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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脱不安份的人,也难免会产生这样的心情。所以,当他的兄弟、伙伴们离开身边时,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让他不禁失笑。
一班好兄弟的陪伴宠坏了他,已经不能想象这个世界只剩下自己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他们都是成双成对了;就连卡妙身边都有一个有不良企图的米罗。而自己,却始终是一个人。甚至,以他的性格和现在的状况,也许就会这样一直孤身一人——孤独终老……
竟然想找一个人陪伴了!看来他是真的受到其他人的影响了……
加隆苦笑着坐直身体,打起精神准备处理公务。可是他的注意力刚刚放到待签的文件上,办公室的门就被大力地踢开了。
一个金棕色短发的高个子男人举着手枪指着他高声道,“加隆•;该利尔斯,你被逮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加隆微怔,手中的笔掉在桌面上。
“啊?”
米罗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表明身份。
他是经理,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就算底下的人对于他这个“空降部队”有什么不满,凭他米罗的本事,也照样可以轻轻松松给他地摆平。虽然对那些资深员工来说,他不过是一个刚出社会的菜鸟,但是他这只“菜鸟”的确不是一般二般的。
大学期间,他就已经是一家公司的行政助理了。那是偶然间得到的工作,性质是兼职,原本的目的只是打发时间、积累经验。没想到他这一做竟然做得有声有色,业绩不用说,而且更加深入地挖掘出他在管理方面的才能。
所以,他想要表明的身份跟工作没有什么关系,或者说是他的私事。
第一次站在手下职员面前,他先是环视了一下在场的人,然后转头对卡妙说,“妙妙,加隆哥说他要列席这次会议,你可以去通知一下吗?”
卡妙莫明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认为加隆应该不会有这样的要;但是米罗既然这样说了,应该不是在骗他。这个人可从来没有骗过他任何事情啊。于是,他朝米罗点了一下头,然后起身离开会议室。
他刚刚关上门,米罗就换了一副表情。卡妙在场时的亲切和柔和瞬间消失,一张英俊的脸上只剩下严肃。众人看到他的表情都是一愣,先前对这个太过年轻的空降部队的不以为然,此刻全化为乌有。他的气势,太强,简直就像一个天生的战士;如果穿上锁子甲,手执红缨长枪,活脱脱就是一个上古骑士。凌厉的眼神,就像是盯住猎物的蝎子,让人不寒而栗。心下已经折服,潜意识里已经承认了他的领导地位。
对于在座的人所散发出来的畏惧,米罗感到十分满意。暗想,就说历史剧里面那些英雄的眼神好用嘛,看来对着镜子恶补是有用的……
他清清喉咙,沉声道,“我是米罗•;帕拉斯,22岁。”他刻意顿了一下,又道,“从今天起,我就和大家共事了,希望合作愉快。不过为了今后大家的愉快,我在这里先说一下我的禁忌:我的禁忌,只有一个,就是卡妙。”
会议室里先是一阵静默,然后就乱作一团,一时之间议论纷纷。大家全不约而同地揣测,这个米罗是不是跟卡妙有仇啊?
可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纷纷掉落眼镜——
只见米罗一本正经地宣布,“我!米罗,是为了卡妙而来。没错,我就是来追求他的!”
这回掉下来的是众人的下巴……这人还真是……
高大的形象立刻大打折扣,严格的说是一下子跌到谷底。
——气势?这家伙只有当色狼的气势吧?
——骑士?骑着驴的白痴吧?
加隆•;该利尔斯站在办公桌后面,对面高壮的金棕发男子举着手枪直指他的面孔;两个人对峙着,一动不动,甚至有风从两个人中间刮过。
卡妙走进加隆办公室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他皱了皱眉头,绕过金棕发男子走向加隆,“搞什么鬼?你不累吗?艾里?”
加隆郁闷地扒扒蓝色长发,“艾欧里亚•;帕拉斯,你什么意思?”
艾欧里亚•;帕拉斯,22岁,艾俄罗斯的弟弟,米罗的兄弟,皇家警察,警龄一年零三个月十八天。作为警界新丁,他的表现可以说是相当优秀的了;参加过几宗重案的侦查,立过几次功,神勇干探谈不上,倒是一个尽心尽力的人民公仆。不过,他现在的行为跟警察的工作并没有什么关联,严格说起来还应该算是严重的扰民行为。
垂下手臂,艾欧里亚•;帕拉斯一脸无趣地收起枪,“真没劲,你们都没有被吓到!”
“下回把脸蒙上先。”加隆嗤道,“就凭你想吓到我?再等个一百年吧!”
“艾里,有什么事?”卡妙问道。
“这个是机密,不能说。”艾欧里亚神神秘秘地笑,“不过要是你们自己猜到,就不是我的责任了!”
加隆白他一眼,“有事就说,不说就滚!少在这里耍白痴!”
艾欧里亚奇怪地看他一眼,“你心情不好?”
“废话!”他心情好得起来才怪。加隆愤愤地坐下,不再理会艾欧里亚,看向在一旁静观的卡妙,“什么事?”
“米罗说你要列席我们的例会。”
“啊?他说的?”加隆疑惑地看着卡妙,“我什么时候管过部门例会啦?”“圣星”的作风一向自由民主,对各部门的管理事宜很少插手。撒加在的时候就是这样,加隆的政策就更加开放了。米罗虽然是新人,又年轻,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就算是撒加也肯定不会干涉的。
卡妙一怔,追问了一句,“真的?”
加隆肯定地点头。
卡妙顿了一下,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米罗已经来了?”艾欧里亚轻车熟路地坐下,趴在桌子上看加隆处理文件。
加隆不理他,目光停留在文件上。双手不停地翻着,看清没看清只有他自己知道,看在艾欧里亚眼里,他的动作更像是在泄愤。
艾欧里亚见他这样,也不再出声。沉默地注视着加隆的动作,目光中透出的浓情蜜意就连近视眼都能看得出来。只不过,加隆一直低着头,这些温情的关注他全都错过了。
艾欧里亚的心情,其实从来没有掩藏过;从第一次见到加隆开始,他的心就全系在这个男人身上了。艾俄罗斯、撒加,包括米罗,大家都明白他的心意;只有加隆,那个自诩聪明过人的加隆,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个他当作弟弟来看待的男孩子看着他的目光是那样的赤裸裸……
对他的迟钝,艾欧里亚从来没有什么表示。别人怎么着急、怎么想帮忙,他都没有表现出过急切。他始终不愠不火地守在加隆身边,不进不退,甚至从来没有过暗示之类的举动。加隆过着他的生活,他过他的;加隆的生活里丰富多彩,而他的生活里却始终只有加隆。
他看着他,关注着他,一颗心里除了家人,满满的全是他。
暗恋,没错,他只是在压抑地恋着。
但是,还要这样下去吗?
已经不一样了。很多事情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也许,他应该趁着这个机会,有所行动了——
卡妙回到会议室的时候,里面只剩下米罗一个人了。
蓝色长发青年正站在落地窗前,寂静无声的样子莫名刺痛了卡妙的眼睛。他走向他,无言地站在他身边,同他一起看着下面街道上玩具一样的车辆、行人。
沉默,弥漫在两个人之间,让卡妙感觉到不自在。
认识这个人是在大哥的婚礼上。从那时起,米罗这个名字就强行加入了他的生活。很多人在看见过卡妙之后,都会觉得这个人难以接近。个性有些孤僻的他,不容易和别人成为朋友;称得上知己的,更是少之又少。
像米罗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想要和他做朋友吧?开朗、健谈,帅气、阳光,米罗•;该利尔斯几乎就是受欢迎的代名词。他想要朋友的话,不知有多少人会乐于主动靠近他。
为什么……他要一直待在自己身边呢?
这是卡妙第一次考虑这个问题。一直以来,这个男人的存在就被自己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即使没有朝夕相处,没有如胶似漆,他们之间的羁绊也从来没有被切断过。就算是相交几十年的好朋友,也不见得有他们之间的那种默契;呼吸之间、投足之际,一个眼神就能了解对方的想法。米罗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深入了他的生活,占据了他那并不会主动关注别人的心之一隅,成为他除了哥哥们(包括艾俄罗斯)以外,唯一会主动关注的人。
那么米罗呢?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走进他的生活的?在他眼中,卡妙的存在是不是和他所认为的一样,也是理所当然的?还有……在米罗心中,卡妙究竟占据了什么样的位置呢?
“夕阳很美吧?”米罗轻轻地问道。
卡妙没有说话,目光收回来,停在米罗的侧脸上。
“在帝都时,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也能看到我所看到的天空?”米罗微微抬起下巴,“是不是能沐浴到我所沐浴的阳光?是不是能欣赏到我所欣赏的夕阳?”他看向卡妙,“你呢?你有没有一样的心情?”
卡妙愣住了。这样的……心情……迎着米罗的目光,卡妙突然觉得有些踯躅。桔红色的霞光已经没有了正午时的热度,却让他的脸颊发热。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热度已经悄悄牵动他的心,使之产生奇妙的悸动。
“我……”
“我知道,没有。”米罗笑着,抬手贴上卡妙的左脸,“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你当我是朋友,最好的朋友!可以说,我的地位,并没有比撒加哥和加隆哥他们低多少。这么多年,没有人比我更接近你,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同样的,在你认识的人里,你最了解的也是我。只是,”手指在卡妙的脸上随着缓缓移动,“卡妙,我们的定位不一样。”
“你……”
“你认为我是你的朋友。”拇指停在温润的唇畔,然后慢慢收回,“但我没有。”
“……”
“卡妙,我没有要做你的朋友——从来没有。”说完,米罗深深地看着有点混乱的卡妙,然后依然转身而去。
目光不自觉地随着米罗的身影移动,卡妙的脑中一片空白——
“米罗——”
米罗在门口处顿住,“妙妙,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要记得!”
然后,门在米罗身后轻轻关上。
会议室,卡妙久久地站在夕阳里——
第 6 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是什么呢?
偶然打开电视,就看见一档好像很有人气的访谈节目里,正好在讨论这个问题。米罗愣了一下,然后苦笑。是啊……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呢?
好像听过一首诗,这样直白地表述: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 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 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 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
“却装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 同根生长的树枝
“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树枝无法相依
“而是 相互了望的星星
“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星星之间的轨迹
“而是 纵然轨迹交汇
“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瞬间便无处寻觅
“而是 尚未相遇
“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米罗并不是一个文艺青年,对这样的情诗从来没有什么感觉。偶尔听同班的女生叨念过几句,竟然就记下来了,还找来全部诗句反复吟读。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心底最柔软最脆弱的部分,就在这个瞬间被这样一段诗句触动。
记得当时有人说,为什么不说出来呢?如果不说,他爱的人又怎么能知道他的心情呢?
他听过之后,也只是笑。
没有经历过这种心情的人又怎么能体会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