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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莹,可是有选中的,多挑些样式回去。伯母瞧着啊,多比比那绣法和着技艺,总是容易长进些。”佟国纲妻边与和舍里氏聊着些家长里短的,到也是没有忘记玉莹这边,满屋子里的气氛那是极好的。
玉莹抬起了头,微笑着温柔的回道:“谢谢大伯母了。玉莹可是知道大伯母最是大度和善的,哪能像那些个君子故做谦虚啊。不过嘛,就怕大伯母见着玉莹出手太狠了,以后,就把玉莹当成了不速之客。”
“哈哈…”佟国纲妻笑了,然后,对着和舍里氏道:“弟妹,你瞧瞧玉莹这嘴,可不是巧吗?她这么一说啊,我可不就得大度上一回了。”
“那也是嫂子面前,她才敢这般说。要是换了人瞧瞧,看她还敢这样说不。您啊,可是不知道,她最会看人下脸色,这不是知道嫂子对侄子侄女好嘛。”和舍里氏也是笑着回了话。
“好,好,好。玉莹啊,伯母倒是不知道你喜欢些什么样的,那嬷嬷你带二姑娘去库房,把那些个上等的蜀秀都让二姑娘瞧瞧。揪着有合意的,就告诉那嬷嬷,伯母让人给你送回院子去。”佟国纲妻说道。
“太太,老奴这就带二姑娘去瞧瞧。”那嬷嬷回了话。
“伯母,这怎么成?您可是专门订的蜀秀,哪能都让玉莹选啊。”玉莹忙站起了身,歉意的接着回道:“玉莹也就是随口一说,您就当是句笑话,一笑也就过了。”
“伯母对侄女儿都说出的话,哪能收回啊。”佟国纲妻回道,然后,又对着和舍里氏说道:“弟妹啊,你是了解嫂子为人的,这事儿就么成了,中不?”
和舍里氏扫了屋子里一眼,然后,垂了一下眼帘。接着,笑了,回道:“嫂子的话,中。”
回了佟国纲妻的话,和舍里氏对着玉莹道:“这是你伯母的心意,咱们都是一家人,哪有那么见外的。跟那嬷嬷去吧。”
见额娘应了话,玉莹也就起身,行了礼,道:“伯母、额娘,玉莹这般就先告退了。”
“去吧。”和舍里氏回道。
“好好的陪着二姑娘。”佟国纲妻对那嬷嬷,还有陪着的丫鬟说道。
“是,太太。”嬷嬷丫鬟们回了话,接着,玉莹就随着那嬷嬷出了屋子,向库房行去。
那嬷嬷在前,边是随口介绍了府里的些许新景色。一行人不久便到了库房,那嬷嬷打开了库房,陪着玉莹一起走了进去。然后,带着玉莹去了放蜀秀的架子前,一一的打开给玉莹讲了起来。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失,等到玉莹发现时,才察觉到自己面前可是摆了一大堆的秀品。脑门开始有些涨痛了,这是东一张的瞧着好,西一张的爱它靓。总之,是难以抉择。也罢,总不能把她伯母的库房给清空了吧。想想也知道大伯母那是一句客套话,自己真要是当真了,那就是今天出门脑袋给门缝夹过了。
于是,玉莹从中每种秀法,各挑了个有些代表的样式。然后,对那嬷嬷道:“嬷嬷,就这些了。我瞧着也不多,自个儿带回去得了,哪用得着伯母还专门让人送到‘小观园’。紫雨,你把我挑出来的,带上吧。”说完,玉莹把手中的绣品,递了一旁候着的贴身丫鬟。
“二姑娘这话可就错了。您啊现在也不急着回小院,哪能都让人随手拿着。要我说,姑娘这样可不是让老奴难做吗?太太可是特地交待了的,二姑娘就当为老奴行善心,也别让老奴不好交差。你看,成吗?”那嬷嬷回了话,脸上陪笑道。
玉莹听了这话,倒是笑了,回道:“如此是我想得不周到,紫雨把绣品给嬷嬷她们吧。”听了这话,紫雨将手里的绣品递给了那嬷嬷身后一起陪着的丫鬟。
玉莹见此情况,接着道:“嬷嬷,这般可好。”
“老奴可是谢谢姑娘的好意了。”那嬷嬷回了话。如此,选好了绣品,一行人出了库房。玉莹走过花园时,突然想到,这已经是初夏了,便向那嬷嬷问道:“嬷嬷,府里的荷花可是打上了花骨朵儿了?”
“二姑娘,可是想去瞧瞧?”那嬷嬷问道。
“嗯,我是有心思去瞧瞧。”玉莹回了话。
“那老奴这就带二姑娘去种荷花的小池塘。”那嬷嬷回道,然后,准备带着一行人改道,去荷花塘。
“嬷嬷,不用这么麻烦了。我来伯母这里,跟自家院子也没有分别,嬷嬷可是帮忙伯母一起打理府里的大大小小事务。为玉莹已经是在库房里担搁了不少时辰,这荷花塘玉莹也是极熟悉的地方。您老啊,先去回伯母吧。玉莹带着两个丫鬟去瞧瞧,到时自个儿会回伯母院子的。”玉莹笑着停下了脚步,对那嬷嬷说道。
那嬷嬷一听这话,想了一下,回道:“既然二姑娘这么说,那老奴就先去回太太了,也好让太太安心。二姑娘要是有什么事儿,尽可以让丫鬟到太太的院里子通传。”
“嬷嬷放心,玉莹省得。”玉莹回道。那嬷嬷并着陪侍的丫鬟向玉莹告了退。然后。玉莹带着紫雨、紫云两个贴身丫鬟向荷花塘走去。
刚到荷花塘,一阵清风迎面吹来,带着初夏的气息。没有春时的腻人味道,也不是盛夏的灼人热燥,有的,只是一股绿叶的幽香,还是那鼻间,似乎若隐若现的花之氛芳。
“那朵,好像已经快开了。紫雨,紫云,你们瞧瞧,是不是特像诗经?蒹葭里说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玉莹指着池塘中央一朵打着粉红的花尖的荷苞,有乐了,欢快的声音,笑着说道。
第八章 识君(二)
“这朵花却实雅致。”身后一个男音传来,玉莹心中一惊,神色却是不变。回过身正好看见一青年,在两个随从的陪同下,向荷花塘边走了过来。通身的雍容华贵气度,让人第一眼觉得在这样的目光下,有些莫名的心虚。
玉莹对着自己无缘由的陡然低下目光,心中羞恼觉得有些微怒,倔强的又抬起了头。对面的青年似乎有些意外,然后,唇边挂上了一个淡笑。不知怎么的,玉莹觉得四周的空气一下子有些异样,微微的低下了目光。然后,她看见了那双让自己印像深刻的云纹靴子,就在眼前。
“奴婢给皇上请安。”玉莹忙蹲身行了曲膝礼,心在胸口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只觉得整个的脸也是热烘烘的。这时,在玉莹身后的两个丫鬟紫雨、紫云更是吓了一跳,忙跟着跪了下来。
“起喀吧。”玄烨回了话,然后,看着刚才那个满是灵气的少女起了身,双脸通红很是可爱。忍不住在这般轻松的环境里,心情放舒缓了下来。
玉莹见着对面的皇帝似乎没有追究自己刚才无礼的样子,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身后站起来的丫鬟紫雨、紫云,也没有了刚才与自家姑娘独处时的随和,而是有些战战兢兢。
“朕好像未曾见过你?”玄烨问道,声音很是随意。
“奴婢阿玛是一等侍卫佟国维。”玉莹报了自己的家门。
玄烨听了这话,笑了,道:“原来是小舅舅家,朕也算你的表哥。”
“皇上乃是天下之主,阿玛常常教导玉莹,要尊君、敬君。玉莹万万不敢如此放肆。”玉莹小心的回答道。
“天下之主?”玄烨嘴里忍不住的说道,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开始有些不愉。
玉莹心中暗暗叫苦,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好像历史上康熙刚大婚几年,那都是跟庙里的菩萨一样,被“鳌拜”这个庙里的假方丈供着,当成了盖橡皮的图章。自己踩中雷区了。
虽说心里很是着急,不过,玉莹神色却谨慎而又恭敬的回道:“那是当然,玉莹自小就听阿玛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咱大清哪怕是一个老百姓,都是明白这个理的,皇上自然是这个天下的主人。”说完,玉莹为了加深自己话语的真实度,想像着那要是在现代红粉丝们遇见偶像时的两眼泪汪汪神情,满是崇拜的看着面前的皇帝。
玄烨看着对面小舅舅家表妹的有趣神情,笑了,声音有些放低,平和的说道:“舅舅家朕是相信的,你叫玉莹是吧,朕许了你叫表哥。若是额娘还在,想来也会跟朕这般说法。”
“玉莹这般就谢过皇帝表哥了。”说着,玉莹行了一个曲膝礼,故意明显的表现出了神情大大放松下来的样子。虽然有些做作,玉莹的心里却是明白的,现在皇帝很显然只是想找个聊天的对象。
只可惜,玉莹是珍爱生命的,她也不想知道太多关于比较敏(和谐)感的话题。还是,当这位皇帝表哥的情绪垃(和谐)圾筒吧,她可以用年纪小,扮可爱,还不会给人心机深沉的感觉。所以,在这个时代,装傻也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
“哈哈…”玄烨笑了,然后,问道:“现在荷花不到花期,表妹是早了时候赏荷?”
“皇帝表哥,谁说荷花开了才能赏荷?”玉莹笑着回话。心里想到,咱扮不了大智若愚的智者,那就做一个单蠢的人吧。
“有什么特别之处,朕还未听说。”玄烨问道,对于这个小表妹神情间那掩不住的狡洁,有些乐趣。
“柳宗元的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皇帝表哥,可是印象深刻?”玉莹反问道。
“那是一首好诗,只是曲高和寡。”玄烨平静品评道。
“就是皇帝表哥说的,太曲高和寡了。”玉莹先是跟着康熙的话肯定的道,然后,抬眼正好看到这位皇帝表哥的神情,很显然也明白自己那点小心翼翼的心思。
“朕是天子,表妹有说直说,朕不会以言问罪。”玄烨说道,他的心胸自然是不会低到跟一个小女孩计较。
玉莹在心里吐糟,你是不会以言问罪,你只是会兴文字(和谐)狱,问了人家九族,祖宗(和谐)十八代而已。那可比问一个人的罪,狠多了。心里这般想,玉莹面上却是笑了,道:“柳宗元是一代宗师的风度,那哪是在独钓江雪,那是在钓人生的寂寞。我只是一个小女子,所以也就附庸风雅,赏赏绿叶。不都是说,红花衬绿叶嘛。”
玄烨听了这话,倒是仔细的看了这个小表妹,初时也只是以为小舅舅的女儿,与自己也算是有些渊源。现在这般一看,倒是一个还未长成的佳人。虽然还是有些孩童的圆润,不过,却是有一种耐看的味道。眉语间也隐约可见未来的风情,可为是国色静待时光添香。
“为何喜爱绿叶?”玄烨陂有些不解,女子不是都爱各色鲜花,如华贵的牡丹,娇艳的海棠,高洁的雏菊,十里迎风香的桂花。又或是特别一点的爱上百花开罢,我独立的腊梅之类吗?
“嗯,怎么说呢?可能是因为玉莹曾经听过这样一个故事,话说庙里有一个菩萨,第一日,来了一个士子,求取前程?菩萨微笑未语。第二日,来了一个商人,求问生意?菩萨微笑未语。第三日,来了一个农夫,求佑庄稼?菩萨还是微笑未语。”玉莹说到这,停了下来。
“这似乎没有任何关系?”玄烨听了小表妹有些混乱的故事,冷静说道。
“是啊,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玉莹回了话,笑了,然后,答道:“皇帝表哥也觉得这样啊,玉莹当时也是这样问额娘。可是,额娘说,喜爱就是喜爱,哪有什么原由。就像庙里的菩萨一样,其实,它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每一个人给它的未语,加上了自己的意思罢了。”
第九章识君(三)
“倒是朕着相。”玄烨听了这翻话,笑着说道。
玉莹见着气氛也是活泼了几分,隐藏在骨子里的平等,那份对皇权缺少的敬畏,还是有些若隐若现。笑着回了康熙的话,语气很随和的道:“皇帝表哥,这不过是青菜萝卜各有所爱罢了,哪有佛家讲得那般高深。要知道佛门的那个济道和尚可是说过,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玉莹觉得啊,过日子还得开心的过,没必要过份纠结的那么细。”
玄烨听了这话,想到对方只是一个对自己说真话的女童。朝庭重臣与后妃们的话,想也知道,那指不定是在脑里转了好几个圈,才会讲出的。难得遇到个与自己说话直爽的人,于是,乐着说道:“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有几分意思。”
“当然了,就像我喜爱这满塘的绿叶一样,那就并不就是说我不爱六七月,满眼入目的映日荷花来着啊。反正只要是美的东西,总会让人忍不住喜爱的。”玉莹边说着边指了荷塘里生机勃勃的荷叶与花骨儿。
玄烨听了这话,想了想,看了眼前的荷塘笑了,道:“人性,本该如此。”然后,对着玉莹说道:“表妹的话,很诚实。”
“那是自然,玉莹说的都是真话。虽然,有很多都是听别人说的,自己记下来。”玉莹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