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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的主人十分清楚他身体的敏感度,或轻或重,时快时慢,力道拿捏得极好。
吴邪皱着眉喘着粗气,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眼泪差点都被逼了出来。
他知道那家伙的夜视能力极好,也知道他正看着自己,突然觉得有点羞恼,忍不住开始叫骂:“张起……灵,你放开……”
还没骂完,嘴就被彻底堵住。那手加快了速度,吴邪喉咙深处发出“呜”一声悲鸣,下面就释放了出来。
他身体一软,气喘吁吁瘫在床上。还没恢复过来,就觉得自己的双腿被分开,闷油瓶的下半身硬挤了进来,紧接着后面一疼,那家伙就开始急速抽/送起来。
这一夜,吴邪不知道自己被折腾了多久,只知道每次都是他自己受不了先昏了过去,在不停的撞击中,意识昏昏沉沉,声音早就叫得嘶哑,而那个人却一直默不吭声。
到最后,疯狂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他觉得自己被紧紧环住,那人终于出了声:“吴邪,我该拿你怎么办。”
解语花斜靠在沙发上,无聊的哼唱了好几个段子,声线清越婉转,起伏绵长。黑眼镜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摇头晃脑的打着节拍,居然一副陶醉样。
解语花皱了皱眉,心下一阵暗恼,这个黑瞎子倒真会享受,也不看看眼下是啥处境。
两人从进门到现在,已经跟个傻瓜似的枯坐了一个小时,那哑巴张也不理他们,自顾自在厨房捣鼓,倒是香气四溢,惹得他们肚子里的馋虫直叫。
解语花担忧的瞧了瞧楼上,转过头压低声音问:“瞎子,小邪怎么还没下来?”
想他一大清早,四周的雾气还没有消散,就惦记着自家发小的事,拉上黑眼镜赶过来敲门,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
他咬着唇实在等得不耐烦,干脆扬声大叫了一声吴邪的名字。
毫无预警的,那门突然“吱呀”一声掀了条缝,鬼气森森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村里传出去老远。两人吓了一大跳,对望了一眼,摸索着进去后,才发现哑巴张面无表情的立在门后阴影里,只有微微皱着的眉头似乎在表达着不悦。
他暗自腹诽,也不知道自家发小到底看上了那哑巴张啥,那家伙看上去跟个阴尸倒阳的粽子差不多,半天也打不出来一个屁。
他要是跟这样的人在一块儿,呆不上几秒钟就想抹脖子。
黑眼镜笑嘻嘻的点了支烟,摇摇头,暗叹这美人怎么关键时候就不开窍:“嘿嘿,一夜七次郎,小别胜新婚。”
闷油瓶正好走出来,闻言冷冷的盯了他一眼,那神情就像是在斗里盯血尸。黑眼镜马上举双手做投降状,不过脸上暧昧的神情一点也看不出他是真心实意。
闷油瓶理都没理他,端着一碗东西,转身就准备上二楼。
解语花嗖一下站起来:“等等!”闷油瓶转过头淡淡看了他一眼,难得很给面子的停了下来。
解语花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挑了挑眉,这小子近看长得倒真是不赖。
不过这不是重点。他眯了眯眼,眼神暗含了一股冷意:
“哑巴张,这两年吴邪一直在找你,你知不知道他差点死在了杭州。他才回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绝望到了极点,有一次他眼神呆呆的盯着一把刀,把我们吓得全出了一身冷汗。我们都怕他做出什么傻事,只好全天拿人守着,把他周围危险的东西偷偷都藏了起来。”
他看见对方紧绷的身体和攥紧的手指,心里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家伙分明就很在意自家发小。
他立刻打蛇上棍,故意冷哼一声,继续道:
“那个时候他不吃任何东西。我们都求他吃一点,他笑着点点头,哪知道才吃下去,下一秒就全吐了出来。我们才知道,他不是不肯吃,而是一个人心头没有想活下去的念头,身体都在自动排斥。我们看着他一天一天消瘦下去,他还要笑着安慰我们。
后来他虚弱到极点,我们不得不掰开他的嘴硬灌,大部分吐了出来,不过好歹吞食了一些,最后我告诉他,有了你的消息,送到医院靠输液才活了下来。”
闷油瓶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神透露出一股掩饰不住的黯然和伤痛。解语花暗喜,趁势追问:“你明明就在意他,到底两年前想起了什么,非要离开?!”
哪知对方一下就恢复了冷漠。不再做停留,径自上到二楼,只冷冷丢下一句:
“不用你管。”
楼下一时间又剩下解语花和黑眼镜,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黑眼镜张大嘴,一副雷劈过的吃惊样:“小天真被那家伙整得那么惨?!你还敢把天真往火坑里送。”
解语花正气得半死,没见过这么油盐不进的家伙!
他扬了扬下巴,没好气的瞪了黑眼镜一眼:“你不知道有种手法叫‘夸张’吗?!”
他暗自恼恨,自己添盐加醋把吴邪抹黑了一番,竟然都没有逼出一个说法。哑巴张到底想起了什么,就那么神秘。
黑眼镜松了一口气,马上笑嘻嘻的捂着胸口:“哎哟,好夸张哟!吓得我的小心肝还在乱颤。啧啧,最毒美人心。”又拍了拍他的肩,指了指厨房,道:
“走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咱俩可没有等人端到嘴边的待遇。”
清晨第一道阳光照了进来。
吴邪皱着眉头睁开眼,看了看四周不太熟悉的摆设,好半天才回想起自己现在在哪里。
他动了动身体,不甚舒服的发出“唔”的一声,全身上下都酸痛的要死,不过感觉自己身体很干净,看来是被清理过了,连睡衣都换了一身新的。
他眯着眼适应了一下光线,转头去看旁边,身边空荡荡的没有人,顿时心下一凉,挣扎着就哆哆嗦嗦下床站了起来。
妈的,那家伙,会不会又消失了。
正在暗自懊恼,帘子一下被撩了起来,吴邪抬头去看。
一个熟悉的瘦削身影,端着碗闻起来就想食指大动的东西,慢慢走了进来,淡漠深邃的双眼正紧紧盯住了他。
吴邪心神一松,身体不由自主就往下倒。
闷油瓶一皱眉,飞快上前抱住了他。顺势还把碗往床柜上一放,一滴粥都没有洒出来:“别动。”
吴邪摇了摇头,紧紧拽着这家伙的衣服,生怕人会在他眼皮子底下也溜了。闷油瓶瞅了他一眼,双手把人扶抱到床边,然后小心的把他拥进怀里:“吴邪,我在。”
吴邪面上一窘,这家伙好像一直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过心头倒是一安。
他贪恋的把头靠在眼前人的肩上,闻着那人身上熟悉的清冷味道。两年了,无数个夜里他都梦见这一幕,醒来却发现只是一场空。他反手紧紧抱住他,似乎这样才能踏踏实实感受到这真实的触感。
他不会再放手了,不管前面等待他的是什么,他都不会再放手。
吴邪端过闷油瓶放在床头的碗,发现是熬得上好的皮蛋瘦肉粥,顿时眼睛一亮,当下就不客气的开始大口吃起来,浑身上下都有劲了。
这家伙,手艺好得令人发指。他想起那DV,暗地里吃味的撇了撇嘴,不管以前有谁尝过,以后只有他吴小爷一个人才能享受,这个人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小哥,你吃了吗?”
“嗯。”
“以后不许再吃压缩饼干,我们每一顿都做饭。”
“……嗯。”
吴邪心头一喜,他这话带着试探的意味。这杀千刀的没有反对,是不是就表示他不会叫自己走,也不会再玩失踪。
山里瑶村的赶集,也算得上一个星期里非常热闹的活动。
这种“集市”一般是逢二逢七,家家户户都会把农作物和自家做的特色餐点拿到集市上叫卖,各家走户串门,唠唠家常,也是加深交流的一种方式。
吴邪一大清早就被解语花拉出来门,他知道小花特别爱吃靠水车的那家秘制的烤羊肉,想着就嘴馋得慌。
那东西所选的是羊的脊梁和肘子,熏烤的木材非常有讲究,烘出来的羊肉黄而不焦,清香四溢。这家村民都是现烤现卖,数量稀少,一般过了上午10点就全部卖光了。
这次的赶集的人比以往多出了好几倍,两个人挤在人群里,大冷天的居然出了一身汗。
解语花东张西望,路边每个小摊儿前都被人围严严实实,那家烧烤摊早就不见了踪影。他失望的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多人,看起来连外镇的人都过来了。”
吴邪是第一次来逛,饶有兴趣的买了很多东西,盘算着再多买点食材,最好能够四个人吃上几天。
解语花回头望了一眼后面两只跟屁虫,黑眼镜左手提着一只鸡,右手拎着一大包菜,闷油瓶抗着一袋米,提着一桶油,胸前吊着一个大口袋,里面塞满了小邪买的鸟酢、粽粑、竹筒饭、火烟肉和米酒等,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两人一个□一个面瘫,组合在一起说不出的怪异。
他凑到吴邪耳边:“喂,小邪,你吃亏了,哑巴张根本就不会做饭。”
吴邪弯着腰,正在琢磨家里是不是应该添一些油盐酱醋,被他这样一说,顿时抬起头,咬牙切齿道:“你还说,我差点被你们整死了!”
他想起那天四个人第一次做饭的情景。
他,小花和黑眼镜三个人兴致勃勃的挤在厨房,围观盗墓界第一王牌大显身手,只见闷油瓶果然干净利落,那架势是风生水起,右手操刀,左手浇油,好一番大厨风采。
末了,闷王把盘子往几个人面前一摆,吐了一个字:“吃。”
几个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伸筷子,黑眼镜最不厚道,笑嘻嘻把他往前一推:“小天真说的,他要做第一个试吃的人。”
落井下石不止黑眼镜,解语花也挑了挑眉,风情万种的道:“小邪,瞧你感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好来参一脚,哑巴张做的全归你啦。”
他瞪大眼睛,盯着盘子里那黑糊糊一坨,根本不能想象这玩意儿是之前那水灵灵的食材。他吞了吞唾沫,看了看闷油瓶脏兮兮的脸,一咬牙夹起一块送到嘴里。
他苦着脸勉强吞下第一块,颤抖着夹起第二块,好半天才鼓足勇气塞进嘴里。哪知道这次终于是没忍住,推开众人就往外跑,哇啊一下把那焦苦得吓人的东西吐了出去。
于是,吴邪终于弄清楚了一件事,自家这个男人只会切菜,外加熬粥,而且熬粥也只会一个皮蛋瘦肉粥。
歌尽春风未肯休 最新更新:2011…06…02 06:05:44
正说着,两人又被人挤了一下,都不爽的皱起了眉头。吴邪左右看了看,四周的人确实很多,除了当地的瑶人,似乎还有非常多的汉人。
每个脸上都带着喜色,特别是瑶族姑娘,头佩民族风味的银饰,身着色彩艳丽的服饰,含羞带媚,袅娜穿行于其间。偶尔有胆大的姑娘回眸一笑,眼波动人,这样一副景色美得让过上过下的男人们看直了眼,直叫酥了骨头,就差流出哈喇子。
黑眼镜笑嘻嘻的从后面追了上来,看那直勾勾的目光,还黏在路边的美色上:
“刚去打听了一下,三天后是瑶族最盛大的‘盘王节’。啧,据说在那天的盛会上,会出现最美丽的瑶族姑娘,谁能打动她的心,就能直接把她弄回家。”
说完,还陶醉般露出一脸向往的神情。
解语花不屑的哼了一声,回头对着吴邪倒是眼睛一亮:“小邪,咱们也去。”
吴邪对盘王节到是知道一二,说来这节日是瑶族祭祀祖先盘瓠的重大活动,每三年或五年举办一次。
盘瓠就是盘古,创开天辟地之功绩,瑶人将其作为自己的先祖,在这传统盛会上,人们举行庄重又喜庆的仪式来祭拜神灵、喜庆丰收、崇拜英雄。
而到了晚上,则变成了通宵达旦的狂欢盛会——“耍歌堂”,在这个时候,未婚的青年男女成群涌向 “歌坪堂”,深情对唱歌舞至天亮。其间,情投意和者则双双对对离堂而去,在山坡上、树荫下,通过对歌互诉爱慕之情。
难怪人突然多了那么多,这个时候,无数汉族青年男女也来此一游,在狂欢的气氛怂恿下干些出格的事。
他想着,下意识看了看身边的闷油瓶。
这家伙从头到尾都没有吭声,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不过他很清楚,那家伙是听到他们说话的,看神情似乎也没有表示反对。
把这万年冰山拉出去多沾沾人气和喜气也不错,就当一起出去散散心也好,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冲解语花点了点头。
其实他自己是非常好奇,篝火,美人,把酒言欢,对月歌舞,幕天席地的豪放做派,每一样都能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