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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我是前十;你能排进三十名以内已经不错,摄心怕是一百名开外。”
他一边说一边转身向里走,又摆手示意我跟上:“前十自然是比较安全的区域,一百名开外倒也不赖,起码他们就算死,也死得不太痛苦,不会如何悔恨。而二十到五十这个区间便比较难办了,这些人说聪明嘛,倒是真有些小聪明,自己也知道自己比有些人强,所以不肯装傻也不肯服软。然而说笨吧,倒也真笨,若是十名以内的人有心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以他们的那点小聪明,怕是连察觉都困难!”
他说话本来就慢,此时似是怕我无法理解,又将语速放慢了半个拍子,因此这一席话说完,我们已是走到个昏暗的甬道之内。
甬道原本十分宽阔,然而两旁都用粗如儿臂的铁栅栏一间间隔开,开始的几间里趴着或病怏怏或暴躁无比的兔子羊猪一类的牲畜,到了后几个里头则关着些脸上长脓疮的猩猩猴子等灵长类。也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原因,这些猴子脸上竟都隐隐泛着青光。
药何涣脚步又慢了一些,看着我皱眉道:“你那位药先生虽然是我师弟,然而数年前我已放过他一回,这次他又用往日同门的情谊为借口将你硬塞给我,拜托的又是如此难事,便是存心为难我了。不过既是他求情,我怎样都要看顾你一二的。”
他站下,指着最后一间铁笼中打坐的枯瘦青皮人道:“现在教主有心保你,他活着时,你定不会有事,我也不必操心。然而他老人家百年之后,你便是无依无靠了。——到时候就来我这儿做个药人吧,便像此人一样,全身淬毒,中者立糜,如此倒也安全,你说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杜皮杜宝是这两位狗狗父子
好怀念小时候的动画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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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往日的壮志
药何涣说,等东方储挂了以后,我就去他那儿做个全身淬毒的药人吧。
他说话时下颌微扬眼神悲悯,好似自己是拯救苍生的真神,而我则是被他选中的幸运儿,合该虔诚地杀掉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他献祭。
我眨眨眼睛,疑惑望着他。
药何涣坦然地将我望着,见我不答,又纡尊降贵地补充:“你体质特殊,若硬要打个比方,便仿佛别人的身体都是大小各异的饭碗,只你是平平的一只盘子。内力仿佛流水,若在碗里,则存得妥妥当当,落到盘子里便只能付之东流。而毒药便仿佛棉花,将盘子用棉花填满之后再倒水,便存得比海碗还要多了。你家药先生为你用的毒量只能勉强缚住寒气,不能调用,和不会武的废物没什么区别。但你若做了我的药人,我可以为你加倍用毒,以教主的内息做底,寒气之上再生寒气,气毒互补,不出两年,我保证你足以和六散仙抗衡!”
我被气乐了:“那就多谢堂主了。堂主所说的风光场面,我看这位……仁兄倒是能体会得出一二。”忽悠吧你就!你和发面馒头组团忽悠我来啦?
什么风光!看那药人脓疮与毒痘齐飞青光与黑气共面孔一色的衰样,还有关他的这铁笼子,风光?真正功夫高的人,就算关押也不会这么简陋吧?
人家武侠小说里可是动不动就穿琵琶骨吊着玩的啊!顶不济,弄个手链脚铐总还不过分吧?这位大兄弟可是号称中者立糜的无限次重复使用的杀伤性武器喂!你们就这么关着,安全意识也忒差了点吧!
您要不是幽默感太强,就是专门来坑我玩的。
药何涣哼哼几声,两腮的累赘皮肉也跟着左右摇晃:“说你傻你就流哈喇子。看你表情就知道,你以为我在逗你玩,或是不怀好意、不是当真想保你不死?——天地良心,咱俩之间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要为了你豁出去性命?更何况你的性命若是轻于鸿毛,我随手就救了,若是重于泰山,我纵是肝脑涂地你也是死路一条。是活还是死,全看你自己如何行事,你要是上杆子作死我也拦不住。我不过是提供一个选择。你若是觉得不可理喻,大可转身回去,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说罢将手揣在袖子里,老神在在地盯着我瞧个不停。
我转头看一眼笼中的药人,那人正好睁眼,看着我咧嘴一乐,长满脓包的嘴角流下一道浑浊的口涎,满嘴黄牙仿佛四十年烟龄的老烟枪,看得我胃里一阵阵地犯恶心,心中不由更加抵触。
药何涣漫不经心地平平解释:“他是往年和正道抢地盘时豢养的做开路先锋用的药人。当时养了三十九个,怕他们怕死不敢往前冲,或是被捉到之后泄露了魔教的位置,用药养着的时候都先给弄傻了,用起来果然顺手很多。——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了,倒是不太舍得杀了,圈着留个纪念也是好的。”
说完又瞥一眼我:“你不用冲锋陷阵,自然也不需我费事将你毒傻了再教你令行禁止。——不过似乎制作药人用的毒药本来就有使人迟钝的副作用,只是能让人变傻多少,便不太好说了。”
我艰难地吞了一口吐沫,不自觉向门口挪动一步,脚步迈出之后才恍然:我怕什么?现在有东方储罩着,教主大人没说杀了我做药,他又哪敢给我下毒?
于是又转身向他笑道:“我有些不明白,请堂主示下:除了您本人比较希望重新养个药人玩玩这个解释之外,还有什么比较正经的理由吗?”
药何涣长叹一口气:“所以我讨厌和笨蛋打交道,什么事都得掰开揉碎了才能明白!”
他重新迈开四方步,用眼神示意我跟上:“你自己算算:你从青阳派到魔教,日夜兼程走了十五天。青阳山到药王谷,快马加鞭需得十天,飞鸽传书也要四五日。杜翔接到消息之后,就算用他豢养的飞鹰从药王谷向魔教传信,最快也要**日。”
“两相加起来,就算青阳派的人在你被掳走之后就飞鸽传书向杜翔报信,阿四最早不过在三日之前才得到那块木牌,然而你在来到魔教的第二日就偶遇了阿四。——你现在还以为,是时典随便选的地方落脚,无意中告诉你白猿的名字?”
他说话又慢又啰嗦,偏偏还每个字都拖得毫无插嘴的机会,我从他说到一半时便浑身发冷地等到现在,终于抓紧机会问他:“堂主是说,是教主授意时典用白猿试我身份真假,他已知道药先生的事了?——那堂主你……?”
药何涣摇头,脸上现出点不耐烦:“我刚刚已同你说过,若论聪明才智,教主是当之无愧的魔教第一人,我望尘莫及,又怎敢妄自猜测他的心意?不过时典其人摇摆不定,不足以信,若是教主有意试你身份,他应该会找墨潜或是乐心儿,这两人都对他死心塌地,绝不可能泄露半点不该泄露的消息。——所以我猜测,时典如此做,授意人是东方厉。”
他看我一眼,又慢吞吞道:“后来经我证实,确实是少主的意思。”
我脚步一顿。
药何涣依旧慢吞吞地迈着四方步:“时典让你发现白猿,拿到木牌,看的是你的心机反应。你拿了木牌之后交给我,我便可猜到时典已经倒向了东方厉,他在替少主向我传达信息,告诉我该是站队的时候了,若我再犹豫不决,以后休怪他手下无情。——我早知东方厉其人,后来又见了你,心中自有高下之分,因此不必他再催,我便找机会拜见了东方厉。”
他说到这里停下,转身看我一眼,平平道:“没错,我也已经倒向东方厉。所以我今天所言仅此一次,以后你若做了我的药人再是另说,若你另有高就,咱们便就此再无交集。”
我慢慢上前,在他一步之遥停下:“请堂主指教。”
药何涣点点头:“你要弄清楚你的身份。你虽初来乍到,又与正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然而教主独女的名号却是牢牢压在你头上的。待教主百年之后,只要你不死,教主的真假死忠们就会以你为借口,将你奉为正统以谋求自身利益。若是他们占了大多数,即使东方厉再有手段也是回天乏术。所以你必须死,只有你死了,东方储的魔教才能彻底变成东方厉的魔教,懂了吗?”
我手脚冰凉地听他说完,缓了好一会才低声问他:“魔教教众不是惯于朝秦暮楚?我一个外来的黄毛丫头,就算是前教主之女又能如何?拥着我上位的若是乌合之众,东方厉又岂会看在眼里,若有几人确有能力,早就自立门户单打独斗,又怎会拉我这面大旗?”
药何涣笑道:“这便是魔教的秘辛了。——教主年轻时曾想挥师南下一举吞并正道,因此私下里做了许多准备。然而之后遇见夏女侠英雄气短,再后来又退回北方,做的那些准备来不及带走,便化作了地图收在教主身边。我虽不知道教中当时究竟准备了什么,但它确实占了魔教大半的财富。若教主将地图传给你,它便是你的护身符和催命符。这样一来,形势便复杂了,少主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若教主再对你如此关怀呵护,便会有越来越多的摄心见风使舵,劝你与东方厉分庭抗礼,妄图利用你越俎代庖。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并不是你说无意,他们便会打消念头的。”
“但若你做了药人,虽然皮相上牺牲了一点,生活上也有些不方便,但总归还是保住了一条性命。——纵是傀儡也要讲究点卖相,到时你一身青气神志不清,纵是他们想借你的名头也嫌名不正言不顺。你既没了威胁,又多了些许的利用价值,想来若是东方厉不是恨你至深,便不会费力要你性命了。”
我被他说得大头发晕,心里惶惶然惊吓非常,理智虽告诉我情势尚不至此,内心却已惨淡地同意了他的观点:东方厉其人并非善类,若不丢卒保车,恐怕会满盘皆输。
我心中百转千回,半晌终于抬头苦笑:“我明知堂主所言甚是在理,但心里却总是存着一丝侥幸,希望事实并非堂主所说的那般不堪。但未雨绸缪总不是坏处,请堂主为我准备一二,若事态急转直下,便盼我能及时赶到您这儿吧!”
药何涣眯着眼看了我半晌,点头道:“我配好第一剂药之后,会将其藏在会客厅扶手之中。”
我苦笑点头:“有劳了。”
他连连摆手:“先别谢我!好久没养药人了,你又是如此特异的体质,就算我的药在别人身上好用,于你也可能致命。所以你若是吃药之后不小心死了,可别托梦给你那药先生告状!”
我心里正乱着,又哪有空搭理他的胡言乱语,因此只是长叹一口气,并不说话。
此时我俩已走到甬道尽头,他伸手扳动机关推开石门,带我进入间四面是门的小间后,走到一扇铁门前站下,又突然回头道:“我会跟教主说,以后每隔五日来我这儿针灸一次。一是为你试药及时调整配方,二也是有人想见你。”一边说一边又扳动机关打开铁门,紧接着又是另一道铁门。
铁门的门边似是有些生锈,推开时在地面上划出一道尖锐的声响,我待响声止歇便跟着他侧身挤入房中,边挤边问:“谁要见我?”
药何涣努了努下巴,我后背突然一凉,心里腾起股不好的预感,却也只得慢慢转身,看东方厉一身白衣,跪坐在蒲团上悠闲品茶,半晌才抬眼看我,放下茶杯勾唇一笑:“我。”
他冲我勾勾手指:“过来坐下。”
我不情不愿地挪过去,任他伸手轻抚我脸颊,眼神柔和声音轻缓:“半月未见,可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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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往日的情怀
药何涣向东方厉行了个礼便先行离开。东方厉招我坐到他身边。用指腹沿着我脸颊的轮廓轻轻扫过,神色柔和眼神温暖,嘴角上挂的一抹微笑仿佛邻家男孩般无害。
这表情和他的身份太不相配,却又和他的相貌吻合得天衣无缝,以致于我竟忘了对他的抚摸做出任何反应,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愣愣地听他笑问:“半月未见,可有想我?”
他这话一出口我便解了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