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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突然觉得,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而那些过往的纠缠,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
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大多是吴邪喋喋不休的在唠叨,闷油瓶偶尔会淡淡的应上两声。
吴邪也习惯了,这家伙从来就不是多话的人。
回到了木楼门口,他盘算着中午的伙食,埋头掏出钥匙正想开门进去。突然闷油瓶神色一变,伸手一拦,就挡在了他前面。同时低吼一声:
“别动。”
吴邪给他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是在斗里,反射性的想伸手往装备里掏家伙,直摸到自己身后空空的,才想起眼下自己头顶着大好青天。
他竖起耳朵听了半天,觉得似乎没有异动。这里人烟稀少,周围安安静静的,连过路的野猫都没有一只。
不过,他看了看闷油瓶的神色依旧十分警惕,也不敢大意。不由得拉了拉那家伙,压低声音问:“小哥,怎么了?”
闷油瓶摇了摇头,眼神一直盯着四周。末了,才使劲一推门。那门“哐当”一声大开,锁头像装饰性的挂件一般,直直就掉了下来,分明就已经被人撬得七零八落。
吴邪一眼就瞧见了自家屋内脏乱的鞋印子。由于昨夜下雨,今早的山路十分潮湿,如果是从外面进来,很容易在干燥的屋内留下褐色的泥巴印记。
那些鞋印十分凌乱,看得出来不止两三人,不知道是非常大胆,还是怕主人时刻会返回,没有尝试着去毁灭侵入的痕迹。
这众多的印子不仅布满了客厅和厨房,而且还从一楼延伸上了二楼。
“我操,遭贼了!”吴邪不由得大吃一惊,几乎就要跳脚。
这他娘的看起来,分明就是被半个同行观光了一圈。他一时间脑子有点混乱,大概是完全没有料到这里也会发生像大城市里常见的闯空门。
紧接着心头又泛起了浓浓的疑惑。
要知道,这里人的观念普遍都十分淳朴,很多瑶人世代居住在这里,家族观和畏惧神灵的观念根深蒂固,早些年可以说能达到夜不闭户的程度。
就在这个当口,闷油瓶已经迅速的检查了一楼所有的角落,道了一句“没人”,就向二楼摸了上去。
吴邪觉得有点奇怪,最初的惊讶之后,他已经平静了下来,顶多就是担心会不会丢点钱财。这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本来屋里值钱的东西就不多,还尽是些二手货。
不过他看着闷油瓶的脸色,发现他紧紧皱着眉,一脸凝重。不由自己神经也跟着紧绷了起来,后背还冒了点冷汗。
上到了二楼,柜门抽屉全部被打开,地板上凌乱地扔着拉出来的被子,衣服,还有一些日常用的物品,似乎连床都被移动了位置,木板地上划出长长一截受伤的拖痕。
吴邪脑子一下就清醒过来,这不是一桩普通的偷鸡摸狗案,而是一群有着确切目标的人,到这屋子里在寻找什么东西,很明显那东西和闷油瓶有关。
他想起小花和黑瞎子曾经说的话,突然有种莫名的惊恐。
这些人,有可能就是这两年来一直在找闷油瓶的那些势力,而眼下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关系,那家伙就算再不情愿,终于还是被人从刨了出来。
闷油瓶看了吴邪一眼,一把把人拉过来:“吴邪,不要乱想。”
吴邪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思索了一下,从来没有见闷油瓶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由得“呸”了一声问道:“小哥,那些操蛋的来找啥?”
他看得真切,这杀千刀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厌恶,能让这家伙有这样情绪的事,只有一直以来由战国帛书引发的种种谜案,乃至牵扯到的“不死、终极”,让一批又一批巨大的幕后势力不停追逐。
果然,闷油瓶冷淡的回答道:“鬼玺。”
吴邪顿了一下,想起两年前在南妃墓,三叔和胖子他们后来又翻过那些烧焦的尸体,直到最后走出黑玉封门,也没有找到它的踪影。
难道,这玩意儿难道真在这杀千刀的身上?
闷油瓶摇了摇头:“那时,我带着白玉古琴和神玺,后来出了古墓,一并给了黑瞎子。”
“那,那个墓主后来去了哪里?”
闷油瓶一愣,又摇了摇头:“不知道,可能消失了。”他微微皱眉,神情似乎有点恍惚,看上去像是陷入了一些回忆之中,没有了曾经对这件事情实打实的闭口不言。
吴邪抓住机会,正想深入追问下去,身上的手机却在此刻响了起来。
他不由得暗骂一声,关键时候谁那么多事儿。一边儿抬眼去看,闷油瓶果然不再多说一个字,神色早已恢复了淡然。
吴邪只好作罢,不由得悻悻掏出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着“大潘”,只得把一肚子粗口憋回肚子里,闷闷不乐的接通了电话。
“小三爷,您赶紧回来。三爷……三爷夹了喇嘛,下斗去了!”
吴邪闻言,呆了一下,前段时间和通电话,自家老狐狸都还规规矩矩的,怎么转眼儿又干起玩命儿的活路了,难道是皮痒了坐不住。
“怎么回事?”
“我不太清楚,起因是三爷他收到了一个包裹,弄不清楚是什么人寄来的,上面只有个地址是格尔木。三爷那几天人很不对劲,老是在叨念一个名字,好像叫‘霍玲’什么的。”
吴邪脑子一懵,顿时有种踏不到实处的感觉。一两个小时前,他还在为能够安稳的生活而庆幸,转眼闷油瓶和自己就被人盯上,现在杭州那边又闹上这么一出。
他不由得苦笑,果然奢望就像水泡一样,说灭就灭了。
如果没弄错,三叔说的,应该就是二十年前考古队里消失的“霍玲”。
吴邪琢磨着,不禁背上一凉。这是不是意味着,那些很久没有听见的关于云顶天宫、汪藏海等相关的东西,又开始浮出水面。
真他妈的阴魂不散!他不由得低咒了一句,却暗自讶异,换做以前,自己对这些谜题一定会穷追不舍,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却已经不太上心。
那边潘子还在继续咆哮,大多是催促自己赶紧返回杭州。
吴邪可以想象得出来,这个家伙一定又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说来也奇怪,潘子对自家三叔一直忠心耿耿,这感情似乎不是钱就能够买到的,他一辈子也不会背叛三叔,这在这个利益熏心的年代说来是非常难得。
吴邪安抚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抬头就看见一旁的闷油瓶正紧紧盯着这边,他简单重复了一遍电话里的事情,完了不由得叹了口气,小心又认真道:
“小哥,我们……恐怕得回去了。”
出乎意料的,闷油瓶只点了点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和抗拒。
两个人简单的收拾了一番,把大部分东西都打包封存了起来,只带了一些必要的东西上路。吴邪到了镇上买了到南宁的火车票,还盘算着时间,订好了返回杭州的机票。
他不由得感叹,早知是这样,不如和小花他们一道,路上还多个伴儿什么的。
离开的前一晚,吴邪趴在低开的雕花木窗上,出神的望着这个生活了近两个月的地方,不可抑制有了点惆怅。
闷油瓶悄无声息靠近了过来,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
吴邪偏头,那家伙把下巴抵在自己肩头,微微垂着眼,比女人还细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团阴影。
窗外又飘来若有若无的香气,摇曳的树枝影子斑驳,他心中一动,凑过去轻轻送上一吻。
四天后,吴邪带着闷油瓶出现在自家古董铺子前,看见王盟顶着一头杂乱的黄毛,大张着嘴,一脸惊讶又欣喜的傻样,末了还飞扑过来大叫一声“老板”,那架势简直就是催泪聚下。
吴邪心头一暖,环顾了一下自己的老窝,又看了看身边的人,不由得也露出一个笑容。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十年内最冷酷的寒流,也逐渐逼近。
记载一切的笔记本 最新更新:2011…06…19 14:39:56
杭州早晚温差大,清晨尤其显得阴冷,凉风直往脖子里灌。吴邪特意起了个早,用冷水扑打了一下脸,让自己更加清醒。
他被冰得哆嗦了一下,赶紧裹上了一件厚实的外套。
回头看看闷油瓶还是一件单薄的春秋连帽衫,也没听见他叫冷,不过还是不放心,翻出来一件自己的衣服硬让那家伙套上。
潘子一大早就从三叔的堂口拎了一包东西过来,据说就是那从格尔木邮寄过来的包裹,里面是两盘录像带,还顺带捎上了一个从旧货市场上淘来的老式录像机。
吴邪看得出来他心情沉重,挥了挥手,也没有过多的废话,
几个人坐了下来,王盟还特意去泡了几杯茶。
看录像带的前半个小时非常无聊,全是雪花,直叫人打瞌睡。突然那画面中出现了一个像神经病一样反复梳头的女子,让人十分惊悚,但是两盘带子看下来,并没有什么更有用的信息。
这两盘录像带都是在一个老宅里拍的,光线十分昏暗,让人一看就觉得不太舒服。
吴邪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好歹是在面上保持住了淡定,背地里却还是止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潘子和王盟就没那么镇定了,被那个鬼里鬼气的女人吓得惊叫了好几下。
几个人反复看了几遍,确定没有遗漏,也再挖不出什么信息才作罢。
吴邪又问了几句三叔夹喇嘛的事情,这次潘子是真的一问三不知,只知道声势不小,似乎还联合了老九门的一些势力。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筹莫展之下商量了一番,决定还是由熟门熟路的潘子去弄几套必要的装备,先去到那个叫做“塔木托”的城市再另行计较,看能不能在当地打探到一点消息。
“小哥,你觉得如何?”吴邪回头,没忘记问问闷油瓶的意思。
这家伙坐在角落阴影里,一直皱着眉,整个过程一声不吭。吴邪问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门道,他也只是摇头。不过吴邪察觉到他在看见那个女人时,神色很是震动,似乎发现了他们没留意到的东西。
闷油瓶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继而沉默了一下,抬起头深深看了他一眼,突然淡淡一笑。
吴邪一愣,心里升上一种怪怪的感觉,这家伙的笑似曾相识,只不过眼下他脑子乱作一团,根本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等到隔天,吴邪找遍了铺子周围都没有发现那家伙的身影,连带他的黑金古刀也不见了,才猛然记起,那家伙当时的神色,和在走进青铜门时一模一样。
这分明就是在向自己说“再见”。
他一个激灵连忙跑下楼,翻出那两盘录像带。果然带子里面被撬了开来,看样子是被取走了什么东西。
他气得把带子狠狠往地上一摔,原来录像带的内容不一定是关键,而藏在里面的东西才是真正重要的。眼下被那家伙拿走了,也就无从得知是什么了。
他胸口顿时憋着一口气,又连砸了好几个抬手摸得着的东西,吓得王盟赶紧把值钱的宝贝儿收到自家老板看不见的地方。
最后吴邪实在找不到砸的,干脆一把拧起王盟使劲摇晃:“我操他大爷的,那家伙……那个杀千刀的,居然又一次在小爷眼皮下消失了!”
他妈的,闷油瓶又玩这一套,最窝囊的是自己又中招了。
这家伙明显在昨天看录像的时候,就发现了带子里的蹊跷,还假装一问三不知,真不亏是影帝张。
不用想,那家伙的理由肯定又是不想自己涉险,只不过上一次两人还吵了一番,这一次干脆连架都不吵了,直接玩起跑路的戏码。
胖子来的时候,就看见满铺子一片狼藉。
地上全是碎掉的瓷片,像台风过境,以前放在柜子上镇店的宝贝也不见了踪影,那个黄毛小子躲在柜台后瑟瑟发抖,吴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闷烟,满脸沮丧。
他疑惑的摸了摸脑袋,大声嚷嚷道:“天真,咋整的?被打劫了?”
吴邪听见这咋呼的声音莫名耳熟,抬起头一看,果然是那个又圆了一圈的家伙。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真是走了一个就来一个。
胖子踏了进来,一脚踢飞挡道的破烂,而后东张西望道:“听说小哥也在,咋没看见人?”偏没看见王盟探出半个脑袋,对他死命摆手。
吴邪脸色一变,只觉得担忧得心都拧了起来,却梗着脖子,嘴硬道:“不知道,最好别回来了!”
胖子终于看见王盟打的眼色,一瞬间就明白自己趟了雷,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