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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终于转过来,年轻男子一愣,却是再说不出话来。
并不是被女子的美貌所震惊,而是这女子的五官,拆开看都是很精致的,但组合到一块,就跟流水一般清淡,没什么味道。
不应该啊,看背影该是个绝世美人才对。莫非是自己看走眼了?
其实他已经不是第一个来搭讪的,前面已经陆续有好几个人来过,不过看到正面后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从船舱里又走出一个人,他穿的很简单,一声劲装,附到年轻男子耳际低声道,“世子,叶城主找你。”
平南王世子正在为自己的看走眼尴尬,如今说话也不是,离开也不是,现下正好可以借故离开,一句“叨扰了”之后,便和属下离开,临走时,又回头看了一眼倚在凭栏上的女子,暗叹可惜。
夜晚如期而至。
船舱里灯火通明,莺歌燕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江边画舫。
十几个女伎作雄装,用西凉乐伴奏,单手持剑,剑挂淡黄色剑穗,长达一米;舞动起来,剑与穗刚柔相济,变化多端,使剑舞生色不少。一时间中央剑光闪闪,如日落大地。
霍休站起身举起酒杯,“今日大家有缘相聚,实在该举酒痛饮一番。”
众人也纷纷举起酒杯,回敬他。其中一个站出来道,“该是我们道谢,这艘船确实为出航行了不少的方便。”
他身旁的人也都点头附声。
霍休脸上挂着笑容,看上去似乎真的很开心,随着他坐下,众人开始专心欣赏起歌舞。
霍休对着离他坐的很近的叶孤城道,“叶城主,觉得这舞蹈如何。”
叶孤城表情冷峻,似乎不受歌舞影响,点头,“尚可,只是没有剑气。”
霍休,“……”内心:这本来只是剑舞,要什么剑气。
他又看向戚竹,不得不说,他对戚竹存有几分好奇,忆起早晨的情景,问道,“这位公子是陆小凤的朋友?”
戚竹想想道,“认识罢了。”
霍休眼底的算计一闪而过,试试拉拢此人利用一番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他笑道,“今日这歌舞如何?”
戚竹毫不犹豫指出道,“节拍太快了。”
霍休没出声,倒是之前站出来对霍休道谢的青年暗骂了一句没见过世面,然后道,“这是西域剑舞,同我朝不同,特色是以二分节拍为主,比正常剑舞要快二分半,所以动作更加迅速敏捷,转起身来才有长虹游龙,首尾相继之感。精通西域剑舞的人不多,想不到这次能一次性见到这么多,实在是大饱眼福。”
“的确,”又一人接道,“这种舞极其难练,能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想必是花了大功夫。”
言下之意,就是戚竹不识货了。
在场不少人也笑起来,其中不乏讨好霍休者,陆小凤见状皱眉,准备出声为戚竹解围,却被流骁阻止了。
流骁倒了杯清酒,淡淡道,“看着吧,好戏才刚刚开始。”
戚竹虽说行为举止奉行大侠之风,但绝对不是个任人揉搓的。
果然,戚竹虽然眼底并无不悦,但却拾起旁边的筷子,有节奏的敲到白玉碗碟。
清脆的声音一下充斥在场内。
他的节奏敲打的不是很快,要比场上的声乐慢上几拍,成功扰乱了舞动女伎的节奏。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那声音似有魔力般,让人情不自禁的跟着旋转。
只是满了两拍多的舞蹈陪着快节奏鲜明的音乐,说不出的怪异。
霍休的脸色不是很好。
谁知叶孤城盯着,目光中流露出些许兴味,开口道,“如此,才有了几分剑气。”
戚竹,“原本是刚柔并济大气磅礴之舞,硬要加快节奏,剑气还没舒展便再度凝聚。”最后补充了句,“排练此舞的人,闲着慌。”
☆、第7章 替天行道⑦
歌舞升平,笙箫奏乐。
气氛很和谐。
当然,和谐这个词是相对的,对于叶孤城和戚竹来说,一个专心打拍,一个专心欣赏剑气的变化;对于流骁来说,一门心思全部扑在花满楼身上,一副其他凡物皆不能入他眼的拽样;但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慢二拍的舞蹈就显得诡异了。
若是之前叶孤城没有说话,他们还能讽刺几句戚竹,但现在人家白云城主都说舞蹈好了,你能怎么样呢?只能纷纷腆着脸也说好,风头一转,戚竹顿时变成品味高端优雅的人。
平南王世子扫了一眼在座的人,发现竟然没有看到白日里见的那位姑娘,微微一皱眉,拿起酒樽,抿了一口,按下探究的心情。又见在场众人不知何时又恢复了有说有笑,难免嘲讽,等到了岛上,若真有宝藏现世,还不知会生死相斗成何惨状。
想到这里,他的余光扫过端坐在那里的叶孤城,心中的把握顿时就大了,有了叶孤城的帮助,他大可以看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
放下酒樽,再度抬头的时候,平南王世子眼神一凛,‘唰’地一下拿起桌上的剑,厉喝道,“什么东西!”
这一声,惊醒在座众人,纷纷拿起武器。
可等他们顺着平南王世子的目光看去,并没有看到什么。
窗外明月如钩,海上烟波一片,并无异状。
霍休安抚两句,示意大家不要紧张,然后开口道,“世子可是看走了眼?说实在的,老夫并没有感觉船舱外有人。”
船上的都是高手,不少人附和着点头,确实,在如此多的高手下能不引起他们的警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平南王世子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提剑走出船舱,留在船舱里的人多多少少心里有些不安。
没过一会儿,平南王世子再度走进来,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摇摇头,示意并没有什么发现。
在座众人舒了口气,霍休打趣道,“许是世子喝多了,看走了眼,无碍,可别光顾着喝酒,良辰美景,又有众多西域美女,世子可别忘了除了美酒,还要欣赏欣赏这西域风情的舞蹈。”
话音刚落,不少人目光复杂,霍休其实说到尾音处,也顿了一下,看着场上诡异的舞蹈,实在没看出什么欣赏的价值。
平南王世子压下心底的不安,只是随手把酒樽满上,并没有再饮酒,虽说刚才没发现什么,但他分明之前看到了什么东西从窗外一闪而过。
并且,可以肯定的是,那不是人影。
霍休的酒都是难得一见的陈年好酒,倒在杯中呈琥珀浓色,氲氲酒香早就飘出船舱之外。
一艘巨船黑夜间行驶在汪洋大海上,即便船身巨大无比,比起这苍茫的大海它仍旧是卑微的存在。
宝船的角帆上,竟有人坐在那里,她的身子柔弱无骨,靠在在那角帆上仿若没有重量。从背影看姣花照水,但若是瞧见了正面,你又会为那平淡无奇的外貌感到惋惜。
她安静地靠在那里,不言不语也不微笑,似乎已经与更为安静的月色融为一体。
直到‘嗖’的一声打破了静谧。
长蛇状的东西从空中短暂飞过又钻入船身,不知所踪,速度快的如同闪电一般,但这一切都没能逃过角帆上人敏锐的眼睛。
那双清淡的茶色瞳孔此时褪去平静,如同黑夜中的猎豹,隐隐约约绿光浮现,眼睛的主人看着那快如闪电的东西一瞬间出现,又一瞬间再次消失,微微蹙眉,喃喃道,“什么东西?”
海风一阵,声音很快就被吹散消逝,若是有人能偶尔听到其中一两个词汇,肯定会惊奇无比,不是因为那声音的酥酥娇软,而是这声音,竟然是男声。
酒席持续到午夜才散去。
夜半时分,萧秋雨走到船舱外,他从前是不起夜的,只是之前的晚宴上喝了太多的酒。
晚上吹吹海风,让他宿醉的脑袋舒服多了,依旧闭着眼睛,解开裤绳,对准海面,随着哗哗的水声,他心中暗叹舒服。
就在他快要解放完毕的时候,冰冷湿滑的黏稠敢从鼻梁划过,萧秋雨睁开眼睛,正好看见擦过他皮肤的东西从眼前划过,微怔片刻,条件反射地大喊一声,“啊!”
凄厉地喊叫在万籁俱寂的夜晚骇人无比,最先冲出来的是离叫声最近的柳余恨。
他一只手腕上是铁球;另一只手腕上则是铁钩,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萧秋雨仰面倒地的惊恐模样,以及……成倒弧线状迎接他的满脸热流。
柳余恨:妈蛋!没尿完不知道背过去摔吗?
眼见水流从柳余恨的脸滴到手腕,萧秋雨好歹也算清醒了一点,硬生生的把剩下那点憋回去了。
听到动静,众人陆续赶出来,为了防止有诈,还有一部分人留在船舱内。
萧秋雨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大腿边,中间的小niao欢快地迎风翘着,而他头对着的方向,柳余恨的身上则散发着一股……总之不太好闻的味道。
几个女侠大叫一声‘流氓’,慌忙把头别过去。
船舱内,午夜的酒香还没有散尽。
流骁被吵醒,在船舱里打着呵欠,“又怎么了?”
戚竹睁开眼睛,淡淡道,“想知道,就出去看。”
流骁把头撇到一边,“吾…我怎会纡尊降贵,去凑热闹,未免太有*份。”
戚竹冷冷看他一眼,站起身来,把窗户打开,朝外看了一眼,尔后突然皱眉,“花满楼……”
只听‘嗖’的一声,一道身影箭一样地从身边飞过。
流骁一跃到了船舱外,有些焦急地叫道,叫道,“花满楼?”
花满楼依旧是白日里的月白竹衫,站在陆小凤身旁。
流骁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扫了一眼,然后道,“你没事?”
花满楼微怔道,“没有。”
戚竹这时晃晃悠悠的从船舱里走出来,流骁看着那张一本正经的俊朗面庞,咬牙道,“你耍我?”
戚竹认真解释道,“我只是想说花满楼也在那里。”
流骁呵呵一声,信你才有鬼。就你刚才那表情,明显是在说花满楼出事了。
“算了,”流骁摆摆手,看着花满楼道,“你没事就好。”
感觉突然出现的人脸上紧绷的肌肉舒展开来,一副放心的样子,一道暖流猝不及防的流淌至心间,花满楼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却终究没有说什么。
“对了,既然你没事,刚才鬼喊鬼叫的是谁?”
流骁四下扫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人的脸上有异状,倒是其中几个表情有些不自然。
花满楼,“……”
陆小凤,“……”
围观人等,“……”
最后还是陆小凤咳嗽一声,走出来道,“流兄,脚底下。”
说完,陆小凤侧过头去,他都不忍心看了。
流骁低头,发现自己踩在人的肚皮上,脚下萧秋雨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一口气长一口气短道,“踩,踩到肾了。”
流骁赶忙把脚移开,怪不得刚才感觉软着陆。
被流骁那一脚踩的,之前好不容易憋回去的这下彻底一发不可收拾。
“对,对不起…”说完,之前立在风中的小niao又欢快的抖动起来,最倒霉的,当属刚才就遭殃的柳余恨,范围一分不差,全都she在了他脸上。
柳余恨,“……”
花满楼,“……”
陆小凤,“……”
围观人等,“……”
萧秋雨掩面,虽说丢人,但总算舒服了。
柳余恨手上的铁钩已经换成剑,这只手腕上平时装的是个铁钩;可以挑起各种东西的铁钩;只有在要杀人时;铁钩才会换成剑的。他显然早已准备要杀人。
萧秋雨赶紧指流骁,意思很明确,这才是罪魁祸首。
柳余恨看着流骁,眼中杀气展露无遗。
众人暗叫不好,一场恶战估计就要开始。
只是没有人开口劝阻,以柳余恨现在的状态,明显已经什么也听不进去,别再到最后把自己给搅进去了。
见状,陆小凤无奈苦笑,看来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又得他来做了。
“只是一场意外罢了,还请柳兄不要介怀。”花满楼走出,温柔如水的声调带着安抚人心的味道。
陆小凤惊讶地看着花满楼,他竟然愿意主动趟这摊洪水。
柳余恨剑已举起,干脆利落道,“阻拦者,一起杀。”
花满楼此时已经站到流骁身边,他的折扇也不知何时收起,已是应战之态。
流骁心里那叫一个美啊,吾的皇后,果真没选错人,等这次拿到宝藏,立马就娶回家。
想归想,他的身子还是不着痕迹地挡在花满楼身前,望着柳余恨的眼光不再是往日的没个正紧,衣袍下每一块鼓起的肌肉都格外的有力量,气势睥睨在场的每一个人。
一场大战,蓄势待发。
“我说,眼下不是该考虑更重要的事情吗?”戚竹踱步走到柳余恨面前,他的步履从容,带着一股儒将之风。
在场围观人等纷纷点头,现在知道萧秋雨刚才发生了什么才是头等大事,眼下之际,实在不适合内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