼睛里也多出玩味来,“哼,如果我说,人和江山,我都要呢?”上挑的嘴角是属于白兰的目空一切的骄傲。
“那么很可惜,恐怕你是要先丢一个了。”白枭冷笑一声,鹰爪一般的手已经迅疾地伸向了旁边骸的脖子!
未见白兰有多大的动作,银色的飞刀已经带着银光蹿了出去!白枭似乎已经料到他会出手,门外白枭的手下也在同一时间涌了过来,将白兰的去路堵死。这里本来就是单向行道,既然白兰敢进来,那就必须要打倒所有到出口时的人!!
白兰手中银丝像是游龙一般,一个旋转,逼退了周身的对手,小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