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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气无力的继续问:“为什么没有桂花糕?”
生闷气的继续答:“我说了这是粤菜厅!”
有气无力的说:“切!”
黄金鳞正色道:“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顾惜朝瞬间面色一沉:“戚少商知道了。”
黄金鳞愣了,半晌:“他怎么可能知道,你的安排完美无缺,时间上不差分毫。接到报警之后,我第一时间赶到,又确认了一遍,没留下丝毫疑点。”他胃口全无,扔下筷子,“雷冲雷冲的尸检都是我做的,血液里的病毒和镇定剂被完全处理掉,就算是宋慈复活(中国乃至世界法医学鼻祖)都找不出端倪。”
他想想,又补上一句“你放心好了,雷冲雷动的死,受益最大的就是连云和小雷门。戚少商是不会揭发你的。”
顾惜朝咬着发白的嘴唇:“我……他……”
黄金鳞当然知道顾惜朝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戚少商会怎么看他?他真希望他们不要开始,当初在医院里,为他敬业的治好病,然后职业化的与他道别。他自己都不理解当初对戚少商的邀请,他的全部人生轨迹,从那一次邀请开始偏移了方向。他以为他们会好聚好散,他何尝不也低估了戚少商在自己心里的地位?昨天,他觉得身体被硬生生的撕成了两半。他居然对戚少商说了那么过分的话,戚少商眼神那么悲切……
真的无法再面对戚少商。他那双染满血的手,还有什么资格去被他每天放在胸口?他以为,雷动雷冲死了,便可以洗掉对追命的愧疚。现在,他仍然愧疚,愧对戚少商对他的炽诚。他无法原谅自己,从来都无法原谅,无论是对追命,还是对戚少商。他习惯对自己残忍了。
第87章 往事神马都是浮云
顾惜朝最终没有让铁手来接,而是顶着38度的体温,硬撑着去找无情。
无情早就搬到了方应看的家里。
他当时正在和方应看坐在别墅的庭院里。方应看的庭院是在他们相遇之后,特地根据无情的喜好而建的。坐在花园里,有桥花园的红色房屋在白雪皑皑之下分外妖娆。园内青花瓷矮凳,汉白玉石桌,桌上放着矮脚炭炉,整套的紫砂杯。黑色炭炉里无烟煤烧的正旺,黑色铸铁壶里的水发出咕嘟咕嘟的水声。
隔着氤氲水汽,方应看痴痴的看着烹茶的无情,真如雪中白梅般欺霜胜雪。他连大气都不敢喘,怕从梦中醒来,更怕吹化了雪做的无情。
只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就在方应看还来不及感叹完毕生命如此没好,无情如此多娇,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从远门外跑到无情身边。方应看跌掉了下巴,那不长眼睛的人居然双膝一歪跌倒在地,而不当不正的倒在了无情的怀里。
无情脸上猛然间闪过慌乱:“惜朝?你怎么了?”他雪白的手放在同样顾惜朝同样雪白的额上,蓦地一抖。“天啊!这么烫!”
顾惜朝毫无血色的嘴唇动了动:“无情,把我藏起来……除了你……别让他们知道……”
方应看可怜巴巴的目送着着无情扶着顾惜朝绝尘而去。开水壶发出尖锐的鸣叫,就像小侯爷在风中彻底凌乱的心情。
冷血抱臂站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点滴瓶里不断滴下的液体。
无情从外面进来,摸摸顾惜朝的额头:“还是很热。”
冷血不解:“他怎么会病的这么厉害,刚才还在说胡话。”
无情叹口气,把顾惜朝的手放进被子里:“他心里压的事情太多,不能倾诉,也不想和别人分享,只能病了。”
“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有什么事不能告诉你。”
无情摇摇头,“他太自尊,太敏感。”冷血歪着头嘟起嘴的样子和追命像极了,难得冷血有如此可爱的表情。他才刚及成年,却根本没有少年的天真烂漫,而是冷静到冷酷的地步。
“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关心惜朝,从他打点滴开始,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你连动都没动。”
冷血连眼睛都不眨,只是盯着点滴瓶。他在乎顾惜朝,不仅是因为相识多年的情谊,更多的是因为无情。因为顾惜朝是无情唯一的朋友。
无情之于冷血,就如同追命之于顾惜朝。
第88章 标题都是浮云
成崖余从小就有神童之称。
他是在一次参观野外试验基地时遇见冷血的。
在铁栅栏里,他看见一个奇怪的生物蹲在角落里,拿着小石子在黄土地面上画画。他好奇的走过去,越看越觉得奇怪。身上没有毛,也没有尾巴,分明是个人,看身形大概是6、7岁孩子的样子。人怎么关在动物笼子里呢?
笼子右下角,蓝色铁牌上刻着:007号,狼孩。
他蹲在笼子外面,默默的看着狼孩的画。黄土地上明灭的线条上,分明是一头栩栩如生的狼。狼孩画完以后,便呆呆的盯着地上的狼,良久,几滴泪珠掉在了画上。
他是在想妈妈吧?
于是,无情告诉实验基地负责人,他要带着孩子走。
那语气不是商量,完全是命令。
年仅14岁雪人般漂亮的孩子,一派居高临下的架势。基地领导当然第一时间,明确拒绝:“不行。”
无情负责人竖起两根手指:“第一,你现在乖乖放行;第二,我回去攻击你们的安全系统,让你们所有研究数据丢失、系统崩溃,然后我再趁乱光明正大的进来抢。”换做别人说这么嚣张的话,肯定会被笑掉大牙。可这是无情说的,说得到做的出,只怕后果比他说的还要严重。
淡淡微笑的冰雪正太,和满头冷汗的胡子大叔对视了十秒以后——大叔垂头丧气的答应了无情的要求。
一向听话的无情,在对狼孩的态度上,表现出了惊人的执拗。诸葛小花对无情擅自带回狼孩的事情保持了沉默他是唯一理解无情的人。无情联想到了被抛弃的自己,感同身受。从狼孩落下眼泪的那一刻,无情便把他当成了世界上另一个自己。
“007,你以后就叫冷凌弃,人们叫我无情,那你就叫冷血好了。”诸葛神侯家的浴室里,脱得精光满身肥皂泡的无情,对同样光溜溜满身肥皂泡的冷血说。冷血那时候的狼性多于人性,讨厌水是长毛哺乳动物们的天性。冷血极不情愿的被按在浴室里,任由无情拿着蓬蓬头对着他劈头盖脸的浇。
“敖唔……”冷血发挥狼科动物的天性,对着无情白嫩嫩的手就咬下去。
无情是谁啊?那可是无情!(废话!)
在冷血的尖牙碰到他之前,一记粉拳(注:此时无情为14岁美正太)在冷血头上打出了香喷喷火辣辣的爆栗。
他优雅的冷笑:“要乖哦~我可不像看上去那么好欺负。”
那时的冷血还听不懂人话,但是无情冰冷的目光让他想起那种绝对惹不起的、独来独往的大型猫科动物。小狼呜咽着蹲在地上,无情欢乐的拿起剪刀:“不要动,我要开始了。”
理完发后,无情惊讶的发现,原来小狼孩居然惊人的漂亮。常年暴晒下巧克力色般润泽的肌肤,巴掌大的小脸上长着一双黑溜溜的的大眼睛,不时的像小动物一样,伸舌头舔着指尖。倘若无情是一个对萌系猫耳毫无抵抗力的LOLI,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扑上去吃掉小冷血。
那时候,无情还是个初中生。
第89章 标题神马仍旧是浮云
在那之后,他便毅然决然的辍学了,理由是,他已经自学晚了全部高中课程,没有必要再在学校浪费时间。冷血至今也不擅说话,因为已经他错过了人类学习语言的黄金期。是无情教会他说话,让他真正了回归了人类社会,避免了在实验基地像小白鼠一样死去的命运。
冷血一直都觉得拖累了无情,他那么出色那么优秀,本该像正常人一样在学校里被老师夸赞,被同学们尊敬。他却放弃了本该属于他的快乐,选择了木头一样无聊的冷血。认识顾惜朝追命的那个夜晚,是他们四个改变命运的契机。顾惜朝和追命摆脱了过去孤苦无依的人生,而冷血和无情灰色的人生渐渐过渡成了亮丽的画卷。
他、追命都喜欢看无情和顾惜朝在一起的样子,无情和顾惜朝在一起的时候,总会办些年轻人应该办的傻事,总是带着孩子气似的表情和倔强。两个旗鼓相当资质卓越的少年,敞开心房,心照不宣的暗自较劲的样子,就连诸葛小花在背地里都喜欢的合不拢嘴。不了解的人都觉得无情和顾惜朝都太过出类拔萃,本该王不见王。实际上,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脸上都带着少年该有的表情,得意的,甜蜜的,甚至是张扬的。冷血和追命在目睹到顾惜朝和戚少商在一起后,内心都有些不爽:人家惜朝应该和无情是一对!!
“在想什么?”无情饶有兴致的看着冷血唇边的微笑。
“想起刚认识惜朝和追命的时候,我从没见你那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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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病了三天,无情三天没有出屋,只是托冷血告诉追命、铁手,他和顾惜朝正在闭关切磋黑客技术,谢绝一切访问。
无情有座属于他的“小楼”,就是六扇门员工宿舍的阁楼。这座阁楼只属于无情一个人,只要关上门,就是独立的天地。从前,他和顾惜朝经常一待就几天不出屋,然后每当出关的时,闭关研究的战果必定闹的天下大乱鸡犬不宁。
两个美人在一起可以做很多事情,两个美人在床|上也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看电视、吃薯片。顾惜朝病的很重,但是无情非常会照顾人,尤其是照顾顾惜朝。所以,绝大部分时间,他们就像从前一样,两个人个捧着一本书,肩并肩半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唉,惜朝,你不要侧着看书,会近视的。”
“你才要注意呢,你读书的灯光太亮了,会弱视的。”
“你还记得明天什么日子吧?”
“当然,要早起。我们睡吧,无情,你去关灯。”
“你离开关比较近。”
“我是病人~”
关完灯的无情觉得输了一局,便问:“我说惜朝,戚少商……”
“快睡觉!”顾惜朝一把拽过被子,被子上浸染了无情身上独有的味道——冷梅的清香,与雪的清冽。无情从不承认他身上有雪的味道,雪哪里有味道?后来方应看告诉无情,那不是味道,是感觉。而他自己说过,惜朝身上有雨的淡然,还有垂柳的清芬。
“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戚少商?”无情隔着被子问。
顾惜朝:“我看是你想方应看了吧!”
“是,我想。”无情光明磊落,坦荡承认,反倒让顾惜朝哑口无言:“惜朝,若是你错过戚少商,怕是真要伶仃一生。这世上怕是没有人比他更懂你,更疼你。不要用过去的错惩罚你们,何苦?何必?”
“你先别说我!”顾惜朝用被子蒙上头,闷闷的问:“无情……你对方应看也是这么想的?”
“我从不后悔,为了他而忘记自己。不求结局,不求同道,不求朝夕相守,更不在乎他爱我是否另有所图,只求在寂寥红尘里,遇见过他。”
……
顾惜朝没有接话。
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他。
何顾相守?何惜今朝。
但求倾心相恋,此生无悔。
第90章 谁又和谁睡了,伤风败俗
每年的今天,无情和惜朝都会去扫墓。
市区的雪在人行车碾之下,洁白雪堆早就变成了污垢的颜色。宁静的墓园里,雪仍然保持着三天前最后落下的形态。层层青灰色的墓碑沉默的躺在地上,顾惜朝和无情拾级而上,脚下的雪猜得“咯吱”直响。
无情眺望远方,墓园大的望不到头,墓碑组成的直线一排排错落有序的弯曲着:“还是死人最好,那么安静,不会乱跑。”
顾惜朝撩开低垂的松柏枝:“开口说话的死人,凉掉的茶水,还有抽烟的出租车司机最讨厌了。”
无情认真的点头:“嗯,是很讨厌。”
他们来到一座墓碑之前,无情微笑着,用厚厚的毛线手套拂去墓碑上的积雪:“金剑,我们来看你了。”
墓碑上的照片,是一坨金黄色的猫,不是一只猫,真的是一坨猫。
初见这“坨”金黄色毛球的人,会以为是一只趴在那里的沙发垫,必须得认真观察数秒后,才能认出小小的猫头和看起来很“凸¬;凸”的猫尾巴。一坨猫的照片下,刻着诸葛小花亲笔题写的墓志铭:欠扁的我走来,正如该死的你走去;挥一挥尾巴,只留下肉惑的屁影。
顾惜朝看着金剑的照片,无奈的笑着,将手里的KFC全家桶和必胜客放在墓碑前:“金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