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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诚这几天已经能够下床走动,在埃塔的搀扶下我缓慢走到庭院里,阳光不好,这里的环境气氛再次鲜明地雕刻出了零家冷至骨髓的阴森。零诚不喜欢这里,从始至今。
今天零诚已经想好了理由,单纯的小技法已经不足以掩饰其他人的眼睛。零智言一直没来,照顾零诚的爱昕和埃塔又是一党的人,但零诚又想见到雷恩,不管他是死是活。
零诚泡在浴池的浅水处,只有一米四高。浴池清澈见底,浴袍丢在岸上。
“我不习惯别人,给我唤雷恩来。”零诚定定地看着埃塔。理由很简单,其实他也搞不出多大动静来,想设计一套阴谋却身边没有别人,甚至他的身体太弱无法施展手段。然而偏北侧的小浴池这里有专业仆人。
埃塔:“恕埃塔无能为力,埃塔没有资格调配人员。”
“这样吗?智言从我醒都没来见我,我倒是对他想念的很。”其实零诚根本不想再见他。
“家主大人的事物太繁忙了,少爷还是不要为难埃塔了。”埃塔毕恭毕敬。
零诚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清澈的池水,沉默了良久脚下蜷了蜷腿整个浸泡在了水里,只露出一个发顶。一开始埃塔无动于衷,待到一分钟后他有些呆不住了,两分钟后他伸出手想要捞起零诚,这显然是大不敬。岂料零诚身体已经开始飘动,离池边又远了一段距离。
零诚什么意图埃塔摸不透,但作为一个刚醒的植物人……看着已经近三分钟,埃塔心中充满担忧,出了岔子惩罚是免不了的,埃塔猛地进水将零诚捞了起来。
零诚被托起水面,他深呼吸了几口气,冲着埃塔一个惩罚性地巴掌打开:“放肆。”
零诚没有力气,但不代表许多动作做不出来。 他一个转身移到埃塔身后,右臂勒紧他的脖子,左后肘冲他的颈椎深深地撞击了两次,然后手从衣服里伸了过去按在了几个穴位上,可惜的是力量不大这几下并没有奏效。
埃塔警觉地扭过零诚的手腕,制止住他的动作。
“放开我!”
“少爷!”
同时和零诚发声的是洗浴中心的小仆人,他吃惊地看着这一幕,按下了墙壁上的警报。随后不多时已经有人赶了过来。埃塔沉默地看了零诚一眼放开他爬上岸边,将浴袍递给零诚,并没有多说话。
零诚将湿漉漉的浴袍穿在身上,在惊魂甫定的仆人的搀扶下上了岸倒在太阳椅上大口喘气。
零诚的眼神很阴沉:“刚才的行为大不敬。”没有人发声,零诚抬头看了一眼埃塔问道:“埃塔一直干的很好,我问你能不能干的再好些,你回答我能还是不能?”
埃塔看了看零诚,似乎在心里打量两者的惩罚性,最终他认为可以用零诚的名头来与杀手营调人,罪责也不在自己,比起那种惩罚,与眼前自己服侍的少爷化敌为友才是正确的选择,如果自己想活的舒坦地些。于是便回道:“埃塔一定能更好地服侍少爷的。”
零诚一直盯着埃塔,直到对方点头应允,才绽开灿烂的笑容:“埃塔认错了了,便散了吧。”
仆人散去,唯独留下浑身湿漉漉的埃塔和零诚。
“埃塔去办了。”埃塔鞠了个躬先行离开。零诚冷冷的眼光压迫性地紧紧盯着埃塔的一举一动,看着埃塔看到自己眼神连忙低头离开,零诚倒回椅子上闭上眼睛将疲惫全部收了回去。
等了太久太久了,久到甚至零诚都做好被查出来接受惩罚的的准备了。零诚那被水浸湿的与浴袍紧紧贴在瘦弱的身体上,冰冷地让他轻轻打着颤,蜷缩成一个虾球。这时浴室的门开了,脚步声由远而近,他挣扎地转过身还未等睁开眼睛一条带着柠檬香洗衣液的干燥浴巾将自己裹住了,带有些刚从消毒柜里取出来的余温。
零诚感觉到从寒透了的心里传来的一点温暖。他睁开眼看见了脸上横亘了一道长疤的雷恩,胡子拉碴,面容更加沧桑了。
零诚的欣喜从眼睛里似乎能溢出来,但他只一眨眼就隐藏了原本的情绪,他一只手握住雷恩的手叹了口气。现在人也见了,但发愁的是另外一个问题,到底雷恩有没有那段猎人的记忆?去往猎人世界的雷恩是完全属于自己的,而没有猎人世界记忆的雷恩隶属于零家。
“不要动,雷恩。好久不见。”零诚用冰凉的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腕,他的身体温暖而充满活力。
“是,少爷。”他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
“我已经原谅你了。”原谅你雇佣法兰特家去刺杀侠客,原谅你的先行离去。 零诚直视雷恩。
雷恩的眼依旧垂着,但手颤动了一下。
“为什么那么早离开?”零诚声音有些哽咽,“我已经养成了习惯,总以为你一直站在我身后。”那太多的挫折让零诚差点流下泪来,但最终也只是由他眨了眨眼隐藏了去。
“告诉我,你还记得你刚到那里的诺言吗?”零诚由他搀扶着颤巍巍站直身子。
他的眼睛明亮起来,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面部总体柔和起来。
“我雷恩·杰尔顿是属于少爷您的……”
话音未落零诚猛地上前拥住他,太多的委屈涌上心头。感觉到雷恩收紧他的手臂,将自己拥在胸前,零诚感受到了从我醒来至今的前所未有的温暖,在这个世界,在冰冷的零家里仅存的那一点温暖。
去他的零家,去他的什么神,有了雷恩,在这个世界,零诚又会怕什么呢?
零诚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成功扭转!我为了HE,不让任何一个人单着,于是便废话一大堆让智言同学去休息着了,反正也没出现过。
上一章节才一个点击,痛心,我还先选择更这个而不是丧尸,丧尸也快完结了吧。
加油加油,^_^。
☆、188零家的生活·找爸爸
当然直接将人调过来我是没有那么大的权力;所以雷恩见了我一面后他当即返回了杀手营。我身子虚,当晚就发起烧了,看来这具身体真的是什么都无法做了。
“零少爷,今天想吃点什么?”每天爱昕都会问我这句话;我没有回答,端上来的菜肴却每天变化着不重样,看着今天格外丰富,我没有动筷。
“家主什么时候来?”我问道;爱昕低着头一眨眼道;“原来零少爷都知道了;马上吧。”
“你没有告诉我;是想让我出丑吗?不过你觉得这样就能拿下我,还是天真地以为这种事归不到你头上,你的话很好用吗?你以为只要一说你提醒过我了,但我却这样不敬,就可以替埃塔报仇了?”如果我先行用筷,智言马上到的话,的确是不敬的行为。
我对着他面无表情,这小家伙紧张埃塔得要命,我上次那样威胁埃塔把雷恩从杀手营调出来见我,不知道爱昕怎么知道的。其实他不懂,拿这件事就能威胁到我。
爱昕保持沉默着,硬着头皮不说话。
“什么事?”许久不见的弟弟出现,我没有认出来。依稀还是那具轮廓,但变得太多了。他身材更加魁梧,嘴上蓄起了短短的胡渣,一直到鬓角,头发也短的很,走英伦硬汉风?我愣愣地看着零智言,现在他才像哥哥才对。
“哥,庆祝你身体恢复。前段时间忙没有过来。”零智言拉了拉领带,开始洁手,但他并没有看我。
我举起酒杯笑了笑:“好久不见……”一饮而尽,不知道是叫智言还是叫家主,放下酒杯时却感觉物是人非,心情有些低沉。
“怎么?见到我不开心?”智言也敬了我一杯,“哥哥也变了很多。”
我抬了抬眼睛,勾勒出一个笑,不说话。你能让我说什么呢?以没有穿越那回事来说,就是我没死成,活下来了,而且现在也死不了了,这也不是我自愿的。
场面冷了下来,爱昕替我倒上一杯酒,低头的时候眼神里充满讥讽和得意。他有些得意地看到冷场面,毕竟还是新手,控制不住眼神。
“听说你上位很成功,祝贺。”我再次端起酒杯,“不知道我以后接手什么工作?”
“本来我没这个打算,不过既然你这么说,海边的那一处研究室还是给你留着吧。”零智言犹豫片刻,“你不想做也没有关系。”
“零家不会养闲人的。”我本来就知道,你今天来找我是我为了工作,听雷恩说实验室的药出了错误,如果再不处理妥当,就会损失一笔大单子,这是近来零家的大事。
听到我的回答,零智言没有再说话,他很快就吃完了,我也只动了几筷,味同嚼蜡。
“哥,你还需要什么?”零智言转而坐在高脚沙发椅上,手捧一杯茶,我缓缓走到他身旁坐下,认真打量着他,叹了一口气。
“不需要什么了,只是这个管家不习惯,若雷恩还在就调过来吧。”这是为了把雷恩接过来的代价,关于药物的研究这份工作我倒是无所谓。杀手营那边随时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那帮杀手不要钱地往外派,死一个顶一个。
零智言把茶塞给我:“暖手。我看你吃的不多,熬一碗银耳粥吧。”说着朝爱昕使了个眼色,后者迅速无声地撤退了。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我们俩,我突然紧张起来,频频转着手中的茶杯。
“哥……”智言拨了一下我的刘海儿,我诧异地瞪大眼睛向后仰去,不过随即我就明白这个动作失礼了。不管是家主的动作,还是下人的举止,人们总盯着你看,条条杠杠都束缚着人。当智言把爱昕叫出去时我顿感不好,他这是准备说些亲昵的话了吧。
他看到我的失礼举措没有再有动作,只是深深地看了我几眼,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是现在还想死?”
“没有。”我低下头恭敬道。
“没有吗?是不是没死成很失望?是不是看到我觉得很害怕?”他说的风轻云淡,但字字逼人,“为什么呢?”
我说有你会掐死我吗?我笑道:“没有这回事,活着挺好,算我福多。”
“别假笑了。我可不认为福多的人会生在零家。”
我张了张口没敢说什么,但泪却差点掉下来,福多的人哪会生在零家,这句话一下子说道心坎上去了。没等反应过来,零智言已经探手抚上我的脸,我一惊手一抖,发热的茶水洒在裤子上了。
智言接过茶杯,把它放在茶几上,然后抱紧了我,将下巴抵在我的肩头。
“智言!”我紧张道,他别做错事。不仅是我们之间,他身为家主,刚上任位子不稳,多少双眼睛在他身后盯着。
“你终于肯叫我名字了?我还以为你和别人一样呢,但其实你和他们不一样。”说着他轻轻笑了起来,“没什么,就是太久没见了,忽然有些感慨。好像回忆一般啊。”
说着他拍拍我的肩膀,松开了怀抱站起身:“很幸运又能见到你,回忆也只是回忆吧,却再也回不去了,但你能帮我我很高兴。”语气一下疏离起来,正好这时爱昕端着汤走了进来。
“那我走了,哥,再见。”他结果爱昕递给他的外套。
我的泪终究是流了下来,我清楚那个再见,是再也不见。倒不是说再不见面,而是说多年的兄弟感情已经一去不复反了。我真怕刚才他突然说出他很累这个词眼,他好像张了张口又忍住了。
以前的都过去了,毕竟是从小到大一直相互鼓励活下来的兄弟,到底还是有些感情的。虽然又过了一生,但当这一些都重现眼前的时候,还是唤醒了记忆。
爱昕低着头,但我觉得他似乎在幸灾乐祸。零家就是这样一个社会,你不发威了,任人欺负。尊卑有别家规严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阴暗的角落里多少惨死的冤魂,这里面的大小佣人,总管和个人管家只见,内斗的情况尤为激烈。
“埃塔在哪里?”我咳了两声把银耳汤推远。
“零少爷,他今天被四总管抽去处理会议记录了。您醒之前他一直在那里工作的。”
我笑了:“哟?合着你想说我一来就让人家降了职位?”
“爱昕不敢。”
“这碗汤里有什么?”我拿起手帕擦了擦接触碗边的手。倒不是说我真怀疑他下药之类,倘若真这么做他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枸杞、银耳、冰糖……”
“爱昕,我问的可不是这个。”说完这句话后,房间内开始沉默。
他顿了一下忽然道:“我不知道少爷不喜欢喝,我马上端走。”
“不,我喜欢。”我伸手一挡他靠近银耳汤的手,“不过我也喜欢赏给下人喝。”说着对他笑了笑,起身拉开祖母平日里的梳妆抽屉,取出一把剪刀来,爱昕立刻跪下。
“少爷,爱昕真的没有那个胆量敢在您的食物里动手脚。若您不信,爱昕可以喝了它。”
我靠近他,细细抚了抚他黑色的短发,很柔顺,咔嚓一剪刀剪了些许碎发。我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