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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住伤口将掉出的肠子塞进伤口中,撞开了门,雷恩和李斯特都不知道在哪里。现在的我需要躲起来,快一些召出问天骠,身体要支撑不住了。
左手开始召唤书本,突然手一抖,再也没有念力可供输出。面色渐渐发白,加上失血过多头开始晕,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最后一点保命的方法没有了,但不可以!
丢掉对于此时我来说沉重的长镰,它落在地上化作了烟,扶着门挣扎着站起,牙关一紧向收容所方向走去。也许阴兽的人来了后因揍敌客和席巴的嘱托而不敢动伊尔谜,我可以就不好说了。伤亡两大队长,阴兽找到伤亡的我,可以从我的身上看出他们队长的武器攻击,那后果……
迷糊中不知走了多少,也不知什么时候十三区的战火会烧到这边来,听着声音越来越大的声音,一直用毅力和意志坚持着,直到眼中闪出抹黄色。
“快,让我背你。”低低的声音伴随着担忧和惊恐,心中似乎有了些安心。
“那,就拜托了……”弱的同蚊子振翅声一般,气若游丝,若有若无。随后倒在她的身上。知觉开始慢慢消失。我的世界只剩下了夜琳急促的呼吸声和颠簸的一路景色。
不是说我多么相信她,但她帮助流星街任何人都没有一丝好处,若她喜欢库洛洛,而我们是一伙的,她不会这样背叛。
我相信我们前进的路是朝着和平安全的地方,不是某个地下室的拷问的锁链。
☆、48揍敌客家
好远好远。就像是世界的尽头。
夕阳将垃圾堆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似有金色的里面摇曳。
一抹黄色的影子伫立在那里,她伸出手来。
“我们一起走。”
似乎是理所应当地伸出手来将那只手拉住。
回答她:“我带你走。”
一瞬间梦已经飘远,思想被拉回了现实,感觉到了手的温暖,微微睁开一道眼睛映入目中的是雷恩焦急的脸色,只是见到我醒来马上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情,轻轻松开握住的手。
“想握就握一会吧。”我现在的确需要一些温暖,察觉到额头又束上了白色的缎带。
见我闭上眼睛,雷恩开始报告了我昏迷后的情形。
“少爷昏睡了三天,身上伤已经包扎完毕,一周左右不能进行剧烈活动,一周后痊愈。当日晚,李斯特失踪,剩余三元老已亡,对外称战死。阴兽计划被打破,席巴中途回来从阴兽那里带走有危险的伊尔谜。目前雷恩代理流星街总职位,九区阴兽基地已经驱除,在流星街各位老者面前表现出了流星街人的应有品质。”
“所以呢?”我打断雷恩的话,“我的消息暴露没有?夜琳和库洛洛他们呢?”
“少爷的身份没有暴露。夜琳小姐在战斗结束后找到我,并带我去了藏少爷的地方。这些事情库洛洛并不知晓。应该认为少爷您和夜琳小姐已经死亡。请少爷原谅雷恩的擅作主张,流星街议会及雷恩所属房屋已不安全,所以将少爷与夜琳小姐运至这里——托奇亚加共和国枯戮戮山揍敌客家,至于夜琳小姐,没有少爷命令,没有将其杀害。”
“揍敌客家?”打量起周围的摆放设施,简约,全部都是白色。也罢,依雷恩的身份这么个小小要求不会被揍敌客家族拒绝,而且揍敌客是除猎人协会外最安全的地方吧。
望了望低头等待惩罚的雷恩没有理会,闭上眼睛道:“若你屋子还完好的话,我的房间床头有一把银质手枪,交给派克。流星街议会总司,是不允许离开的,将我手机放下,你回去罢。”
“是,少爷。如果您觉得夜琳小姐会泄露秘密,那就让雷恩……”
“下去吧。”
“是,少爷。”雷恩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弯腰退后,走在门口时脚步微顿,大概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传来一阵开门声,雷恩走了。夜琳的穿越身份穿破不了,那她就不能死,我会一直慢慢等你露出尾巴。
“嗨,夜琳。”早晨的浅黄的阳光淡淡,首先照到了我们这边大屋的东侧屋。
荒芜的花园里穿着黄色方格围裙的夜琳小心地在播种。
“零诚你醒了!”夜琳听闻身后的声音匆匆站起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纯净得堪比随比碎在地上零零星星的阳光无忧无虑,丝毫没有受前几天战争的影响,也决口不提那天晚上的事。“揍敌客家的花园没有什么东西,空空的,总要种些什么才好。”随后又给我解释道。
点点头,望向揍敌客家的主屋,不知伊尔谜现在怎样,无论如何,为什么他在揍敌客家永远等同废物?这一些与原来剧情相差的细节,都需要我去改正。
夜琳停下手里的活儿突然站起对我说:“噢!早餐一会管家杨柳会送来,这是雷恩先生要求的。但雷恩先生对杨柳说如果零诚想要与揍敌客家的人用餐可以自行决定。”
“嗯。”
声音刚落就望见夜琳浑身一抖摔倒在地并急忙后退。只见土地突然隆起,地上破了个大洞,伴随着无数土块,一个老头探出头瞅瞅我们,眼睛滴溜溜向四周扫了一圈问:“不知看没看见我曾孙子从这跑过?”
绅士地伸出手轻轻一拽就拉起了夜琳,随后便尊敬地问老头:“您好,晚辈零诚,不知您的名字如何帮您找孙子呢?”这貌不惊人的老头可以随意穿梭土地需要克服未知土地的软硬程度和自由控制深度等问题,定是个高手。再加上在揍敌客家可以这般随便,应该是位重要的老者。
老头把我浑身上下扫了个遍,又伸出一只手撑住下巴,细细打量着,末了才慢悠悠地回话:“揍敌客家的客人吗?你好,我是前前任家主马哈·揍敌客,我孙子是个小胖墩,手里应该拿着一大包薯片。”
“抱歉打扰一下,是这个吗?”夜琳摘下塑料手套伸进从围裙里捏出两片薄薄的鲜黄薯片残渣。瞧见马哈的疑问表情才连忙补充说,“我只是奇怪为什么揍敌客家这里会出现这类东西,所以就收起来准备调查一下。”
眼睛眨了一下,心中冷笑,夜琳不失为一个仔细的人,她绝对不会这么简单。想到这便问夜琳:“观察到薯片散落方向了吗?如果两片是同时落下则相差不会太远,甚至有几率同时叠在一起,这样探索起来就不方便。同时下落毕竟在少数,当两片薯片不同时落地时则可取土样根据测量出的土地被油渍侵染程度推算出哪一片先落下,从而推断出他跑的方向。”
看到夜琳愣住的表情,才笑着转向马哈抱歉的说道:“看来只有请您自己去寻找了。不知我们还能帮上什么忙。”
老者伸出土地的那只手摆了摆,嘴里叹道:“罢了罢了,糜稽就是这个样子。”说完又消失在了地下。走过去一看,只剩下了一个浅浅的洞。心中惊叹,这个世界上的人就是强,居然可以在退回或者返回的同时再将洞堵上。但如果是寻找并挖出新路,那么多余的土壤就可以对这个洞穴进行填补,这也说得过去。
正想着察觉出身后的脚步,转过头一看,远远一个穿西服戴黑框眼镜的光头男人走来。察觉到我的目光便加快了脚步,走到眼前尊敬地前倾身体问道:“不知零诚少爷想要怎样用餐,您可以选择与家主大人一起或者我们会给您搬来。”
“不,不用麻烦你们了,去主屋吧。”不是疑问语气,而是明明白白的命令。
我坐上座位,才发现者揍敌客家的餐厅特别大,整个房间除了壁炉燃着熊熊的火焰,整体基调显得低沉又严肃。只是不明白的是为何要用这样洁白大理石的餐桌,高高的餐桌上只有四个人。我、夜琳、马哈·揍敌客还有糜稽。
看着糜稽津津有味大口吞食,发出吧唧吧唧夸张的声音,让我彻底失去了食欲。伊尔谜去了哪里?如果其他成员可以理解为有任务,那么伊尔谜呢?
“对不起,我吃饱了,请问其他成员呢?为什么没有出来用餐?”放下刀叉双手握拳撑住下巴,我问马哈身后的杨柳。
“席巴老爷在出席任务中,桀诺老爷没有要求吃饭,夫人独自在房间,不容得任何人打扰。”恭敬地回答。
“那流星街的那个伊尔谜呢?不是揍敌客家的人?”这话同时是故意说给马哈听的。
“伊尔谜少爷大概在自己房间,没有要求吃饭。”杨柳依旧面无表情地回答,和雷恩有得一拼。并没有要求吃饭?这话什么意思?
“那么就拜托了,请指明一下他的房间?想来有几天没见了,有些事情要说一说。”向杨柳点一下头,身边一个穿西服的年轻人恭敬地弯腰做出请的姿势。
沿着长长的弧形走廊,我来到三楼,却发现明显三楼布满灰尘,不像二楼一样干净光洁。阴暗的墙角散发出腐烂的气息。伊尔谜就住在这里?我皱了皱眉头。身边年轻人手引向一个房间随机低头退下,只好慢慢走近。
有两个人的气息。眼神一阵犀利,大声的呵斥声传来,随着轻而无声的脚步,声音越发的清晰,不是基裘或桀诺中的任何一个,不然一定会发觉我的到来,即使发觉他们作为主人也应友好地开门阻止我的进入。
“你喝不喝!不喝就不要让我喂!滚!别吐到我身上。”
“不要那样看着我,你想死?”
“你是喝还是在吐?不喂了!”
“你这个垃圾,老爷夫人都不要你了,要知道在揍敌客家没有垃圾!连仆人都比不上的弱者,又有什么资格让我来照顾你?你就是个卑贱者,甚至连我都比不上,还要当我的主人?”
一声尖叫,随即是泼出的水声,汤碗掉落在地毯上的轻微碰撞和液体慢慢浸湿地毯的声音。
伸手推开那扇带灰的旧木门,望着这样揪心的一幕。伊尔谜靠在床头,头发乱糟糟地没有打理,嘴角是正在流出的深色液体,胸前的薄衫已经被深色液体打湿,留下一大块痕迹,偶尔可看见几丝升起的云雾,勺子和茶杯掉落在地,一位穿着类似夜琳穿的那类围裙的女孩正小心吹着一根手指。
女孩惊讶地看着我,显示愤怒,后来逐渐气势软了下去,发出疑问:“你,你是谁?”
好笑地看着这个将死的人,眼神充满蔑视和玩味,诡异地笑着。
☆、49不尊重伊尔迷的下场
随着我走向床的脚步越来越迫近,女孩一步步往后退。
“咦,席巴先生。”我停下脚步,看向女孩身后。
女孩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略带疑问地说道:“不,你骗我,席巴先生是不会来这的,从来不。”愣愣看向身后,说道:“席巴先生,要生气了,你还不打开窗户,他正在外面。”
听到这话女孩惊慌地回头却看到一面潮湿地墙壁上面一个通风的灰色小窗口,还未回过神就已经倒地。
收起手刀叹息,连伊尔谜房间的设施都没有印象,可见这位女佣对他的不上心了。
踢开挡路的身体,女孩栗色的弯曲长发散落了一地,踩着这些毫无光泽沾满灰尘的头发走向伊尔谜,忽略掉伊尔谜愣愣地眼神,只是静静地伸出右手仔细地用恶魔般的右手指甲一点点隔开衣服,并伸手一扯就将一件滚烫无比的薄衫从伊尔谜的身上扯下,混杂着无数骇人的伤口的身体被惊得剧烈颤动,伊尔谜瞬间表情扭曲了下。手指轻轻擦拭掉伊尔谜嘴角的残液,也是灼热。
眼前的小人眼睛眨了一下,再眨了眨,狠狠咬住了嘴角,却越来越忍不住,眼泪从直视我的眼睛中涌出,口中发出了一声声呜咽。
“如果热就说好了,为什么一定要喝呢?”笑着看向他,伸给他我的左手,“来,让我来保护你。”缓慢地时间流走,望着他那带泪直射我的眼睛,片刻后,伊尔谜将手轻轻放在伸向他的那只手,一字一顿用略带哭声的嗓音说道:“不、要、离、开、我。”在我手的作用下扑向我。
跪在床上伸手迎接他的拥抱,不觉将他□的身体抱紧,努力让他相信:“不,不会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听到伊尔谜的抽泣,头轻轻枕上他的肩膀,给这具冰冷的身体施加温暖。
如果说流星街是罪恶的开始,那么揍敌客家便是黑暗的源头,伊尔谜是个黑暗中的木偶。被丝线紧紧缠绕,被迫去做那些应该的事情,想带他一起离开,却知道木偶没有了线也无法活动,只能睁着漂亮的大眼睛头歪倒在一边双手垂着,坐在黑暗中,嘴却还是笑着,就永远这般笑着。
随着他受过的伤害,随着痛苦和无奈,他才慢慢成长起来。有心的木偶也渐渐长大,心却被摧残得不成样子,我始终有一天会离开。丢他在这永远的黑暗中,不忍看他那直射过来的目光,那早已麻木的眼睛……因为痛多了,也便不在意了,甚至连麻木也会失去。
就像多年以后,在我带来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