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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发愣的蒋函突然被点名,就更是愣在一边了:“啊?我没听他说过啊,我和他不太熟。”
“那你呢,周午?”郑淑怡没再搭理蒋函,转过身来问我。
”他当初有没有在闲聊中提到过?我记得似乎……说过吧,“我努力回忆着,但只在脑海里有一个模糊的虚影,“记不太清了……陈霖,你记着么?”
“大概……大概是……”陈霖忽然眼中有了光亮,变得很兴奋,“住院部!”
“好像他和我专门说过呢,他当时还说自己幸运,一个怪物也没遇到。后来闲逛时见到了咱们反而被怪物黏上了。”
“但是……”陈霖又支支吾吾道:“具体是哪一层我忘了……”
“他在住院部?”郑淑怡问他,“你确定吗?”
“嗯。”
“走。”郑淑怡起身就要去推门,却被陈霖一把拽住。
“去哪?”我也起身。
“去找汤锲。”郑淑怡接着问。“郑淑怡接着问,“你们谁愿意和我一起去?不愿意去的就留在这也行。”
“找汤锲干什么?!”陈霖激动起来,“住院部很不好走啊,那么多怪物,我们不能进去陪汤锲送死!”
“不行,万一汤锲死在那怎么办?”郑淑怡的情绪反而变得很平静,“他手里还有那么多的水和食物,就单单凭这一点,我也得把他找回来。”
“行,那我去。”我觉得郑淑怡说的有些道理。
“那我也去吧……”陈霖似乎很不愿意留在这里,尽管一脸的不情愿,但他还是提出和我们一起去。
“要不蒋函你留下吧。”郑淑怡推开门准备走,看蒋函没什么要离开的意思,就决定让他留下。
“这么快就走吗?”蒋函站起身,“周午去我就去。”
我刻意的别过头去,感觉脸上微微发烫。
“那现在就出发。”
……
“天亮着兴许会好找些。”七月末的中午在外面站着简直像在受火刑,就连我这种比较抗热的体质此刻都是汗流浃背。
“赶紧进去吧,里面阴森森的,说不定会凉快些。”我看蒋函在太阳光下站着发呆,就拍拍他。
“嗯。”他对我主动搭话的行为感到很意外,“我还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呢,你别讨厌我。”
最后一句话是他在我身边悄声说的。
我很害怕别人会察觉到什么,我一向是一个很在乎面子的人,严重到导致最终失去了很多,但当我觉醒过来时,失去了的也再也回不来了。
当时我什么也没多考虑,只是一边把他往住院部里推,一边道:“不会讨厌你的,虽然算不上出生入死,但也可以说是一路扶持了。”
“那……你是怎么决定的。”蒋函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下意识地甩开了他的手,离他远了一点,“你也知道的,我不是……我相信你也不是对我真有什么意思,是不是余明磊的死对你刺激大了点。从这出去以后在家里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或许会好些。”
蒋函有些耍脾气的别过头,反驳道:“不是。”
说完后他故意赌气放慢脚步,偏要和我拉开一段距离。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能不能先把汤锲找到后再和我谈这个?”对待心智不成熟的孩子还是尽量要温和一些,我记得陆仁曾经这么告诉过我。
“你少管我,我想走多快就走多快。”他放大了声音,好像故意要让别人听见一样。
郑淑怡果然回过头来,“出什么事了?”
“没事,你们先去找汤锲吧,我一会就追上来。”我转身也停下脚步,“你走不走?”
“你少用这种威胁的口气和我说话!”蒋函干脆一动不动的停下了。
“行,”我看到他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但我仍然强压制着不和他吼起来,“你就慢慢任□□。”
“我任性?”我还没怎么样,他反而先发起了脾气,“明明是你忍耐能力差吧。”
“那我走,你就在这呆着吧!”我最终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像火山喷发一样将所有的愤怒都涌了出来:“我告诉你,蒋函。我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娘,我确实没资格管你。我也的确脾气大,但是你听好了,我周午,永远也不会喜欢上你!”
说完以后,我看都没多看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这一走倒是爽快,脑内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沸腾,一阵发泄后,轻松了不少,但同时也像我浇了一盆冷水,把我不理智的火苗一下子浇灭了。
蒋函不会出什么事吧?万一有怪物袭击他怎么办?
——他肯定知道跑的,这么大人了,而且离门又那么近,跑几步就到院子里了,往哪跑都能躲着。
——万一他跑不过怪物怎么办?
经过反复的内心斗争后,我还是选择了停下来,看着前头的几条走廊和楼梯口,我也不知道郑淑怡和陈霖怎么了,转了一圈也不见他们的影子。
我狂奔起来,争取用最快的速度到达蒋函刚才停下来的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 QWQQQQQ
☆、14。拾肆'完结'
游戏而已14。
“蒋函?!”我忽然瞟见角落里有一个蹲着的人影,看轮廓身材和动作都挺像蒋函,就连身高都差不多。
看来我来的没错,他果然是不好好回去,乱跑一气。
“嗯。”他声音很小的应了一声,我确定是蒋函后走了过去。
“好了好了。”我也蹲在了他身边,尽量使表情更有诚意,“我错了,给你道歉还不行么。”他却像没听见一样,一动不动,也不搭理我—我就知道他还在生我气。
“我刚才说的话你就当北风刮,就当我在瞎说我全部收回。”我信誓旦旦地举起右手发誓。
蒋函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我只好干笑两声,讪然道:“那……你不生气了就行,我就先去找汤锲了啊,一会你自己回仓库去,别乱跑。”
“哇啊—”我话音还没落,就被蒋函一下子扑倒在怀里,脑袋直接撞在了墙上,生疼生疼的,我呲着牙揉着脑袋,弄不好脑袋上真的撞了一个大包。“你……干嘛这么……”我疼得直吸凉气,正独自气愤着,蒋函忽然凑了过来,幸好我反应机敏,及时的把脸别了过去。
蒋函停住了,咬咬唇什么也没说,把脸埋在了我的怀里。过了一会,我感觉到有水气透过了我的衣服渗在了身上。
“蒋函?”我拍拍他的脑袋,“男孩子总是哭干什么,别哭哭啼啼了啊。”
他不但没有收回眼泪,反而还搂紧了我的腰,把眼泪鼻涕一股脑的全部蹭在了我唯一一件贴身背心上。
“恶心不。”我忍住嫌恶抬起他的脑袋,帮他理了理绕成一团乱七八糟的头发,用手背把他的眼泪抹净,“帮你擦擦,别抹到我身上。”
他茫然地看着我,最后将涣散的目光集中在我的脸上,我一个不留神,他的嘴唇飞快的在我唇角碰了一下。
在短暂的温度过去以后,我有些发愣——这样猝不及防的感觉,在很多年后回忆起来,真的很美好。
蒋函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将脸又埋在我胸前蹭了蹭,把鼻涕眼泪擦净,才终于破涕为笑,对着我衣服上一道一道的“杰作”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去找他们吧,我……以后不乱发脾气了。”他主动拉我起来,而后什么也没再说,也真的没有再耍小孩子脾气,只是紧紧攥着我的手心,传递过来温暖的感觉。
那一瞬,我忽然感觉有一种冲动涌了上来,却生生被自己压制了下去。
“他们也真是的。”我别过脸故意不去看蒋函,将目光转移到了几条走廊中,蹲下来寻找有没有留下些什么痕迹,“不声不响的,到底跑哪去了?”
“周午……”站在电梯旁的蒋函忽然小声地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我走了过去,“你没事吧。”
“没……周午,你过来。”蒋函向我招招手,然后蹲下,指着电梯门的缝隙。
“这是什么?”
“我看看……”我蹲下身,吓了一跳,从电梯门缝中渗出了丝丝血痕,还算是新鲜,周围有凌乱沾着血的脚印,看鞋印的大小,应该是一个男人的。
“会不会是陈霖或者汤锲?”我蹲下身在血迹上抹了一把,倏尔收回手,却还是沾上了一片血痕。
如果汤锲或陈霖真的来过这里,那这些血又会是谁的呢?他们两个人中的?还是……郑淑怡?
“电梯就在一层停着,要不要打开门看看?”蒋函把手放在了开门按键上,准备按下去。
“停!”我一把拽回他的手,“先别打开!万一有怪物在里面怎么办!?”
“也是。”蒋函退回身,问我,“那还能怎么办,就这样干等着?”
“先等等,”我用手示意他把声音放小些,然后将头贴在电梯金属门上,没有丝毫的动静,“先做好开门准备。”
隔着一层冰冷的金属,里面显得异常安静,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没有。听了好一会,我倒是被金属门的冰凉冻得打了一个寒颤。
“你说人失这么多血还能活着么?”蒋函蹲下身仔细看了看,问我。
“不确定。”这确实很难说清,不过按这种状况看来,里面就算是有人,也是个死人了。
“你说受伤的还能有谁呢?”我实在想不出会有谁出手伤人,“或者是怪物?”
“先打开门看看吧,如果有怪物就小心些。”
“好,你在后面站着,我开门了。”按下开门键,电梯门向两旁缓缓收去。
里面的情形呈现了出来,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一身寒意,而蒋函刚一探过头,就干呕起来。
满地都是血。在不大的封闭空间中,打斗过的痕迹非常明显——喷溅了一墙的血点子,有的血都喷溅到了电梯顶上。正对着我的有一面贴在电梯里的镜子,我的脸呈现在上面也是血迹斑斑。
在满地刺目的血红中,却丝毫看不见任何人,地上隐约有一个躺过的痕迹,虽然不清晰,但可以确切的看出是个人形。
“人呢……”我疑惑地四周看看,可这么小的空间压根就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蒋函倒很平静地靠近镜子,用袖口把镜子上的血污擦干净,镜像看上去不再那么扭曲了。
“会不会死了以后消失了?”蒋函问我。
我没回答,蹲下身对那个人躺过的痕迹比划了一会,想知道是不是我认识的某个人的身材,但也没有什么结果——整个痕迹太过于模糊了。
而蒋函什么也不做,只是凝视着镜子。
“这个人的姿势应该是半蹲半躺的。”我继续比划着,“你说这个人的身材更像谁呢……汤锲?陈霖?”
“蒋函?你说话啊。”
蒋函没有理我,还是死盯着镜子,凝视着镜中反射出的自己的背后。
“他们不是曾经说过有看见过别人出现吗,你说会不会是其他人?”蒋函依旧没有回头,不过动动嘴唇,却一下子点醒了我。
“可能吧。”我还是弄不明白,“那你说如果有其他人的话,也不至于一见面就杀人吧……难道是因为……那句话?”
“什么话?”
“没和你说过么?唔……可能是我忘了,当初就是怕其他几个人起什么歹心,才没有说的。”
“大概就是说……”
“蒋函?!你这是干什么?”
镜子忽然被他摘了下来,一个空空的洞口显了出来,深邃的黑不知道通往哪里。
进去看看?还是……
我正思忖着,一阵眩晕让我倒了下去。
……
…………
【一年后】
我独自一人坐在自己开的花店里犯困,又做了一场很长的梦,与一年前的事情完全吻合。
我不愿意醒来——我害怕失去蒋函的温度。
一年了,反反复复,再一次反复,没完没了的重复着一个相同的梦,重复着蒋函的影子。致使我开始怀疑,一年前发生的一切,会不会也仅仅是一场幻梦呢?
不过我确实是失踪过一段时间,醒来后却在自己家了。
再后来,我没有打探到过任何关于蒋函的消息——不过我去找过那所医院,它是确实存在的。
我揉揉脑袋,告诉自己,不过是一个梦罢了。然后起身,侍弄发干的花草。
到了正午,天有些阴了,也没什么客人,我就继续坐下,闭目养神。
花店的门被推开了,我也懒得去管,只是微微睁开眼,看门帘外的人影兜兜转转。
那个人忽然在一束满天星旁停下了,用我最熟悉的声音说:
“有人么?这花……怎么卖?”
——————'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QWQ第一篇文,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