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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进房间,等了一会儿,蓝染还没动静,“需要请进来吗,蓝染?”冲他挑了下眉。
“当然。不胜荣幸。”蓝染慢慢扬起一个微笑。
他总有本事缓和气氛,三两句话,就把心里隐晦的不满消去了。从的角度看去,他站光芒中带着柔和的笑,这场景看起来似曾相识,很刺眼。
烦躁、冲…动、杀意、恶意……的世界里最不可能出现的那个词,现却感受到了,那就是安宁。即使只是由他那张温柔面具带来的假象,这对于也是种非常新奇的感受。
非常新奇——这种好像负面情绪都被驱逐,只剩下空荡荡的内心,却并不觉得孤单的感觉。
“和打一场吧,织。”蓝染戴着他那张温柔面具说。挑高眉毛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蓝染却微笑着重复道,“和打一场。”
他一定是故意的。几乎立刻被他这句话勾起了前天那股汹涌杀意,无法抑制地,手指搭上了短刃。无法控制自己对他的敌意,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对这个抱有极深的恶意。尽管蓝染的性格很对胃口,可这种敌意就是无法消去。
“想杀了,蓝染。”这是真的。
蓝染朝露出一个极其温柔的笑,点点头,说,“嗯,也是。”
“这真是……太好了。”眯起眼,微微屈膝跃起,挥舞匕首毫不留情地朝他刺去。
铛、铛、铛——脖颈、心脏、头颅、腹部……每一次攻击都朝着致命的地方,而他一边往后退一边举起斩魄刀挡下每一次攻击,最后,他的背部撞到了墙上。
用力将短刃朝他压去,兵器相交之处正是他的脖颈前方。“怎么,难道还想对手下留情么?”恶意地勾着唇,手下一用力,短刃又朝他贴近了几分。
蓝染平静地看着,丝毫没有被用武器指着要害的感觉。被他这么看着,无端端浑身不自起来。他微微一笑,“以为知道,是纵容,织。”
“纵容?”嗤笑,魔眼中蓝染的笑容一次次四分五裂。“不过是自信就算被刀架到脖子上,也不会任宰割罢了。”
“是么。”蓝染无意义地反问了一句,然后——松手放开了斩魄刀。
当啷……
死死盯着蓝染,他却从容不迫地微笑着,“那么这样呢?”
“……”被他呛得说不出话。短刀贴着蓝染的脖颈,甚至能通过短刀感受到蓝染的脉搏,可是他的表情却好像被威胁生命的不是他而是一样。
蓝染是故意的,蓝染就算是被指着要害威胁也有无数种办法脱身,蓝染……无论找什么理由,无法掩饰这一刻做出的令自己的诧异的动作——将短刀抽离,后退了一步。
可忽然,腰间一阵紧缚,条件反射般的将匕首重新压他的脖颈上,之后才意识到那是他的手,将紧紧按他身上。蓝染的脖颈上出现了一道血痕,而他却毫不意地轻笑了起来——阴谋得逞的笑。
猛然意识到又被他骗了。“蓝染!”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却感觉他的手更用力地收紧了。忍不住伸手想要推开他,他却迅速用另一只手抓住了的手腕,用力挣了挣,却丝毫无济于事。
“放手!”狠狠瞪向他。这种距离的接触让浑身都不自。他却只是微笑着看着,那种表情轻松得让直咬牙。
“不要逃避问题,织。一天的时间还不够让冷静下来吗?就是因为太感情用事了,才不得不用这种方法。”蓝染说着,不顾横他脖子上的短刀,直接低头,将他的唇落的唇上。
柔软,温暖……是久违了的类的体温。一种与杀意截然不同的冲动操纵了,忍不住伸出舌头去舔,短刃从手中滑落,而却只是更加用力地将蓝染按向自己,追逐那令着迷的感觉。
蓝染微喘着气,朝后退了一步,这次他没有阻拦。用了数十秒平复呼吸,弯腰捡起短刃放回腰后。
“没有什么要问的吗?”蓝染的视线一直跟随的动作。
舔了舔唇,眯起眼睛看向他。“不要跟说喜欢,那只会让觉得恶心。”或许还有惊悚。
蓝染古怪地笑了几声,“小看了。”他捡起斩魄刀放回原处,“发现对的纵容程度比原想的要高得多,说该怎么办呢,织?”
这算什么?试探吗?挑眉,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过来。“就这样。”拽过他的衣领,用力吻上他的唇。
不是那种道德感强烈的,他也不是。这个时候,完全将蓝染言语间的试探与之前的纠结抛了脑后。既然这种做法能让获得快…感,那就这样做好了。至于其他,又算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织以为自己想明白了,蓝染第一次表白被织无视了【干得好】……
50时隔数年的复诊
静灵庭内关于这次大虚群闯入尸魂界的事件着实动荡不安了一阵;各番队都总队长山本元柳斋的怒火下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听说有几位队长还会议上直接受到了批评。如此紧张的气氛下,连阿散井他们去看望斑目的事件都被推迟了好几天。
去往四番队的路上;和阿散井撞见了十二番队那名脾气古怪的队长;阿散井当即躲到了墙角;弯腰大声说,“涅茧队长,早上好!”
涅茧利看起来心情十分不好;他本就不是个能掩饰得住心绪的,此时扭曲着脸紧攥着双手呼呼生风的往前大步迈进,从身边路过时眼睛盯着看了一两秒钟,连停顿都没有,直接甩袖而去。他那名副队长却仍是面无表情;隔着三步远紧跟着他。
看起来传闻中十二番队因为对大虚入侵监察不力而被山本当众责备的事情是真的了。涅茧利每次看到都不免一番令心生厌恶的长篇大论;这次却没有了。该感谢那群大虚呢。
“喂,阿散井,还要那里待多久?”皱起眉,不耐烦地看向仍维持着鞠躬姿势站角落的阿散井。他直起身来,看着涅茧利的背影心有余悸地舒了口气。
“每次看到涅茧队长都觉得好紧张。”他说着,还抬起袖子来擦了一把汗。
什么都没有问,阿散井就把他所知道的都倒出来了。涅茧利护庭十三番队中作为队长的资历不算太老,不过却比大多数队长的震慑力更大。静灵庭内无论是谁撞见涅茧利,大多都会比撞见其他队长更加紧张。静灵庭内有传闻说,涅茧利喜欢收集敌的尸体进行体实验,而他那副古怪的相貌和诡异的作风无疑成为了众眼里的佐证。
不过看来,涅茧利远远没有面前这位微笑着的女性可怕。卯之花似乎察觉到了的视线,她带着微笑看向,轻声问,“有什么问题吗,织君?”
立刻后退了一步,身体的反应无疑比想法要快。卯之花的笑容更加温柔了,甚至让产生身后百花盛开的错觉。却只觉得额上有冷汗沁出,连忙将阿散井往前一推,“斑目哪个房间?”
卯之花叫来一名四番队队员,“请带阿散井君去斑目君的房间吧,不要让他待太久。”她转向,“织君请跟来,需要替检查一下。”
“?”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用了吧……”卯之花的眼神温柔地扫过了来,别过脸,拉长了音调应道,“嗨……”
很奇怪,四番队的应该都没什么攻击力,可却对卯之花解除不了警惕。从几年前那次疗伤到现这次见面,她给的感觉仍是深不可测。
“请伸出的右手,织君。”她托起的手仔细看了看,而后覆上浅绿色的治疗系鬼道。盯着那团光芒,心里嘀咕,就算是检查,过了好几年才复诊也太迟了吧。
清凉的感觉从手腕传来,并不是从皮肤表面沁入,而是从内部散发出来的。卯之花放开的手之后,活动了一下手腕,有些酥软麻痒的感觉,有些像针灸。
注意到卯之花的表情检查完成后似乎变得轻松了一些。她走到桌旁开始写字,一边对说,“的手腕情况恢复得非常好,原本还有些担心的,毕竟那时候距离受伤还不到两个月……”
她指的是和邢军动手,被抓到蛆虫之巢那一次么?静灵庭所谓秘密对队长而言果然是周知的。
“虽然恢复得不错,可是织君还是稍微小心一点比较好。给开了些药膏,回去敷手腕上,请务必保持用药,一个星期之后再来检查一次。”卯之花抬起头来微笑着看向,“可以么,织君?”
有些迟疑地点头,“可以。”
“那就再好不过了。”卯之花站起来朝外边喊道,“山田君,可以进来一下吗?”
隔了好一会儿,一个短发少年才冒冒失失地从帘子外跑了进来,还差点跌倒。 “队长,请问有事吗?” 看到的时候他似乎缩了缩身子,看起来胆子很小。
“山田君,请替调配好这些药膏,”卯之花将纸张撕下来递给他,“是给这位织君用的,织君这里只待大约半个小时,所以请务必手脚快些。”
“嗨,知道了。”山田双手接过纸张对卯之花行了礼,然后飞快地退下了。整个过程中没有再看一眼。
就这么可怕么?有些纳闷。卯之花笑着对解释道,“那个孩子性格有些胆小,请不要介意。斑目的房间这边,请跟来。”
四番队的设置有些像医院,出了诊室,穿过走廊之后到达的区域就是住院病的病房,除了有三的、双的病房,也设有单间。还未走近,便听到了阿散井的大嗓门。看了卯之花一眼,她脸上的微笑让忍不住顿住脚步与她拉开了距离。
卯之花站到门口的一瞬间,房间里的一切声音都断绝了。慢了两步走入房间,阿散井仍维持着那副攥紧双手跺着脚的激动模样,僵硬地扯着嘴角。
真是个白痴。冷冷地瞥了阿散井一眼,他刷的一声将手藏到身后,挺胸抬头傻笑着站那里。“那个……卯之花队长怎么来了?啊,织!”他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朝扑来,往旁边一让,他扑了个空。
“跟说话请站两米之外。”抱着手说。阿散井傻傻地“哦”了一声,竟乖乖地朝后退了两步。
“……白痴。”有说出了的心声。朝病床上一看,斑目抬着手搭额上,双眼望着天花板,一副丢脸的模样。
卯之花倒没有真的为难阿散井,告诉他保持安静之后就离开了。阿散井一路望着她关门出去,垮下肩膀长长地舒了口气。
“呼,好险……”阿散井只沉默了片刻就又活跃了起来,“一角桑,还没告诉呢,蛇尾丸这几天都不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呼唤一次也不应两次也不应,斩魄刀也会闹脾气的吗?”
抱着双臂靠墙壁上,凉凉地说,“有个白痴主,不闹脾气才怪。”
“有说什么吗,织?”
别过脸,“没有……”斑目隐蔽地朝投来一个赞同的眼神。
听着阿散井滔滔不绝的抱怨——其中大部分是关于斩魄刀的,有些后悔没有把桧佐木和吉良一起拉过来,那个叫做绫濑川的十一番队五席也可以。总之,单独和阿散井两个来探望实是太蠢了。
“闭嘴,阿散井!”直起身,眯起眼警惕地盯着旁边的墙。阿散井发出的噪音中断之后,可以十分明显地听到脚步声以及尖锐的说话声。冷冷一眼制止了阿散井的牢骚,沉声提醒,“有过来了。”
“啊?”阿散井抓着头发,扭过头去看门口。这个蠢货。心里骂了一句,满意地看到至少还是有一个理解了的意思。斑目顺着的目光看过去,有些迟疑的说,“也许……”
“轰——”墙面猛然被破开,烟尘滚动。阿散井避让不及惹了一身灰。可他却不敢抱怨,反而立刻往后退了几步让开了路,“更木队长!”
“光头仔!和小剑来看了,光头仔!”一个小小的影踩着更木的肩膀跳了下来,飞奔到斑目床前,笑着说,“有没有好一点呢,光头仔?大家都很担心呢,光头仔!”
斑目的眉毛不停抽动,额上青筋暴起,却忍耐着抓紧了床单,咬牙切齿地说,“不要给乱起外号,副队长!”
“嗯?”小女孩用手指点下巴,歪着头一副疑惑的样子,“可是光头仔就是光头仔啊!”
“真是忍不下去了……”斑目磨牙的声音非常清晰,“副队长……”
“真是难看。”更木将头扭向一旁,似乎不愿意看到斑目一样。斑目一听到更木的话,神情立即沉郁了下去,他低着头,小声说,“抱歉,队长。”
更木冷哼一声,什么也没说。阿散井壮着胆子为斑目辩解,“一角桑已经尽力了,毕竟有九只大虚之多,而且还要保护另外两名队友……”
“闭嘴,恋次!”斑目忽然大声喝止了他。那名小女孩有些忧虑地看着阿散井,轻声说,“不对呢,战斗可不是尽力就好呢,而且十一番队的,无论是谁,战场上被保护的话,就太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