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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视若无睹,一个个连同隐身的那些一起朝我扑来。
我侧眼盯着某处空地,我能感觉到其中一个隐了身的就在那里。冷下脸来,我曲了曲手肘,从心底感到强烈的不耐烦。杀了吧。我握紧短刃。
“等等。”蓝染话音一落,邢军的动作立刻停止了,其中一人犹疑地看着蓝染,蓝染却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他这才伸出手对其余人比了个手势,所有人立刻从进攻转为待命状态。
“谢谢。”蓝染对他笑笑,然后将视线转向我,“织君,放下武器,跟我走好吗?”他笑着,嘴角轻翘,连眼镜之后的眼睛都微微眯着,看起来真的是,十分的温柔。
我将短刃快速插回后腰,连着刀鞘一起丢给了他。他似乎有些惊愕,却很快对我扬起了笑容,柔声说,“谢谢你,织君。”我一言不发的从他身旁走过,顿了顿,带着嘲讽冷冷说道,“收起你碍眼的笑,蓝染。”
伊势睁大眼看着我,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我冷笑着朝前走了两步,听到蓝染在身后回应了我刚刚的话,仍是温柔得无以复加的语调,“嗨,织君。”
最终负责将我送去蛆虫之巢的人从伊势变成了蓝染。除了几个仍能行走的邢军跟在后边,没有受到任何束缚的我看起来并不像是要被送往监牢的人。
“织君知道蛆虫之巢么?”走在前边的蓝染忽然回过头来问。不等我回答,他便转回了头,自己说了起来,“蛆虫之巢是特设在二番队,用于关押犯人的监牢。住在那里的人通常都是无刑期的,也就是说,只要进去了,基本上就没有出来的可能。”
我感觉他似乎在暗示我,可惜我对他话里含糊指代的东西并不感兴趣。我将双手交叉枕在脑后,仰着头望着道路两旁,奇怪着一路上安静得空无一人的静灵庭,嘴里敷衍地应着,“哦。”
倒是后边的邢军有些急了,其中一人往前疾走了几步,追上蓝染,“蓝染队长,请不要随意泄露信息,而且还是给……”
“我想对于将要在里面住一辈子的人来说,告知基本状况是一种慈悲吧。”蓝染微笑着说完,顿了一下,语气更加柔和的反问,“不是吗?”
“……是,蓝染队长。失礼了。”那名邢军停住脚步朝蓝染鞠了一躬,蓝染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脚步不停的往前走。我翻了翻眼皮,心道,蓝染又忽悠人了。
到了二番队门口,一个小个子女人站在那里冷冷地抱着双臂盯着我。后边几名邢军朝她弯腰致意,并恭敬的喊,“军邢长。”
这个女人就是军邢长?我无由来的感到失望。她看起来更像是个刺客,而不是统领。在我观察她的时候,她也在观察着我,与我的眼神一对,她眯了眯眼,移开了视线。
“蓝染队长,接下来的事宜由我接手,请回吧。”我当即感兴趣的挑了下眉,这女人对蓝染倒是很不客气。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对蓝染冷眼相对。
蓝染倒是沉得住气,挂在脸上的微笑一点都没变,“是,那么接下来就麻烦碎蜂队长了。”
蓝染转身准备离开,碎蜂却忽然叫住了他,“等等,他的斩魄刀按惯例应由我保管。”蓝染笑吟吟地从怀里掏出我的刀递给碎蜂,摇着头抱歉道,“真对不起,我疏忽了。”碎蜂对他上下看了几眼,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
路过我身边的时候,蓝染忽然对我说,“我会来看你的,织君。”我瞥了他一眼,冷冷地。他笑笑,走了。而当我被带到蛆虫之巢那个藏在绿树青草间的入口时我才猛然想起来,碎蜂和其他人对蓝染那句话毫无反应的状况,很古怪。
滴答、滴答……幽暗的入口传来细微的滴水声。碎蜂挥手让其他人退下,瞥了我一眼,说,“进去。”
被石间渗水浸湿的阶梯非常滑,背后的入口关闭之后,里面就陷入了黑暗。碎蜂用鬼道照亮道路之后,我可以看到狭窄到只有三十公分宽的阶梯盘旋延伸到地底下。
这里似乎是天然的岩洞,分布着千奇百怪的钟乳石,温度比上边至少低了十度。走到阶梯尽头,却奇怪的非常干燥,一扇巨大的木门嵌在石头中央。
碎蜂走上前去打开了门,吱呀吱呀的声音中,透过不断扩大的门缝,我看到了那些被关在里边的人——穿着白色和服,一个个不是目光呆滞就是狂躁易怒,甚至一个人蹲在低声自言自语。这更像是个精神病院,而不是监狱。
我指着他们问,“我要和这些人关在一起?”也许是我言语中嫌弃的色彩太过浓重,碎蜂嘲讽的看着我,说,“怎么可能。”她顿了顿,加重语气说,“你的是单人牢房。”
我随着她走过这群人中央,几个红着眼睛的人像是要朝我扑过来,却被碎蜂的满身杀气震慑,只敢在远处咆哮。更像是野兽而不是人。我在心里如此评价道。
再次开启了一道门,这次进入的地方似乎是戒备更加森严的场所,道路两旁也燃着浅蓝色的灯火,而道路尽头有一扇铁门,门后是一件大约6、7平米的房间,中间有一张椅子,没有床。
碎蜂朝我扔来一件白色衣物,“你的死霸装三十分钟后会有人来拿。每天会有人送来食物和饮水,顺便说一句,这里不允许探望。”
哐当一声,铁门落下。
28非法探视
碎蜂说过蛆虫之巢不允许探望,不过第三天,我就见到了两个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人。
“织君看起来状态不错。”蓝染笑眯眯地站在铁门外。
市丸银拍着手从过道走来,他一路盯着我,嘴角向上弯翘得越来越厉害。他本来该站在蓝染身后的,可脚步一转,却来到铁门前,双手握着铁栅栏俯下身来,用那讨人厌的古怪腔调冲我打招呼,“啊咧,这不是织桑么?早上好呀,织~桑~”
我盘腿坐在地板上,难得在这里没有人天天早晨五点打更,今天却被这两个不速之客打搅了睡眠,我瞪了市丸银一眼,口气不好地说,“离我远点,市丸。你身上的味道让人闻着就讨厌。”
市丸银却笑得更加开心了——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啊呀,啊呀,我被嫌弃了呢。怎么办好呢,蓝染大人?”
“银。”
“嗨,嗨,蓝染大人。”市丸银笑眯眯地离开了铁门。
我看了蓝染一眼,撇了撇嘴。“那么,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可没有你想要的东西,蓝染。”野心勃勃的眼神我很熟悉,自从那次夜行撞见蓝染之后,他似乎慢慢地开始减少了掩饰,偶尔从眼神和语气当中流露出来的东西和我以前经常在某位管家身上看到的非常相似。
蓝染微笑起来——他这一点也和萧隆相似,只不过萧隆的脸挂着的是一贯的矜持冷静罢了。透过没有反光的眼镜,我清楚地看到了其下深埋的野望。“我本来想看看你是不是需要我的帮助,不够现在看来,你在这里过得很好。”他以一贯的温柔面孔如此说道。
不同之处在于,秋隆想要的只是两仪家,而蓝染想要的,是整个世界。我眯起眼打量着这个男人,最终轻轻吐了口气。想要整个世界?我可没这个兴趣。
“这里可以睡懒觉,有饭吃不会饿死,安安静静不会有人打扰,虽然有点冷不过还可以忍受,我对这里很满意。”尽管这种满意只是暂时的。
“是吗?”蓝染毫无意义地反问了一句,笑容不变地说,“阿散井君他们可是很关心你呢。”
“露琪亚吗?”我稍稍挺直了背,有点好奇地问,“静灵庭给出的是什么说法?”静灵庭肯定不会公布实情,就算是我本人从伊势和碎蜂口里得知的被判定为危险人物予以监管的理由,我也并不是完全相信。
“退队。”蓝染笑着,那笑容值得玩味,“两仪织的退队请求予以批准。这是静灵庭发布的通告原话。虽然听说阿散井君和朽木桑昨天曾为此擅闯了队长聚会,不过今天我出门的时候,事件造成的影响已经完全平息了。”
“两仪织的退队请求予以批准?”我翻了个白眼,“啧,颠倒是非的方面倒是有些本事。那,露琪亚呢?她那个冷冰冰的大哥……嘛,有得她受的了。”这么冲动的事情肯定是阿散井做出来的,当初他连从山上滑下来节省时间的馊主意都想得出来。
蓝染轻轻勾了勾唇角,“不,她并没有受到责罚,浮竹队长帮她说了情。”蓝染顿了顿,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织君,有样东西也许你会想要。”
我看着他手里的短刃惊讶地睁大了眼,“我的斩魄刀不是在碎蜂哪里吗?你去偷东西了?”邢军通常承担内部监督和清理的工作,能从他们的头目身旁拿到东西,蓝染的身手果然不错。
市丸银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蓝染却维持着脸上一成不变的微笑,只是声音略微沉了一些,“它现在在我手里。”
“那你就继续拿着好了。”我打着哈欠将身体一半重量靠在椅子上,抬起手抹掉眼睛旁因困倦沁出的眼泪,含糊地说着,“我还不想那么快被赶出去呢。”
沉默当中,市丸银嗤嗤的笑声很刺耳。蓝染在铁门前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临走之前,他用肯定的口吻对我说,“你一定会到我这边来的,两仪织。”
“织桑,我对你很感兴趣哟~”市丸银留下一句令人恼怒的话,挥着袖子跟着蓝染一同离开了。
一声非常轻微的关门声过后,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内连一点点风声都听不见,过道两旁燃着的浅蓝色火焰安静得死寂。在这个地方一个人待太久,变成外边那些好像精神病人的疯样也不奇怪。
我深吸口气往后倒在地板上,冰凉刺骨的冷意从背部沁透心肺,过了一会儿,又翻了个身面向墙壁,睁开眼,不满的说,“九字兼定,不是叫你不要用这张脸出现的吗?”
“嗨,织大人。”低沉的男音恭敬地回答。与此同时伴随入耳的还有一声沉闷轻微的肢体落地的声音。不必回头,我就知道那个男人此时一定单膝跪地,低着头看似恭敬——只是看似而已,这家伙从来就没有理会过我的命令。好比那张从第一次出现就一直被我禁止,却到现在还时常从我眼前晃过的脸。
秋隆长什么样我早已记不清了,可拜它所赐,我又想起来了。“快点给我消失。”我不耐烦的命令道。身后的灵压在片刻之后踪迹全无。我闭上眼,昏昏欲睡。
第四天。第九顿饭撤走之后没多久,我听见铁门外过道尽头那扇门开了,三个人的脚步声从那头清晰传来。其中一个我认出是碎蜂,另外两个让我感到熟悉,却没能立即想起来那是谁。
直到那个诡异恶心的声音响起。“你把两仪织关在那个房间?切,就他也用得着关在那里吗?”是涅茧利的声音。之后碎蜂以厌恶和不耐烦的语气回答了他的问题,话语里全是隐晦的鄙夷。
“两仪织……”涅茧利一来到这里就将脸庞紧紧贴在铁门栅栏上,金属质感的脸上两只金色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好一阵,才对准了我,然后微微眯了起来,“碎蜂队长!”他忽然大声叫了起来。“怎么回事,碎蜂队长!?你居然让我的实验体呆在这种地方?死掉了要怎么办?!弄坏了怎么办?!这么昂贵的东西你可赔不起!”
碎蜂古怪而又鄙夷的看着他,“涅队长,请你弄清楚,这可不是你的实验体,这是我的犯人,这里是二番队的蛆虫之巢。”说着,她瞥了他一眼,别开视线淡淡的说,“涅队长对此应该是很清楚的吧。”
涅茧利全白的手狠狠捏了起来,右手中指那片尤为显眼的长指甲竟在颤抖中将铁栅栏划出一道痕迹来。他恶狠狠地盯着碎蜂,扭曲着脸深深喘着气,好像立马就要扑上去将她撕成碎片一样。
可最终,他忍住了。重重地冷哼一声,他扭过头去,轻慢而嚣张地命令道,“马上把他放出来,我的实验可再也等不及了。”
“请恕我无能为力,把你带到这里来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涅茧利。”碎蜂生硬冰冷地说。而她的话立刻引来了涅茧利的愤怒。好像碎蜂不立刻执行他的命令对他是种极大的侮辱一般,“你说什么,碎蜂?我叫你把他给我放出来!不照办的话,我立刻把你泡到溶液里面去!听见没有!?”
“等你有那个能力的时候再说吧,涅茧利。”碎蜂说完,竟不再理会涅茧利,自顾自往那扇门走去。
“碎蜂,你给我记着,我一定要——”涅茧利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他的面色陡然平静下来,盯着那扇门冷哼了一声。
——嗒、嗒。下楼梯的脚步声停止之后,我听见了蓝染温和的嗓音。
“碎蜂队长,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