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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竹,“与其说是控制时间,不如说是他们被时间控制住了。”
陆小凤低头,“什么意思?”
戚竹,“如果他们真有自己说的那么神通广大,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这座小丑之家不过是变相囚禁他们的一个牢笼。
陆小凤似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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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来的不是五百一十六号,而是之前见过的那个老头,短短几天时间,他好像更苍老了,两鬓的头发已经从灰白变成银白。
依旧是侏儒推着他出来。
他如鹰般的目光扫过众人,“恭喜你们来到最后一个游戏。”
牛肉汤不屑呛声,“不过是些低俗游戏,前两个我们不是也没用多大力气就过了?更何况我九哥哥在这里,那容得了你们放肆。”
老人也不气恼,“哦?你们真的确定所有人都过关了?”
戚竹猛地抬头望他,“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老人满是褶子的脸扯出一个微笑,“昨天的游戏,已经有人失败了。”
牛肉汤,“危言耸听,我们一共九个人,不都好好的站在这里。”
老人,“小姑娘,你真的确定自己身旁站着的是自己的同伴?”
牛肉汤噎住。
陆小凤突然想到之前五百八十六号说的那句话,‘你们真是神奇的一组,竟然这么多人安然度过了第二个夜晚。’
是这么多人安然度过了第二个夜晚,而不是第一天他们通过游戏后所说的没有伤亡。
老人,“你们中已经有人死了,只不过身份被人顶替了。”
不少人暗自拉开了自己与其他人的距离。
老人满意的看着这一幕,“顶替死去人身份的,是我们这里最疯狂的一个人,一个变态的杀戮者,‘小丑之家’称他为染血的屠夫。你们要做的,就是找出这个人,杀了他,或是被他杀。”
陆小凤,“我们怎么确定你不会耍诈,为了让我们达到自相残杀的目的。”
老人摊手,不置可否,“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他哈哈大笑,又道,“不过如果被信任的人一刀捅死,估计也有一番滋味。”
陆小凤想到之前所做的梦境,脸色不是很好。
无论他们中有没有人身份是假的,存不存在杀手,这都是极其高明的一手。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开花的日子又岂会遥远?
侏儒推着老人走了,戚竹也跟着转身。
小小的举动立刻引起一些人的恐慌,离得近的牛肉汤和沙曼都不着痕迹的移开,一个靠近陆小凤,一个靠近宫九。
孙秀青依旧是缠在西门吹雪身旁,她相信这世界上没有人是西门吹雪的对手,跟在他身边,自己的性命理应无虞。
阮清玉依旧是条忠实的哈士奇,寸步不离戚竹。
孙秀青见戚竹往楼上走,叫道,“你要去哪?”
戚竹,“上楼回房间。”
像是怕她听不懂似的,补充道,“睡觉。”
阮清玉的眼睛亮亮的,“一起?”
戚竹呵呵一笑,“你可以试试。”
阮清玉:……好可怕,悻悻退开。
孙秀青急道,“刚才那个人说我们中有一个是杀手,我,我们还是聚在一起比较好。”
戚竹不知道这姑娘是真傻还是假傻,耐着性子道,“姑娘,上楼,关门,反锁,睡觉。”
孙秀青:听上去好有道理,但好像总觉得哪里不爽。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里的白天总觉得要流逝的快一点。
到了刚刚入夜的时候,各个房间情景各异。
戚竹:锁门睡觉。
阮清玉:专心致志听着隔壁戚竹的墙角。
陆小凤:要不要去找沙曼呢,要不要去找沙曼呢?
沙曼梦中:宫九好可怕,宫九去死!
牛肉汤梦呓:九哥哥,九哥哥。
狐狸被迫用尾巴尾巴‘啪啪啪’抽打某人洁白如瓷的后背,留下一道道红痕,宫九:用·力,再用·力
狐狸机械地摔着尾巴:心好累,不会爱了
岳洋:拭剑。
只有孙秀青的房间还亮着灯,她犹豫了好久,还是决定去找西门吹雪。原身的武功她还没有用的得心应手,更别提最基本的防身。
端着碗热粥她走到最末尾的房间,她还在措辞时,门已经打开了。
孙秀青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面前的人虽然冷若冰霜,可却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门被反锁上,孙秀青没怎么注意,认真参观西门吹雪的房间,这可是一代剑神的临时起居室,这次赚大了。
西门吹雪,“你来做什么?”
孙秀青这才想起手上的热粥,递到他面前。
西门吹雪没有接,反而道,“可有人看见你过来了?”
孙秀清摇头,“大家都睡了,我脚步也放得很轻,所以……”
“那就好。”西门吹雪打断他的话,脸上一反常态地扯出一个笑容。
不管是街上流传的话本,还是一些年纪大女孩子口中传述的,都说越是冷冽的人笑起来越美,但西门吹雪这个笑容却很难看,甚至有些扭曲。
人的笑容是不可复制的,最大的原因在于人一笑会同时牵动全身上下一百零八块肌肉,整体呈一个协调的状态。
可面前的西门吹雪,明显只有面上的一层皮在动。
孙秀青似乎察觉到不对,刚想说些什么,腹部顿感一阵钝痛,手里的热粥洒在地上还在冒着热气。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被锋利地小刀开了一个大洞,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西门吹雪’,气若游丝道,“你,你……”
‘西门吹雪’把匕首用力往下一划,孙秀青再也没有说出话的力气了,直直倒向后面。
秀气的脸上白眼仁上翻,神情定格在不可置信和惊恐之上,死不瞑目。
戚竹是被浓浓的血腥味熏醒的,这股味道厚重的让他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门外阮清玉正在拍打他的门,“戚戚,快出来,有人死了。”
戚竹不得不隔着一道房门提醒道,“不想被当成杀人犯的话,就收起你话里的兴奋。”
门外的阮清玉抑制住激动,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戚竹扶额: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是怎么养出来的,明明以前是个忧国忧民,立志报效国家的大将军。
已经在地底下的孙秀青很想爬上来告诉他说:这就是进化论,达尔文的进化论!作为一个保家卫国的将军他没有活下来,于是进化成了一个行走的变态,你瞧,他现在获得多滋润。
两人并肩来到孙秀青的房间时,房门已经被其他人围得水泄不通,戚竹后退几步,胳膊撑在扶栏上,远远地望了一眼。
房间的横梁上,孙秀青双手被反扎着牢牢吊在半空中,人已经被开膛破肚了,内脏掉落一地。
陆小凤道,“门没有锁,有谁知道她昨晚去了哪里?”
“我房间。”
冷冷的声音传来,众人没想到开口的竟是西门吹雪,但想一想,这姑娘一直缠着西门吹雪去他房间也很正常。
牛肉汤就住在孙秀青旁边的屋子,迷迷糊糊中好像确实听见西门吹雪开门的声音。
陆小凤,“你让她进去了?”
西门吹雪看他,“难道你让我和她一直在门口耗着?”
陆小凤尴尬的咳嗽一声,“之后呢?”
西门吹雪,“不停说自己门派和她以前的事情,很吵,又赶出去了。”
众人:你真直接。
昨夜大家都说自己在自己的房间,详细情况根本无从探查。
陆小凤把孙秀青的尸体放下来,看着不过十七八岁年纪的少女,心中叹气,人死后要入土为安,这里连个能葬她的地方都没有。
白天,剩下的八个人一动不动的坐在大厅里,有的发呆,有的面色沉痛,还有的不停打瞌睡。
到了黄昏之时,金色的余晖渡染了整片大厅,才有人陆续离开。
最后只剩戚竹和阮清玉,大厅里,侍者来来回回忙着自己的事情,重复着呆板的动作。
戚竹突然开口道,“有没有发现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阮清玉看他视线望着的方向。
一个侍者正在擦拭着桌子上的灰尘。
“这里明明有很多人,却觉得好像只有我们几个人一样。”
阮清玉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戚竹,“因为我们潜意识里没把他们当做活人来看,小丑之家的这些人,没有表情,只是专注自己的事情,连眼神变化都没有。”
阮清玉,“灰尘又落上了。”
刚刚被擦干净的地方再次蒙上一层淡淡的灰尘,侍者站起身来,去洗抹布,没过多久又回来继续刚才的动作。
“我们习惯性的用白天和黑夜来区分整整一天,这里却不是。”戚竹偏过头去对着阮清玉说,“花开和花谢。”
话音刚落,窗外的最后一片花瓣落在地上,只剩一截光秃秃的花枝,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又鼓出一个花苞。
戚竹,“这已经是第七朵花了,所以今天就是最后一夜。”他语气带着戏谑道,“看来有人想要一网打尽。你猜,藏在我们中间的那个杀手,他会先挑谁下手?”
阮清玉,“肯定是那些娇滴滴的女孩子。”反抗意识薄弱,随手一刀就可以杀了。
戚竹摇头,“是我。”
阮清玉用怎么可能的眼神望他。
戚竹,“正常情况下的确是会挑女孩子先下手,不过他今天说了一句暴露自己身份的话,想必他已经意识到了。”
花开三旬的时候,窗外已是夜半三更。
大厅里只有戚竹一个人靠在沙发上阖着双眼休息,连阮清玉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一个人,他特意避开了又月光照拂的地方,整个身体似乎都被阴影遮盖住了。
戚竹警醒的很快。面对着正在走到他面前的人,他并没有立刻睁开眼睛。
习武之人脚步可以轻的没有一点动静,但气息是骗不了人的。
冰冷的刀锋向他刺来。
刀锋停在距离戚竹咽喉一公分不到的地方便停下了。
锋利的刀刃稳稳地夹在两根手指间。
戚竹睁开眼睛,半开玩笑道,“你要是再来晚一点,我可就没命了。”
陆小凤明知这话是忽悠人的,但心里还是很受用。
“那个一直缠在你身边的人呢?”
戚竹目光探向餐桌旁。
椅子上笔直的做了一个人。陆小凤实打实的吓了一跳,这人全身笼罩在黑暗中,甚至没有气息。
‘西门吹雪’放下手中的匕首,陆小凤手指一动,刀刃就弯了,之后便被扔在地上。
‘西门吹雪’,“陆小凤,你这是在干什么?”
陆小凤把地上的匕首踢开,“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
“假扮西门吹雪,看上去大胆又愚蠢,实际上却是最聪明的举动。至少在这里没有人回去怀疑一个剑神的身份是真是假,更重要的是,凭借西门吹雪的名气,你可以轻易接近我们每一个人,甚至……”
无声无息地杀了我们。
‘西门吹雪’撕下面上的□□,一张很普通的大众脸,只是一道刀疤从眉峰一直划到嘴角,使得他看上去有狰狞之相。
他对陆小凤道,“是他叫你来的。”
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戚竹。
陆小凤点头,“他说有个自以为是的蠢货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真实身份给透露出来了。”
戚竹想起几日前,九宫琼曾经对他说过,我希望你活下去。你通过了我的迷宫,我也可以破例告诉你我的名字。
孙秀青,我叫孙秀青。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但时空并不像钟表一样,能够运转的一厘不差,偶尔会有穿越时空,夺舍重生这样的例子出现。
那被夺舍,被穿越的人该怎么办。
收留他们的只有小丑之家,没错,小丑之家就建在时空的缝隙中。他们收留一个个失去自己身份的游魂,在小丑之家,他们会有新的身体,新的人生。
只是永远被禁锢在这里。
文明与先进,痛苦和迷茫,他们给小丑之家带来最先进的文明和技术,又吸引普通人来这里,进行大量的屠杀,以填补自己空虚的心灵。所谓一个个游戏,不过是无聊寂寞下扭曲的产物。
戚竹,“早上的时候你说孙秀清不停说自己门派和她以前的事情,这很好笑,一个夺取原主身体的人怎么可能还在和别人谈论这具身体主人之前的事情。”
‘西门吹雪’,不,应该说眼前有着狰狞刀疤的男子道,“我早该猜到九宫会把自己原来的身份告诉你。”
明明都有了新的名字,新的生活,甚至新的面容,她却总是格格不入,怀念以前的日子。
陆小凤,“我们要如何离开这里?”
刀疤男子淡淡道,“你们识破了我的身份,想要出去就是杀了我。”
陆小凤,“我从不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