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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瞬步至我跟前,侧身将我挡在身后,用眼角瞥着我,冷声说,“你才是给我退下,五回生!”
哈?这家伙脑袋有毛病么。
我挑着眉看着他,那只被我砍了两刀的虚去忽然伸出手掌拍了过来,他抬起太刀硬抗了下来,死神的力量无法跟虚相比,他闷哼了一声,抵在太刀刀背上的手颤抖着,脚下犁出两道深深的沟壑来。
“喂,都叫你退下了。”我抱着双臂凉凉的说。
虚的尾部狠狠从我和他的头顶扫过,高塔被一扫而断,无数碎屑从头顶掉下来,像下雨一样。
只是那体积堪比马车的石块却比冰雹还要可怕。
我朝上瞥了一眼,啧,这家伙现在还不能死,真可惜。
我飞快上前,抬腿将他重重踢开,于此同时举起浅打,接着一瞬间的缓冲离开了原地。那家伙在半空中狠狠的瞪着我,却在看到他他原来所在的地方被巨大的石块砸下的时候变得神情精彩起来。
“别误会,我可不想救你。”
我转身,冷冷的看向那只兀自咆哮的虚。
“我只是……看那家伙不爽而已。”
扔下已断成两截的浅打,我从腰后慢慢抽出短刃来。
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曲线,熟悉的冰冷的感觉。我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正在沸腾,并且难以冷却。
也不想冷却。
朝后撤了一步,我站稳身体,然后猛地冲了上去。
刀刃扬起,然后狠狠落下。
10杀了你哟
撤步,转身,我厌恶得不想再看一眼。
血液在身后喷溅的声音无比清晰,而虚厚重的身体却在半空中散开,化作灵子融入大气。
我甩了甩匕首,将它插回原处。
幸好手上没有沾到血。我想。我讨厌血液的粘腻感觉,却喜欢那腥甜的味道,这二者并不矛盾。
他看着我,表情像是傻了一样。
“你……把它干掉了?”
我瞥了他一眼,带着不屑。真是粗鲁的用词。
“你现在应该做的不是在这里发呆吧?”我提醒他,我承认我并不怀好意。“其他参与虚狩的学生或许已经……”
他好像一下子回过神来,猛的冲了出去。
而这时,我才将后几个字说出来。
“……生死不明了呢。”
我仰起头,天空那轮明月亮得刺眼。
抬起腿,踏过满地狼藉,我追寻着那位前辈的气息,不紧不慢的往灵力波动最剧烈的地方走去。
反正与我无关,不是吗?
而且这种恶心的东西,我实在是提不起兴致。即使嗜血的情感在身体深处涌动着咆哮着,那恶心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
还是人类的血比较好呢。我想。那个时候,我不该因为不喜欢被虐杀的人而将所有事情推给式的。
毕竟从现在的对比上讲,那也算是难得的景色了啊。
理所当然的。在我来到战斗地点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
快得出乎意料。
我看见月色下,披着白色羽织的男人微笑着站在阿散井几人中间,另一名应该是副队长的银发男人兜着手站在一旁,狠狠勾着的唇角看起来非常诡异。
我停下脚步,冷漠的看着那男人将手放在三人组其中那名女孩的头顶上,那女孩露出痴迷的神色,其余两个人也流露出崇敬的神色。而那个银发男子,却笑得更加厉害了。
可是那个不知名的前辈去哪里了?
我朝四周张望,却没有看到他。
灵压在战斗中会变得很混乱,我没有办法凭借灵压找到他。不过要找他这种念头也只在我的脑海里停留了一瞬而已,很快,我就发现现场留下的,属于虚的磅礴灵压。
估算一下刚刚我所遇到的虚的强度,这里大概有超过六头虚。
我瞥了一眼那名五番队队长和他的副队,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这时间还卡得真准呢。而且这算是,诱拐?那女孩望着两个男人渐渐远去的背影默默出神,我看着这一幕,思维拐到了一个奇怪的方向上去。
“织!”
我回过神,懒洋洋的抬起手对阿散井摆了摆。
“哟,阿散井。”
阿散井似乎被我噎了一下,随即狠狠的咬起牙来。
“两仪织!你这家伙!”他大吼着就要冲上来,却被他的同伴一左一右拉住了。
吉良讪笑着看着我,说,“织君也稍微……注意一点吧。”
我撇撇嘴,“什么啊。我只是跟他打招呼而已啊。”
说着,我从废墟中间走向他们,问,“你们看到那个领队的六回生了么?”
“领队的六回生?”那名女生眨着眼看着我,“织君指的是和你一组的桧佐木前辈么?”
我挠挠脑袋,“嘛,大概是吧。”我看了那女生一眼,她认识我么。
这回连吉良都生气了,“织君,你该不会连前辈的名字都没记住吧?”
“嘛,我本来就不是负责这方面的。”我摊摊手,原本我负责的只是战斗和厮杀,其余的都是式的事情,而现在一个人还真麻烦。
有时候,还真想回到以前的状态。只需要杀人,不需要思考。如此简单。
可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啊。
我叹了口气,找了个干净的角落坐了下来。
“喂,织!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吧?!”脾气暴躁的阿散井又跳脚了。
我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迅速别开视线。
做完这一切我才想起,我这种动作,大概会被当成挑衅的吧。果然,阿散井拎着浅打就冲了上来,然后再次被两名同伴拦下。我懒懒的伸了伸腰,笼起双手闭上了眼。
“你们两个给我让开!我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阿散井君,冷静一点!”
“是啊,恋次君,露琪亚不会想看到你和织君动手的!”
“呼——让开啊!!!”
“……”
好吵。我侧过脸,抬起一只手捂住耳朵。
在陌生的气息出现的一瞬间,我醒了。跟随剩余的学员踏入穿界门的时候,我朝人群扫了一眼。
这一夜死在这里的人,大概占了三分之二。
这可真是真央灵术院成立以来的大事件啊。小小一个虚狩竟折损了三分之二的学员。
我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径自走回睡觉的地方。
于是第二天我才知道,为了那一夜的事件,真央的校长,副校长以及当天负责虚狩的老师都受到了严厉的惩罚,而在虚狩中幸存下来的学员在接受身体、心理检测之后,将一律推荐至护庭十三番队。
真是大手笔啊。
我感叹着,无聊的又打了个哈欠。
这其实跟斗兽是一样的道理,活下来的比死去的优秀,就是这样。当然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那一夜没有被虚盯上而获得晋升机会的人,大概会被羡慕死吧。
这一连串事件对我最大的好处是,我不用上课了。
作为被核准即将晋升进入护庭十三番队的人来说,真央的课程已没有太多意义了。现在对这些人最重要的是找到斩魄刀。——这是上面的人的说法。
不过于我而言,这些说法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种暖洋洋的天气,最适合睡觉了。
可是有一个人却总是喜欢来打扰我。
那个叫做桧佐木修兵的家伙。——在连续五六次之后,我总算是记住了他的名字。
他是那场意外中存活下来的唯一一名六回生,比其他五回生更早的,他已拿到了几个番队的意向书。也就是说,只要他自己愿意,他现在已随时可以从真央毕业,进入护庭十三番队了。
那是绝大多数真央学生的最终理想,所以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来找我。
就好像现在。
“喂,你这家伙别懒洋洋的了。快起来。”
他说着,将一把浅打扔给我。
我将眼睛睁开一半看着他,厌恶的表情明明白白的摆在脸上。
“我说过了吧,再来的话,我就杀了你!”
桧佐木挑衅般的看着我,迎着我带着极大恶意和杀气的目光,摆出姿势将刀刃对准了我。“打败我,你可以继续睡。”
我咬咬牙,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双手握紧刀柄,一股凉意从手心窜上来,睡意瞬间褪下了。
而我却只觉得不满。
“这次,你最好躲得快一点。”我扬起刀刃,瞬间将它架在桧佐木的脖子上,看着他愣怔着反应不过来的样子,勾起恶意的笑来。
“杀了你哟,桧佐木。”
我眯着眼,正了正刀刃,一丝鲜血从他的脖颈上流了下来。
11露琪亚被收养的消息
======视角转换=======
其实我很早就听说了两仪织这个名字。无论是在老师还是在学生口中,那个人似乎都不是个讨人喜欢的人。
在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
那样凌厉且直接的感情,大概任何心怀鬼胎的人站在他面前,都会觉得脚底发颤吧。
我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却被他注意到了,他锐利的目光直直的刺过来,一瞬间,甚至有种心脏被刺穿的冰凉感。
分发完签条之后,我开始布置任务。最后被剩下来的人是他,非常出乎意料,却并不怎么让人觉得惊讶。
大概他给人的感觉,就是特立独行的。如果要让他和什么人走在一起,反倒是不自然。
我告诉他我将和他一组,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似乎带着不屑,但更多的却是无所谓。明明是与其他学生一样的打扮,他却总是挺直着背脊,双眼直直的望着前方,凛然而犀利。
我从未见过那样的眼神。
并非高傲,也没有刻意的疏离,但就是清冽如洁白瓷器上趟过的水,与周围的泥土格格不入。
因为我作为带队者负有监视全场的义务,与我一组的两仪织也被迫和我一起登上了高塔。我本打算在确定一切事项之后带他去参与虚狩,可是事态的发展却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期。
结界内出现了真虚。
虚低沉的嘶鸣与四溢的狂乱灵压朝我扑来的那一刻,我感觉身体完全僵住了,脑海里一片空白,近乎本能的摆开架势握紧了剑,却只有自己知道,那双握剑的手已在颤抖。
我惶恐着,连思维都卡住了。
六回生已经历过虚狩,但那也只是从实验室里出来的假虚,不论是灵压还是灵活程度,和真虚都没有办法相比。
回过神来的第一时间,我大声命令两仪织撤退。尽管恐惧,可我是前辈,我有保护他的义务。而面对我不能战胜的敌人,让他先走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他却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仍然犀利的,带着一抹狂热和鄙夷。我的心为那一眼颤抖了。那狂热是对战斗的向往,那鄙夷,是对我的软弱。
在知道了那是真虚之后,他的表情甚至变得更加兴奋起来,他朝那虚冲过了过去,在空中翻转的身体如飞燕一般轻盈,当虚的血溅到他脸上的时候,他的笑容甚至更深了。
我数次劝他撤退,他却给了我一个凶狠的瞪视,并且蔑视地说,“退下,你很碍事!”
我徒劳的用言语反击,心里却恍然看到了当年被九番队队长救下的那个年幼的我,原来现在的我和那时只会逃跑和哭泣的我一样,那深入骨髓的软弱,原来不曾远离我半分。
而两仪织,却和那时的银发男人如此相似,他们的果决,于我,是无法抗拒的吸引和渴望。
冰冷的刃部贴紧了皮肤,我能感到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两仪织握着短刃的手很稳,微微眯起的眼睛里是毫不留情的嘲讽的冷漠。
“杀了你哟,桧佐木。”
我愣愣的看着他,看着他黑色眼睛深处无法看清的东西,直到脖颈间刺痛传来,我才猛地清醒过来。
他要杀了我。
我忽然意识到了这个事实,而紧随而来的,却是一种古怪且让我措手不及的念头。
——这样,也不错。
………………………………转回视角………………………………………
血液已流至刀柄,从刃部边沿滴了下去。我直直地望向桧佐木睁大的眼睛,他竟毫不避让地看着我,眼神和表情里连一丝恐惧都找不到。
烦躁的情绪漫了上来,我狠狠眯起眼,用力握紧了浅打。
如果说刚刚我所说的话只是恐吓而已的话,现在我的想法却是真实的。杀了他。既然本人都不在乎的话,杀掉也无所谓吧?
可惜我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人阻止了。
一个并不算陌生的气息出现在树林旁边,鞋底与草地接触的摩擦声非常清晰。像是故意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