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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玄振轩啊玄振轩,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金三顺则是一脸见鬼表情的看着自家的小男人,先是愣了几秒钟,然后叹了口气,摇摇头,认命似的伸出手去试了试他的额头,“阿三呐,白日梦不是这么做的,收拾收拾回家去吧。对了,走的时候别忘了把那盒饼干给美珠带着。”
“你干嘛啊,”玄振轩特别不满地看着她,一脸不高兴,“你这么跟辛辛苦苦为你打算的男人说话,像话吗?”
必须要这么办啊,不然,就这个破店的烂经营状况,一百年也没办法让那一家人吃上五花肉的好么。
金三顺顿一下,刷的转过身来,一脸无语,“拜托你啊,我现阶段的目标呢,就是不赔本,还什么代言人,我连自己照相的钱都快要省着花了,哪里来的闲钱请徐正雨先生那样的国宝弟弟啊,称斤卖肉吗?!”
玄振轩一脸被恶心道的惊悚表情,身体猛地往后撅去,面部肌肉抽动几下,“就算你卖,谁要啊?”
“呀臭小子!”呆滞两秒钟,金三顺猛地抓起抹布丢到玄振轩面前,龇牙咧嘴的吼道,“反天了是不是啊?有这个想法的话就赶紧滚出去好了!”
“啊啊啊真是,”玄振轩无比厌恶的避开抹布溅起来的掺杂着灰尘的面粉,懊恼的拍打着自己原本一尘不染,现在却无法避免的印上几个灰白点的西装,站在地上跳啊跳的拍打,一迭声的抱怨,“这个处理起来很麻烦的好吗?!”
“什么啊,”金三顺有些心虚,凑过去,不由分说的伸手死命揉了几下,然后在玄振轩彻底崩裂的目光中摸了摸鼻子,“那个,现在弄不好了,脱下来,我带回家给你洗一下好了。”
说着,她就要去扒玄振轩的外套,后者在被脱到一半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无比抓狂的哀嚎。
“啊啊啊!真是要疯了!”
“金三顺你给我松手!”
“松手听到没有,这个不能水洗!”
金三顺扒衣服的动作顿了下,然后不耐烦的吼回去,“啊知道了知道了,我送去干洗店!”
“干洗个什么店啊!”玄振轩一副完全被气疯了的样子,看着身上已经被揉搓的不成样子,原本还勉强可以挽回现在却可以直接放弃这个念头的衣服,恨不得以头抢地。
“这件衣服只能送去专门的店里做特殊处理!”
“啊?”终于将衣服扒下来的金三顺望着手中遍布褶皱的布团,一时间有些反应无能。
好吧,也许她对于有钱人指定游戏的流行时尚什么的不感兴趣,而且也完全不了解,但是光听玄振轩这么说,也能猜到这衣服肯定价值不菲吧。
直脾气喊完了的玄振轩也觉得有点冷场,不过还是死鸭子嘴硬,故意冷着脸嚷嚷,“怎么办吧?好好的一件衣服让你弄坏了,干脆丢到垃圾桶里算了。”
“垃圾桶?!”金三顺用力瞪了他一眼,然后紧张的吞吞口水,装作很随意的样子问道,“这衣服多少钱?”
“啊?”玄振轩想了下,“跟其他几件一起买的,大概也就两百来万的样子吧。”
“两百万?!”金三顺倒抽一口凉气,恨不得将手里的布料砸到他脸上去,“你干脆去抢好了!说的不要跟两千块一样好吗!两百万买的布料我缝出来的T恤能把你砸死了都!”
“你!”玄振轩让她吼得一肚子火,又不是我卖的,而且也不算特别贵啊。
不过,等等!
他突然就消气了,眼神古怪的打量着金三顺,把后者看的浑身发毛,“你,你看什么啊喂!”
玄振轩拧着眉头,摸下巴道,“你会缝衣服?”
“啊?”金三顺愣了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他问什么,点点头,“哦,复杂的是不会啦,但是像围裙啊简单的T恤倒是没问题,你干嘛?”
玄振轩突然就从狂暴瞬间转换到了微笑模式,“呐,替我缝衣服吧?”
“哈?”
“你弄坏了我的衣服,”玄振轩用力抬着下巴,理直气壮,“只让你缝一件已经很便宜你了好不好!要不然,我去重新定做一件一模一样的,你付钱?”
金三顺扭曲着脸怒视了一阵,然后内心诡异小甜蜜,外表各种悲愤的点了点头,还不忘别别扭扭的提前声明,“说好啊,我只会最简单的那种!”
玄振轩很无所谓的摆摆手,把衬衣袖子整理下,语气刻薄而恶毒,“本来就没抱什么希望。”
忍无可忍,金三顺终于控制不住的把衣服劈头盖脸的砸到他身上去。
“请问,”一个声音响起,闹成一团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向门口看去,“玄振轩在,啊,在这里。”
玄振轩带点狼狈的从外套下面拯救出自己岌岌可危的发型,随手抓了两下,“薛功灿?”
又是一位经常上杂志的有钱人家公子哥儿。
尽管已经见过诸如徐正雨先生这类从各方面来说都很高质量的了,但是要金三顺近乎零距离的面对这样一个质量同样不低的男人,她还是难免有些不自在。
“您坐,”手忙脚乱的将自己身上的糕点师围裙和帽子整理好,金三顺带点局促的指了指椅子,“我去倒茶。”
玄振轩语气有点臭,“给这家伙喝白水就可以啦。”
金三顺理所当然的没搭理他,小心的去泡茶。
“你来这里干嘛啊?”玄振轩高高的翘着二郎腿,没什么坐像的看过去,下巴抬得老高,要多随意有多随意,“怎么,罗宾律酒店终于要破产了吗?”
薛功灿双手接过金三顺递来的茶,礼貌地道谢,然后面无表情的对玄振轩道,“你想太多了,客观来说,玄家酒店的破产风险应该更大些。”
“喂!”玄振轩很不满的哼唧一声,“你找茬吗?”
薛功灿摇头,“事实而已。”
玄振轩哼一声,抓过桌上的饼干盒子,拿出一块来塞进嘴巴,“说吧,过来干嘛?”
薛功灿垂下眼,双手食指摩挲着茶杯的外壁,然后突然抬头道,“正雨说他喜欢那个男人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吧?”
不然,按照玄振轩的性子,怕是早就闹起来了。
“嗯,知道了,”玄振轩很爽快的点头,并且更加爽快的补刀,“很早就知道了。”
薛功灿皱了皱眉,“为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你,是吧?”打断他的话,玄振轩轻笑一声,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看过去。
“是。”
“不为什么,”挑挑眉,玄振轩有一种特别容易挑起对方火气的语调慢悠悠道,“既然正雨没跟你说,那就是不想让你知道咯,那我就有义务替他保守秘密。”
薛功灿的眉头拧的死紧,只觉得额头一抽一抽的疼,胸口也憋闷的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呢?
原来正雨真的喜欢男人?
那是不是说明,也许,也许我曾经有过机会?
不,不可能的,爷爷他们是不可能同意的。
可是,为什么明知道不可能,心里却还是这样难过呢?
啊,正雨已经有了爱的人了啊。
这个结论就如同一只毒虫,一刻不停的啮噬着薛功灿的心,疼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胸口的不知道哪个位置,好像破了个洞,一股凉意从里面倒灌进来,一点点的蔓延到全身。
可是,为什么单单不跟我说呢?
为什么要瞒着我一个人呢?
原来我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疏远到这种程度了吗?
甚至我早已经比不上后来认识的玄振轩?
“薛功灿,放弃吧。”
玄振轩淡淡的语调毫无障碍的穿透电视中娱乐主持人的声音,飘进薛功灿的耳中,让他几乎跳起来。
“你,你说什么?!”
玄振轩似笑非笑的看着薛功灿,眼神锐利的有些可怕,“我说,放弃吧。”
薛功灿的眼睛猛地睁大,无比震惊的看着他。良久,惨白着一张脸,表情僵硬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玄振轩直接笑出声,猛地贴近过来,“真不明白?”
心脏剧烈的跳动,几乎要从口腔中跃出来。
咚咚咚的巨大响声,几乎将耳膜震破。
一瞬间,藏在心中的秘密被揭穿的薛功灿有一种赤luo状态下的恍惚。
无处遁形。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玄二顿时霸气侧漏了!!
想也是,这二货怎么说也是大家公子哥儿,其实脑袋很好用的,就是看上去二了点儿。关键时刻还是很给力的!鼓掌!
PS“哪怕是吃个饭也要拉着全世界一起摆筷子的感觉”,噗哈哈哈,瓜爱死自己灵光一动想出来的这句话了!!
☆、第93章
此刻的玄振轩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凌冽气势;明明声调也不怎么高;甚至低到了除了他们两个人,甚至连稍远一点的金三顺都听不到的地步,可就是有种迫人的气场。
这是薛功灿从未经历过,也想象不到的。
“本来,”玄振轩漫不经心的盯着橙黄/色的茶水面道;“我不打算说出来的,反正你们一个两个的也都藏着掖着,我说出来;那成什么了呢?”
“什么意思?”薛功灿脸上带了几分迫切;他听得出来;玄振轩话里有话。
“没什么意思,”玄振轩微微叹口气;眼神微微有点悲哀,不过稍纵即逝,薛功灿不能肯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就是说,这路也好,这人也罢,都是正雨自己选的,张女士都没意见的,薛功灿,不管你以前,哪怕是现在有什么心思,也都废了吧。”
薛功灿一直知道,他们三个人里面,正雨就是那个轴心似的存在。
说的残酷现实点,真要论起来,自己跟玄振轩的交情,好友算,但是无话不谈的挚友,也许还真算不上。
可是,即便是这样,薛功灿也不想要被这么说。
“这是我跟正雨的事情,你管不着。”罕见的,一贯温文尔雅的薛功灿语气也不自觉的生硬起来。
真要论痞气或是脾气,薛功灿都不是玄振轩的对手。
玄振轩又把下巴一抬,神情冷漠,有生以来头一次用这种敌对的态度跟薛功灿说话,“我管不着?”
“薛功灿,咱们几个人里面,你最没资格说这话!”
“凭良心说,从小到大,正雨替你操了多少心?你们俩到底谁是哥哥?金世璇出来了,你把正雨丢脑后;珠裕邻出来了,你又把正雨丢脑后;工作了,算了,我tm的就不说什么了!”
“正雨有胃病你不知道,那混小子爱死撑着喝咖啡你也不知道,甚至就连前阵子他要去新西兰拍广告你也不知道!”
“薛功灿,啊,你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管不着?!”
玄振轩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吓的金三顺想过来却不敢过来,只能惴惴的在角落一手拿电话一手握着大铁锅,准备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先打昏了再报警。
薛功灿的脸色已经不仅仅是惨白了,而是透着一股灰白,就好像一个人内心的支柱瞬间彻底崩塌了一样,摇摇欲坠。
“我”他只说出这一个字,然后就再也没办法开口了。
玄振轩说的是真的,真的很对。
自己,真的没资格。
可是,可是还是会忍不住想要见他。
玄振轩像是完全看穿了薛功灿的想法,重新压低了嗓子,毫不留情道,“先不说别的,薛功灿,我就问你,如果那个人不是那个什么叫卜瑞思的意大利佬,换做是你,你有胆子,有那个毅力跟你爷爷,跟周围的人,甚至是跟全世界做对吗?”
“你能当让那臭小子保持现在的笑容吗?”
“你有勇气吗?”
“薛功灿,你能吗?”
薛功灿很想挺起胸膛的说一声“我能!”
可是,他做不到,是真的做不到。
他不忍心看到爷爷失望又生气的面孔,也放不下肩上的重担。
也许,自己真的很没有,也很懦弱吧。
本来是存着质问的心情去的,结果回来的时候却是一脸的被打击到了失魂落魄的地步,整颗心都在胸腔里疼的一坠一坠。
神游天外的下了车,薛功灿木然的关了车门,浑浑噩噩的回家。
家中爷爷正在生气,看见薛功灿进来了便是重重一哼,面罩寒霜。
假妹妹的事情终究还是暴露了,爷爷险些气的又进了医院,进来家中一直是这样低迷压抑的气氛。
珠裕邻早在前几天就主动搬了出去,这里根本就呆不下去了。
一开始的时候薛功灿却是很自责,主动提出要帮助珠裕邻找一份不起眼却稳定的工作。有个那样的父亲,再丰厚的家底也不够他折腾的。
然而那个坚强倔强的女孩子却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他现在还能清晰地记得珠裕邻流着眼泪对自己灿烂微笑的样子。
“呐,薛功灿先生,我们终于不再是兄妹了。”
“薛功灿先生,再见。”
这次是真的,要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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