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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蓝染温和地叫着我的名字,我看了他一眼,垂下了手。“不要在我最兴奋的时候叫停啊,蓝染。”我抱怨着,却仍是将短刃放回了刀鞘。蓝染不会在意虚的生死,可他也不会让亚丘卡斯级别的大虚随意死掉,那可是他的实验材料。
嘛,这次是说好了帮他的,要是我自己遇上的,蓝染就管不着了。我想起那只遇到过很多次的豹子,如果将我刚刚那招加强一些的话,我应该能捉住它了。
另一边,蓝染已说服了诺伊特拉加入虚夜宫。这样一来,包括我在虚夜宫感应到的那些,整座虚夜宫里的大虚数目已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地步,虽然总数量比不上大虚之森,可在密集程度上却远远超过了。
这么多虚如果一起攻打静灵庭的话……啧,那该是多壮观的场面。
蓝染一回到虚夜宫又钻进了实验室。我不清楚他到底在做什么东西,可每次他从实验室出来,虚夜宫都会多出一两只不完全的破面。这个阶段的破面还很弱,即使是用大虚作为材料,制造出来的东西却都是奇形怪状根本不是人类形态。跟妮露艾露和诺伊特拉这种天然破面完全不能比较。
在某次撞见自称叫亚罗尼洛…艾鲁鲁耶利的破面之后,我对蓝染的人造破面就完全失去了兴趣。泡在试管溶液中的两个骷髅头?即使有吞噬其他虚的能力,本体也太过脆弱了。
仿造静灵庭的护庭十三番队,蓝染也在虚夜宫弄了个叫十刃的东西。当然,选拔机制完全不同。打败在位者成为继位者,死活不论,一时间虚夜宫到处都是战斗造成的废墟。令我吃惊的是,那名被囚禁的瓦史托德竟被蓝染说服了,成为了他手下的第二十刃。
十刃的人选确定之后,虚夜宫倒是平静了一段时间。可这也只是前奏而已。之后每当有新的大虚来到,战斗就会再次打响。蓝染对大虚之间的斗争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偶尔会过来的市丸银和东仙要也同样不会插手,于是大虚们就越加放肆。
在虚圈我从不计算时间,只有当回去静灵庭的时候才会发现在自己待在虚圈的时间比在静灵庭的还要长。虚圈有数不尽的对手任凭挑选,静灵庭却只有更木一个。阿散井那几个打起来太没意思了。
桧佐木、吉良两人当上副队长之后几乎没有空闲,会来找我的基本只有阿散井。而他也是最容易被骗过去的一个,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我的行踪。
而后有一天,阿散井兴冲冲地敲响了我的门。还没等我开门,他就在门外大声地喊了起来,“织!织!露琪亚回来了!”
为庆贺露琪亚归来,阿散井、雏森、吉良几人拉上了我举办了一个小小的茶会。露琪亚兴致勃勃地讲述着在现世的所见所闻。“现世的人都坐着叫做汽车的东西,速度可以很快呢!”她伸出双手比划着。
阿散井叫道,“怎么可能啊!有瞬步快吗?”
“那种东西是不能比的啦,笨蛋。”露琪亚不满地说。
我恍然发觉自己从来不知道现世到了那个年代,尸魂界和现世的时间流速不一样,尸魂界有古老的日式建筑和先进的器械装置(参考十二番队),时代的概念非常模糊。那么现世呢?有汽车的话,已经进入现代了吧?
“露琪亚,你驻守的地方叫什么名字?”如果是现代城市的名字,我多少应该听说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妮露应该是天然破面,她从担任三刃到被诺伊特拉偷袭的时间段内蓝染都没有拿到崩玉。诺伊特拉不确定。她与诺伊特拉在一起是在动漫里看到的,时间在进入虚夜宫之前还是之后我忘记了。
54物是人非
“蓝染;有去现世的穿界门吗?”我想去现世并不是突发奇想,根据露琪亚的描述来看;这个时候大概是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之前我并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两仪shiki所在的那个世界其实就是现世;而我只是在死去过后;以灵魂形态来到了灵魂的故乡尸魂界。
理智告诉我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可是;总是有些事情无法用理智来判断。虽然我对两仪这两个字十分讨厌;可是;式在那里。
我坐在窗边;双手撑着窗台闭上眼将身体后仰。夜风柔和拂过;忽然一个温热的体温从背后贴了过来;是蓝染;而那随后落在颈间的温软触感,是他的唇。
“痒。”他的头发落在我的脖颈上,我一手按在他头顶想将他推开,蓝染忽然自己退开了,却仍将下巴搭在我肩上,低沉的声音直接在我耳边响起。“织要去现世吗?”
他用双臂从背后环着我的腰,虽然我已习惯了和他距离这样近,却仍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我将他的一只手从我身上拿下来,侧头看了他一眼。他习惯在任何时候都带着眼镜,即使是刚刚沐浴过后也一样。
可我却很不喜欢。我伸手摘掉了他的眼镜,露出他那双形状凌厉的棕色眼睛。他微笑着与我对视,纵容了我将他的眼镜丢到外边的行为。
我别过脸望向院子,给出了他在等待的答案。“对,我要去现世。”去看看这个世界的东京郊外,是不是仍会有那片竹林,那座府邸。“明天就走。”我补充道。
我这句话说完之后,蓝染似乎有片刻的沉默。我疑问地看向他,他却忽然放开我直起了身,“今天留下来吗?”
我刚张开嘴要像以前那样拒绝,他伸出一只手搭在我肩上,脸上微笑不变,却因为没有了遮挡锋芒的眼镜而变得有些危险。“你去现世要待一段时间吧?”
我皱眉。他这话说得好像是我的错一样。“你不是也经常跑到虚圈去吗?”我指出。
而他却笑着摇了摇头,“这可不一样。”不容我反驳地,他将浴衣抛给了我,指了指浴室说,“先去洗澡。”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是早有预谋的吧?蓝染笑得不动声色,我“啧”了一声,跳下窗台走向浴室。
等我洗完澡出来,蓝染正坐在床铺边看书,见我出来,他反手将书扣下,朝我招了招手,“过来,织。”
说真的,蓝染只穿着白色浴衣,衣襟半敞,腰带还松松垮垮的样子很诱…惑。至少对我而言。我低下头和他接…吻,不久,搭在他肩上的手就移到了其他地方。我同时感觉到他扣着我的腰的手,也开始往我浴衣里面探去。
第二天醒来,筋疲力尽。虽然我和蓝染都克制着没有使用灵力,但却是实打实地相互搏击了半个晚上,最终还是和以前一样,谁也赢不了谁,最后只能隔了一定距离妥协睡下。
我打着哈欠迷蒙地半睁着眼,瞥见蓝染还睡着,便从被子底下用力踢了他一脚。不是没有趁机制住他的念头,可是过去无数次实践证明偷袭对我和对蓝染都没有用。
“喂,起床啦。”我恶意地半眯起眼,看着蓝染略带倦容的脸,嘲笑道,“你乖乖躺在那里让我上不就好了?看吧,昨天又折腾了一晚。”
蓝染坐起身来,一只手按着额头,声音里有些低沉沙哑,“织。”通常他这么叫人的时候,就是警告了。
“嗨,嗨。”我掀开被子,从衣柜里找出我前几天放在这里的那套死霸装,不避讳地开始换衣服。
穿过穿界门之前,蓝染特意跟我说明了现世的状况。只是几个名字几句话,就足够概括整个现世的状况了。毕竟无论是在死神还是在虚的眼里,人类都那么脆弱,脆弱到无需顾忌的地步。
东京街头的景象与记忆中的没有太多差别,时间正是上午十点多钟,交通的高峰期已过,路上行人不多。十字路口,交通灯闪缩着跳到绿灯,叮铃铃的铃声从慢至快。这样的场景我已经很久没见到过了。
可是很奇怪,我却并没有类似怀念的感觉。唯一有的,大概是梦一样的不真实感。
两旁的人从我身旁走过,目不斜视。他们看不到我。现世有灵力的人非常少,灵力足够强大到能看见死神的地步的人就更加少了。有人手里捏着报纸,我朝它上面瞥了一眼,底栏上的日期分明写着“1970年4月23日,星期二,总第5730期”。
这个时候,两仪shiki还没出生呢。我感到有些好笑,却又忽然想起,如果真的是这个时间,爷爷也应该还活着。虽然应该还未从昏迷中醒来无法和我说话,但只是看看的话,应该是可以的吧。
我沿着街道慢慢走下去,一路上看到不少眼熟的建筑,某座尚未完工的大厦,在我记忆里正是东京的地标建筑。熟悉的地名,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回家的那条路。
可是路的尽头,却只有一片荒野。没有竹林,没有府邸,没有式……什么都没有。
“织大人。”九字兼定忽然从斩魄刀里跑了出来,化作人形半跪在我身后。只听声音我就知道,他又是用了秋隆的脸。“请您……”
“闭嘴,九字兼定。”我半眯着眼望着那片荒野,漫不经心地将语调拖长,“你什么都不需要说。”
九字兼定一直跪在我身后,直到我转身离开,才安静地返回了斩魄刀。
我手握着蓝染给的钥匙踏出穿界门,落点正是蓝染的队长室。穿界门的光芒很快收敛散去,我转过头,蓝染正坐在惯常的位置低头批改公文。
“回来了?”蓝染头也不回地问。我“嗯”了一声,靠着墙坐了下来,盯着空气中某一处开始走神。
两仪这个家族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其他几个我知道的当时的大家族也同样找不到痕迹。可是东京却和那时候的非常相似,无论是建筑还是在这个时点发生过的大新闻,都有着惊人的相似度。
物是人非。
“织?”我回过神,蓝染看了我一眼便转了回去,继续埋头工作。“刚才我跟你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我将双手枕在脑后,理直气壮地回答,“没有。”
蓝染也不生气,语气平静地再次复述了一遍。“你不在的时候,八番队的伊藤来找过你。说是升至五席要请你喝酒。阿散井、桧佐木和吉良也在被邀之列。不过,我已替你回绝了。”
他顿了顿,说,“你想喝酒的话,就自己去柜子里拿。”
“什么啊,有酒的话就早点说啊。”我笑嘻嘻地走到柜子旁边,惊喜地发现许多年前被蓝染转移了地方的珍藏又回来了。我毫不客气地拿了其中一瓶,将剩余的酒数了两遍才合上柜门。“蓝染,我可是算好瓶数了,不要被我发现你偷喝。”
蓝染的笔顿了顿,转过头来一脸无奈地说,“织,那是我的酒。”
“对,不过现在是我的了。”我扫开一部分文件,将两个杯子和一瓶酒摆在蓝染案几上,“要喝吗?我请你。”
别的事情我都无所谓,可是只有这个我不会让步。反正蓝染不是在很多地方藏了酒么,这点损失他应该不会放在眼里的。
最初的两人对饮慢慢变成我一个人自斟自饮,半瓶酒下肚,我已有点醉了。我用一只手撑着脸侧头看着蓝染在灯下柔和无害的脸,忽然很想说说今天的事。
“我回去了。”我没头没尾地说着。蓝染抬头看了我一眼,微笑着“嗯”了一声表示他在听。我伸手拿走了他的眼镜,盯着他的眼睛说,“可是式不在。”
蓝染抓住我的手将他的眼镜从我手里拿出来,却只是放在一边没有戴上。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大多会顺着我。
“式不在,两仪家也不在。”我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还有黑桐干也那个……”我的话被淹没在蓝染忽然袭来的吻中,“不要再提起那个名字。”蓝染放开我坐了回去,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我歪了下头,忽然笑了起来。“蓝染,你不会吃醋了吧?”我忽略掉了蓝染所说的那个“再”字。
蓝染看着我,似笑非笑地挑高了一边的眉毛,“你说呢,织?”
“明明是我问你。”我探过身,找到他的唇…吻了下去。唇…舌激烈缠…绕当中,我口齿不清地说,“今晚我要睡在这里。”
蓝染的回答同样模糊不清。“好……”
关于那个问题,或许可以再探讨一次。半夜才睡什么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55蓝染的实验室
八番队的伊藤是个相当固执的男人。当我打开门看见他站在门外时;我又再次体会到了这一点。伊藤与我其实并不算熟,事实上在我看来;也就比陌生人好一些而已。可他却一直将我放在他的朋友圈中;节日、假日、升迁,几乎一有什么大事就会邀上我。
当然;还有桧佐木、阿散井等人——我完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成了熟人。而当我到了地方;偶尔还会碰到京乐。他通常只会跟我打个招呼就走;有时候也会说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