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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打车赶快回去公寓。
头还昏沉沉的痛着,佐伯也顾不了这么多。
到家,御堂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佐伯连忙着急的开灯走进去,连鞋都忘记换下,一把将御堂扶起来搂在怀里。
“御堂!御堂!!”
“嗯……”被佐伯克哉大力的摇醒,御堂孝典抬手揉了揉睡得朦胧的眼睛。
“……呼……你吓到我了。”说着一把御堂紧紧拥在怀里。
“……我想去上厕所,脚没力,摔倒了。”
“等你很久……”
“是我错了,应该早点回来的。”佐伯说着轻轻地揉了揉御堂的头发。
“裤子湿湿的,不舒服。”
想到御堂一定是忍到实在受不了了,看他窘迫的样子又知道他心里别扭。
“不丢人哦。御堂只有我能看到不是吗?”宠溺的口吻哄着他。
“我们去洗澡,洗干净就行了。”说着搂住御堂的细腰,另一只手架住腿,一把抱起他。
御堂的身体已经逐渐恢复,尽管依旧很轻,但还发着烧的佐伯抱起来也稍微有些费力。
脚下差一点踉跄绊倒,吓得御堂死死地搂住佐伯的脖子。
笑着把他抱进浴室,脱掉了两个人的衣服跟他一起洗澡。
“我们搬家吧。”手在他紫色的头发上揉着泡沫,佐伯商量似的口吻对着御堂说道。
“搬家?”
“嗯,这里发生过不好的事情,也不利于你恢复,而且搬到里公司近一点的地方,我也会比较方便回来。”
“搬家之后,你就会常回来吗?”
“是啊。不过,不要太依赖我啊,要自己赶快恢复。”
“那我要吃好吃的。”
“……呵呵,好啊。”听着御堂孩子气的讨价还价,让佐伯忍不住笑出声音。
两个人都洗干净之后,佐伯抱起他走进卧室,放到床上后,自己也破例的在御堂还没睡着前也爬上了床。
第二天一早,佐伯一如既往的早起做饭,因为御堂已经恢复了最基本的神智,吞咽功能也跟着基本恢复了,便做了烤面包和煎蛋火腿。并没有打算给御堂用刀叉一类的危险物品,佐伯索性先放到盛在盘子里用刀分成小块后再端到御堂面前,只发给他一把勺子。
最后倒了一满杯牛奶放到他的碟子旁。
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着,心里并没有什么理由就会觉得很开心。
“那御堂要乖乖的在家等我哦。”将御堂抱回沙发上,嘱咐他不要乱动,关门离开。
佐伯先是去医院拿药,回家的途中绕去商业街的一家房屋中介,咨询一下离MGN公司较近的楼盘。
业务员详细的介绍了一番后,出门已经快两个小时的佐伯挑了几个简章拿走说回去考虑一下,便着急的回去公寓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御堂蹭的从沙发上坐起来“佐伯克哉!”
连名带姓的称呼让佐伯一愣,随即又听他喊道:“带好吃的回来了吗?”
“…………”总觉得哭笑不得的感觉……
看到佐伯愣在门口,御堂失望了一下,又重新爬回沙发上玩手指头。
真的有一种养了孩子的感觉。
……自作孽啊……自作孽……
脑海里突然想到这个词。
佐伯把从医院拿回来的药和简章放在茶几上,走去厨房准备洗手准备做饭。
“想吃什么?肉末鸡蛋羹行不行。”一边烧干锅子佐伯一面问着趴在沙发上装死的御堂。
“……”没有听到回答。
佐伯克哉愣了一下扭过头。
“……佐伯克哉……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御堂趴在沙发上闷闷的说道。
“……”突然回答不上来。
对你好……需要理由吗?
那么……我居然会对一个人好,甚至这么上心……
是什么原因呢……
恩……因为爱他?还是其实因为伤害过他。
因为后悔了吗?
后悔伤害了他,夺走了他的一切……
所以想要弥补。
……后悔。
“从来不会因为自己做的事情而感到后悔,也不会去做没有回报的付出……”Mr。R的声音如同魔魇一样突然从脑海里响了起来。
佐伯克哉不是一个应该会为自己做的事情后悔的人……
更不会去弥补。弥补对于他来说,本来就是做出无用的付出,为什么要弥补?做就是做了,错不是因为他,是因为Mr。R……是因为这副眼镜啊……
佐伯皱眉想着。
手下正在切的肉丁,刀锋一偏割破了手指。
“嘶——”抽了一口凉气,手指上传来的痛唤回了佐伯。案板上猩红两滴。
打开水龙头,用冰凉的水冲洗着伤口。
“佐伯克哉?”没有得到回答的御堂又一次喊道他的名字。
清楚的告诉了御堂自己的名字之后,御堂倒是记住了,但是每次喊起来都觉得有种奇怪的生硬。
那种连名带姓的呼喊。
仿佛这个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并没有任何感□彩包含在内。
“在下的名字不是告诉过您吗?Mr。R这个名字绝非用来敷衍您的。”
Mr。R的声音一直在脑海里喧嚣着,明明都是不想听到的话,却时不时的冒出来一下,伴随着那种奇怪的诡异和熟悉,一起冒出来。
“……因为,我曾经伤害过你……”
为什么不回答是因为爱呢?佐伯脑子里乱乱的,只是反应一样的脱口而出。
不知道吧。现在也不想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我顺口问一句,希望追这文的人能看到留言回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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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连心(二)
晚饭后排泄洗澡,已经成为了每日必要的程序之一。御堂虽然会脸红但还是默默地全部交给佐伯帮助自己做了,依赖佐伯的程度,似乎是连御堂自己都不自觉的。
长时间的囚禁,虐待,后来又失去神智的几个月间,御堂孝典太长时间没有运动过,小腿肌肉虽然在佐伯细心的按摩下并没有萎缩,但是却始终没办法自己走路。
每次佐伯陪他练习的时候,御堂都是腿打颤地站不住或者刚刚迈开脚步就直接摔进佐伯怀里的样子。
常常看他委屈的噙泪眼红地对佐伯撒娇:“腿真的没有力气,抱抱。”
佐伯就只好无奈的停止了那种看似是欺负他的举动。
其实……对于御堂自己来说,也是很贪恋佐伯的胸膛和怀抱的。只要被拥抱着就会安心,只要有他在就好,讨厌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强烈莫明的恐惧会涌上心头,压得自己透不过气来。
对于佐伯,御堂只清楚,自己第一眼看到的是他,唯一记得的也是他,生命中除了他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人,包括自己。对于自己的理解,他给的解释就是自己有一个名字,叫做御堂孝典,其他的一无所知,所幸自己也并不打算知道,这个名字一点也不熟悉,甚至感觉还有些讨厌。
而关于佐伯克哉。
那是自己很重要的人。
只要记住这一点,就足够了。
御堂就是这么简单的想着的,虽然有时候也会去想自己过去是什么样的人,与他的关系是什么样的,但是像是被潜意识自动抵触了一样,完全想不起来,较真的话就会头痛。
“你这样可不行啊,不能依赖我。”
“可是真的没力气,你抱我过去,给我吃好吃的。”
“御堂!”
“……嗯?有好吃的?”
“…………御堂……”
佐伯摆上一脸【我真的拿你没办法了】的样子喊着御堂的名字。
但坚持不足几秒就又像泄了气的皮球倒在沙发上。
手轻轻揽过御堂的肩膀,将他带到自己怀里,佐伯克哉的神情总是显得落寞:“……我要的是从前的你……要的是与你并肩同行……御堂。”
“……”怀里的人已经安然睡去,双手安心的搭在佐伯的腿上。
盯了一会御堂睡觉时的样子,佐伯却又会觉得,或许这样就很好的,他什么都不记得,就会比较开心,哪怕是自己不开心。
抱着御堂进卧室安放好,自己又回到客厅开灯研究从房屋中介带回来的简章,挑选了一阵后终于找到了一个离公司近交通也算便利的中户型公寓正在放盘。价格虽然有些偏高但是位于市区中心的新公寓,那个价钱也算合理。打电话联系了中介公司,谈好了交易时间。
这才关了灯,走回卧室。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除了日常照顾御堂的生活起居外,剩下的全部用在将公寓里两个人的随身物品基本封箱和打包,出门去房屋中介交易签约,拿到新房子的钥匙,回途中就拨打了之前储存在手机中的搬家公司电话,订好了明天早上搬家。
佐伯当晚又去医院复查拿药,劳累过度引发的高烧其实早已经缓和了下来,佐伯此去医院的目的更是为了租一辆轮椅。
一直都没有给御堂买轮椅,一来不想承认他站不起来的事实,二来也不希望他就此放弃。坚持陪御堂进行复健,毕竟这个时候他觉得如果连他自己都放弃的话,御堂能够康复的机会就更加渺小了。
用租的就可以,搬家之后不能让御堂依赖那个东西,他需要坚持复健才会康复。
还是希望他能恢复,包括那些伤害的记忆。
至少那样的御堂,是完整的。
佐伯已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想。
轮椅搬回家,御堂新鲜了好久,嚷嚷着让佐伯把他抱到上面,自己研究折腾起了没完,像是拿到了玩具一样的小孩儿。
一会用熟练了之后,干脆推着轮子满屋子转悠……
佐伯忙着做饭,也没有顾得上管他。
砰——!
稀里哗啦的坠音,佐伯知道御堂肯定是玩出圈了,急忙闻声走去书房看,吓了一跳。
轮椅侧倒在地上,御堂趴在一边被杂物压在底下。
“御堂!!”连忙将压在他身上的东西都弄掉,把他扶起来。
“唔……好痛。”御堂揉了揉头抱怨着。
“还不是你自找的!”所幸那些杂物都不是什么过重的东西,御堂除了从轮椅上摔下来时撞到了头以外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
佐伯伸出手抚上他的额头一边帮他揉一边呼着气。
“还痛吗?”
“不敢痛了……”御堂摇摇头,不敢看他。心想着佐伯生气的样子好可怕啊。
心里的恐惧瞬间被放大了很多倍,御堂从潜意识里很害怕惹恼了佐伯,似乎那样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佐伯看他怯懦的样子,心里不禁好笑起来:“什么叫做不敢痛?到底是痛还是不痛?”
“……有一点……”御堂哭丧个脸诚实的回答着。
佐伯笑了笑,将他抱起来走出书房,又放在沙发上:“乖乖坐好,准备吃饭了。”
说完又走回书房将轮椅扶起来推到客厅玄关的一旁。
盛好饭端到御堂面前,看他眼巴巴的还在望着那个轮椅,佐伯沉着脸又说道:“那个东西,绝对不可以再玩了!”
“唔……”被下了绝对禁止令后的御堂不敢在奢望,乖乖地捧起碗,吃起饭来。
隔天一早,搬家公司上门来将需要搬走的大小家具和物品都装上车,佐伯推着御堂也走下了楼。
叫了计程车,佐伯只拿了一个放着随身物品的包,把车门打开,将坐在轮椅上的御堂抱进了后车座上,收拾折好轮椅放进后备箱,自己也坐进了后座位的另一旁。上车时还细心地锁了御堂那边的车门安全锁。
御堂太久没有出过门,或者在他的记忆中没有出过门,这让兴奋过度的他好奇地跟个孩子一样隔着车窗左顾右看。事实上,他很想开窗,但佐伯不让罢了……
一路上没消停的御堂,到了新家又新鲜了好一会,虽然坐在轮椅上,又被佐伯锁住了轮椅不能推动,但是,还是各种的颐指气使让佐伯搬着搬那,四处安排着东西家具摆放的位置。
佐伯克哉也算听话,而且御堂要求的摆放也基本符合自己的风格,最重要的是,这样御堂会比较听话。
一番收拾过后,已经傍晚了。
晚饭直接叫的外卖,毕竟是刚到新家,况且也来不及买菜了,虽然没有什么营养,但也只好那么做了。
御堂却吃得格外欢乐,毕竟比佐伯做出来的东西要好吃很多。
吃过饭,佐伯基本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