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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会闭上眼睛的。。。。。。”
朴政珉对于金贤重的落井下石实在悲愤难平,还想和他胡乱掰扯几句,金贤重的手机响了起来,还是一首钢琴曲,“是永生。。。”金贤重低低嘟囔道,按了接听键,“宝贝儿。。。”
朴政珉羡慕得很但还是没忍住哆嗦了一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蹭蹭起立表示抗议。
“什么?!”金贤重很惊诧地喊了一声,然后迅速冷静下来,“你先别急,到了之后不要瞎闯在那儿乖乖等我,听见没?”
“怎么了?”朴政珉看着挂断电话就掏钱准备结账的金贤重,“出什么事儿了?”
“陆哥的店失火,情况不太好。。。。。。”
“啊?”朴政珉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到了,“等等,我也去。。。 ”
***
警戒线已经在旺德福所在的街道拉起来,金贤重在车上就已经能看到整个楼笼罩在浓浓烟雾中,火势很大。
“先生,请不要靠近火场,这里太危险。”警察拦住了金贤重他们大声阻拦道。
“失火的店是我朋友的。。。”
“消防官兵正在尽力救火,请配合我们。”
金贤重掏出手机拨许永生的电话,响了很多次都没人接听。周围也看不到许永生的身影,金贤重简直如热锅上的蚂蚁不能安心,这种火势如果里面有人;存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陆泽?那个小鬼他才只有5岁。。。。。。
陆浩宇和乔惠都是谨慎入微的人,店里的安全细节每天都会不间断检查,他们有家,在店里也会有临时的卧室,客人多得时候就会留在店里睡。永生刚才说拨打家里的电话没人接,那么今晚他们一定是在店里住,既然在店里,那么火势又怎么会扩展到如此严重不可挽救的地步?
金贤重在脑海中迅速分析这一系列不可思议,从火场中出来的消防员扶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金贤重浑身一颤,手指头抖得几乎不能自已。
“是我朋友!”金贤重冲到了警戒线里面,从消防员手中接过半昏迷的许永生,还有完全失去意识的陆泽。
他用手擦去了许永生脸上被烟火熏出的痕迹,许永生半睁着细长的丹凤眼,他能感受到金贤重的气息,但是没有力气开口说话。120急救车迅速赶来,将许永生和陆泽用担架抬上车。消防员随后找到了陆浩宇和乔惠。
然而,陆浩宇已经没有呼吸。至于乔惠,全身也大面积烧伤,陷入昏迷,一起被带去医院急救。
乔惠伤得太重,全身百分之九十烧伤,呼吸道吸入过多烟尘,医生经过长达七小时的抢救宣布无效。这场火烧得莫名其妙,毁了陆浩宇和乔惠的梦想也夺走了他们的生命。而他们唯一的儿子一夜之间失去双亲,陆泽还不到六岁,和当年许永生亲眼看着父母丧生爆炸的宾利车内同样的年纪。
许永生在第二日清晨醒来,睁开眼睛就看见病床边的金贤重。
“我。。。”许永生在火场呆的时间太长,嗓子哑的很厉害。
“别说话,”金贤重倒了一杯温水把许永生扶起来,小心翼翼在其身后垫了一个枕头,“喝点水。”
许永生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扶着金贤重的手喝了口水,“对不起,又害你担心了。。。”
“不是让你乖乖等我么?”金贤重怜惜地摸了摸他的头。
“我担心陆泽,我怕。。。”许永生没有说下去,实际上金贤重很清楚,如果不是许永生及时冲进火场找到陆泽,那么后果不堪设想。但是金贤重哪怕只是设想一下,许永生如果不能安全出来,那么他会怎么样。。。。。。
“陆哥和乔惠姐他们。。。。。。”许永生试探地问,心里已经有非常不安的预感,他找到陆泽之后本想再到主卧室去找他们,可惜火势大得无法想象,根本寸步难行,他自己也很快意识迷离。
金贤重没有回答,但许永生已经从他脸上读到了答案。
“一个也没救回来么?”许永生轻轻问。
“陆泽没有大碍,”金贤重把他揽进怀里,能感受到许永生的身体在瑟瑟发抖,“别怕,我们可以抚养他。。。。。。”
“嗯,”许永生轻轻应了一声,转过头埋进他胸膛中,眼泪顺着脸颊滑过,流进金贤重的衣领里。
一个月之后——
“永生哥哥~~~爸爸妈妈为什么不来看我?”陆泽怀里抱着小蜜蜂玩偶,这是金贤重一个月前新买来的,在陆泽醒过来之前放在了他的枕边。
“小泽乖,”许永生蹲在陆泽面前,搂了搂他,“爸爸和妈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以后和哥哥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我喜欢和永生哥哥在一起,可是。。。”陆泽说着说着声音就弱了下去,眼睛里似乎有泪光在闪,“我也想爸爸和妈妈。。。。。。如果我变得比以前更乖,爸爸妈妈能不能回来看我?我一定不会再偷懒,一定好好背诗词,做算术题。。。。。。”
金贤重在门口听见了他们的对话,鼻子有些发酸,他稳定了一下情绪,推开门,看到许永生蹲在地上抱着一脸委屈的陆泽。
“小鬼,”金贤重一副故作轻松状儿,“多大了?还哭鼻子?”
“贤重叔叔,你让爸爸妈妈回来看我好不好,我还想吃妈妈做的栗子蛋糕。。。。。。”
“。。。。。。”金贤重和许永生无言对视了一秒,“小鬼,和你说多少遍了,不要把我和你永生哥哥整差辈儿,叫我一声哥哥很难么?来~~~”
陆泽乖顺地走过去,金贤重威逼利诱道,“叫我一声哥,我就给你买栗子蛋糕,保证和你妈妈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我可以喊你‘爸爸’么?”
金贤重和许永生明显都被陆泽突然的提议吓到了,“爸爸?小鬼,为什么你要喊我爸爸?”
“永生哥哥说,我爸爸和妈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陆泽把手里的小蜜蜂抱得更紧了,“可我知道他们不会再回来了。。。我想,你对我也很好,就像爸爸一样,我可以喊你爸爸么?”
作者有话要说:
☆、老爸凶猛
金贤重看着陆泽透着渴望的清澈眼神,心忽然就变得柔软,那种眼神他自己也曾有过。十几年前,当他第一次见到金啸鸣,当那个高大威严的男人第一次拍着他稚嫩的肩膀说,“你愿意做我的儿子么?”。
他想,这世间所有人,对于亲情的渴望执着都是一样的,当年的自己从来没有体会过父爱,却在梦中常常奢望被父亲一双有力的手臂举过头顶的画面,还有一家人在一起的其乐融融。而这一切,陆泽原本都可以拥有,此时,从天堂坠入地狱的孩子,没有怨恨,没有无理取闹,没有封闭自己,而是站在他面前扬起天真的小脸试探着询问“我可以喊你‘爸爸’么?”试问有谁能够拒绝?
“当然可以。”金贤重搂过陆泽小小的身体,亲吻了他的额头。
“爸爸。。。。。。”陆泽小声的喊了一句。
许永生看见陆泽漂亮的丹凤眼里蓄满了泪,这个孩子和他实在太像了。在同样的年纪遭遇父母双亡的境遇,那时候的自己遇到了金圭钟的父亲,而陆泽遇到了他和金贤重。那么命运的齿轮是否在一开始就早已注定,就连他们之间的相遇都是上天的一场刻意安排。如此想,便能将一切不幸归为命中注定,好在,还有他和金贤重,好在,陆泽能够在他们身上找到慰藉。无论如何,不能再让陆泽重蹈昔日自己的覆辙。
“睡了么?”金贤重看见许永生轻手轻脚关上房门,开口问道。
“嗯,”许永生轻声应和,走过来坐在他身边,“贤重,我觉得事情似乎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你是指旺德福的火灾?”
“嗯,”许永生点了点头,继续道“陆哥和乔惠姐不会大意到如此程度,出事之后,安安和其他员工至今都没有出现过,这绝不是正常现象。”
“他们应该被什么人控制了,”金贤重握住许永生微凉的手,“别担心,有我在,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我不会让陆哥他们含冤而死,凶手绝不会逍遥法外。”
许永生没有出声,但眼神中流露出绝对的信任,他相信眼前的男人,一直都是。
***
朴政珉和金亨俊并肩走出书泽国立,眼角余光瞥见熟悉的身影,当他扭头细看时却不见踪影。
“怎么了?”金亨俊看见朴政珉紧张兮兮东张西望,“有贼啊?”
“没有。”朴政珉摇头说,这要说有贼,最像贼的就是他自己了。一连几天他都感觉自己有点神经衰弱,老爸老妈似乎放任他们自由,毫不干涉,但他很清楚,风平浪静之后的暴风雨会更加猛烈。此时,不过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他倒是希望老爸赶紧出现和他摊牌的好。哪怕是一顿金刚铁锥乱棍皮鞭,也好过心理折磨外加跟踪战术。
“我下个月要去一趟S城,毕业论文有些数据必须实地考察。”金亨俊吃了一口排骨面,含混不清说。
“要去多久?”
“一个礼拜。”
“我会想你的。”
“咳咳。。。”金亨俊咳得小脸通红,朴政珉紧张的抚着他的后背,“没事没事。”
“我不就说了一句想你么,这么大反应?”朴政珉不怀好意的笑起来,“这我要是再说点什么,比如我。。。”
“别说了,我知道!”金亨俊忽然提高音量大喊,饭店里面其他的客人包括正在传菜的服务生都被镇住了,眼光齐刷刷射向了他们这一桌,金亨俊哀怨的低下头继续吃面,朴政珉倒是若无其事地微笑冲好奇者摆摆手。
“你知道什么?”朴政珉挑挑眉,贼兮兮问道。
“笑个毛毛虫啊?”金亨俊气鼓鼓骂道。
“把头抬起来吧,等会儿你都可以进面碗里游泳了。。。。。。”朴政珉因为老爸的跟踪阴霾多日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金亨俊总是能让他开心不已,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一边去!”
第二天,朴政珉把金亨俊送到火车站,恋恋不舍地惜别。回到学校的时候恰好是中午,本想找金贤重出来吃饭,可是想到近来发生太多事儿,大家都忙得好似陀螺,陆浩宇的案件警方始终没有眉目,只定性为意外失火。朴政珉正思考到关键时刻,路边忽然伸出一只胳膊拉住自己,他几乎条件反射就要挥拳过去,不过还好及时收住。老爸那张刻在他脑海深处的脸出现在眼前。。。。。。
“爸?”
“吃饭了么?”
朴政珉有点怀疑自己的听力是不是出了问题,老爸不是应该对他劈头盖脸拳脚相加的么,‘吃饭了么?’这样的话作为一场家法的开场白是不是太可乐了?
“没,还没吃。。。”朴政珉紧张得差点结巴。
“找个地方一起吃吧。”老爸平静地说。
“先生,请问几位?”服务生热情得询问。
“有包厢么?”老爸面无表情地说。
“先生,如果就两位的话,坐外面吧,还可以看风景。。。。。。”
“有没有包厢?”老爸一字一字的掷地有声问,服务生肯定被吓到了,哆嗦着说,“有,不过是大包厢,你们就两个人。。。。。。”
“就要大的。”老爸再次斩钉截铁道。
朴政珉看着老爸坐下点菜,眼睛眨也不眨盯着老爸的脸,试图从微表情上找出点意图和线索来。可惜朴老爹始终面无表情镇定自若,点完菜之后冲服务生挥挥手,说:“尽快上菜,上完之后就不要再进来了。”
朴政珉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要上演什么戏码,最后的午餐?大义灭子么?!
在等待上菜的半个多小时里,老爸始终一言不发,朴政珉心里锣鼓喧天,脑袋里嗡嗡作响,认识老爸二十多年了,从没有见过他这种状态。
服务生推开门,拿上来一瓶白酒。朴政珉转头说:“我们没点白酒。。。。。。”
“我点的。”老爸气沉丹田的声音传来。“倒满。”
朴政珉哪敢不从,赶紧三两下开了酒瓶,倒了两杯。恭敬地将其中一杯递到老爸面前,乖顺地喊了声:“爸。。。。。。”
“喝!”朴老爹一声令下,举杯饮尽。
朴政珉只好言听计从,仰起脖子喝了第一杯酒,辛辣的白酒顺着咽喉滑到胃里,他能清晰感觉到嗓子里火辣灼热似刀割般,没有进食的胃也叫嚣着抗议。
“再倒满!”
“爸,这么喝不行啊,”朴政珉已经感觉的危险即将来临,老爸这是打算干什么?用白酒灌死自己么?“等会吃点菜再喝吧。。。。。。”
“让你倒满你就倒!”老爸的声音不容置疑。“你会担心我的身体?你妈已经住院了,你不也没关心么?”
“什么?!”朴政珉倒酒的手抖了一下,白酒洒在桌上不少。“我妈她。。。什么时候?”
“喝!”老爸没有理会他的问题,继续下令。
朴政珉再次举杯饮尽杯中酒,他感觉自己不孝至极。老妈身体一向很好,平时感冒发烧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