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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春会牢牢记得的。”
“嗯,你下去吧。”
骸等小春出门之后,累极了似的躺倒在床上,只是刚躺下便有人从窗子里进来,除了云雀不作他想。只不过这次云雀进来之后伴随着一股子血腥味,骸猛地从床上坐起,看着云雀进来后直接去翻找伤药。也就是说身上的血是他自己的?
“怎么回事?这次的任务是什么,竟然连你也受伤了。”
“没事。只不过不小心。”
骗人。骸看着云雀手臂上狰狞的伤口,是鞭伤。那一瞬间骸想到了里包恩,但是他自己刚从里包恩那里出来,应该不是他才对。无奈地从云雀手中拿过来的伤药和绷带,边帮他包扎边问,“跟我说实话,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什么人把你伤成这样的?”
云雀看了看骸,知道以他的性格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好不如说了省的以后他自己去查查出不该知道的东西。
“是个金毛的家伙,我本来是在执行任务的,没想到他突然插了进来,后来我才知道我的目标是他的朋友,被他给拦住了。”
“是因为对方人多吗?”骸皱起了眉。
“不是……”云雀考虑了一下,才说道,“是那个金毛的打伤我的,现在正在派人查他。”
“里包恩知道吗?”
“不知道,我一回来直接来你这里了。”
“哦。”包扎好伤口,骸考量了一下,道,“你还是去跟里包恩说一下吧,但是别现在去,他正在气头上,等晚上再去。”
“我不去。”云雀将袖子放下,遮住伤口,转身欲走,“不要跟老头儿说我回来过,这次的事情我要自己解决。”说着就再次跳窗走了。骸看着云雀离开的身影,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能把云雀打伤的人,一定不是平凡之辈,看来自己必须去会会这人了。
☆、第六章
六
云雀出了骸的房间之后直奔城北而去,其实他还有很多事瞒着骸,因为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
昨天晚上里包恩给了云雀一个任务,目标是左侍郎卿泽贵,只不过昨夜他在卿府守了一晚也没见到卿泽贵的人影,早上的时候才看到卿泽贵被人搀着回来,显然是喝醉酒了的样子,他的身边时个金发的高个子年轻人,不到三十岁,长得一表人才,穿着也十分华丽,一看便是个贵人,估计昨晚两人是去饮酒作乐到现在吧,云雀在心里鄙夷地哼了一声,这些个王公贵族一个个全是酒囊饭袋,当即也没做他想,带上了面罩,穿着一身夜行衣,双手已经架起双拐,倒刺全开地杀了过去。
一时间的突变让卿泽贵吓得酒醒了一半,倒是那个年轻人,反应十分灵敏,用力将卿泽贵推开,让他避开了云雀的拐子,待云雀想要再去攻击的时候斜后方便是一阵鞭子的呼啸声,云雀心里一惊,这个男人看来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一个急转身,用拐子格挡住那人的鞭子,不料那鞭子像是长了眼睛般,在那个男人手里挥洒得有如灵蛇,云雀的双拐是里包恩亲自给他定做的,上面的倒刺锋利无比,加上他的内力雄厚,基本上可以说一拐下去,削铁如泥,但是那条鞭子被打到却丝毫未有损伤,看来不只是鞭子材质特殊的缘故,云雀仔细观察,那男人在与他打斗的时候借着一股巧劲,将他拐子上的杀伤力卸去了大半,这样自然有恃无恐,云雀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棘手的人,骨子里的好斗因子也催使他更加卖力地与男人对抗。期间卿府的人早已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十数名家丁将云雀团团围住,云雀因此而分了神,高手过招,一分神便是定输赢,撕裂的疼痛从右臂传来,鞭子的末梢带着余力在伤口上划过,立时血肉模糊,云雀知道现在他处于劣势,在这么对下去吃亏的显然是自己,他是好战不错,但是他还不至于脑子发热,左手挥拐,从左边突围,打倒几个家丁,施展轻功,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只不过一直在身后紧紧逼着的人显然没有准备这么容易就放过他,那个金发的男人一直跟着云雀,因此云雀也不能回镜花楼,不然会暴露他们整个组织!两人边追边打地一直到了城郊西林里,云雀右臂的伤口在恶化,血流了一路,他的轻功在众多师兄弟里是最好的,连骸都比不上,但是那个男人还是紧紧黏着他,看来这次惹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突然想到什么,云雀停了下来,看着那个也跟着停下的男人,脸不红气不喘地站在自己面前,看来此人内力深厚不逊于自己。
“怎么,终于不跑了?”男人的脸上带着微笑,丝毫不像是要追杀他的样子,但是云雀不喜欢这样的笑,就像骸一直都挂在脸上的一样,这种虚伪的,疏离的微笑。想到骸,云雀再次攥紧了手,看着眼前的男人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呵呵,我叫迪诺,不是什么有名的人物,倒是你,能在我手下坚持六十招,真是难得的人才,不知道你有没有意向来为我办事呢?”
“哼。”云雀不屑一顾,“你该知道我是个杀手,做杀手的有杀手的规矩。”
“呵呵,但是也有一句话叫良禽择木而栖不是么?”男人脸上带着笑,配上那一头金灿灿的头发越发让人觉得他整个人都像被光环笼罩了一般。
“对,择木而栖,那也要则好木。”
“哦?这么说,你是不太相信我的能力咯?”
“不是能力,是居心。”云雀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第一次见面,而且还是个敌对的人,他这么大张旗鼓地收买不是很可疑吗?
“哈哈,倒是我疏忽了。”男人挠了挠后脑勺,像是刚发现二人的关系似的,“那么,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我并为我所用呢?”大方地开口问出这样的问题,这个男人不是白痴就是高手。因为他知道这样才能引起云雀的兴趣。
“哼,今天晚上,我要卿泽贵的人头,给得了我,就算是认同了你。”
“呵呵,你的胃口不小呢,卿泽贵可是左侍郎,官拜从二品,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切,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刚才就要了他的命!”戾气从云雀眼里升起,他讨厌这种被压制的感觉。
“嘛,稍安勿躁,卿泽贵的人头我是不能给你,不过,你要是自己有本事来拿,我自无话可说。”
这算是,默认了么?果然,这男人一定是混官场混了很多年的,如此狡猾。
“算我暂且答应了,只不过,想收买我,你要是有本事,我也无话可说。”原话奉还,云雀看了那男人一眼,转身离去。这次那人倒是没有跟上了,只是,云雀可以知道他的眼镜一直未曾从自己身上移开。
这次到底是遇到了机会还是惹上了麻烦,姑且再说吧。总之只要有一点机会他都不会放弃的,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骸,他必须要找到一个比里包恩,甚至比白兰更强大的靠山,这样他们才能离开里包恩的桎梏。
云雀从之前的回忆中回过神,他现在已经到了城北的一处府邸,是幢老房子,进去之后便有人走上了跟他说道,“雀哥,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不过据我所知,这个自称是迪诺的人应该就是当今的迪王,加百罗涅,他在外都好称自己叫迪诺,是家光皇帝和一个外族人所生,因此没能得了皇位,现在倒是很安分地辅佐泽田纲吉,但是,这种事情真不好说,谁对着天下还能不动心,尤其是迪王一直都是个有才干的人。”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云雀遣退了那人,独自走到屋内坐下,想着今早见过的人,加百罗涅吗?的确是个好用的棋子,这次,便赌一把吧。
另一边,骸自云雀走后,就一直躺着休息,睡得并不沉,小春进来送晚饭的时候他却也没醒,今天的确是倦了些,翻个身继续浅睡,不一会儿却又听见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没有起身,因为他知道来的人是谁。果然感觉到一会儿脚步的主人就已经掀了帘子,趴在了他身边,手还不老实地摸着他的脸颊,再顺着摸到脖颈上。
“呵呵,我知道你醒着,怎么,不来迎接下你的白兰大人吗?”细细的呼吸在耳边吐出,有些痒痒的,骸笑着睁开眼。
“哪敢。不过是不想打扰白兰大人的雅兴。”手自动勾住了白兰的脖子,献上一吻。
“呵呵,这个小妖精。”白兰的声音有些危险滴透露出情欲来。
“不行呢,现在还不行。”白兰握住了骸想解他衣襟的手,凑在嘴边轻轻吻,“你知道我这次来给你带来个什么消息么?”
骸挑眉,看着白兰。
“是关于你的身世哟。”白兰看着骸一瞬间眼里的激动,不禁笑出声,“哈哈,就知道你会很在意这些。”
没错,他们被送到里包恩手下的都是些孤儿,有些甚至连自己的父母什么样子都没见过,骸从小有记忆起就是一个老乞丐在扶养他,后来老乞丐死了之后就自己在街头讨饭,直到后来被白枭捡回去,又到了里包恩手下。只不过这些是不能跟白兰说的,之前跟里包恩说的是,自己从小失去父母,后来在缇兰族流浪,被里包恩手下的老婆捡到,后来被送给了里包恩。那么,白兰既然去查自己的身世,会查出什么蛛丝马迹吗?骸瞬间紧张了起来。
“呐,骸的发色很稀有呢,在缇兰族也很少有这么漂亮的发色,但是二十年前缇兰族出了个美人,她就有着一头像海一样漂亮的头发和眼睛,那个美人啊,当时可是在缇兰族里掀起了一阵风云,很多达官显贵都像得到她,只不过她竟然喜欢上了一个汉人,这让当时很多人都扼腕叹息了好段日子,后来她嫁到了中原,就没了她的消息。只知道他们有了个孩子,只不过因为她的美貌而招致了很多来找他们夫妇麻烦的人,后来,她男人死了,她也跟着殉情了,还真是任性的美人。”
“一般,如果一个人拥有了可以骄傲的本钱,那么他们的骄傲就会变成任性。”
“那么,骸,听到这个故事,你有什么感想呢?”
“感想吗?”骸看着白兰,海蓝色的眼镜里没有悲伤,也许有,只是他不表露出来,从第一面见到他的时候白兰就知道,骸是个最会隐藏自己的人。
“白兰大人,您要听实话吗?”
“嗯哼,当然。”
“好,那么,我告诉您。”骸闭上了眼睛,像是要考虑措辞般,再睁开眼的时候里面还是一片清波般的寂静,“从小就习惯没有的东西,就不会再去奢求,就算您突然带着一个人到我面前说我她是我母亲,我也不会有什么反应的,更何况……她是一个早已抛弃我的死人。”
“你真的这么想?”白兰的唇轻轻在骸的耳边摩挲着,声音有些性感的沙哑。
骸没有回答,只是再次勾住了白兰地脖颈,扭头将唇送上,准确地被白兰捕捉住。
“白兰大人,抱我。”
一帘纱帐掩住了一室旖旎,今夜谁拥抱了谁,谁狠狠地贯穿了谁,谁先沦陷在谁的眼眸里,谁的侬言软语泄露了掩饰许久的脆弱。
白兰,没有一种痛苦可以习惯,就算我从一开始就只是个杀人工具,就算我不被允许有感情,我的心也是肉,也会痛。
所以,抱我吧,在今夜,我属于你,你温暖我。
☆、第七章
七
最近几天白兰和骸的关系越来越好,已经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白莲看在眼里却不知是忧是喜,她从未见过白兰对一个人这么上心,尤其是一个男人。虽然她是很喜欢骸不错,但是骸是一个杀手,而且是里包恩培养出来的杀手,她不相信骸会真的对白兰有感情。骸明白她心里所想,但是他也从来不会将自己的想法施加给别人,毕竟从某种程度上他对白兰来说,是个危险的存在。
而另外一方面云雀那边也是出奇的安静,但是这对骸来说也许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因为他知道,云雀一旦安静了反而是要什么大事要发生。骸派人去查了上次云雀负责杀的那个人,但是卿泽贵已经在云雀受伤那天晚上确认死亡,应该是云雀晚上第二次行动杀了他。但是骸就是觉得有些不安。
然而现在并不是要担心云雀的时候,骸昨天夜里接到里包恩的任务,只不过骸并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身份,里包恩说他自有安排,自己也就无权过问,今天白兰会出去一趟,到明天才能回来,听说白兰这次来中原不单纯只是为了了解这边的情况,是因为再过几天就是当朝皇帝泽田纲吉的十九岁寿诞,作为缇兰族储君之一的他自然要来一趟,也就是说,白枭也会来,只不过现在不知道他在哪里,这些年来骸只见过白枭两次,大多时候是以书信方式联系,白枭下令,他向白枭汇报白兰这边的情报。因此这次连骸都不知道他现在下榻的地方。
今晚入夜之后,骸焚香沐浴,指间夹缝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