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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是什么人?”西门惑眯眼问。
“一个男人。”唐玉又温柔地抿嘴笑起来,“一个好看又聪明的男人。”
“谬赞谬赞。”
“无妨无妨。”
西门惑浅浅一笑,懒懒道:“没想到在短短几日之中,唐家堡里的三位公子,我就已经见识了两个了。看来唐缺也不会让我等太久了。”
唐玉温柔地笑起来:“有种人,你最好还是祈祷这辈子都不要看见他为妙。”
“唐缺就是这种人?”
“他绝对是。”
“哦?”
“如果你在路上不小心遇到一个痴肥又看上去像是一个白痴的男人,那么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唐缺。”
西门惑微微眯起眼,笑道:“原来唐缺是个白痴。”
唐玉摇着头:“‘像是一个白痴’与‘真正的白痴’之间,还是有差距的。”
“差距有多大?”
唐玉淡淡道:“当你发现自已某天被这个‘像是一个白痴’的白痴卖了却还在替他高兴地数钱时,你就会知道,这其中的差距有多大了。”
“这么说,他比你与唐傲都更厉害?”
唐玉没有回答,却反问道:“除了唐傲与唐缺,我们还能不能聊点别的?”
西门惑立刻抬头看了看天色:“天已经黑了。”
“天早已黑了。”唐玉眯眼看向西门惑,“除了天气,我们之间……就没有其他话题了?”
西门惑微笑道:“或许我们还可以聊一聊西门胜雪。”
此时暮色已深,新月初上。
他们两个人,一个靠在车厢外,一个坐在车厢内。唐玉忍不住问道:“难道你就准备这么一直站在车厢外与我说话?”
西门惑浅浅一笑,一只手在车厢上稍一用力,人已如轻燕般飞进了车厢里,微微侧身,便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唐玉身旁,淡淡问:“这样,你满意么?”
唐玉忽然一个翻身,已将西门惑压在了身下,他温柔地对着西门惑耳语道:“你可否让我,更满意一些?”
车厢里的空间很大很宽敞,一张铺着雪白羊毛褥子的长椅上,此刻就算是横卧着两个人也丝毫不会显得拥挤。
其实就算是并排横卧着三个人,都不会拥挤。更何况西门惑与唐玉此时正上下交叠,如两尾紧密相拥的鲶鱼。
猝不及防被唐玉压在了身体下方,西门惑整个人既窘迫又酥麻,一阵心跳加速,脸竟无端地红了起来。
这也是他十九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被一个男人压在了身体下面,一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男人。
唐玉的手已经很不老实,他一把扯开西门惑的黑袍,露出袍内白衬。衬里原本如丝缎般光滑,此时却已被热汗湿透,紧紧熨帖在西门惑的身上,将他修长而劲健的身材勾勒得撩人心醉。
唐玉的喘息声也已渐渐急促,整个人腻歪在西门惑的身上,不停的扭动厮磨。
车厢外寒风四起,车厢内却春光乍泄。
唐玉双手麻利,解开了西门惑月白色的贴身亵衣,解开了西门惑的一头长发,纤细带着挑逗的手指正从西门惑的脖颈处一路抚下,经过胸膛,搂过腰身,最后抵达小腹间。
他的手很烫,灼人的烫。
西门惑也许可以有一千种方法让唐玉从他的身上离开,但他却偏偏一种都没有用。他并不是真正的喜欢唐玉这个人,但也并没有讨厌过唐玉。有一种奇异酥软的感觉在身体里如野草般疯狂地滋长着——一种星火燎原仿佛能够燃烧一切的感觉。
亵衣已湿透。发丝已湿透。浑身上下都已湿透。汗流浃背。几乎窒息。
唐玉怔怔望着身下的西门惑,望着他这张发丝凌乱却又邪魅丛生的脸。他的眉梢,他的眼角,他野性迷人的双眸,他浓密纤长的睫毛,他微微颤抖的薄唇。
他就这么的——惹人心疼,让人怜爱。
唐玉不禁俯□,吻已散落在西门惑身上各处。荡起西门惑满身的涟漪。
蚀骨销魂,满室春光。
西门惑不由得喘道:“看样子,你很有经验,一副身经百战的样子。”
唐玉伏在西门惑汗湿发烫的胸膛上,柔声道:“经验都是在实战中得来的。你若与我做一次,便也会得心应手。”
西门惑猫眼轻轻眯起,抱住唐玉,猛然一个翻身,已将两人的位置颠倒了一下。随后又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把住唐玉肩头,将他扳转成背朝上而面朝下。
唐玉的后背雪白纤瘦,双腿笔直修长,此时俯身躺在羊毛褥子中,像是一块毫不设防任人攻掠的沃土。
西门惑淡淡欣赏了一番他的背姿,慵懒道:“还是这样的姿势比较让我愉快。”
唐玉整个人如坠梦中,云里雾里,忍不住娇声低吟:“原来你也很有经验。”
西门惑淡淡道:“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走路么?”
唐玉娇声叹息:“你……你就不能把这件事情说得,更美妙一些么?”
西门惑双臂环绕住唐玉,将头枕在唐玉的后脖颈中,轻声沉吟:“其实,在我中了毒蒺藜的那天,你并没有对我做过,嗯?”
唐玉低低承认,很是遗憾:“那天你差点就已经是个死人了,你要我怎么做?”
“所以我现在,还是……嗯?”西门惑的心头偷偷乐起来,原来他还是一个童男子,还拥有着完璧之身。
“我要的,不仅是你的心,还有你的人。”唐玉柔声道,“若非你心甘情愿,我就算做了,又有什么意思?”
西门惑突然觉得有些愧对唐玉,愧对他的这一番真情。忍不住轻轻拨弄起他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发丝,轻轻问道:“如果我,永远都不会把心给你呢?”
唐玉淡淡道:“那么你的心,便最好只是留给你自己。”
“哦?”
“你应该知道,我唐玉并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
西门惑轻笑:“‘心狠手辣,翻脸无情,六亲不认’这十二个字的评语,我还记得很清楚。”
“那么你也应该相信,只要是我想要的,别人都休想夺走。”唐玉微微侧脸,对这句话淡淡解释道,“有时候,我宁可毁掉你的人,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你的心。”
“哦?”
唐玉扭头淡淡问:“你不信?”他的眼底忽然露出一股森寒之色,冷冷道,“你的轻功与剑术,我或许及不上。但说到毒药与暗器,我的经验,却要比你丰富的多。”他仍在继续,“所以你应该相信,若要毁掉你,我起码有一千种办法。”
西门惑不再说话,他已无话可说。
他默默将唐玉的头脸扳回原位,默默从他身上爬起来。默默将瞳孔收缩,收缩成针尖般大小。
小腹中原本那股迫不及待想要泉涌而出的热意,忽然间已彻底冷却,消失殆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过了,这样比较合理。
☆、第十章:满腹心事
夜,夜色深浓,冷风呼啸。
片刻之前,马车车厢内还是蒸汽缭绕,情致缠绵,衣衫凌乱。
但此时此刻,气氛却徒然急转直下,凉意四起,几乎冷到了冰点。
西门惑已淡淡披衣起身,淡淡穿上月白色贴身亵衣,淡淡裹起胸膛上被唐玉允吸出来的红痕,淡淡问道:“现在,我可以走了么?”
“你要去哪里?”
“万梅山庄。”
唐玉星眸微睁,半裸着身体,依然横卧在椅中,伸手撩拨起西门惑的乌黑长发,微微叹息:“我知道方才的话,伤了你的心。”
“我并不介意。”
“可是你现在却说要走?”唐玉忍不住坐起身,看着西门惑完美的后背线条,“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我们之间有过共识?”西门惑不懂。
“杀西门胜雪,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他唐玉也是受害者之一,所以他也要去万梅山庄。既然他们两人去的是同一个地方,为什么现在却要兵分两路搞得如此生疏呢?
但西门惑冷冷道:“我说过我在杀人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来插手。”
唐玉低三下四,忍气吞声:“我可以在一边看着。看你杀人。”
“你真的想去?”
“嗯。”
西门惑回过头,看着唐玉,紧了紧自己黑袍上的腰带,撇嘴道:“你可以与我一起去万梅山庄,但是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唐玉眯起星眸:“你说。”
西门惑咽了咽喉咙里的唾沫,板起一张俊脸,正色道:“你不准再——”
“再什么?”唐玉的手又已攀上了西门惑的肩头。
西门惑拂掉唐玉的手,冷冷道:“不准再……挑逗我。”
“好像方才动情的,不只是我一个。”唐玉冷笑道,“你的动静,也并不比我的小。”
西门惑顿时哑然,竟无言以对。有些懊恼,因为唐玉说得并没有错。方才热火朝天时,他的确也动了情。
所以此刻骤然清醒,才会觉得无比沮丧。也许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并没有失/身。没有逞一时之快而做出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关键时刻,他毕竟还是把持住了自己。其实,也并非是把持,只是突然就冷漠了兴致。
或许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根本不喜欢唐玉。
虽然不喜欢,却又偏偏不讨厌。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是一味中药,明知它有毒,却依然能治你三分病。吃不死你,也治不好你。时间越久,便越是容易沉溺上瘾。
唐玉恰恰就像是这样的一味药。明明不喜欢,却偏偏难以拒绝。
不得不承认,方才有一霎那,西门惑的确已经销魂酥骨了。因为直到此刻,他的心还在剧烈跳动和颤抖着。
诚然,他并不喜欢唐玉。但无可否认,唐玉又确实是一个容易让人心动的男人。
感情明明仍在身体外面徘徊,但生理上的欢愉却已直抵灵魂深处。感性与理智交杂纠缠,幸好最终,一切都戛然而止。
西门惑从胸膛深处呼出了一口长气,有些遗憾,但更多的是庆幸。原来他还没有忘记娘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守身如玉,心止不动。
就在方才,就差了那么一点点,他已与唐玉做了。意乱情迷之下,谁都不是圣人。
幸好,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
默默闭上眼,西门惑叹了一口长气,正想理一理脑中纷杂的思绪,清一清身体里混浊的气息,将这几天之内在他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从头到尾细细地思捋一番。
忽然间,马车外疾驰而过几匹人马。马蹄声在静夜之中显得异常响亮与匆忙。
只听马上一个中年汉子高声说道:“我们换车换马不换人,今晚就不要歇宿了!”
另一匹马上一个娇柔女声叫道:“好!尽早赶到万梅山庄为妙!”
“听说佘山七鬼已经在万梅山庄外候着了!他们好快的脚力!”又一个苍劲的声音说道。
“佘山七鬼还不算最快,点苍门昨夜就已到了。早就用飞鸽传遍江湖了!”
顷刻间,马蹄声便已循着风声远去。
听到“万梅山庄”这四个字,西门惑瞳孔顿时收缩,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化为万般无定的游丝。他正想开口,但听见又有几乘马匹从身后赶来,一个老者大声叫道:“让路!让路!”
另一个年轻的声音在后面朗声问道:“爹,今晚我们不住客栈了么?”
“住!当然要住!听说花满楼就住在前方的云来客栈中。”
“我们是去万梅山庄,与花满楼有什么关系?”
“花满楼与西门吹雪是多年的交情了!我们若能够找到花满楼,胜算自然要更大一些!”
倏忽间,两骑人马又已飞越过马车急急奔赴前方。
又是万梅山庄,又是西门吹雪。
唐玉已轻轻将冷月色丝袍的衣襟揽上,轻轻挽起西门惑仍旧汗湿的长发,轻声道:“莫非万梅山庄已生变故?”
西门惑与唐玉对视了一眼,沉吟道:“以西门吹雪的性格,他会不会邀请一些无名之辈前去叨扰?”
“他不会。”
西门惑又沉吟:“江湖中有一句老话——不请自来的客人,通常都是仇人。”
“我听说过。”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