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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勾起微笑,眯起眼用力在她头顶按了两下。露琪亚留着长至脖颈的黑发,平时都打理得整整齐齐,此时却在我的手掌下变得乱糟糟起来。我抿起唇角,忍着笑对露琪亚说,“我回来了,露琪亚。”
露琪亚的眼中有泪水打转,我将视线投向旁边——猛灌了口酒却被呛住的阿散井,罕有地微笑着的吉良,低头拭去泪水的雏森,还有一脸怔然望着我的桧佐木。我微笑重复,“我回来了。”
阿散井大声咳嗽着,粗鲁地将手里的酒杯往桌上一掼,捉住清酒的细长瓶颈朝我丢来。“怎么这么晚来啊,织!罚酒!”我拎着酒瓶轻晃了晃,瓶子是空的,阿散井大概醉了吧。我挑眉望向他。“你喝的话,我就喝。”
“好!”阿散井一下子就红了眼,拍着桌子大叫,“锦小姐,锦小姐!再来三瓶!”吉良连忙拉住他,劝道,“你喝太多了,阿散井。”雏森也开口劝道,“是啊,阿散井君,别喝醉了,十一番队晚上还有训练吧?”
桧佐木将桌上酒瓶一一拿起往杯中倒,五个酒瓶一个个倒完,杯子才堪堪满了一半。他叹口气没好气地瞥了阿散井一眼,将酒杯递给我,“织,别管他。”
我接过酒杯,端着它坐到桌旁。脸颊酡红的阿散井已没有了刚才的精神气,低着头一下一下地点着,好像随时会倒下去一样。露琪亚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忽然伸出手抢过阿散井手中的酒瓶,“别喝了,你这个白痴!”
这时,门被敲响,刚刚那名女子将门拉开一小截,柔声道,“各位大人,酒来了。”
“都是你这个家伙……”露琪亚扬手在阿散井头上敲了一下,却不料阿散井砰地倒在了桌上,闭着眼,嘴里还念叨着,“酒……酒……”
桧佐木以手抚额,对那女子说,“抱歉,锦小姐,酒请退回去吧。之前点的还没喝完。对了,麻烦再上几碟小菜。”他说着,从身后拿出两瓶来,吉良舒了口气,笑着说,“还是你厉害啊,桧佐木君。”
阿散井醉倒了,桌上安静了许多。从露琪亚他们的谈话中我得知,静灵庭在这半年中发生了许多变化。市丸银出任三番队队长,桧佐木已成为九番队四席,并且很可能在一年内升任副队长。阿散井从五番队调去了十一番队,吉良也调去了三番队。
唯一没有变化的是露琪亚,她仍在十三番队,没有席位。不过她正在跟随十三番队副队长志波海燕进行斩魄刀训练。志波海燕这个名字在露琪亚的话语中反复出现了好多次。
谈话中,他们没有追问有关我退队的事情,露琪亚只提了一句,就很快将话题转移了,这让我感觉她是知道一些□的。不过也对,朽木家能在静灵庭内屹立千年,这些事情该是一清二楚的。
分别之前,桧佐木扶着已呼呼大睡的阿散井走在最后,其他人已各自回了番队,我正要离开,他却叫住了我。
“织……”
我等了半晌,却见他呆愣地盯着我,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不,没事。”最终他说,“秋日祭见,织。”
31当三席的经验
三席的工作据说是协助副队长进行日常事务,此外负责一部分文书工作。然而我却被蓝染免去了绝大部分工作,番队日常训练及任务交接全部由雏森负责,这是之前三席空缺所带来的习惯沿袭,而五番队累积如山的文书也不必我操心,蓝染在这方面从来亲力亲为。
一个星期下来,我发觉自己甚至比之前在八番队时还要悠闲。露琪亚他们并不经常来找我,反倒是伊藤来过几次,询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并劝我回八番队。我对自己待在哪个番队并没有什么所谓,伊藤却将这个问题看得很严重。某次在静灵庭内碰到他时,他又再次提起了这个话题。
“织,”他压低声音对我说,“回八番队来吧,织。既然那次事件已经被证实了只是个误会,那么你回八番队任职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五番队做的都是文书工作,你不会喜欢的。”
静灵庭虽然对外公布我的失踪事因是退队,但对于伊藤这种经历过逮捕现场的人依然透露了一部分事情,自然只是一部分,并且要求他严格保密。死神们对于静灵庭的说法竟毫不怀疑。除了露琪亚之外,甚至连伊藤这种当事人都对静灵庭给出的理由深信不疑。而露琪亚所知道的,也必定只是秘密当中很小的一部分。
我曾好奇地问过几个人,得来的信息是,在静灵庭“退队”的人虽然少,可平均每年都会有那么一两个。照我的经历看来,那些人大概就是蛆虫之巢入门之后那处广场上那些游荡的白衣人吧。那些狂躁、抑郁、神志不清的人型野兽。
我不耐烦听伊藤接下来的话,便打算绕过他。可惜在我迈出脚步之前,京乐带着他的副队大摇大摆的出现了。
“今天真是稀奇呐……织,很久不见了。”京乐的声音将伊藤吓了一跳,他猛地转过身冲他行礼问好,京乐摆摆手,看向了我,“在五番队还习惯吗,织?”
我瞥了他一眼,用凉凉的腔调回答,“不用每天早上等某个人起床确实是有些不习惯呐……”
京乐讪笑,“织如果还想找我练习的话可以随时来八番队……”伊势推了推眼镜,一丝不苟地说,“请恕我提醒您,京乐队长,您刚刚从番队指导中途退场。”
伊藤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响,像是被掐断的笑声。京乐顿了一下,拉下斗笠遮住脸,眼珠往右后方瞥,“小七绪,你今天打扮得很可爱呢,所以……”“队长,无论您说什么,事实就是事实。”
京乐被呛了一下,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望过浮竹之后就回去,这样可以了吧,小七绪?”伊势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冷冷道,“队长的决定,我会尽力执行。”
京乐长叹了一口气,冲我点了下头,离开了。伊势在经过我身旁时停下脚步,对我说,“八番队队长指导现在是每月初十举行,织君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参加。”说完,她稍微点了下头,转身跟上京乐。不久,伊藤也离开了。
当天晚上,我再次被蓝染叫到队长室。几乎每晚他都会将我叫去,可又并不安排我做事。似乎只是单纯地陪伴而已,就好像在蛆虫之巢里那样。只是在这里,他伏案工作,我在队长室内随意坐着站着,偶尔说说话。就好像被关在铁门里的那个人换成了他。
被告之以“蓝染队长教导织静心与斩魄刀沟通”这种荒谬的理由,雏森有时会做些小点心,泡好茶摆在案几上,队长室内也总会备着坐垫。而这天拉开门,我却只看见空荡荡的队长室内摆着一个坐垫。
“织,今天有人要来,如果你需要茶水的话,自己动手吧。”蓝染头也不抬地说。慢条斯理地将一份文件签好放在一旁,他放下笔,侧过头来笑着对我说,“需要我请你进来吗,织?”
我与他对视了几秒钟,抬脚跨进房间,手伸到身后将门合上。绕过坐垫,我靠着墙坐在地上,屈起一条将手搭在上边,懒懒问道,“今天谁要来?”
蓝染回过头去继续往文件上写字,一边淡淡的反问我,“织猜呢。”
“要支走雏森的话,是市丸银吗?”我将双臂交叉枕在脑后,睁着眼望着对面墙那片空白木纹。
蓝染低笑了一声,“静灵庭里的人都知道,我和银的关系可不好。”
“啧,骗谁呢。”我对此嗤之以鼻,“你要装,也要装得像一点吧。”对敌对方直接称呼名字的,我还真没见过。况且市丸银半年前还天天跟在蓝染后边,这么快变脸反目成仇真有人相信么。
“果然骗不了你呢。”蓝染轻飘飘地说着,语气里却完全没有惊奇的成分,平淡得连掩饰都懒得去做了。这家伙似乎越来越懒了,我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阵子,移开视线。感知中出现了一个让我忍不住皱眉的灵压对象。
片刻后,门被打开,市丸银拖沓古怪的腔调从门口传来。“晚上好呀,蓝染大人。”他那颗银色头颅在晚上显得十分显眼,嘴角扯着笑,顿了一下,才好像刚看到我一样惊呼起来,“啊咧,织桑也在这里呀?这真是少见呐。”
他施施然走进来,没有关门,他走到房间中央,看着那坐垫,夸张地说着“啊呀,专门为我准备了座位真是太荣幸了”之类的话,竟直接坐了下来。等他盘腿坐好了,才转过头来对我说,“真抱歉,我占了你的位置么?”
我哼了一声,闭上了眼。
不久,又有一人进入了房间。我听见市丸银说,“东仙,你太慢了哟。”之后,一个很沉的嗓音回答,“是你太早来打扰蓝染大人了,市丸银。”
我睁开眼,认出这个瞎子是几个月前被蓝染带到蛆虫之巢里去的那一个。这时,蓝染放下文书转过身,这个动作立即让两人闭了嘴。
“银,三番队如何?”蓝染首先问。市丸银用手搔了搔发丝,“很乖哦,蓝染大人。除了副队长以外。”
蓝染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三番队的副队长我已经挑选好了。吉良伊鹤,你觉得如何,银?”
市丸银诡笑着回答,“很好呢,蓝染大人。可是,现在那个不听话的该怎么办呢?”这家伙故意问道。
而蓝染也毫不避讳的直接回答,“抹去。忍耐一年,银。现在让吉良伊鹤当副队长还太早了。”
“嗨,我知道了。”市丸银笑眯眯的应下了,却又露出为难的表情来,“可是,以吉良伊鹤那个孩子的程度,一年后升任副队还是有些勉强呢。”
蓝染推了推眼镜,微笑着说,“不用担心,他会努力的。毕竟雏森在毕业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就成为了副队长。”
市丸银好像恍然大悟一样,“阿拉,是这样呢。”
蓝染没有再理会市丸银,他转向东仙,“要,我需要你后天去虚圈一趟,有问题吗?”
东仙单膝跪地,应道,“没问题,蓝染大人。九番队的活动我可以延后出席。”
听到他们这么说我才想起,后天是秋日祭,这个祭典一直是静灵庭的传统节日,各个番队一般都会聚在一起庆祝。露琪亚他们似乎早已打算好了要在番队聚会之后去流魂街游玩。
我回想着那天的事情,直到蓝染开口让是市丸银和东仙回去,我才回过神来。
“织桑不送送我么,作为你的前任,我们可要好好交流经验呢。”前任?经验?“当这家伙的三席有什么经验可言吗?”
锵——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东仙忽然拔出剑来直指着我,“任何人都不允许侮辱蓝染大人。”
他的瞬步用得非常好,一眨眼就出现在我面前,下垂的斩魄刀正好悬在我眉心前方一厘米处。我翻了个白眼,连动都懒得动。这种闹剧会有人阻止的。
“住手,要。织是同伴。”蓝染柔和地说道。东仙顺从地收回刀,单膝跪在蓝染面前,“是我失礼了,蓝染大人。”
“不,没有关系,要。”蓝染说完这句话,将视线转向了我,“织,银的说法很对,你送他出去。”
听到这句话,我眯了下眼。蓝染的眼神是认真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是认真,但是至少他此时想要表现出来的情绪是认真的。
蓝染并不是我的上司,我没有听从他命令的义务。可是我也不想现在就和他起冲突。“你最好不要试图命令我,蓝染。”我站起身,越过市丸银直直往外走去。
32秋日祭
第二天,蓝染依旧让雏森把我叫了过去。好像完全没有昨天不愉快的那回事儿似地,和以前一样与我断断续续地聊天。在我临走时,蓝染忽然对我说,以后让我自己过来就好,不必每天让雏森通知。我瞥了他一眼,拉上门离开。
第三天,秋日祭。白天与平常一样巡逻、出任务,到了夜晚,除了轮班执勤的人之外全都聚集起来,参加番队组织的聚餐。餐后,我离开五番队前往青流门。为了避开人群,我特地挑选了一条僻静偏远的小路。
可是我没想到,即使是这样,我还是碰到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人。前方小巷里传来一阵推搡和女子反抗的呼喊,我用手抵着额角敲了敲,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可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是也不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孩被欺负吧?何况还是认识的人。我抬脚往小巷走去。
还没等我接近,小巷里忽然传来女子清脆镇定的声音,“缚道之三十,嘴突三闪!”三道亮黄色光芒闪过,男人沉闷的痛呼声过后,一切归于平静。
“织大人,晚上好。”女子从小巷深处缓缓走出来,鬼道的光芒照耀着她脸上温婉的微笑。她穿的是全黑的死霸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