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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玛。”小燕子尝试着叫了一声。
“嗳!朕和雨荷的好儿子!”乾隆朗声大笑,“朕的好儿子!雨荷,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儿子!”
父子团圆的本该是自己吧?夏轻衣看着乾隆和小燕子这对“父子”,总还是有些伤神,是自己要放弃的,是自己要放弃的,是自己要放弃的……
明明有着和娘亲一样的模样,他都认不出来?这样的父亲,不认也罢。
【皇宫篇】欲离别
昭告天下、受封,也就是一个早朝的时间,昨天还是京城街头卖艺求生的野小子,今日一登高堂就成了天子最宠爱的阿哥。
赏赐给小燕子的别宫正在抓紧修建,乾隆万分抱歉的和他说,委屈他,暂时住在五阿哥那儿一段时间。
庭中月下,一家人其乐融融,言笑晏晏。
夏轻衣远远地望着乾隆慈爱的神情,心里终是有些不舍:他错手射在自己身上的箭伤,已经痊愈;他留在自己的心伤,又该如何治愈?
是时候离开了,他已经找到夏雨荷的儿子,自己也看到了父亲,满足了。更何况,还有金锁,下落不明。
“轻衣见过皇上。”虽然有些怨,夏轻衣对乾隆的态度还是好了许多。他不跪,却躬身行礼,言辞也合乎礼仪。
“哈哈!轻衣啊,来,来坐下,朕今天心情特别好,要不要陪朕喝一杯?”乾隆吩咐宫女倒了一杯酒,递到夏轻衣手中。
“多谢皇上!轻衣是来道别的,箭伤已经恢复,小燕子也找找到了父亲,我已了无牵挂,一身轻松,是时候道别皇上,入身江湖。”夏轻衣接过酒杯,却将酒倾洒在地,“这杯酒,是祭给那个叫做夏雨荷的痴情女子。希望皇上不负所托,好好照顾小燕子。”
“你要走?不可以!”乾隆想都没有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朕不许你走!”
这一句话的味道,埋怨十足。
夏轻衣并无觉察,倒是吓得令妃和五阿哥差点扔掉了手里的筷子!
小燕子刚刚尝了做阿哥的滋味,有好吃的、好穿的,还有人伺候,也不管真的、假的,把这个阿哥做的也是有模有样。当然,特也不愿意夏轻衣离开,没有他,自己随时都会有危险。
“喂!,你怎么能走呢?”小燕子瞪大眼睛问,嘴里的饭菜都忘记下咽了。
“夏轻衣作为一介草民,留在宫里也不合适。况且,轻衣还有一小书童留在宫外,下落不明。”夏轻衣担心那个傻金锁,他除了会耍嘴皮子,什么都不行。
“你是小燕子的哥哥,留在宫里怎么不合适?”乾隆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却还是有些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书童?朕随便都可以赐给你十个八个!”
“那个书童都陪我十多年了,我怎么能不管他?我怎么能无情无义呢。”夏轻衣不屑的看着乾隆,似乎在耻笑他当年在济南的所作所为。
“朕派人去找!就算把京城翻个底儿朝天,朕也会把他给你找出来!”乾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令妃和五阿哥都忘记咽嘴里的东西了。
“多谢皇上!这种事情,还是轻衣自己去做为好。”夏轻衣心里虽然有些感动,却还是拒绝了。
“喂!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呢?”小燕子虽然知道按说应该叫他一声“哥哥”,却怎么都叫不出来,只好先这么叫他。
“怎么是你一个人呢?你有你的皇阿玛,有你的五阿哥,放心吧,他们都会好好照顾你,爱护你的。”夏轻衣笑着对小燕子说,说道“皇阿玛”的时候,悄悄看了一眼乾隆。
“轻衣去意已决,还请皇上不要为难。”夏轻衣再次面对乾隆说。
“我和你的父亲是挚交好友,本想替他好好照顾你,却没想他你却像他一样,最不爱领别人的情,也罢。朕不勉强了。”乾隆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
“父亲?是啊!”夏轻衣忽然看着乾隆嘴角一丝浅笑,拿起桌上的一杯酒,敬到乾隆面前说,“为我的父亲,我敬您一杯!”说着,一饮而尽。
乾隆有些愕然,旋即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轻衣先行告退。”夏轻衣见乾隆喝了自己敬的这杯酒,心里顿时舒畅了许过,也不顾乾隆等人的挽留,匆匆回房。
这一杯酒,敬他,也算是自己做儿子的一点儿孝心吧!他也不曾尽过做父亲的责任,自己也不拘泥于礼仪道德了!
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夏轻衣便早早的躺到床上准备睡觉。
十八年里没有他,自己不也过得很好吗?
以后没有他,依旧会过得很好。
“小燕子,永琪!来,陪朕喝酒!”乾隆看着夏轻衣单薄的背影,猛灌下好几杯。小燕子是见了美酒佳肴就挺不住了,一个劲儿的和乾隆划拳比酒。
五阿哥相劝,也劝不住。
令妃看着乾隆心疼,此刻说话也不起了作用。
不消半个时辰,乾隆和小燕子都喝得酩酊大醉。
“这可不能再喝下去了!我带皇上回我那儿去,你可要好好照顾小燕子啊。”令妃差人扶起乾隆,对五阿哥说。
“令妃娘娘放心,永琪一定好好照顾小燕子。皇阿玛还费心娘娘了。”永琪揽起小燕子的腰,要将他往屋子里拖。
“送朕回去,朕今晚那儿也不去,就要呆在永琪这儿和小燕子喝酒!送朕回去……”乾隆真是醉了,一路上痴痴醉语。
永琪抱着小燕子,心里倒是美滋滋的,一个劲儿的笑。
夜过三更,窗外的月忽然被云遮住了,夏轻衣躺在床上,难以入睡。
“夏公子,夏公子,您睡了吗?”李公公悄悄地敲门问道:“万岁爷请您过去呢。”
他?小燕子的话,或许还去。他?算了吧,省得见了他自己又舍不得,忍不住了。于是,他翻过身子,面对着墙,不理。
“夏公子,您不开门,奴才可就进去了啊!万岁爷有吩咐,就算抬也得把夏公子给抬到养心殿去。”他又敲了敲门,见还是无人应答,于是对身边的其他人说道,“万岁爷八成是喝醉了,他要咱们把夏公子给带过去。你们说这可如何是好……”
“万岁爷是咱们的主子,就算也是醉了的时候给的命令,咱也得遵从不是?得罪夏公子,总比得罪咱们万岁爷强啊!”另一个太监回答,众人连连应和。
“既然如此,也顾不得许多了。”李公公说罢,叹了口气,“爷还是忘不了旧情啊!”
“什么旧情啊?”有小太监多嘴问。
“啪”一巴掌上了脸。
“叫你多嘴!这是你该问的吗?快干活去!”李公公压低了嗓子,声音却还是有些严厉。
还是老手段,十九年前对付夏雨枯,十九年后有对付夏轻衣!可惜,轻衣知道这伎俩,假装昏倒,被他们背了出去。
他的心里,还是期盼再次见到乾隆,还是想知道,他想对自己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皇宫篇】第三夜
酒醉是假的,心痛是真的。乾隆并没有留在令妃娘娘住处,而是立刻回了养心殿。身为皇帝,他不得不临幸那些花朵一样的女人,而在他的心里,他并不爱她们。特别是,在见到夏轻衣以后,对女人身体的厌倦越发明显。
明明知道,夏轻衣不是夏雨枯,容貌神情再像,骨子里都不可能是一个人!
轻衣,他浑身散发的高贵气息,是无可比拟的。
可是,听到他说要走,心还是猝不及防得痛了。把他带过来,要说些什么呢?
唉。
乾隆背着手在屋内踱来踱去:他看自己的眼神太深邃,看似平静,却又似乎饱含深情。为什么明明有话想说,却要藏在心底?
因为雨枯吗?难道他知道朕和雨枯的那段往事?
“万岁爷,您怎么在这儿等着呢!”这么多年过去了,小李子已经长成了李公公,习惯倒没改,依旧一手兰花指,身姿摇曳,“奴家把夏公子给您带了。”
“人呢?”乾隆环视周围却不见夏轻衣。
李公公掩嘴偷笑,做娇羞状道:“人已经送到寝宫了,万岁爷您就赶快过去吧。”
“你呀你,叫朕是夸你呢、还是骂你呢!”乾隆表情尴尬,数落了李公公几句,便折向寝宫。
“小李子,你说,朕到底该怎么做?朕想挽留他。”刚迈出半步,乾隆颇有请教的姿态回头问李公公。当年的那段往事,也只有他最清楚。
“奴家不敢说。”李公公似乎早就料到乾隆迟早会问他这个问题。
“朕恕你无罪,你就直说吧。”乾隆紧锁眉头,连连叹气。
“这位夏公子,却不是当年的那位夏公子。在爷的心里,您当他是当年的夏公子还是现在夏公子?”李公公慢吞吞地细声细语的说着,“要怎么做,全看爷心里怎么想。奴家明白爷心里的苦,只恨奴家不能替爷分忧。”
“朕也清楚啊!”乾隆摇头,回了一句。
“奴家不懂男欢女爱,却也知道情不知所以起,一往而深。”李公公说着,也跟着叹气,似乎触到了他的伤心往事。
“朕还是想先见见他,你吩咐人和人都不要打扰。”乾隆大步迈开,回了寝宫。李公公看着乾隆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人都去了那么多年,爷这是何苦呢。”
金黄色的幔帐在夜风里起舞,夏轻衣只穿着亵衣,静静躺在龙床上。迷香没有将他迷倒,倒是近日的劳心劳累,使在乾隆这里安然睡着。
均匀而有力的呼吸声细细密密,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恬静的脸颊在宫灯的照耀下,分外迷人。
乾隆将灯熄灭只留了离夏轻衣最近的一盏,他轻轻地走近,伏在床边,仔细观察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灯光摇曳,疏影横斜。
“你知道朕有多想念你吗?”乾隆亲昵地抚摸着夏轻衣的脸颊,低声说,“你真好,还是真么年轻,你看,朕都有了皱纹呢。”他说着,又将夏轻衣的手拿到自己脸上摩挲。
世间男子,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也最难以抑制自己最原始的冲动,中年的乾隆也不例外。
他开始轻轻地亲吻他,柔软的唇,细腻的吻。
濡湿的感觉使夏轻衣从甜睡中醒来,他睁眼看到自己的父亲闭着眼,忘情地亲吻自己,心就像是被一阵轻微的电流闪过。
他紧闭着双唇,不知如何回应。心脏开始跳得很快很快,手脚也有越来越沉,怎么都无法移动,浑身的血脉汹涌奔腾。
一瞬间,那么短,他却像是经历了百年的挣扎:推开他?还是闭上眼由他继续?
他的吻,很温柔,很美好。他的舌尖,试探着,轻轻撬开夏轻衣的唇。夏轻衣,终于还是放弃了用在唇间的力,默默地闭了眼。
乾隆逐渐加重的呼吸吹在夏轻衣的脸上,热热的,柔柔的。乾隆开始爬上来,将身体覆在夏轻衣身上,手肘支着床,不肯将身体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
不想惊醒他,所以一切都很温柔,很小心。
假装睡着的夏轻衣,身体僵直,思绪混乱:接下去,他还会做些什么?他为什么要吻自己?仅仅是因为这张相似的脸吗……
还是,他喜欢自己?不,不会吧……
九五之尊,三宫六七十二妃都不够,还在民间到处拈花惹草,处处留下风流债,这样的他,怎么回事喜欢自己呢?
乾隆被压抑的欲望,终于在这一刻再也无法控制。他停止了亲吻,借着微弱的灯光,认真端详夏轻衣的躯体:细腻的皮肤,俊美的面容,年轻而充满诱惑的身体。
他轻轻地解开夏轻衣胸前的衣扣,西山围场自己那一箭留下的伤疤,愕然入目,乾隆的心轻微抽搐,手指在他的胸前轻轻弹。
原来,他是想看留下的伤口。夏轻衣暗自缓了一口气,还以为他要怎么样呢?可是,自己怎么没有拒绝呢?想到这儿,夏轻衣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红晕。
不!不是……或许,只是因为他是自己的父亲吧。
乾隆若是肯停在这里,接下来也就不会那么尴尬了。
可是,他没有。
他拂开夏轻衣的衣衫,俯身吻上去。伤口还未完全愈合,他舌尖的蠕动弄疼了他。可是,夏轻衣却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动静。他不想打断他,甚至,他有些享受这个过程。
然后,乾隆是有些操之过急了。没有考虑到,夏轻衣可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他的一再挑逗,他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反应呢?
他的亲吻,他的爱抚,他的呓语,不仅拨撩着夏轻衣的心,也点燃了他的身体。年轻的心房燥热地跳动着,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