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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把此信息透露给积达。结果,在表示感谢后,他又得寸进尺地提出下一个请求。
他要我陪他去做艾滋病病毒抗体检测。
大惊失色的我不禁发出一声尖叫,吓得差点摔掉手机:“为什么?!你……你干什么不道德的勾当啦?”
“我只是和克谢尼娅……”
“混蛋!远藤英明!你如果敢跟我讲你既没用保险套也没采取别的防范措施,我就掐死你!”
积达吭哧半天,委屈地告诉我,他确实带着套,然而一番云雨过后,不知怎么弄的,套子居然破了。
当时他不太在意,但事后越琢磨越感到恐怖,想想还是查一下较稳妥,却不愿独自去。
我啼笑皆非,赶紧为他普及窗口期检测无效的常识。但他仍打定主意非做不可。没办法,见他怕成这熊样,我只好舍命陪君子。
这小鬼脸皮薄,不肯在日本或中国检查,我拿他没辙,就领他去莫斯科。当天做抗体检测的人寥寥无几,而那个什么酶联法的剂盒,需要收集到一定人数才能进行试验。于是,我们惟有枯坐干等。
候了约五十多分钟,又等到两个家伙。医生终于宣布,再来一位即可开始。闻言,积达捅捅我。
“干嘛?”
“她说还差一人,你听见没有?”他看我的神情有些诡异,“你反正闲得没事,不如索性凑个数做点善事积积德?”
啊!?拜托,这种病是平白无故就能测的吗?
我气鼓鼓地瞪他一眼:“滚你的!我可没你白痴,我的经验很丰富!”
“未必哟。常走河岸边,难免不湿鞋。你敢保证从未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花花公子?”他不怀好意地冲我笑。
这本性恶劣的混蛋一逮住机会就想挤兑我,真讨人嫌!
“……当然!”
话虽如此,但我竟不由自主地担忧起来。因为……我突然想到,你我两次发生关系时,均无任何防护。
你是……干净的吗?
我烙下的印记、我发的帖子,到头来,会不会反而报复到我本人的身上呢?
最终我决定接受积达该死的建议。
经过三个半小时的测定,我俩的报告出来:非阳性。我松了口气,他仍心事重重。“七月初记得再查一遍。”我拍拍他的肩。
*********
……
……
(没有意识。)
☆、Debris。50 悬崖旁的集会
Debris。50 悬崖旁的集会
高山深谷间的空地,三面被山毛榉树林环绕,一面是险峻的悬崖峭壁。肤色不同、发色各异的男男女女席地而跪,垂首闭目,双手交叠置于胸前,似乎是在做弥撒,里三次外三层地围出一圈圈整齐的同心圆。
我粗略地数了数,共五十人,十一名男性,三十九名女性。
圆心站着一位打扮得活像木乃伊的怪人——浑身上下被白布裹得密不透风,仅露出两只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奉献吧!成为贝丽亚女大师的奴隶,倾听她的教诲,为艾斯诺尔隐修会奉献能量吧!”
海水蓝色的漩涡于怪人的掌上缓缓旋转,吸收着由众人头顶慢慢溢出的灰色气流——宝贵的生物能。
多么熟悉的场景呀!
我们在黑暗帝国为贝尔效力时曾经使用过无数次的伎俩。
你真是不走运,符拉季连,就算伪装得天衣无缝,你令人难以忘怀的美妙嗓音还是再次将你出卖。呵呵。
美达利与贝尔有新消息了。这次不是半夜,不是凌晨,是阳光明媚的大白天。亚提密斯打电话说,根据电脑的侦测,在俄罗斯的北奥塞梯…阿兰共和国的符拉迪高加索市附近有强烈的能量反应,要我变装后速去该处。
来的人只有地场卫、我、积达、赛西达,因为古舒达正和同事处理一桩抢劫案,阿兔、真琴她们在考试,露娜要监视麻里惠。
在礼服蒙面侠的指挥下,哗啦一响,借着枝叶的遮挡躲于树上的我们敏捷地跳下,落于你的四周,隐隐成等边三角形的合围之势。
事实证明,发现你的真面目的人不止我一个。
“彼尔夫什柯!”主人的短杖前端射出一道锋利的光,精准地击散漩涡,“你对此作何解释?”
木乃伊倒退一步,没有回答。
赛西达以悲伤而温柔的目光端详着他:“何苦呢,表哥?别装了,大家都知道是你。为什么又要这样?杀害人类是不对的。假如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啊,我们不可能不帮。告诉我嘛,究竟怎么回事?”
隐修会的善男信女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昏睡。不过不要紧,我非常清楚,顶多二十分钟后,他们就将恢复知觉。
然而,谁也没有预料到的一件事情恰在此刻发生了。
贝尔出现在木乃伊的身前。
她手持镶有黑水晶球的鸡爪棍,红发赤瞳,穿低胸的茄紫色紧身拖地裙,俨然仍是两年前的老样子。
“你先走,老公,这群人交给我。”扭过头,那女人风情万种地朝木乃伊一笑。
咦?
……她……叫你什么?
我大为震惊,不禁打了个趔趄,差点一头栽倒。
这可不能乱喊!
遐想之际一绺蛇一般的长发冲我袭来,飞速缠住我的脖子。我连忙抽剑去刺,谁知砍不断、理还乱,我愈刺,它勒得愈紧。
望望另几位同伴,情况都和我一样,呃……有的甚至比我更糟。
我们使出吃奶的力气,连踢带踹,又拉又扯,折腾半天,终于摆脱那团红毛的纠缠。但这时,两个敌人早就不知去向。
这件事把我完全搞糊涂了。你究竟有什么打算?你到底是哪一边的?前一阵子你还像一名标准的受害者,弱柳扶风、楚楚可怜,甚至一度命若游丝,怎么这会儿又生龙活虎得跟健康人似的?真是咄咄怪事。
另外,贝尔几时成了你的老婆?
难不成之前的一切全是假象?全是谎言?医院的诊断报告、住院部的治疗记录,都是不真实的,都是捏造的,是早就策划好的阴谋的一部分?不,此番推理太离奇,我不敢相信,然而我无法彻底排除它存在的可能性,其概率哪怕再微乎其微,也不会等于零。
*********
伊斯克拉啊,其实搞定她很容易,一切皆如我设想的那样顺利:她通过我得到王储的地址,兴冲冲地赶去,结果扑了个空。不过倒也并非全无收获。附近的人们告诉她,确有曾一位叫地场卫的年轻男子在此居住,不久前刚搬走。
所以,贝尔自然没有任何理由怀疑我刻意提供虚假的情报骗取她的信任,只能够怪自己时运不济,晚来一步了。
“我很好奇……”叼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她以一副猫一样慵懒的姿势斜倚在门框旁,透过袅袅青烟似笑非笑地端详躺于沙发上的我,炯炯有神的目光锋利如箭,笔直地射进我的灵魂深处,“你如何想通的?”
这女人企图看穿我的思维。但她办不到,我不允许。
我抱着肩膀撇撇嘴:“明知故问。”
“不能这么讲啊。要知道,毕竟我希望获得的是一位忠诚的得力部下,而不是心怀鬼胎的双面间谍。嗯?”
……真多疑。倘若这样,好呀,我给你答案。
出院时,我带回来一沓将来或许用得到的各种文档,像诊疗记录、化验单、手术报告、药品列表等等之类的,统统装在一个黑色的公文包里。进屋后,因为遇到不少突发事情,没工夫整理,我就顺手把它往茶几上一扔了之。
我冲公文包扬扬下巴。
“请瞧瞧这些,尊贵的公主。我不愿再来一遍了,我也是人。”
她照着做了,她看得十分认真。
近两分钟的沉默。
然后,她掐灭烟蒂,丢进垃圾篓,把那堆纸塞回包里,岔开话题:“你不该回家,你的情况……还是继续留在医院较妥。”
“你没有命令我的资格。”
“符拉季连!”
“劳驾,别大嚷大叫,我不舒服。”
为了自己目前的处境着想,或许我应当学习影视作品中那些奴颜媚骨的仆从,表现得谦卑一点,低眉顺眼、语调温柔、态度恭敬。即使做不到,至少不能跟她正面冲突。然而,不知何故,当时我就是没法管住我的嘴。
搬一把椅子坐在我身边,伊斯克拉摸摸我的额头:“嗯,有些烫,可能是低烧。没关系,不要紧的。”
某种难以用语言描述得物质沿她的纤纤五指流进我的肌体并迅速弥散,犹若掉于纯棉毛巾上的一滴水珠。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惬意地眯起眼睛,深深吸入一大口空气,我觉得,从发梢至脚尖,从五脏六腑到每一寸皮肤,皆无比舒坦、充满活力。
“谢谢。”
“要不要去我那儿住?我可以……代替护士照料你哦。”
冷淡地甩给她一句“不用”,我翻了个身,将脑袋埋进沙发的靠垫。
“老大不小的,莫耍小孩子脾气啦。”
“……”
“喂,少得寸进尺!不错,我晓得你心里不痛快,可你难道以为我就好受?若非那个时候被你的叛徒行径惹恼,我也不至于……人都会犯错的嘛!无论如何,赐我一个改正和弥补的机会吧,这对你又没有坏处。怎么样?”
“我不相信你。”
“我愿证明给你看,假如你同意,亲爱的……”
她低下头,扳过我的脸,与我对视。长长的、波浪状的红发轻柔地垂落于我的面颊,炽热而明亮的火苗在深不见底的瞳孔中跃动。
我最终回到了伊斯克拉位于莫斯科西郊的别墅。屋内的陈设仍保持着我离开时的布局,毫无变化,冰箱上的便条、清洗干净后倒扣的咖啡杯、床前的拖鞋……甚至连那张华丽温馨的席梦思大床,似乎亦残存有我和女主人交欢之际遗留的汗液。
不久之后因为体质太过虚弱,在她的不断劝诱下,我再次加入艾斯诺尔隐修会,继续干着用别人的能量维持自身健康的勾当。
大概真是出于愧疚,从那时开始,伊斯克拉一直对我不薄:每日三餐总是丰盛得像招待外宾的国宴,花样繁多的营养品几乎吃到反胃,不仅如此,她还替我在储蓄银行办了一个新的账户,打进一大笔钱,轻而易举地将我的债务、医药费等一并解决。
然而凡事有得便有失,享受这一切的同时,我也必须支付一项代价——被她限制人身自由。
伊斯克拉生成一个闭合的结界,密实地包裹住整栋别墅,禁止任何生物未经她的允许采取任何方法自行出入,包括瞬移。
除非……我用更大的精神力将其破坏,或者干脆杀死其创建人。
记得水手水星于我家布置过类似的东西,水手火星亦曾在古舒达家如此行事,但若论强度及坚固性,二者都远不及伊斯克拉的。
至于她为什么唤我“老公”,我也不清楚,我俩虽已同居,可并没领结婚证书。我问她,她就轻描淡写地敷衍说是随便喊着玩的。
☆、Debris。51 宣传画
Debris。51 宣传画
我很不高兴,非常非常不高兴。你先是未经我的同意就莫名其妙抛出一堆不靠谱的破烂理由要与我断交;然后,又无缘无故地不接我的电话,不回我的短信,把我的号码拉进黑名单;现在居然还跟贝尔那个臭名昭著的女人搅在一起狼狈为奸,简直过分之极!
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越琢磨白天的事,我越觉得窝火。
混蛋!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你!我一定得把这事搞明白,不是为你,更不仅仅是为我自己。要知道,这可不是儿女情长的小事,而是牵扯到主人的安危以及地球的生死存亡的大事,我——前黄金帝国的世袭贵族、安狄美奥王储的侍从武官,有责任也有义务不惜一切代价彻查此事,不能因往昔的私情对你心慈手软!我必须知道,你到底是敌是友,和贝尔到底什么关系。
好,既然你如此不识大体,如此执迷不悟,如此绝情,就休怪我不义!
眉头一皱,我计上心来,连忙蹬开被子,抓过手机,飞快地敲出一条几近恶毒的信息。
——符拉季连!叛徒!限你五分钟之内打电话过来解释清楚你今天投靠贝尔和祸害人类的行为,如若不然,我就将你发给我的那条下三滥的、令人反胃的彩信印刷成广告宣传单贴到你的公司去!你别觉得我不敢,告诉你,兔子急了也得咬人呢!
然而你并不理会。
于是……我就真的急了。
你凭什么不重视我的严正警告?你以为我只是信口胡诌,根本没胆量将其付诸实施?才不是!我要让你尝尝小瞧我的后果,哼。
想不到吧,我的收件箱内依然保存着那条彩信。我也不晓得怎么会一直没删……总之我说干就干,翻出一大摞A4复印纸,启动打印机,一气打了五十张。这款老喷墨打印机的打印效果还算差强人意,固然不如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