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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的骸也会意地带领着自己的人冲出来与白枭的人马战作一团。
而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突然出现的两拨人马的混战上时,白兰已经再次和白枭打在一起,只不过除了白枭以外,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白兰左袖中突然窜出的一根泛着蓝光的银针,在他一挥手做出攻击白枭的同时悄无声息地向着相反的方向飞去,直到身边有人惊叫着喊“王!!”
白兰撤出了与白枭的占据,一把柳叶刀飞出,逼退了白枭,转身便与一边的某个大臣一起扶住了白鹤倒下去的身体。
白鹤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兰,而白兰则是一脸痛心地看着他,直到他震惊的眼睛慢慢失去焦距,死不瞑目时,白兰才在所有人无法看到的角度勾起了嘴唇。
那次的比武最终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白兰与白枭的队伍在混战中各有损伤,但是因为白鹤之死,围在周边的白鹤的亲兵也冲了进来,所有人都以为最后置白鹤于死地的毒针来自于白枭,因为白枭的老师擅用毒,而且白鹤身上的毒针也是他之前拿来对付白兰的那种。
白鹤的亲卫军几乎是完全站在白兰这边,将白枭的人马团团围困剿杀,白枭最终带着自己的人马冲出一条血路,愤然离去。
最终被摆了一道的人,是白枭,而不是白兰。
新缇兰王登记,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前几天的比武风波很快便被新王的继承仪式压盖下去,对白枭的通缉令贴满了整个缇兰大地时,白兰正舒服地躺在属于缇兰王的宫殿里那张硕大的床上,轻轻抚摸着身边人柔顺的蓝色长发。
骸静静地听着白兰给他的解释。
白兰的父亲,白鹤,有两个妻子。
一个是白兰的母亲,如念烟,另一个,是白枭的母亲。
如念烟是王后,但是她第一胎是女孩儿,也就是白莲,后来因为缇兰族“必须有两个王室继承人来争夺新的王位”的规定,白鹤在众多臣子的压力下,纳了妃。
白兰对白枭母亲知晓得并不多,如念烟还在世时,白鹤几乎每夜都是在她寝宫里过,可谓独宠于一身,从小白兰便更被他父王喜爱。直到后来如念烟横死于中原,白兰得了怪症,白鹤从此一病不起。
幼时白兰印象中的白鹤,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他最崇敬的人,是他的目标。可是在白兰从中原回来之后,他发现了,白鹤在慢慢改变。
而改变的原因,是白枭的母亲。
亡妻之痛让昔日强悍的缇兰王变得一夕间苍老起来,脆弱起来,白兰冷眼看着他的父亲开始渐渐很少来他和白莲的宫殿,看着他的父王开始渐渐地宠幸那个住在偏殿的女人。
男人在失去挚爱的时候,都是脆弱的,他们迫切想要找一个代替品,迫切想要发泄他们心中的痛苦和失落,所以选择转移注意力,选择逃避。
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也是摧毁一切的毒药。
如念烟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渐渐消失在人们的记忆里,被她所爱的人,慢慢埋葬在心底深处。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因为死亡而带来的,遗忘。
只是,令白兰和白莲都欣慰的是,白鹤对白兰始终更加偏爱,也许是还没有忘记如念烟,想要为她保留下最后的骨血吧。
白鹤真正开始病重是在白枭母亲死去之后,然而除了白枭没有人知道,他母亲的死,是因为白兰。
“是你杀了白枭的母亲?”
骸蹙眉看着白兰,白兰却不置可否地嗤笑了一声。
“我不杀她,她和她儿子就一起杀我。这就是王室。”
骸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白兰的眉,虽然白兰说得漫不经心,但是他的细眉已经皱起多时,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骸,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白兰将人揽在怀里,鼻子凑在骸的头上闻上面的味道,刚刚沐浴过的人,身上带着诱人的香味。
感觉到鼻翼下的脑袋左右摇了两下,白兰瞬间觉得心情大好,他自然知道骸不会因此而避嫌,只是终于将这些过去的故事讲出来,才发现这些往事竟然是如此沉重。
“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骸埋首在白兰胸膛,闷闷地说道。
你并不是天生残忍,只是被命运逼迫着必须生存下去。
他对白鹤,已经没有了父子之情。
他们只是上一任缇兰王,和下一任缇兰王的关系。
“呵呵,父王临到老了,才想起要我们两兄弟和睦相处,这个决定是直接导致他死的原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后来出现的黑衣人都是他的手下,他的打算无非就是谁出手救他,他就立谁为王,但是这种小伎俩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我和白枭都明白,我们对彼此的恨无论如何都无法被抹杀,最终成为缇兰王的人只有一个,而最后活下来的人,也只有一个。”
“父王聪明一世,却没有想到到老了之后变得如此妇人之仁。”
“白兰……”骸打断了白兰的话,蓝色的眼睛变得深邃起来。
“停止吧,这样的制度,太残忍了。”
白兰揉乱了怀中人的发,大笑道,胸中一直积郁着的沉重心事忽然变得轻飘飘无所谓起来,他抱着骸在床帐中仰头大笑,从未笑得如此淋漓,
“好啊,反正……”
“我也不会娶一个女人。”
“我要娶,也只娶你一个人
“王位也好,继承人也好,统统丢开,
“只有我们俩。
“我要你做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那夜的烛火透过重重纱帐,将人的脸都暖红了,这个承诺太重,太重,并不是我们许诺就能够实现。
☆、四十六
四十六
缇兰在白兰接手之后呈现出有条不紊的形势,只不过白兰知道,只要白枭一天不除,他就一天别想过上消停的日子。但是派了无数人去查去探,都没有一点消息,白兰越发烦躁,骸也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安慰爱人。
他们都知道,白枭的势力并不只是曾经在校场时那般简单,在白兰进军中原的时候白鹤并没有将所有兵力给白兰,而白枭从一开始培养的势力从来都不仅仅是杀手而已,他与许多武将都有粘连,在缇兰其他重要城池里也有分散的兵力,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白兰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剪除白枭势力是个太大的工程,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收效却是甚微。
而突然之间,白枭光明正大,甚至是挑衅地出现了。
伴随着他的出现,带来的是,□,战争。
谣言不胫而走,怎么说的都有,说白鹤是被白兰所杀,说白兰是天生煞星克死母亲,说白兰心狠手辣,说白兰已经投靠了泽田纲吉成为泽田王朝的走狗。总之全都是对白兰不利的传言,大堂之上白兰冷笑着看着战战兢兢的群臣,很决绝的两个字,“迎战。”
他白兰从来都不是易与之辈,白枭,既然你敢选择这样一条道路,就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择兵七万,征战开始。
白兰再见到白枭是又一个月后,白兰的军队势如破竹,这与他即位之后采取的亲民政策有关,即使谣言四散,但是真实的政绩摆在那里,人们心中还是倾向于去相信一个实实在在的缇兰王,而不是一个起兵造反的逆臣贼子。
战斗打了很久,白枭所占的城池比白兰预计的要多,拔除他的势力是个艰难的过程,白兰偶尔会率兵亲征,他的英明神勇让三军赞叹,让所有跟随他的人更加坚定地跟着新的缇兰王去镇压叛乱。
真正与白枭对峙是白兰率兵攻入缇兰一座重城青羌,青羌依傍王城,与王城不过半日马程,白兰本以为白枭不会如此冒险将据点设在这里,却没想到在白兰远征其他城市的时候,被钻了空子,原来老实的青羌城主突然反目,白枭出现的消息很快传来,白兰调转马头,将已经差不多定了势的占据交给副将,带领着手下精兵折回王都!
青羌自古繁荣富有,若是失掉,等于挖掉了缇兰一块精肉。况且白枭既然敢选在这里,就说明,最后的决战已经来临,白兰大部队还被绊在其他战场,力量被分散,白枭准备多时,出兵迅速而狠辣,直捣王城!
混战中,白兰之前留下的暗中的杀手势力由骸带领奋力反抗,虽说这些人没有经历过军队的训练,但是毕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一直撑到白兰率领军队回来,但是白兰手下只有几千精兵,白枭手下倾巢出动,五万兵马给王城带来的压力太大。
白兰首先是一支轻骑军打先锋,冲乱了对方的阵型,打乱了对方占优势的节奏,然后配合着城里的骸和剩余军队反击。
白兰也很快与白枭对上阵。
只是现在的白枭已经不再是曾经在校场落败离开的白枭,他那一双紫晶色的眼睛被一双血红的颜色代替,一眼看过去竟让人忍不住产生战栗的感觉,白兰坐在马上,与白枭遥遥相望,两军对立,主帅相迎,白兰握着缰绳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他从未觉得他是如此恨一个人。
因为白枭现在的那一对血红的眼睛,正是里包恩寻找了多年的,曾经属于白兰的母亲如念烟的眼睛。
轮回眼。
拥有巨大的力量,却也象征着不祥,会给拥有者带来噩运和痛苦的眼睛。
现在在白枭手上,这意味了什么?
如念烟的墓是白枭挖的,眼睛是白枭盗的!
白兰袖中的机关几乎是在看到白枭的眼睛的一瞬间就扣动,“咻咻”两声,左右开弓,两把银亮的飞刀从袖中飞出,直捣白枭面门。白枭却丝毫不惧,手中依然是那条九节鞭,现在配合着那一双血红的眼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恐怖,不祥。
但是白兰的眼中,只有愤怒!
他每一招都比以往犀利数倍,他的招式很快,快得让普通士兵看不到痕迹,银色的丝线削铁如泥,一招比一招锋利,带着狂风暴雨般的怒火一波波地向白枭攻击,白枭早已发现论身手自己并不是这个由如念烟和里包恩一手培养出来的人强,所以他才会在校场败北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去移植轮回眼,所以他才会消失这么长时间,不但是为了准备发动战争,也是为了去适应和熟悉轮回眼。
现在的他早已准备完全,面对白兰犀利的攻击,即使是手中的九节鞭被携千钧之势的飞刀冲断成数节他也无所谓地冷笑,并发动了轮回眼的第一道能力。
地狱道。
这是完全与人类认知脱节的存在,这是传说中比障眼法更加高深的术法,它可以迷惑人的眼睛,使人丧失心智。
白兰眼前出现了十二年前那一场杀戮,他看到了黑衣蒙面的杀手,看到了自己的母亲与人浴血奋战,看到了母亲的身体倒在地上。
鲜血铺满了整个冬天的地面,雪变成了红色,他的世界变得无声无息,只有母亲的尸体那么真实地存在着。
白兰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再次暴走,但是一声熟悉的声音从很远却又很近的地方传来,将他从幻境中惊醒。
“白兰!”
是……白莲的声音!?
难道这也是幻觉吗?
白兰看着从远处飞身出现的白莲,一身漂亮的银色盔甲,是她以前和自己一起上阵的时候穿的衣服,头盔外银色的长发在风中飞舞,近了,便看到她焦急的表情。一切一切,是那么真实。
直到白莲仍在空中便从背后抽出一支箭,搭弓迅速瞄准朝白枭射出去时,白兰才终于肯定,是白莲,真的是白莲。
他嘲笑了一下自己,看着箭矢被白枭在身前截住,自己也不能如此坐以待毙下去,迅速地稳下心神,操纵着飞刀继续攻击,而继白莲之后又从远处飞掠来两个人,白兰简直要在心里怒骂泽田纲吉那个混蛋,竟然敢瞧不起人,连援兵都派来了,而且还是派的这两个人。
迪诺加百罗涅,和云雀。
云雀依然是以前那样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双手中握着新的浮萍拐,而金发的迪诺站在他身边,手中黑亮的鞭子发出森然的光。
“哟,白兰,纲吉叫我来帮你呢,不知道你有什么报酬没有。”
白兰在心里腹诽着,谁要你们来帮忙,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