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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之再逢明月照九州(瓶邪)为龙-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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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自己是非常好奇,篝火,美人,把酒言欢,对月歌舞,幕天席地的豪放做派,每一样都能惹得人心痒痒的。
  
  吴邪一路上又挑了一些食材,每选一样,就往口袋一塞,到后来自己两只手拎得满满的,连解语花也不能幸免。
  一行人费力折返,闷油瓶不着痕迹的挡在吴邪身边,小心的不让人流撞到他。
  吴邪偏头瞧了瞧,一看之下暗自咧了咧嘴。那家伙挂在脖子上的大口袋被自己塞得满满的,胀鼓鼓的垂在胸口,活像一只嘴里塞满鲈鱼的大白鹈鹕。
  他悄悄伸出手,想把那家伙胸前那团可笑的东西弄下来自己提。
  闷油瓶一下就察觉到了,身体立刻动了动,让过了他的手。他看了吴邪一眼,眼神一柔,摇摇头道:“没事。”
  
  三天后,瑶族最盛大的“盘王节”祭祀正式开始。一大早,寨中家家户户就开始杀猪宰牛,备好鸡鸭鱼肉,磨豆腐,做糍粑,酿米酒,招待四方来客。
  吉时一到,随着三声土炮鸣响,和吹响的牛角曲,瑶族里德高望重的主祭老爷拉长声调一声“起”,几百人组成的祭祀队伍便把庙里的神像抬出来,敲锣打鼓,从寨子的一头开始绕街而行。
  吴邪等人对白天的“游神大典”并不怎么感兴趣,只在队伍游街经过他们这里时,出来观望了一眼。
  事实上,不只是他们,每个人都在期待太阳尽快落下山头,因为那之后的节目才是年轻的小伙子和美丽的姑娘所盼望的。
  
  夜幕逐渐降临,一座座巨大的篝火已经被架设起来,在深蓝色的天幕更显得壮丽。草原正中还架设了一个十分高的木架祭台,上面挂满了瑶族的五色配饰和崇拜的图腾。以这个高台为中心,四周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根冲天的巨大祭柱,上面雕刻着古老祖先的形象,首当其冲的便是先祖盘瓠。
  这里是广西十万座崇山峻岭上唯一一片平展的草原,苍茫辽阔,三面被延绵起伏的山脉包围,而最后一面则延绵至天际,似乎没有尽头。它被世世代代在此定居的瑶人称为“天啷咔珠”,意为高山上的明珠。
  除了盘王节,瑶族历届盛大的的节庆都会将这里选作庆祝的地方。而今晚就是作为上演庆典中最欢乐和激动的地方——“歌坪堂”。
  
  解语花和黑眼镜下午时候出去溜了一圈,居然弄到了4套瑶族服饰。闷油瓶淡淡的看了一眼,转身径自上了二楼,直接用行动表示了无视。
  
  吴邪本来也不想换,那衣服怎么看怎么别扭,根本不适合自己。
  他也想转身跟去二楼,却没有提防,被解语花一个饿狼扑羊压倒在地。他挣扎着大叫,但哪里是小花的对手,几番下来,差点被扒了个光腚。黑眼镜也笑嘻嘻在一旁看好戏,双手抱胸的姿势压根儿就摆明了谁也不帮。
  最后他只好连连求饶,被迫换上了一身土不拉几的衣服。
  
  吴邪忿忿不平,这衣服歪歪斜斜挂在自己身上真够寒碜,怎么看都不像那家人。他又看了一眼,暗自郁闷,为什么同样的衣服穿在小花和黑眼镜身上倒是人模狗样。
  特别是小花,选了一套黑红为主的瑶服,圆领对襟长袖上衣,在领口、胸襟、袖口都绣有色彩艳丽的祥瑞花纹,还在细处钉上了精美的铜扣;下身是一条高腰宽脚长裤,而腰身处则是一条色彩极为斑斓的扭花纹式扎带,足足缠绕了三圈。
  
  吴邪盯着眼前这腰,心里惊讶万分,不由得暗自嘀咕了一句:“好细的腰。”
  妈的,平时这家伙衣服穿得宽松没看出来,他这腰也恁细了,放佛一折就会断掉似的。说那女人的小蛮腰,根本不及眼前一二,又软又细。
  也不知道从小唱戏的人是不是都是这般,难怪大花这家伙轻易就能伸展身体,倒钩、侧翻全不在话下,几下就攀上那险恶孤绝的山峰。
  他想着一转头,竟然看见黑眼镜点了点头,像在赞同他刚才的话。随后也入定了一般直直盯着那细腰看,那入迷的神情,就和白天那些大街上流口水的男人差不多。
  
  解语花回过头,就看见身后两个人直愣愣的发呆,也没工夫管这两人在想啥。
  他白了黑眼镜一眼,望了望外面的天色,皱了皱眉道:“今个人多,我们得赶紧过去,挑一个好处。”
  
  闷油瓶正好从楼上下来,吴邪眼睛一亮,原来那家伙自己也换了一身衣服,看得出来是瑶式男装,却非常简单,一色淡墨底的,只在斜襟处自左肩到右下,用金色的丝线勾勒出了一幅复杂的瑞兽图案。
  这衣服和解语花他们的不同,上衣明显比较长,几乎长到了大腿处,看起来更多了几分大气沉稳,不似那么艳色。
  吴邪偏过头去,脸上更多了几分无奈,连这家伙穿出来也那么好看。
  闷油瓶一愣,深邃淡漠的双眼四下轮番一扫,就明白了个大概。他微微皱眉,拉过那个满脸沮丧的家伙,淡淡道:“上楼。”
  末了,还用饱含警告意味的眼神盯了那两人一眼。
  
  吴邪跟着闷油瓶上到二楼,只见一套同色系的,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掏出来的瑶式男装,正平平摊放在床上。
  这套衣服一看就和闷油瓶身上那一套是一个系列的,只不过更加精致,同样的淡墨色底上面竟然用银色丝线绣了暗色祥瑞图案,衣服的下摆更长更宽阔,倒有几分像民国时期的绸褂长袍。
  这衣服十分衬合吴邪的身体,每一寸大小都吻合的丝毫不差,被他穿在身上,生生多出了几分旧时的富贵风流味。
  
  有风从低开的雕花木窗吹进来,带来这个季节特有的野生桂花香。闷油瓶看见,吴邪站在窗前,回头轻轻一笑,好像要融化进那些飘散的香气里。
  他眼神一暗,不顾一切猛一下扯过眼前人紧紧抓住,低头就狠狠吻了下去。
  吴邪有点惊讶,这个吻来得很突然,带着点蛮横和狂野。他略略挣扎了一下,想停下来,喘着气断断续续道:“小哥,他们还在……等着。”
  闷油瓶理都不理他,握住他的腰把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更快加深了这个吻。这一下吴邪根本无法再想那么多,直接反手绕了过去,深深沉溺在了其间。
  
  等到吴邪他们再下去,日头已逐渐西沉。只看见黑眼镜和解语花拉拉扯扯,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解语花正一脸不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不停炸毛,直往二楼盯就差要冲上去了。
  他看见吴邪下来了,扭过头冷哼一声:“终于舍得下来了。”
  闷油瓶面无表情,一副十足淡定样。吴邪脸上一窘,狠狠白了旁边这个万年冰山一眼,这杀千刀的倒是能淡定,小爷他却臊得慌。
  解语花也不在意,等都等了那么久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他拉过吴邪,忽略点自家发小脖子上可疑的红色痕迹,眼神落在他身上这套九成新的衣服上,东盯西瞧,看得吴邪浑身不自在,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双针双面,十八股破丝挑指针法,呵,精品。”
  黑眼镜在一旁笑嘻嘻的摇了摇头:“错了,重点是,情侣装。”
  
  几个人匆忙赶到“歌坪堂”,一眼望去,广场上已经是人山人海,庆幸的是晚间盛大的歌舞并未开始。
  解语花伸长脖子,一眼就瞧到了一个好位置,连忙招呼上几个人。
  大家身手好歹都不差,该钻人墙都钻人墙,该翻高架就翻架,一副“我是熟手我怕谁”的恶狠狠模样,几起几落就突破了厚实的外层人墙,惹得好些进不去内里的人目瞪口呆,抓耳挠腮,几乎憋红了一张脸。
  
  等他们终于到达前排一个视野和拿流水席的吃食都特别好的位置时,只听见草原上“砰砰砰”三声礼花直冲入天,紧接着巨大的牛角号吹响,有壮硕的青年男子站在高大的祭台上,发出绵长沉稳的一声“啊努瓦——”
  
  这嘹亮豪迈的歌声直达天际,预示着今晚的狂欢正式开始。
  



心疼的心 最新更新:2011…06…06 17:04:29


  那高台上悠长的歌声一响起,四周说话的声音一下就消失了,陷入到了一片安静之中。吴邪甚至能听见身后草丛中传来的悉悉的虫鸣声,此起彼伏。
  他感觉有点惊讶,毕竟这草原上不说有上万人,好几千号人肯定是有的。
  如果说瑶人这样做是有对祭祀有着天生的恭敬和顺从,那么外层的其他凑热闹的人可没有这样的顾忌。
  
  只不过,那歌声确实是带着一种让人入迷的力量。
  这声音不经修饰,充满了原始的力量,声线苍茫厚重,一个颤抖的尾音能婉转高亢持续几十秒,这似乎就像是有巫者在念诵着最虔诚的瑶经,代表自己的族人向远古的先祖和神诋们上传敬畏和祈祷,保佑他们来年风调匀顺,万事金安。
  
  吴邪凝神屏气,不自觉的也深深沉迷了进去。这种力量能让人摈弃掉现实中的一切浮躁与不安,忘记了残忍和纷争,能让每个人的内心,达到一种至静至纯的祥和心境。
  
  他悄悄转头看了看身边的闷油瓶,那家伙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但是双眼直直盯着高台,明显有着浓烈的神采,感觉得出来他很喜欢,而且很是享受。
  吴邪暗自得意偷笑,今晚果然来得值。
  他不动声色,继续偏头去看。草原上风时而会很大,那家伙过长的黑发随着夜风摆动了起来,一下露出了他整张清俊的脸,在晃动的火光下显得更加英俊。那家伙微微眯起了眼,任由风吹散开来,脸上神情一下多了几分柔和与惬意,连带着嘴角似乎都透露出了一点笑意。
  
  忽然一瞬间,吴邪就笑不出来了。眼前这一幕让他心头莫名的涌起了一点惆怅,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的心痛,细细密密扎得人难过。
  身边的这个人,自己见得最多的就是强悍、紧绷、杀戮和沉默,时时刻刻处在命悬一线的境况,竭尽所能保护着身后所有的同伴,默默背负着一切的沉重和谜题,这样压抑的黑暗似乎永无止境。
  他会不会也有觉得累的时候,会不会也有想坐下来休息一下,会不会独自一个人在冰冷的夜里也会孤独无措,会不会也有一个人暗自流泪的时候。
  他站得太久了,久得来让人完全忘记了他不是神,让周围的人都理所当然的崇拜着去依靠他,忘记了他也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而如今像眼下这般,这家伙完全放松了身体,没有机关粽子、没有谜题困局、没有生生死死,安静的享受着一个普通人随时能享受的东西,对他来说居然成了一种难得的奢侈。
  吴邪垂下眼,小心的不把黯然和苦涩写到脸上。如果所有人都能一直停留在这样的一刻,该有多美好。
  
  他正胡思乱想着,突然感觉有温暖的气息靠近。他惊讶的抬起脸,看见闷油瓶低下头来,淡漠深邃的目光正紧紧盯着自己,淡淡问了一句:“吴邪,怎么了?”
  吴邪一惊,继而暗骂一句,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伙一向都很敏锐,自己只流露了这样一点情绪,他就察觉到了。
  他赶紧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示意他继续观看表演。
  闷油瓶明显不信,虽然没有再追问下去,却依旧牢牢盯着他,甚至微微皱起了眉,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自己不给个说法就不会罢休。
  吴邪更加懊恼,刚才那家伙身上轻松惬意的神色,现在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解语花坐在吴邪左边,正和黑眼镜喝着瑶族秘制的米酒。闻言也转过头来,只来回看两人一眼,就立刻伸手从流水席另一端拿起了一壶。
  他拍了拍吴邪的肩,伸手递了过来,挑眉一笑:“小邪,你们也尝尝。”吴邪感激的一笑,小花这家伙就是这点最厉害,不动声色就化解了眼下的局面。
  他揭开酒瓶子上红色的封口,顿时一股清爽醇厚的酒香扑面而来,久久萦绕在鼻尖。他感到闷油瓶的目光还盯在自己身上,干脆当做不知道,飞快的就着瓶口喝下去一大口。
  这酒果然是埋在地下几十年的秘制好酒,入口清洌干醇,绵长有力,不烧喉咙,一口下肚,从身体到手脚浑身都暖和了起来。
  他忍不住砸吧砸吧嘴,狠狠又喝下去了好几大口,几下就见了底。
  
  黑眼镜看见吴邪这种不要命的喝法,越过解语花,伸长了脖子笑嘻嘻的说:“哟,没看出来,小天真这样勇猛,喝醉了哥哥我背你回家。”
  吴邪白了他一眼,呸了一声道:“小爷我酒量好着哩,再说这玩意儿虽然口感好,但是跟个饮料一样根本就喝不死人。”
  他自己伸手又拿过来一壶,扯开了封口,几口就咕嘟咕嘟就又干掉一瓶。这酒太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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