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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志平道:“我犯了甚么大戒?”
赵志敬大声喝道:“全真教第四条戒律,戒!”
杨过隐身花丛,偷眼外望,只见两个道人相对而立。尹志平脸色铁青,在月光映照下更是全无血色,沉着嗓子道:“甚么戒?”
说了这四字,伸手按住剑柄,赵志敬道:“你自从见了活死人墓中的那个龙公子,整日神不守舍,胡思乱想,你心中不知几千百遍的想过,要将龙公子搂在怀里,温存亲热,无所不为。我教讲究的是修心养性。你心中这么想,难道不是已犯了戒么?”
杨过对萧长清尊敬无比,听赵志敬这么说,不由得怒发欲狂,对二道更是恨之切骨。但听尹志平颤声道,“胡说八道,连我心中想甚么,你也知道了?”
赵志敬冷笑道:“你心中所思,我自然不知,但你晚上说梦话,却不许旁人听见么?你在纸上一遍又一遍书写龙公子的名字,不许旁人瞧见么?”
尹志平身子摇晃了两下,默然不语,赵志敬得意洋洋,从怀中取出一张白纸,扬了几扬,
说道:“这是不是你的笔迹?咱们交给掌门马师伯、你座师丘师伯认认去。”
尹志平再也忍耐不住,刷的一声,长剑出鞘,分心便刺。
赵志敬侧身避开,将白纸塞入怀内,狞笑道:“你想杀我灭口么?只怕没这等容易。”
尹志平一言不发,疾刺三剑,但每一剑都被他避开了。
到第四剑上,铮的一声,赵志敬也是长剑出手,双双相交,当下便在花丛之旁剧斗起来。
这两人都是全真派第三代高弟,一个是丘处机的首徒,一个是王处一的首徒,武功原在伯仲之间。尹志平咬紧牙关狠命相扑,赵志敬却在恶斗之中不时夹着几句讥嘲,意图激怒对方,造成失误。
此时杨过已将全真派的剑法尽数学会,见二人酣斗之际,进击退守,招数虽然变化多端,但大致尽在意料之中,心想哥哥教的本事果然不错。
只见二人翻翻滚滚的拆了数十招,尹志平使的尽是进手招数,赵志敬不断移动脚步,冷笑道,“我会的你全懂,你会的我也都练过。要想杀我,休想啊休想。”
作者有话要说:
☆、21
他守得稳凝无比,尹志平奋力全扑,每一招却都被他挡开。
摹地里赵志敬突然反击,将尹志平逼了回去。他急进三招,尹志平连退三步。
哪知尹志平忽然剑交左手,右臂倏出,呼的一掌,当胸拍去。赵志敬笑道:“你就是有三只手,也只有妙手偷香的本事,终难杀我。”当下左掌相迎。两人剑刺掌击,比适才斗得更加凶了。
斗到酣处,尹志平大声怒喝,连走险招,竟然不再挡架对方来剑,一味猛攻。赵志敬暗呼不妙,知他处境尴尬,宁可给自己刺死,也不能让暗恋人家公子的事泄漏出去。
他与尹志平虽然素来不睦,却绝无害死他之意,这么一来,登时落在下风。再拆数招,尹志平左剑平刺,右掌正击,同时左腿横扫而出,正是全真派中的“三连环”绝招。赵志敬高纵丈余,挥剑下削。尹志平长剑脱手,猛往对方掷去,跟着“嘿”的一声,双掌齐出。
杨过这时武艺傍身,早已不怕赵志敬,纵身而起,左掌从右掌下穿出,托在赵志敬背心,一招“彩楼抛球”,使劲挥出,将他庞大的身躯抛在两丈以外。
“你们竟敢玷污我哥哥的名声!”
事隔两年,杨过己自孩童良成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年。
赵志敬初时并不知道是他,待得听他喝骂,脸庞又转到月光之下,这才瞧清楚原来是自己的徒儿,自己忙乱中竟被他摔了一交,不由得惭怒交迸,喝道:“杨过,原未是你这小畜生!”
杨过纵身而前,随手捡了根树枝,手中树枝向赵志敬当胸点去。赵志敬哪将他放在眼里,长剑微摆,削他树枝。树枝尖头一颤,倏地弯过,已点中赵志敬手腕上穴道。赵志敬手腕一麻,暗叫不好。杨过左掌横劈,直击他左颊,这一劈来势怪极,乃是从最不可能处出招。赵志敬要保住长剑,就得挺头受了他这一劈,若要避招,长剑非撤手不可。
赵志敬武功了得,虽处劣势,竟是丝毫不乱,放手撤剑,低头避过,跟着左掌前探,就在这一瞬之间要夺回长剑。
赵志敬这一招自觉别出心裁,定能败中求胜,哪想到杨过此时武功早远胜他之上,杨过夺到敌剑,见他左掌一闪,已知他要用此着,长剑刺去,抢先削他手掌。赵志敬大惊,急忙缩手。杨过剑尖已指在他胸口,喝道:“躺下!”左脚勾出。赵志敬要害被刺,动弹不得,被他一勾,当即仰天摔倒。杨过提起长剑,疾往他小腹刺下。
忽然身后风声飒然,一剑刺到,厉声喝道:“你胆敢弑师么?”这一剑攻敌之必救,杨过于大惊大怒交攻之际,仍能审察缓急,立时回剑挡格,当的一声,双剑相交。尹志平见他回剑既快且准,不禁暗暗称赞,突觉自己手中长剑不挺自伸,竟被对方粘了过去,一惊之下,急运内力回夺。他内力自是远为深厚,双力互夺,杨过长剑反被牵引过去。不料杨过正是要诱他使这一着,只微一凝持,突然放剑,双掌直欺,猛击他前胸,同时剑柄反弹上来,双掌一剑,三路齐至,尹志平武功再高,也挡不住这怪异之极的奇袭。
当此之时,尹志平只得撒剑回掌,并手横胸,急挡一招,只是手臂弯得太内,已难以发劲,总算杨过功力不深,未能将他双臂立时折断,但也已震得他胸口剧痛,两臂酸麻,急忙倒退三步,运气护住胸前要穴,赵志敬已乘机跳起身来。杨过双剑在手,向二人攻去。
赵尹二人数招之间,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杀得手忙脚乱,都是既惊且怒,再也不敢大意。两人并肩而立,使开掌法,只守不攻,要先摸清对方的武功路子再说。到底杨过还是实战经验不足,这么一来,杨过虽双手皆有利器而对方赤手空拳,但二人守得严密异常,再也不能如初交手时那么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尹志平定了定神,暗想两个长辈合斗一个少年,那成甚么样子?眼见胜算已然在握,喝道:“杨过,你既已是古墓派弟子,便快回去!跟我们瞎缠甚么?”
杨过道:“你们胡说八道,辱没了我哥哥名声,我非杀了你们不可。”
尹志平呼的一掌,将他左手剑震歪了,向左跃开三步,叫道:“且住!”
杨过道:“你想逃么?”
尹志平道:“杨过,你想杀我们两个,这叫做千难万难,放心,今日之事,我姓尹的若是吐露了半句,立时自刎相谢。倘有食言……”
说到此处,忽然身形一晃,夹手将杨过左手长剑抢过,说道:“有如此指!”左手竖掌,右手挥剑,将左手的小指与无名指削了下来。
这几下行动有似兔起鹘落,迅捷无比,杨过丝毫没有提防。他一呆之下,已知尹志平之言确是出自真心,心想:“我同时斗他们两个,果然难胜,不如只杀了姓赵的。”
当即喝道:“姓尹的,你割手指有甚么用?除非把脑袋割下来,我才信你的。”尹志平惨笑道:“要我性命,只要你哥哥说一句话,有何不可?”
杨过道:“行!”向前踏上两步,摹地里挺剑向背后刺出,直指赵志敬胸口。
这一招“木兰回射”阴毒无比,赵志敬正自全神倾听二人说话,哪料到他忽施偷击,待得惊觉,剑尖已刺上了小腹。赵志敬只感微微一痛,立时气运丹田,小腹斗然间向后缩了半尺,疾起右腿,竟将杨过手中长剑踢飞。杨过不等他右腿缩回,伸指向他膝弯里点去,正中穴道,赵志敬虽然逃脱性命,却再也站立不住,右腿跪倒在杨过面前。
杨过伸手接住从空中落下的长剑,指在赵志敬咽喉,道:“我曾拜你为师,磕过你八个头,现下你已非我师,这八个头快磕回来。”赵志敬气得几欲晕去,脸皮紫胀,几成黑色。杨过手上稍稍用力,剑尖陷入他喉头肉里。
赵志敬骂道:“你要杀便杀,多说甚么?”
杨过冷哼一声道:“你发个誓来,”赵志敬虽然气极,毕竟性命要紧,说道:“我不说就是,发甚么誓?”杨过道:“不成,非发个毒誓不可。”赵志敬:“好,今日之事,咱们这里只有四人知道。若我对第五人提起,教我身败名裂,逐出师门,为武林同道所不齿,终于不得好死!”
杨过不谙世事,只道他当真发了毒誓。尹志平却听出他誓言之中另藏别意,待要提醒杨过,又觉不便明助外人,杨过便傲然丢掉树枝,飞身离去。
杨过第二日肚饿转醒,因以往都是萧长清准备饭食,他也只会捉些野鸡野兔烧烤,这时也懒得去捉,便下山去寻吃的。
到了山脚,腹中饿得咕咕直响。他自幼闯荡江湖,找东西吃的本事着实了得,四下张望,见西边山坡上长着一大片玉米,于是过去摘了五根棒子。玉米尚未成熟,但已可食得。他抬了一些枯柴,正想设法生火烧烤来吃,忽听树后脚步声细碎,有人走近。
原是一道姑,只是却比平常道姑更要娇美一些。
她却是询问杨过上山如何走,杨过只觉她定是重阳宫弟子,如此定是不怀好意,便装傻应对,还自称傻蛋。 那道姑讨要斧头并向他扔出银子时,杨过伸手去接,假装接得不准,让那银子撞在肩头,落下来时,又碰上了右脚,他捧住右脚,左足单脚而跳,大叫:“嗳哟,暖哟,你打我!我跟我娘说去!”说着大叫大嚷,银子也不要了,向前急奔。
那道姑见他傻得有趣,微微而笑,解下身上腰带,向杨过的右足挥出。
杨过听到风声,回头一望,见到腰带来势,吃了一惊:“这是我古墓派的功夫!难道她不是全真派的道姑?”当下也不闪避,让她腰带缠住右足,扑地摔倒,全身放松,任她横拖倒曳的拉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22
那道姑却奇怪得狠,却并不作怎样神情,只笑道:“你怎么这生傻?”杨过道:“是啊,我本来就叫傻蛋嘛。仙姑,我娘说我不姓傻,姓张。你可是姓仙么?”
那道姑噗嗤一声笑出来,道:“我不姓仙,我姓洪,叫洪凌波。”
杨过心中暗道,看来这道姑不是他师伯李莫愁了。
却又听那道姑笑道:“没想到我师叔的徒儿,竟是这么个喜欢装傻的人。”
杨过一听这话,顿时心中警戒大生。
只装作依旧傻样道:“仙姑在说什么,傻蛋听不懂。”
那道姑幽幽道:“杨过,我既已挑明了说,你还要这般装傻充愣可真真是无趣得紧,你师父龙公子便是我师父李莫愁的师弟,我便是你辈分上的师姐。”
杨过听罢渐渐收了面上的表情,站直道:“原来是师姐,不知师伯为何没有来。”
洪凌波见他面上不显丝毫尴尬之色,反倒一脸冷静,不由为他的心性点头。
“我师父潜心修炼,自是不像我有的是时间到处走走,我这次因受师命上长安杀一个仇家,事成之后,便上终南山来,想拜访一下师叔。”
“这便不用了,我师父并不在。”杨过淡淡道。
洪凌波惊讶的咦了一声,似是百分百料定龙公子会在古墓中,却未想居然失算。
杨过见她表情似要询问,便先道:“我师父前些日子下山游玩去了。”
洪凌波点点头道:“无妨,待见了师叔,请替凌波问声好。”
她说完便转身离去,这却让杨过万万没想到,有些奇怪道:“你这便要走了?”
洪凌波转头笑道:“不然如何?”
“你不是要来拿□□的?”
“本来凌波是有此意的,想替师父取得□□,但既然师叔不在,凌波只好罢了。”
杨过笑道:“你也算是个直爽的人。”
洪凌波颔首。
杨过见她神色也并无波澜,便道:“你这次来不会空手而归。”
“哦?”洪凌波这下却是不知杨过何意。
“我师父走前有吩咐,若是他师姐李莫愁前来,我必要恭敬唤声师伯,也要将□□拱手奉上。你且等着。” 杨过说罢转身飞上山去。
洪凌波怔怔的拿着手中的一册本子,上面写着□□四字,听杨过道:“这是我师父手抄好的,望师姐带给师伯。”
洪凌波记不清自己有没有对杨过说多谢,她愣愣的走在山间路上,望着手中的□□。
她这次来,本也只是好奇想见一面那“龙公子” 并无打算能取得□□,却不想,杨过居然就这般大方的将□□给了她。
洪凌波是穿越者,她家中富裕,本也是一名大小姐,可是那日是她二十岁的生日聚会,喝醉了酒回家睡着后,再醒来就已经是这个世界普通的一名落魄世家遗留下的唯一的孩子,被仇人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