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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非要现在落实不可?目前是睡觉的时间,他就该睡觉,你们也一样。”
“但是……”
“我重复一遍,没有但是,如果你们依然肯承认我是安狄美奥王储,是你们的主人,就照我的建议回去休息。”
我试图帮你堂弟解释:“你不了解,主人,符拉季连很……呃,若错过这次,下次未必能抓到他。”
“说得对,无论如何我们今天一定得弄清吐露积达真实身份的人到底是不是彼尔夫什柯。你们想想看,贝尔既已知晓彼尔夫什柯是间谍,以她凶狠残暴的性格,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然而大家瞧见了,他活得好好的,没死,没残废。你们难道不觉得其中有蹊跷?”古舒达神秘兮兮地拉过我与礼服蒙面侠,附在我俩的耳旁侃侃而谈,“火星的推测尽管武断,但……啊!”
他的音量虽然压得极小,不过你的听力显然更胜一筹,没等他完成分析,迎面飞来的《圣经》就精确地砸中他棱角分明的脸。
啪!
“畜生!我……我跟您有仇吗?谁赋予您在这儿栽赃陷害我的权利?滚出去!”
习惯了你柔声细语的风格,冷不丁听你把嗓门提得那么高,我都害怕了。
成功击中目标后,书被古舒达稳稳接住。
“冲动无助于解决问题哦,彼尔夫什柯男爵。事实终究是事实,纸注定包不住火,即便您打死我。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您心平气和地详细交代问题,告诉我们,您是如何暴露的,贝尔又是怎么样处理的,除了关你禁闭,她还干过什么。”
“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我拿拉达真不懂你有什么好隐瞒的。别推三阻四的,快坦白!你以为只有你想休息?我们也想!”
有一些我无法猜透的细微情绪不留痕迹地划过你的眼角,是恐惧?是哀伤?是委屈?我不晓得。
“滚!滚啊!我跟你们没什么可谈的。王储殿下!我简直难以置信,您就这样容忍他俩闯进我家对我肆意……诽谤?”
你无视古舒达的问题,只顾将抱怨的目光投向礼服蒙面侠。
“对不起,彼尔夫什柯,我代他们给你赔不是,我保证下回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请原谅。”礼服蒙面侠彬彬有礼地致完歉,冲我们三人伸出手,“我最后说一遍,你们假如还愿意拿我当你们的主人,就马上随我回东京。否则,以后也不必跟着我啦。”
搞什么?
他的脑袋进水了呀?这么严重的话竟然也讲得出口?
不够意思的家伙!
不过看样子他多半是真恼了。我虽不甘心大半夜白跑一趟,然而也不希望为此跟主人吵翻。
况且人一多,有些东西我还真不方便问……
忽闪着小哈巴狗一样湿漉漉的大眼睛,赛西达楚楚可怜地望着主人:“不嘛,人家要留下来陪表哥多玩一会儿。”
“你回去吧,乖孩子,我实在是很想睡觉,以后有机会再来找我玩好了。”你婉言拒绝。
“嗯。”
小美人依依不舍地瞧瞧你,温顺地点点头,不情愿地握住礼服蒙面侠的手。
接下来的是我。
古舒达见大势已去,不得不也照着做。
“告辞了,彼尔夫什柯,好好休息,非常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们大家的帮助。日后,他们若还敢跑来胡闹,或者你有其它事情的话,可以直接拨我的手机联系我,无论何时都成,由我负责解决。我的号码还是原先的那个,你知道。”
主人临行之前还不忘关切地叮嘱你几句,真令我嫉妒。
很好,符拉季连,算你狠。可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别以为有主人撑腰,大家就不敢得罪你。本大爷有的是办法糊弄他,走着瞧。
*********
……
……
(没有意识。)
☆、Debris。83 黑白照片
Debris。83 黑白照片
偌大的司令室里黑黢黢的,半个人影也不见,只有电脑主机上的指示灯发出幽幽蓝光,仿佛暗夜中的萤火虫。我不禁有些疑惑。
“同伴们呢?”
“我让大伙回家了,你们三个也休息去吧。至于北极那边……露娜已经设定妥当,计算机一旦监视到地球某处有异常的能量波动,就会自动发短信通知我们。”主人说,“行了,如果没有别的问题,就解散。”
我们动作一致地摇头。于是,古舒达、礼服蒙面侠分别回各自的公寓,我则带赛西达回我的别墅。
我的电脑屏幕里显示着一张黑白照片:十二、三岁的小男孩,五官端正,皮肤黝黑、头发雪白,素色的长袍和头巾,怀内抱一把粗制滥造的木制左轮手枪模型,眯着双目笑得很矜持,背景是空旷的天空与延绵起伏的沙丘。
谁呀?挺面熟的……哈,不就是小时候的古舒达嘛!他那会儿看起来可比现在讨人喜欢多了。
积达坐于转椅上,忽而瞄瞄显示器中的小古舒达,手持你送我的彩照,忽而看看它,神情相当专注,都没发觉屋内多了两人。
“琢磨什么呢?神秘兮兮的。”
我蹑手蹑脚走过去,猛地一拍他的肩膀。
在一旁的赛西达捂嘴偷笑。
他一抖,扭过头不高兴白我一眼:“回来啦?我还以为,你会在符拉季连家呆到天亮。”
我耸耸肩:“唉,都怪阿卫多管闲事,别提了……喂,快回答我!”
“对呀,我也很好奇哟,说嘛!”赛西达也围过来凑热闹。
这小子却死活不愿讲,宣称我俩如果想知道内情,就得先去你那里借一些你的照片给他,必须是十四岁到十六岁之间,越多越好。
“……无聊!我要睡觉了,明……不,今天吃晚饭前任何人都绝对不许骚扰我,不然我跟你们急!记住!”
我扯开喉咙用尽可能大的音量摞下此话,就匆匆忙忙走回自己的卧室,铺床、开空调、锁门窗,取出手机里的电池。
*********
……
……
(没有意识。)
☆、Debris。84 西门子MC60
Debris。84 西门子MC60
见我事隔十几分钟后再度出现,你大感意外,抓起西门子MC60手机就要拨号。想跟主人告状?没门儿!我一个饿虎扑食,冲上前箍住你的手腕,夺下手机,拉开窗户,咬牙切齿地狠狠掷向外面,再反手扇你一巴掌。
我承认,手机开始自由落体的一刹那,我有点后悔,不过……来不及了。
“无耻卑鄙!你真有能耐,居然连主人都向着你!不要以为有他替你撑腰,我就不敢收拾你!谁怕谁呀?说,是不是你出卖了积达?你跟贝尔究竟什么关系?她干嘛叫你‘老公’?为何麻里惠说你俩曾经恬不知耻地当着美达利的面行苟且之事?”
趁势将你压在身下,我声色俱厉地质问。
你扭过头,捂住半边脸一言不发。
唉,符拉季连,你知不知道?我最烦你这副德行!每次一看你这样,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讲?好,软的不行,我们就玩硬的!
亚历山大上传至雅虎兴趣讨论组的那几段视频告诉我,那些没人性的车臣土匪告诉我,令你屈服的方法其实十分简单。
我没工夫继续同你啰嗦,直截了当地腾出一只手去拉你的裤腰带。
你似乎立刻理解了我的意图,惊恐地挣扎起来,可惜没用。我很快以裤带将你的双手捆牢,解开你衬衣的纽扣,褪下你的长裤。
“不……”
你不光声音发颤,身体也抖得厉害。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既然上面那张嘴撬不开,也罢,我就来试试你下面这张嘴吧,符拉季连。”
抚摸你大腿内侧一根根细柔纤长的浅色汗毛,我感受着肌肤的战栗。
“嗬,害怕啦?不愿让我好好满足一下?那不难,只要你老实交代问题,我就放过你。”
你认命地闭上眼睛。
“我若说……我不曾出卖你们中的任何人;贝尔同我仅仅是订婚,尚未结婚;麻里惠的指证则完全是一派胡言,你信吗?”
“订婚?凭什么?她哪一点好?你莫非老眼昏花了不成?”
“毕竟她是菲利希迪王后的外甥女嘛,是公主,而且……是国王夫妇亲自指婚,难道……我敢抗旨?”
没错,确有其事,你那么一讲,我也马上记了起来。
贝尔的父母死得早,她自小就被她舅妈接进雅雷史安皇宫照顾,王后还一直不遗余力地培养她与安狄美奥王储的感情。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王储最终爱上的并非这位与他朝夕相处的表姐,而是远在月球的外星公主倩尼迪。
我不晓得国王和王后究竟怎么想的,反正在主人断然拒绝跟贝尔订婚后不久,她就黯然离开皇宫,被送往遥远的俄尔普山区。
“所以你俩就狼狈为奸了是不是?原来如此!”
揪起你的□使劲一拧一掐,我追问。
“……我没有。”
“还狡辩!不让你这号货色尝尝苦头是不行的!好好坦白,贝尔之所以饶你不死,是不是你暴露后就背叛了我们?”
我一把扯下你的内裤,打算进一步教训你,却看到了一样奇怪的物件。
哎?
这白白软软活像卫生巾的是什么破玩意?尿不湿?你都多大了,还尿床啊?而且我以前也没见你裹过它。
管它的,反正跟我没关系!
粗暴地撕开疑似尿不湿的东西,我摸索到你后面的隐秘处,揉按、□、挤压。
“杀死我吧。”
你发出一声细小的□。
“呃?”
“果然,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是徒劳的,我就该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既然您如此恨我,为何不干脆宰掉我?我的死……对很多人而言其实是一件好事,不是吗?反正早晚会离开这个世界,与其死在病榻上或其他人的手里,我宁愿选择由您结束我的生命。”
你稍稍有些上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眼角溢出少许透明的液体。
我愣了。
说不上为什么,我的心情突然变得很糟,就好像有人把我的心脏从胸腔内掏了出来,然后又往里头塞进去一大堆冰冻过的烂抹布。
“谁要杀你?神经病!我不过是打算问你一些事情,你如实回答就好了!”
“……难道我不曾答复您吗?”
“可那些全是谎话!你欺骗了贝尔,又没有用她希望得到的情报讨取她的欢心,怎么可能全身而退?她傻呀?”
双唇嗫动,你欲言又止,只是皱着眉轻轻摇头,任那些清澈的泪腺分泌物于脸上流成很长的道子。
我的胃登时一阵抽痛,胸口愈发憋闷难受。
“嘿,符拉……符拉季连?”
底气不足地试着叫一下,你仍不言语,哆嗦得犹如菜板上一条即将被开膛破肚的鱼。
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哭?为什么表现得那么痛苦?
我生平头一次见你当我的面落泪。以前你从不这样,即使是我酗酒后找你胡闹的那个夜晚,即使是我拿烧红的烙铁烫你的时候。
莫非我真的太过火啦?
怏怏不乐地爬下床,我松开绑住你的裤腰带,帮你系好衬衫的纽扣,你立刻抬起胳膊遮挡自己的面孔。
“它……它……它要怎么包呢?”
我还想为你穿上裤子,但是尿不湿的存在却让我犯了难,不得不傻乎乎地请教你。
你不由分说一把将其抢去:“我来,不必劳烦您。请您走吧,看在耶和华或者……安拉的份上都行,穆哈诺夫先生。”
我没马上回去,因为希望替你捡回被我扔下楼的手机。仅仅是三楼而已,应该不太会摔得惨不忍睹。我在电梯内默默安慰自个儿。
当时天已蒙蒙亮,所幸附近未出现什么闲杂人等。睡懒觉果然是一种好习惯。
来回不停地沿着墙根兜圈子,寻觅了至少半个小时,我终于在紧挨楼道口的一处不起眼的犄角旮旯里找到西门子MC60了。它的状态还不错,没有粉身碎骨,更没有彻底报废,尚能正常开机,就是屏幕有几道裂纹,外壳有几处掉漆及破损。
返回你所在的楼层,敲你的门,七、八分钟之后,你才把门打开。结果一瞧是我,二话不说又立即准备关上。
“别忙!”我赶紧用一只脚卡住门缝,“不要你的手机啦?”
你迟疑片刻,警惕地伸出手。
正打算把西门子手机还你,我猛然间记起积达的嘱托,不禁一拍脑壳:“呃,差点忘了,积达让我问你借一些你原来的老照片,十四岁到十六岁的,有多少要多少,黑白的、彩色的、大的、小的、合影的、单人的都成。你有吧?”
“为什么?”你满腹狐疑地盯着我。
“鬼才晓得。总之他确实是那么讲的,你不信可以打电话问。”我将手机往你的掌心一塞,耸耸肩。
“……您等一会儿。”
话音未落,你就迫不及待地关门,亏我早有准备,已经提前缩回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