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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样缓缓挪动了多久,两人都省着力气没再说话,动作却愈发的默契,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动力。
吴邪总是习惯性地爬两步就向上张望,可四周没有光,顶上也是一片黑暗,没有办法看清楚还有多远的距离,甚至他有一种天地间只剩这一面峭壁的错觉。不断攀爬还要保持平衡的过程让全身的肌肉绷紧,绷过头了稍微大一点的动作都差点让他抽筋。他感觉四肢已经开始发虚,筋踺的地方还有些抽搐,闷油瓶显然也注意到了,渐渐放慢速度,最后干脆停下来在他边上备着就怕他失手。他也不是永远能量充足的超人,先前施展缩骨耗费了不少体力,不可能再跳下去拎他一次。
吴邪也明白在这种时候逞强相当于愚蠢,叹了口气把手伸过去,“拉着我点,没力气了。”
一直以来吴邪在他们倒斗队伍里都不算强悍甚至可以说是生涩的,却又一直以憋足了劲不愿拖人后腿的形象出现,该爬墙爬墙,该上房上房,就是被怪物吓飞了胆也还记得抄家伙砸过去,平时开玩笑的不算,主动示弱这还是头一回。
闷油瓶稳稳地扣住他的手腕,看见他的眼角在黑暗中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空气一下静谧得几近温馨,只可惜这样的景象也没能维持太久。
“喂!!!!你们在下面吗?!!!!啊……啊……”充满磁性极富个人魅力的声音一路荡气回肠地穿透下来,回音让石壁也跟着震了两震。
“司徒?!”吴邪说不清是惊还是喜,也来不及想太多,忙对着上面喊“我们在这里!”
过了一会,上面回了句“你们等等……”渐渐的又没了动静。
吴邪这才发现自己声音都在抖,“司徒他……他……”他怎么会在这里,或者说,他居然还活着?那些虫子追着他出去,他是怎么逃掉的?
闷油瓶若有所思地看向上方,眼里一明一暗的不知闪烁着什么。
没多久,头上再次响起哗啦哗啦的声音,垂落在他们上面几尺的竟是一根手腕粗的铁链,司徒看来费了很大一番力气,喘着气问够不够长。
吴邪一看生的希望来了,被闷油瓶半拉半扯地又挣扎上去够到了铁链,试着拽了拽,挺结实,“他哪搞来的这个……”
上面司徒感觉铁链那端受了力,忙又叫,“你们一个一个来,太重了我拉不住!”
闷油瓶三两下把铁链在吴邪腰上绕了几圈,感觉到司徒开始拉动,吴邪配合着往上爬,这样显然轻松多了。两人努力了几分钟吴邪就蹬上了断裂的地面,刚想再把链子放下去拉闷油瓶,司徒瘫坐在地上摆手,“不用拉了……”
“什么?!”吴邪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急什么,他用不着。”说完司徒伸出一根手指,“喏,你看。”
于是闷油瓶单手轻松将大半边身体撑出地面,看到的就是吴邪满身的沙土,直直地看着他,眼神那叫一个乍惊乍喜。他莫名地有些晕眩,感觉陷入了某个比身后还要深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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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7 章
上去以后顾不上休息,几个人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那片莫名塌陷的区域。吴邪始终搞不懂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这种小范围强烈崩塌,也没有多余精力去满足自己的求知欲,现在他只想要一张床,让他摊平了睡上三天三夜。闷油瓶与吴邪并排站着,却对司徒示意,“带路吧。”
吴邪一惊,再想想那条不知打哪来的铁链,心里顿时出现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司徒你刚刚……到哪去了?”
“跟上来就知道了,”司徒果然举起火把在前面带路,一边走一边说,“其实我也不清楚,我为了躲那些虫子,一路误打误撞地也不知道到了哪里,有个很高的灯台,我想着把灯点上也可以分散它们的注意力,没想到刚点燃没多久虫子就退了个干净。那个地方很大,阴森森的我也没仔细看,就知道四面都是壁画,墙上还嵌着珠子,估计挺值钱……我看没什么危险了就回来找你们。”
吴邪抚额,司徒大医生你人品不是一般好躺着都能中招,你一个第一次下斗的菜鸟这么随随便便就找到人家正主了,你让我这种下过好几个斗的‘资深菜鸟’情何以堪……你让把古墓当宾馆的张家小哥怎能不羞愧欲绝?
当然闷油瓶没有羞愧欲绝,他目无波澜地走着,对司徒奇遇一样的自述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吴邪是习惯了他这做派,司徒可不,他还等着高手给他解疑呢,“你说那是什么灯油这么神奇,那成分提取出来做驱虫药肯定好使。”
“不知道。”闷油瓶果断回答。
司徒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有些讪讪,“呃……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是知也……”
闷油瓶没再答理,埋头认真走路,吴邪对这疑似胖子附身的司徒医生倒是由衷绝倒,这家伙心理造诣果然和自己不是一个段数。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你在那里就一点危险都没遇到?”
“没有……”司徒忍不住想敲他,“哦敢情你是盼着我有危险呢?吴邪啊我怎么就不知道你心里那么黑暗……”
也只有你能在这种地方还心里充满阳光……吴邪再次腹诽。他只是想不通,从乌杉村到这一路惊险不断,他作为一个正常人自然也在不断累积危机感,潜意识觉得肯定有个最难搞的角色在等着才符合常理,谁知道他司徒一句没危险,就好像憋着一口气撑到最后一关才发现竟然没有所谓的大BOSS,或者踢着正步踩进了棉花堆里,实在怪异。
一时间也不知该继续紧张还是松弛下来,他忍不住看看闷油瓶,闷油瓶也看向他,可能也在思索同一个问题。
就这样跟着司徒左拐右拐,到达一个可以说是豁然开朗的空旷场地时他们才发现,这离他们遭遇三头怪鸟的那个墓室并不远,也难怪司徒凑巧摸过来了。先前被司徒点燃的灯座还亮着,他们又举了火把往里照去,远的照不到,至少他们站立的这一片能够打量清楚。
最吸引人的自然是墙上那称得上气势宏大的壁画,颜色虽说显得旧了但保存得十分完好。吴邪停下来对着石壁一幅幅看过去,自从在无琊墓见到那幅能让人身临其境的壁画后,他对这类古物就有了近乎执着的心态。而一般出现在墓葬里的壁画都是写实为主,对墓主人的身份、生平能做到最直观的诠释。
可是这几幅画里没有什么人物,主角竟然都是一只羽毛艳丽,表情狠厉的巨大凶禽,那只鸟有三个头和锋利的爪喙,在啄杀一些动物、虫豸,甚至和手持兵器的人类对峙,也有像吉鸟凤凰一样飞在云端的形象,看样子是作为保护神被供奉的。
“这是那只鸟!”吴邪忍不住惊呼,“难道世上真的有长着三个头的鸟,不是变异?”
司徒也若有所思,“是鵸鵌吗?”
“什么?”
“《山海经》有说的,翼望之山,有鸟焉,其状如乌,三首六尾而善笑,名曰鵸鵌,服之使人不魇,又可以御凶。”
那出没在翼望山上来自幽古的神鸟鵸鵌,传说长着三个脑袋、六条尾巴并且喜欢嘻笑,吃了它的肉就能使人不做恶梦,还可以辟凶邪之气。
吴邪却不太认同,这种只在山海经里有记载的鸟,即使真的存在,看这段描述,可以让人不做噩梦还能辟凶,不应该是那样残暴的,“不会吧,你光看那个‘其状如乌’,我们遇见的那个,可远远比乌鸦大多了,简直是一只发育过头的大鸡。”
“乌鸦是寻常鸟类,但是山海经作为一个志怪录,简称之为乌的远远不止乌鸦一个,比如还有金乌。金乌也是太阳的代指,而中国古代传说中司掌太阳的昴日星官的原形,就是一只大公鸡。”司徒纠正。
这都扯得上?吴邪窘。
“不是鵸鵌。”突然有第三个声音插入他们的讨论,正是一开始就默不作声的闷油瓶。
司徒一愣,“为什么?”
“符合三头鸟形象的也不止鵸鵌一种,还有'尚鸟''付鸟'。”
“那又是什么东西?”吴邪是真的对这种发音奇怪的名字丧失想象力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每次写着写着都容易变成科普 = =
这部分没完 。。。太晚了好困 今天或明天接着来。。。
第 148 章
“鸟,其状如鸡而三首、六目、六足、三翼,食之无卧。”闷油瓶这样一说已经再清楚不过,这尚付比起鵸鵌更符合那只怪鸟的形象,至少他们见到的那鸟一脸凶相,和‘嘻笑’相差太远。只是这食之无卧是怎么个说法?吃了就不用睡觉?
好奇归好奇,吴邪一点也不想试一下,一点儿都不想……
山海经是源自古蜀国的山川地理志,最早推断成书于西周以前,对于这座战国后期的将军坟来说也是有一定年代了。谁也不知道在那段没有文字或图象记载的时代,远古的大地上出现过怎样样千奇百态的物种,它们经过后世的口口相传又发生了怎样的变化。至少在现在,它已经成为了一部不折不扣的神话,可就在他们眼前,神话里的东西竟然活生生地出现了——这完全不是现代人的思维或仅靠那几句不知道失真了多少的注释可以窥视的。
“如果我是墓主,就算要养也应该养鵸鵌,至少不魇、御凶什么的也是吉利话,让人灵魂安息,不受凶邪侵扰之类,在全世界的墓葬里都很常用。可是这个无卧,躺都躺在这了还无卧个什么劲?”吴邪不解,“他们不会是把两种鸟搞错了吧……”
司徒笑了,“那不一定,有几个人是自愿躺下来安息的,能不用死当然更好。”
吴邪觉得那笑带了点阴鸷,不知道是嘲笑还是冷笑。同时他想到在县城小饭馆和吴三省的那一番谈话,他家三叔沾了茶水写在桌面上的四个字从记忆里蹦了出来,变得无比刺眼,长生不死。
他一度以为那个话题不过是三叔的又一次故弄玄虚,也许是想把他吓回家安分当他的小老板,说不定,也是想让他离闷油瓶远点。细胞会新陈代谢,生命体会自然衰亡,又怎么可能会有长生不死的存在?
可是他们见到了那只鸟,它从墓室被关闭的时候就留在这里,如果不是他们闯了进来把它弄死,它还会在这里活多久?
还有闷油瓶,吴三省几次三番明里暗里提醒他不是个寻常角色,甚至用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样的形容,是人就是人是鬼就是鬼,这些稀奇古怪他们也算见多了,他吴三爷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到这个时候,才真正让吴邪平白出了一身冷汗。
他的体温从来很低,他的情绪几乎很少波动,他静止的时候就像一尊雕塑,而他一旦动了,似乎就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追得上。
两个男人可以在一起吗,当然可以,只不过困难会多一点,要走的路会长一点。那如果,连两个‘人’都不是呢?他们被某条看不见的线一步一步牵引到了这里,这里又会和闷油瓶有着什么样的联系?他们会不会根本无法走多远,会不会得到了就等着失去?
“吴邪,跟上来。”直到闷油瓶出声提醒,吴邪才发现他们已经擎着火把向里面走了一段距离了。快步跟上去,一下竟觉得冷风阵阵。
“哪来的风?”他暗自疑惑,几人把墓室里的七盏青铜灯座点燃,这个被封存了上千年的幽冥地宫才一点点显现出来。这是个修葺成圆形的石室,他们刚才所处的不过是最外围,往里面走去,竟还有向上的石阶,九级为一段,走一段平地,再上九级石阶,可以想象是像天坛那样的同心圆结构。也就是说,这个墓室,其实更像一个祭坛。
每一层同心圆的边缘都修着一圈护栏,越往上空间越小,到了最上面就只剩直径不到十米的一个圆台,中央停放着一只棺椁。
闷油瓶很快变了脸色,几乎是一下子加快了速度到棺边查看——那棺材的盖子竟是开着的。
昏暗的光线不足以让人看清棺里的内容,吴邪拉住司徒不敢轻举妄动,却见闷油瓶直接拔了刀往中间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