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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伤陆哥的人五马分尸，能把陆哥弄成这样还一言不发，除了傅振华还能有谁？！而他们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
“阿媚，你认为傅振华是什么样的人？”再一次打偏，算了，没什么心情继续，陆雨放下手里的球杆。
“是个人才！”
“嗯……”喝了一口果汁，给他的时间够了，也应该回来了，很想他……自顾地笑了起来，抬了抬头，碧空白云，振华，回到他身边吧！
……
夜幕终于降临了大地，傅振华出了场子深深地呼吸了口新鲜空气，走到一辆黑色的轿车旁停了下来，嘴角朝上勾了勾，这辆车是兄弟们送给他的，吴魁怕自己不要还大力地拍着自己的肩膀说什么这是福利，万华区的老大怎么能没有车，还打算给他配个司机。万华区的老大？！自己是成功还是失败，成功的是他已经取得了所有人的信任，失败的是……他对他们不是完全的无情，又是一声轻叹……
上了车，傅振华漫无目的在市区转着，突然一辆白色的轿车跟上了自己，很快傅振华抬眼对着后视镜中的白色轿车冷冷一笑，这种蹩脚的跟踪技巧……猛的打了方向盘，朝郊区开去，他倒要看看是谁！
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傅振华停了下来，当然后面的车也跟着停了下来，车门推开了，傅振华愣了愣，这个人？！
“傅振华，好久不见！”眼眸中压抑着仇恨与愤怒。
“柯sir！有事吗？”自己还真没想到是警察跟着自己，还跟得那么明目张胆。
“……”柯政没有说话，杀意，傅振华敏感地感到一股杀意，整个人紧绷起来。
“柯sir，想杀我？”眉已经锁了起来，傅振华咬了咬牙，这个人为什么？“知法犯法？”
“你们这些败类，犯了法可以大摇大摆地耍威风，杀了人，可以安然无恙地走出来！为什么？！黄sir一直把我当儿子一样教导，就那么死了，我一定要报仇！”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傅振华，枪声很快响起，早有准备的傅振华一跃，躲在车后，枪声不断响起，车窗破碎落下，砸在地上再被枪声湮灭。
傅振华掏出腰后的枪，寻找时机，“出来！你不是很威风吗？！”柯政还在叫嚣，傅振华握紧了手里的枪，全神贯注，在自己看来只要控制住他就可以了，自己手上已经染上了一个警察的血，不需要有第二个，暗了眼眸。终于像柯政这么疯打很快就没子弹，就在他装子弹的那一瞬间，傅振华开枪了一枪，对准的不是柯政而只是他手里的枪，不出所料枪被弹开，柯政正想去抢，傅振华的枪口已经抵上了他的头……
结束的很快，比开始还快，沉重的呼吸在空荡的空间里回荡，“傅振华，要不你就杀了我，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阴狠，就是这个时候柯政也不愿意低头，傅振华摇了摇头，不知变通，冲着这种个性黄毅的接班人就绝对不会是他！
“我告诉你，我死了无所谓，兄弟们一定会将你送进监狱！”听不见傅振华的声音，半跪着的柯政也看不见傅振华的表情，这种情况下心理压力可想而知。
“你不做警察了？”傅振华终于问了一个看似不着边际的问题。
“什么意思？”
“你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吧，不过你太笨了，以为死了我一个就不会有黑社会吗？要是今天你真的杀了我，那你和那些警察苦心维持的法律算什么？打破它的却是它的维持者，以恶制恶……要是真能这样要警察做什么？”一番话说的是肺腑之言，傅振华希望他能听进去，抛弃了一个警察身份容易，想要拿回来……有些人终其一辈子也拿不回来了……想起杨霖，没有上面的承认他就只能是一个黑道的人，警察……眼神中的悲伤一转即逝，不能给，给了要如何解释黄毅的死，警察杀警察？！难道说出黄毅是黑道的卧底吗？！
“……你们这种人杀一个少一个！”恨意依旧没有减少，只是心里有了些许松动……
“你还年轻，为我一个傅振华值得吗？”杀了自己，他会失去所有，失去警察的骄傲和名誉，甚至失去生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除暴安良是我从小的愿望，要是真的能杀你赔上我一条命又怎么样！为理想而死，值得！”柯政转过了头，直盯着傅振华的双眼，清楚地写着自己的不悔！
枪还抵在柯政的头上，傅振华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说了，理想，他也有理想，他可以用自己的命去实现自己的理想，尽管很蠢，在那双眼睛中有着熟悉的光芒，跟自己一样的坚持，只是走的路不同，殊途同归！可惜他不明白，他不明白不是徒有一腔热血，一腔热情就可以伸张正义，有时候需要策略，需要头脑，而有时候在邪恶的掩盖之下也会有正义的存在……握着枪的手几乎不可见地抖了抖，柯政等着傅振华给他最后一击，自己技不如人无话可说，更不会低头……
僵持了片刻，傅振华的枪口离开了柯政，“你走吧！”说完转身朝那被射成马蜂窝的轿车走去。
“为什么？！”柯政猛的站了起来，他不需要这个败类的同情，咆哮着，不甘心地看着傅振华的身影。
“今天我没有心情！”没有回头，傅振华握紧了身侧的拳，下不了手，更加不可能下手，有种莫名的悲伤在心底流动，以致于忽视了身后那细微的声响，走到车门边，侧过身拉开车门，用余光看见了依旧选择向自己举起枪的柯政……
第三十五章
“砰！”枪声响起，傅振华的瞳孔猛的收缩，然后看着柯政慢慢地在自己面前倒下，不可思议……在他倒下的一瞬间甚至不知道是谁杀了他，眼中有着不甘，震惊却在倒下时化作虚无，死气……傅振华看到了杀死柯政的人，忘记了呼吸，直到肺部抽痛着，生痛着，逼得他硬生生吐出两个字，“陆雨！”
“嗨！”拿着枪陆雨露出一个久别重逢的笑容……
……
……
在黑暗的房间，灯没有开。怎么会是这样？！傅振华靠在办公室里的旋转椅上，闭着眼。刚才发生的事太突然了，柯政的死，陆雨的出现。柯政……又一个在自己面前死去的警察，说了那么多他还是不懂，这就是卧底……傅振华深深感到了无力，面对的不仅仅是黑道中人还有本应是自己战友的兄弟。睁开眼睛，看着漆黑一片的办公室，看不到出口，深深叹息在心底想起，好孤独……站起身，傅振华点燃了支烟，走到窗台边看着外面进入午夜依旧歌舞升平的世界，‘傅振华，记住我对你是真的！’这是陆雨走上警车时对自己说的话，而自己却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能责怪他，要不是陆雨那一枪也许死的是自己，应该庆幸那些警察来得及时吗，陆雨的拥抱……在警车来之前陆雨给了自己一个拥抱，勒得自己全身发痛，幽深了眼眸，陆雨要的是一个机会，让自己爱上他的机会，可是他怎么会明白这样的自己谁也保护不了，谁都可以牺牲，没有将来，承诺与感情最后只会给他们带来痛苦……渐渐地握紧了拳，心不是没有感觉，这根本不该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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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哥！”
“嗯？！”陆雨翘着腿打量着这间牢房，不错，单人间！伸了个懒腰，看着面前小林那严肃的表情，“我说小林，放轻松点，别那么紧张！”
“陆哥，还不紧张，你把自己都玩进来了！”要是可以小林还真想大声吼吼这个把一切都不当回事的老大！烦躁地踱着步，“陆哥，杀人！你还被抓了个正着，连顶罪的人都来不及找……”
“阿媚呢？”
“啊？！她不方便进来！”毕竟看守陆哥的是男警，自己也是费了好大气力才换来这套衣服和那什么狗屁证件。
“嗯，放心吧，我会没事的！”点点头，陆雨招呼小林坐下。
“没事？陆哥，这次是为了什么，一个小警察根本就不值得陆哥你动手，再说他们也不知道你的身份，根本就不会起冲突，是为了傅振华！”咬着牙说着傅振华这三个字，不能理解陆哥怎么会为傅振华做到这一步，喜欢他就把他困在床上，根本没必要这么做。“陆哥！要是你真的需要，我可以……”
“你可以怎么样？！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碰他，或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小林，你知道我的脾气！”陆雨听出小林的言下之意，立刻打断了他的话。
“……陆哥……”继续烦躁地踱着步，这不行那也不行，靠！一个傅振华怎么那么难搞定！
“这件事你们不用插手了，他会出手的！”手指在膝盖处轻敲着，嘴角挂上一丝轻笑，傅振华，你再怎么冷，说得再怎么无情，你骗不了自己的心，所以你一定会来！“好了，我一定会没事的，相信我，先回去吧！”见小林还想说什么，挥挥手打断小林的话，随后想起了什么，“小林，雷豹的事交给你办，让他安分一点！”
“……嗯，我知道……”心知再说无用，陆哥决定的事很难再改，闪身出了门，小林眼中的凶光不减，傅振华！陆哥为你做到了这一步，如果你还不知好歹就别怪他！
……
第二天，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不大不小下得让人烦闷，像猫儿挠着心窝一样，陆雨带着灿烂的笑容看着眼前的人，一个他就知道一定会来的人——傅振华！
“你……没事吧！”陆雨那明显炙热的视线让傅振华微微蹙起了眉，真不该让贿赂狱警让他们单独见面，偏了偏头。
“吃得好，睡得好！”依旧盯着不放。
“昨天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跟着你去的！”很简单的回答，确切的说是跟着那个白痴警察去的，本来他不想出手，以那个警察的身手振华绝对不会有事，可那警察太不识好歹……阴暗了眼眸……
“值得吗？”傅振华沉重地闭了闭眼，心里从昨天起就堵得很难受，不能怪任何人，陆雨背负着故意杀人罪名的危险开了那一枪，却依旧对着自己笑。
“我想保护你，你不可能让我看着你死！”直盯着傅振华的双眼，无法逃避那样的深情，傅振华眉间紧锁……
……
“我说过，我希望我们不会再见！”
“现在我们已经再见了！怎么办？”耸耸肩，陆雨的字典里没有放弃两字，特别是面对自己喜欢甚至已经爱上的人。
“……你要我说多少次……”一夜没睡，傅振华想了很多，多得理不出头绪，只是有个声音在催促自己来见陆雨一面，也许会找到答案……
“说多少次都一样，我不会放手！”
“……我不会给你机会！”
“你在顾忌什么？这是我唯一想知道的！”陆雨眯了眯眼。
“……”傅振华沉默了片刻，陆雨从未移开自己的视线，他知道答案呼之欲出……“……曾经我有个女友，我很爱她，想给她幸福……自从我进入黑道之后，她说她不在乎只要跟着我，可是我还是跟她分手了，一刀两断……因为……我没有明天……”从来没在其他人面前提过雅萍，那段感情自己一直很珍惜，却又不得不亲手断掉，是遗憾也是伤疤……也许更是心底残留的不确定感，对未来或者只是对自己……
“你想说什么？要我自己放弃？我不是那女人，没有明天不妨碍我们追求今天的快乐！再说为什么要压抑心中的感觉，振华，放自己一马，让我好好爱你！”陆雨看着傅振华那双隐藏着伤痛的眼睛，心也隐隐作痛，他一直都这么压抑着自己吗？
“……”傅振华眼神闪了闪，不可否认，自己的心动摇了，放自己一马？！垂下了眼眸，眉皱得更紧。
“振华，你知道我的个性，认定的东西就不会放手，时至今时今日不要再逃了……你逃到哪里我就追到哪里！是你让我爱上你，所以……我要你负责！”他永远不会知道当看着柯政的枪指着毫无防备的他时，自己会害怕，从来都没有过的害怕，甚至来不及思考，傅振华终于对上那双眼中从一开始就显露无疑的深情，值得吗？这个男人……放在桌下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半晌，期间陆雨依旧耐心的等待，非常有耐心……
“谬论……”拳最终还是紧紧握住，陆雨听见这两字微微一惊，还是不行吗？这一切都看在傅振华眼里，没想到陆雨也会露出这种表情，心终究还是软了下来，无法苛求他更多，深深吸了口气，“我不知道这对不对，也不知道两个男人怎么……去爱，不过我想也许我们可以试试……”放自己一马……话还没说完，陆雨整个脸都亮了起来，单纯的兴奋就写在脸上，“真的？！”努力了那么久，突然之间，陆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猛地站了起来。
“我只是说试试……”压抑了这么久，话说出口整个人反而有些轻松。
“呵呵~！试试，那就是你答应了！”陆雨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停不住了，傅振华站了起来，摇了摇头，一个拥抱紧紧搂住了他，傅振华有些不习惯很想一拳挥过去，感到傅振华的僵硬，陆雨在耳边低喃着：“振华，我很高兴！我以为要学国父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