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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在说什么话呢,您一向身强体健,三保即便是神医也无从医治,岂不是要餐餐喝西北风?王爷可愿留个吃白食的三保?”
朱棣顺势身体前倾将下颌贴在三保颈窝,细致滑腻的触感令他无来由心头一暖,那几许郁怒也就随山风一吹,轻飘飘地散去了。十几年的情分,还当真就没有隔夜仇,他轻声一叹。三保向来谦和温善,不笑已带三分柔和,叫人看了打心底里舒服,他又怎能对他气得起来?
怀中此人生□洁,衣衫发梢散出一股淡淡清新香气。朱棣趁势在他白皙的脖颈上嗅了一口,亦笑道:“难道区区一个三保,还能把本王的王府吃坍了不成?在你眼里燕王府还真是这么不济事的?”
两人轻声说笑,那种唯有少年时才有的无限亲密甜腻之情又悄然涌现,只当两人私密相处之时才得这般贴近。朱棣却是极受用这样的亲近,揽紧三保策马冲下一处陡坡,豪迈快意。
“本王不仅要让三保留在燕王府,待本王挥旗南下,取得这一壁大好江山,本王要大明的皇旗插遍天下!到时候别说是燕王府,三保想要到哪里都可以。”
听他郁垒全消又得往日宽宏胸怀,三保也顿时开怀起来。年少时他与王爷联手破阵,没有降不服的敌军,亦没有荡不平的城池。彼时如此,今后若与皇城江山一诀,哪怕血染江山满壁漂红,也要为他取得天下。
“王爷到哪里,三保就到哪里。三保不想离开王爷!”他衷心之语散在风中,如清甜甘霖洒落在朱棣心里。他更是紧紧搂住了怀里的身躯大笑一声。“好!真是本王的好三保!”
马匹在山林疾驰飞奔,顺着山势盘旋过几个拐弯高坡,便到了一片平整的山体。巨大的山石平滑无几,整片铺在山体上,顺着山体向外倾出四丈有余。站在巨石边沿可望见山体下辟出作为农庄田园的圈地,拓荒筑渠引水作塘,一派忙碌的景象。
朱棣站在山崖边,手中举一柄火铳,对准空寂的山林下开了一枪。碰一声巨响回荡在山间,惊起无数飞鸟扑棱棱冲天飞出,四处逃散。片刻间林间几十处树梢扬起黄色和黑色的旗帜。
三保一眼望去,即看出旗帜的方位乃是以农庄为中心沿山体向上及向外辐射的。可见为了保证田园下炼兵场的隐秘开展,王爷准备在旗帜所标示的山体上围绕农庄设下岗哨,日夜派人监查巡视。一旦有外人闯入岗哨能够即时发现异常,采取异动。
朱棣一个一个比对了实际的旗帜方位,才又举火铳放了一枪。枪声过后,林间的旗帜迅速撤下消失不见,可见其操作之人训练有素。朱棣收起火铳,看似心情大好,环顾山下景色,笑道:“若论秋色,还是北平的最好。你说是不是,三保?”
三保与他一同站在山石之上,仿若凌空腾飞。日光渐暮山峰上自有一垄烟色,缥缈若虚。“是啊,王爷在北平,自然是北平的最好。对三保来说,只要有王爷在的地方,不管是春光还是秋色,都是最好的。”他自小家破人亡,若不是朱棣给他一个栖身之所,今日他也不知在哪里摸爬打滚地讨生活,又有什么闲暇去顾及春光还是秋色?因此对他来说,最好的光景,莫过于留在他身边才能看到的那些。
朱棣面露欢愉之色望住三保面容,听他今日说话似是尤为别致一些,不免心情大好。伸手过去一把揽住他腰肢,将他拉近身旁。四目相接,三保眼眸中潋滟生色,恍有水波清扬,将言又止。朱棣心中一动,手指直直捋上三保侧脸,嗓音低沉带着某种意义不明的喑哑。
“中秋那晚,本王是不是打痛你了?”
不防得此一问,三保微微一怔。反应过来朱棣说的是何事,只好垂目浅笑。“或许是三保无意间触怒了王爷,三保却不记得了……唔……”
话未说完唇即被封住。朱棣俯首吻住他唇瓣辗转啃噬,用舌撬开他齿关直直闯入肆意翻搅。三保未料这番情景全身一震,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被朱棣一把拖住更以手掌按住后颈迫他与他口齿交吻。
或许这荒山寂野暮色四合的情景令人沉醉,或许是感受到朱棣身躯唇舌的力量让人不能抵抗,三保竟神使鬼差地未有推拒。浅茶色眼眸轻轻阖起,难得有这么一次,他肯安安分分地任君采撷。他闭起眼仰起下颚迎上朱棣的吻,开启唇齿迎接他热情的索取。
搂住他肩背腰肢的手臂蓄满无穷力量,紧紧地,再紧紧地将他拉向他胸怀,紧锢地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捏碎。而唇齿间肆意交缠激烈啃噬,胸腔内的气息都被一点一点吸吮干净,快将他吻到窒息。
难得三保这般配合,激烈处更情不自禁有所回应,朱棣但觉滋味难以言喻的好,吻到深处早已忘情。内心深处被囚锢的饕餮欲兽猛力挣扎,四蹄奔脱,直在他心里搅起一阵天翻地覆的热浪,灼灼从内而外燃烧炙烤起来。
贴合在那把修瘦腰肢上的手掌,禁不住欲//望之兽的诱惑,缓缓地,紧贴着腰线背脊上下捋动,最后轻轻停在三保紧俏的臀部。重重一把将他整个人往怀里一托,三保整个□猛地撞向了朱棣,与他□紧密贴合不留一丝缝隙。这一把更是撞得朱棣舌尖深深扫过他口腔内壁,一阵麻刺热流瞬间贯穿了他。
“唔……”抑制不住的喘息自喉咙处溢了出来,饱含情//欲的绵软无力,却更为惹火。觉察到朱棣的意图,三保情动处猛地意识到此处乃是荒野山林,不由一阵懊恼就要去推朱棣胸膛。然朱棣哪里管他,依然唇舌纠缠不放手上力度更甚。
正这时,山下远远传来萨仁高娃和随从的叫喊声。“三保!”“王爷!”
怀中人听得隐隐人声,激烈挣动不已。朱棣浓眉一拧心知再不能成事,只得贪恋不舍地放开了他,任他如炸毛的小野兽一把蹦得老远。山石下高娃的声音仍在高声呼喊。“三保!三保!” 喊得他慌乱不止地整理着衣衫,生怕被人看出什么端倪来。
朱棣听得那女子高声叫他,见他反应心中不喜,他是在乎她,所以怕她知道么?面色略沉话语似带玩笑,却令得向来敏感的男子顿时停下了动作。“三保可是喜欢这位高娃姑娘的?”
三保脸颊一片飞红,听朱棣问这话不由疑惑地抬头望向他。但见燕王高冠轻装负手而立,早没了方才忘情心动的神情,仿佛刚刚情不自禁忘乎所以的人,只得他一个。不由心里一沉,难堪和羞辱瞬间如浪潮扑面而来。真可笑,他是燕王朱棣啊,战场上绝杀狠烈的修罗神,感情对他来说,不过是杀伐攻略的一种手段吧?这手段对他来说,收放自如贯通练达,可笑他却竟会以为……以为那会是什么呢?
当下亦收敛起方才那情动模样,面容转而端肃凝练。轻声一笑似在自嘲。“王爷忘了,三保是个太监,又有什么资格去喜欢女孩子?” 不过白白惹人唾骂嫌弃。
听在朱棣耳中,却听出了另一种意思。“那若非如此呢?若不是因为这样,三保会喜欢这个蒙古女子吗?”
若非,若非。这毫无意义的假设,早在他少不更事的浑沌记忆里就既成事实的事情,如何还有若非可言?他这般问话,更令人觉得可笑。于是瞬间冷冽了眼神望向那女子自山路下方策马奔跑上来,白衣儒衫逆风转过身去背对朱棣,脱口而出的回答带了几分郁恼,声音清冷。“若三保不是太监,自然是会喜欢的。”
“是吗?”等到的是意料之外的答案,朱棣眉峰一蹙心中隐怒,意识到他抗拒的冷冽不由也冷冷一笑。“别怪本王没提醒你,当日这女子送你的那柄匕首,可是蒙古人家传的礼匕,蒙古女子专门用来送给——未来的新郎官。”
几名随从牵着燕王座驾正从下坡处赶上来,朱棣说完头也不回,大步朝自己马匹迎上去。随从赶紧趴了一人在地上让他垫脚,朱棣英挺身姿跨坐上马,一扯缰绳将马掉转了向,朝山下得得冲奔而去。
高娃与他擦肩而过,直直奔着三保站立的山石跑去。女子利落地跳下马跑到三保面前,却看到那人忡怔站立在崖边,神情萧索黯淡,一身难言的悲伤。
“三保,你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啖有几个问题要问大家:1,有没有亲能看到俺的封面的请举手。俺自己电脑能看到,换了机就显示链接错误2,有没有亲能告诉俺,古代的太监到底是切JJ还是碎DD?俺跟人打赌,但是不知道答案。。。好吧,这一章应该是有苦有甜,先甜后苦的一章。朱棣有时候真的没脑壳啊,老是要去戳三保的伤疤,啊啊,亲们要么戳死JUDY,要么戳死我吧!要不我自戳双目也行啊···小剧场:JUDY:(淫笑甩上衣)哇哈哈BOBO,来吧满足本王本王就原谅你那些花花草草的事。。。BOBO: (双手遮住光裸的身体)不要啊王爷,你会弄痛三保的。。。啖红尘你仲么可以这样对我???某啖:(点钞票,朝三保挥手)没事没事,王爷会很温柔的,宝宝你从了他吧。随从路人甲乙丙丁:王爷!王爷!王府走水了!JUDY:你妹啊!啖红尘乃收了老子的钱居然不给我做全套!某啖:(摊手)不好意思啊王爷,大明宝钞贬值了,你付的这些只够亲个小嘴的。BOBO:你你你····出门被雷劈啊!人家故意洗了澡的!
☆、(二十三)
山林间光线渐黯,山外已是暮色四合。幽篁里穿山的林间道上马蹄声急起急落,白衣儒衫的俊朗男子紧紧附着在马背之上,扬鞭策马如风一阵卷过,林道两旁低垂的枝叶飒飒晃动。男子身后两丈外,另有一匹马跟随其后,马蹄声此起彼伏追赶不止。
“三保!你等等我啊!”萨仁高娃扬鞭急追,却见前面那男子愈是驱马狂奔。
两匹马一前一后直冲山下,直接奔进了燕王府后院马厩。三保跨下马来一把扔开缰绳,转身如一阵风冲回自己房间去。高娃马蹄刚踏进院门就见那人剩了一道背影,一闪消失在长廊门楣之内。忙一个纵跃跳下马来,也不管马匹得得在原地转圈,撒腿就追了上去。
“三保!三保!”懊恼地看着那男子越听见她喊他,越是脚步匆匆不闻不顾地冲进内院。等高娃追到他屋外,只听得门碰一声撞上又弹开,来回碰撞。高娃心急如火烧,也不知三保闹的什么别扭,发狠地就从山上冲锋似地策马奔下。
看见他进屋,高娃忙小跑了几步追到门口,刚要推门却见门自己开了,三保面无表情手中握着她前几日送给他的那柄匕首,手一伸摊到她面前。“高娃姑娘送的礼匕三保愧不敢当,还请姑娘收回。”
言语冷冽微含着怒意,听得高娃一下愣在当场。她怔怔望着他,却见他眼中如聚狂风骤雨之势,惊涛怒澜哗地就遮蔽掩去了半片天空。“三保——这是何意?这不过是——”
“够了高娃姑娘!这是你们蒙古族人女子专门用来送给心仪男子的礼匕,恕三保不能收下。还请高娃姑娘收回!”
何时见过他对她这般较真,口气生硬疏离毫无亲切感可言,高娃一时惊愣得不知所措。她喃喃地摇头不可置信。“为何?三保为何不肯收下?”
“因为三保根本不是正常男子,如何能收你的定情之物!”他已顾不得那么多,早知惹得女子心生慕恋之情的下场不过是双方都难堪,却仍是防不胜防地陷入了这般境地。为让这女子早日抽身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对她绝情,无论他多么不想伤害别人最终却还是多少会伤到她。很痛很累,只是他,又该去怪谁?
高娃听他这般冷硬严厉话语,明明白白拒绝了她一腔情意,尚不能理解他话中含义却因为他的厉言油然升上了一股子委屈。霎时泪水涌上来浸湿了眼眶,她却咬唇不让它落下。“什么叫不是正常男子?三保不是男子,又会是什么呀?”
他被她含着哭腔的一问,像是眨眼间被利刃透体穿过,所有的力气都随着流出的血液尽数退散。怒气后隐藏着悲戚的眼眸无力阖上,一声叹息已溢出唇畔。他伸手握住她手腕,把她拽进屋里。
高娃跌跌撞撞任由他拉着进入里屋,看他一把搁下匕首转身到内壁橱柜,手搭在门上忽然顿了一下,却下了某种决心似地猛然一把拉开了门上的铜锁。高娃眼睛眨也不眨看着他,看着他从里头捧出一套锦盒来,那神情姿态却仿佛是他拿着一把刀插入到自己心里。
她忽然有些害怕。怕自己一直以来做着的梦,顷刻间会碎裂消弭。看着三保捧着那锦盒转过身来,她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连说话发出声音都变得艰难晦涩。“这是——什么?”
他自嘲般地浅笑,却又称不上是在笑,仿佛说着天底下最滑稽可笑的丑事,却又堵塞得笑不出来。他一手握住盖在锦盒上的布帛用力一把扯下,锦盒内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