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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欠了高利贷所以才被他们放火吗?”基范抓住了重点问。
“我都说过已经还上啦!你们走吧!”
始源拉了拉基范,示意他不要再追问下去。
走出病房后,基范愣愣发怔,突然间,他猛地抓住始源激动的说:“走,去找阎理!”
始源的手臂被他抓得生疼,却没说什么,跟着他快速跑出医院。
在阎理家门口按门铃按了半天也没人答应,看来是不在家。
隔壁屋的一个中年妇女走出来,看了看他们说:“找阎理啊?他这个时候应该跟那帮狐朋狗友在楼下忠记茶餐厅。”
“谢谢。”
来到那家指定的茶餐厅,两人一眼就发现了坐在最里面的阎理。基范正要走过去,被始源拦住,把他拖到阎理那桌前面的桌子坐下。因为刚好被厚玻璃隔开,所以对方没看到。
基范认出了另外两个人,正是那天跟着阎理一起抢劫的!
“喂,你们两个有没有做干净啊?不会留下什么线索之类的吧?”阎理问道。
“放心好了,我们手脚比你干净利落得多。也算那个死八婆倒霉,每次都在家,活该!”
“鸭仔说得对,你怎么上次那么逊啊?居然会被人看到?还闹上法庭了。要不是笨蛋律师,你就得坐牢了。”
“你们还别说啊,那个什么金律师,蠢材透顶了!明明看到我抢劫嘛,居然还帮我打赢了官司,我看啊,他也是那种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利就不管是非黑白的人。傻死了。”
“就是就是!恐怕他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会在开庭后再次去放火,扰乱警察和法官的视线。他们还有脸自命为正义和公理的存在,还不是被我们耍得团团转!”
“哈哈!一群笨蛋!”
基范再也听不下去,他如同发怒的豹子般冲了过去,揪起阎理的衣领大吼:“你还是不是人?!做错了事竟然还有脸骂别人,你没有人性吗!”
阎理用充满不屑和挑衅的眼神看着他,狞笑着说:“哟,这不是金大律师吗?刚刚赢了官司心情很不错吧?”
“王八蛋!!”最后一丝理智也宣告断弦,基范握紧拳头狠狠朝他脸上打去。“你这个王八蛋!”
“范范!”始源惊叫,赶紧用力拉开基范。茶餐厅里的其他客人都被吓到,纷纷跑了出去。
基范想要甩掉始源的束缚,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你放开我!我要教训他!”
“范范你不要这样!你是律师,这样是犯法的!”
“律师又怎么样?我就是刚刚帮一个纵火犯脱罪的混蛋律师!你放开!”
“不要……你会毁了的……金基范!”
就在两人纠缠时,那三个人已经快速跑出了茶餐厅。
基范一个侧踢正好踢中始源的腹部,在他吃痛时挣脱他的钳制跑掉了。
“范范……”始源捂着肚子,摇晃着疾步追出去。
可是,哪儿还有基范的影子。
始源开着车到处找,此刻的基范很冲动很自责,他怕他会做傻事。
“希澈哥吗?要是范范去找你,一定要把他留住知不知道!”始源不知道要怎么办,只好打给所有人让大家都留意。
希澈早就觉得基范不寻常,他很担心:“你老实告诉我,究竟怎么了?”看到他焦急表情的韩庚也走过来,听二人的谈话。
始源大力揉着太阳穴,将所有事情从头到尾将给他们听。“哥,范范他从没有受过那么大的打击,他又爱钻牛角尖,万一要是……”
“别说了,我马上出去找!你去他平时喜欢玩的娱乐场所看看,我通知英云让他出动警队的人。要是有消息立刻通知对方!”希澈总是在关键时刻展现他冷静可靠的一面。
挂断电话,韩庚拿起钥匙跟着希澈往门口走:“我也一起去吧。”
谁知,希澈冷着脸说:“不用了。”
“希澈……”韩庚不知道他怎么回事。
“你害了范范知道吗?要不是你把案子介绍给他,他根本不会出事!我就搞不明白,你为什么偏偏把这个案子交给他?!韩庚,你就是想害死他是不是!如果我弟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找你拼命!”希澈撕心裂肺地吼着,像火车一样冲了出去,狠命甩上房门。
听着不断回响的摔门声,韩庚呆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Part 25 不管何时何地,我会陪着你
始源开着车找了很多地方,从他注意到金基范这个人开始,已经观察了他很多年。
基范不喜欢吵闹,所以很少会去酒吧,倒是经常去图书馆,但是这个时间图书馆都关门了啊。他要好的朋友也就昌珉、东海、厉旭而已,以基范现在的心情,应该不会去找他们。
不在金家,不在事务所,基范究竟会跑去哪儿?
始源感到自己快要疯了,凡是有一点可能的地方他都找过,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希澈和英云那边也说没找到基范,这可怎么办?
将车子停在路边,始源知道不能再像没头苍蝇般乱找,要不然基范还没找到他自己就先垮了。
“崔始源,你要冷静!”虽然这样催眠自己,却依然止不住的烦躁。
忽然,始源想起曾经有一次和基范聊天,无意中问他‘如果哪一天你很伤心很郁闷想要发泄,会怎么做?’当时基范是如何回答的来着?……
‘我会去海边,让宽广包容的大海抚平心里的伤痛。’
海边!
可是全香港有这么多海滩,要是一个一个找得花费几天时间啊。
在哪儿……基范会去哪儿……
应该是人比较少的地方才对,后海湾?清水湾?将军澳?西贡海?还是白沙湾?
只有碰碰运气了。
再次发动车子,始源直奔白沙湾而去。
不知道为什么要选这里,只是潜意识中觉得白沙湾比较幽静偏僻,很适合基范的气质。
从南围的村子绕过去,始源终于站在沙滩上。此时已经快到凌晨1点了。
这片海滩并不是很宽阔,但可以看到很美丽的大海。始源在原地就能将整片海滩尽收眼底,所以他很快就知道基范并不在这里。
始源按了按眉心,那里突突地跳个不停,很疼很涨很难受。
他转身顺着来时的方向正准备往回走,却看见不远处海边的一块大礁石下,伸出了两条腿。
即使是只看鞋子,始源也知道那就是快让他疯掉的人。
始源全速跑了过去,然后在礁石的凹处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基范。他双眼无神的看着海面,就像没有了灵魂的木偶一样。
这样的基范让始源心疼死了。他轻轻探出手,环住基范的后背将他带入自己怀抱。吹了几个小时冷风,基范的身体早已经僵硬冰冷。
“范范,你这是何苦呢……”双手不断摩擦基范的背部,想要给他温暖。“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再自责也无补于事啊。范范,你这样让我们所有关心你的人都很担忧知道吗。”
基范继续呆滞地望着大海,眼睛根本没有焦距。
“范范!”始源扣住他的肩膀用力摇晃,他想让基范清醒过来,不能任由他消沉下去。
然而基范怎么都没有反应,好像始源并不存在一样。
始源真的是痛心极了,再这样的话基范只会更加一蹶不振。
他当然知道这次对基范的打击有多大,基范一直都信心满满地等着自己有机会可以上庭,在看过希澈、圭贤和始源的官司之后,他更是有了强大的征服欲和挑战心。他是那么骄傲的人,从来不肯低下自己高昂的头颅;他自信又充满干劲,只等着能够大展雄风。
他一定在心中幻想了无数次自己上庭时的样子,要怎样面对法官和陪审团,要怎样面对控方律师和证人,他一定早就做好了准备。
可是现实往往与想象有很大差距,尤其当这种差距表现为负面影响时,冲击将会多么巨大!
“范范,你不能倒下,你振作起来!”始源握着拳头,强忍着内心的不舍和爱惜,重重对着基范的后背大力捶下去。
一拳又一拳,始源已经禁不住开始嘶吼:“金基范你给我清醒点!现在又不是世界末日!你已经尽了作为律师的责任,替你的当事人打赢官司,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不要逃避,被你打败的正洙哥都没伤心你凭什么!金基范你这个懦夫!”
基范……基范你醒过来,你可以度过这个难关的……
“你滚开!”基范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咆哮,嘶哑而破碎,嘴唇也在剧烈抖动着。
他用尽力气把始源推到地上,眼睛里流出盈盈水光,大声吼道:“你懂什么?我害了无辜的人,是我没用才会变成今天这样!李丽芳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都是因为我!我才不稀罕什么打赢官司,对我来说一点成就感都没有!是我没用……是我没用啊!”
他胡乱地在沙滩上打转,双手在空气里无意识的挥舞,好像想要抓住什么,可是却什么也抓不住。
基范的思维很混乱,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干什么,只凭惯性朝大海深处走去。
如果被温暖的海水包围,是不是就能够静下来?就能够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要做。
始源看见他走向海里,瞬间吓疯了,赶紧大步跑过去想要抓住他。
海水淹没了他的脚踝,很快,盖过了他的小腿,淹没了他的腰际。
“基范!你要做什么?!不管你有多痛苦,我们上岸再说好不好?”始源好不容易才拉住基范,可是他力气突然变得很大,怎么都拉不走。
明黄色的月光照在纠缠着的两人身上,在海水里拖出一条激荡地影子。
“不要管我!你让我一个人待着不行嘛!”因为受到水的阻力和始源的拉扯,基范不能再往前走,只能狠狠甩开始源。
“你让我怎么不管你?自从你跑掉之后我有多担心!现在希澈哥和英云哥都在到处找你,我们这么心急如焚,你却说让我不要管你!基范,我们都很关心你啊!”始源大力摇晃着他,双眼透出浓重的悲切和痛惜。
基范闭上眼睛,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苦楚,眼泪已经弄花了他的脸颊,更模糊了他的视线。
始源感到自己的心痛得快要无法呼吸,这是他一直想要好好保护的人啊。曾经那么小心翼翼,那么疼爱珍惜,可他如今伤痕累累自己却没有一点办法。
他使劲搂着基范,将他的头埋在自己厚实的胸口,在他耳边轻声说:“每个人都会犯错,又不是无法弥补了。与其在这里自责悔恨,还不如以后多多帮助一些有需要的人。不是每一个都像阎理那么厚颜无耻,有更多遭受冤屈的人在等着你呢。
范范啊,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我的心比你还痛。你这样是在折磨我啊……”
基范抬起头来看着始源心痛的表情,突然间凑过去咬住了他的嘴唇。就像是一头找不到出口的困兽,基范完全没有章法的啃咬着始源,很快就有血涌了出来。
始源虽然吃疼,却也不敢拒绝他,只好认命地让他发泄。不多久,基范咬够了,气息渐渐平稳下来后,似乎是闻到了血腥味,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始源鲜血横流的唇瓣。
两人唇齿相抵着,始源慢慢开始向基范的嘴吻过去。他们不断吸取对方口腔里的空气,辗转往复,没有丝毫空隙。
始源的舌头贴着基范嘴巴内壁一寸寸地掠夺,双手大力拥抱着他的腰,让他的身体完全贴近自己,严丝合缝。很快,两个人都发现对方的下身有了异样的反应。
“始……源……”基范嘤咛一声,他快要缺氧了。
始源终于放开他,用手抹掉自己嘴巴上的血,看着面前基范那张娇美柔嫩的脸,沉沉喘气。
他的手游走在基范后背,两人的粗大因为紧密贴合着而更加肿胀起来。始源上下动了动屁股,自己的粗大便沿着基范的相同部位微微撩拨,让基范一个颤抖。
“不,不要……”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基范有些害怕,他轻推始源,可是对方却越贴越紧。
始源捻起他耳边湿漉的发丝放到自己鼻端,嗅了嗅,然后用低沉暗哑且危险的声音在他耳畔轻道:“范范,交给我,好吗?”
基范觉得很羞耻,他从没想过自己的第一次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凌晨四下无人的海滩,洒满月光的海面,水淹没到两人的腰际,这……一切都显得那么激情澎湃。
见他没有回答,始源胆子大了起来,快速解开基范牛仔裤的拉链,并连同内裤一起退到他脚下。
“啊……”基范低声惊叫,凉凉的海水瞬间从他胯间流淌而过,从未曾有的奇异感觉。
他还来不及反应,始源已经提起他的T恤从头上脱了下来。
没有了任何可以遮蔽的物体,又是在这种大自然的环境里,基范的身体轻微发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