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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赛西达简直是个好奇宝宝。
“现在暂时不能说,但我肯定会于一星期内揭开谜底,拭目以待吧。”积达拍着胸脯保证。
鬼话!
我恶狠狠地剜他一眼:“傻瓜才信你!拿我俩当猴子耍呢?”
“别冤枉我。不管你们信不信,我说的话绝对算数,如果希望早些知道答案,你们就快点过来帮忙。”
没长脑子的赛西达被他这番花言巧语一哄,很快同意了。
至于我……唉,尽管那家伙一副食言而肥的嘴脸令人生厌,然而好奇心害死猫,我最终也步你表弟的后尘加入了挑选照片的行列。
不过这件事比我认为的要复杂,我原以为最多半小时就能弄完,结果三个人不知不觉竟忙活了整整一个白天,才终于搞定。
五张相片均为彩照,都拍得很不错。
其中一张取自“十五岁的小王子”,一张取自“十六岁的小王子”,三张取自“小王子的特别纪念”。
全是单人照,都是正脸。
在舞台上,在靶场旁,在化妆间,在雪地里。突击步枪、左轮手枪、高山滑雪板、系着宝蓝色缎带的芭蕾舞鞋。
哈,符拉季连,我发现了,你虽长得不算出众,可挺上相的,镜头感十足。
日光下、灯光下,你眼波流转、顾盼生辉,矜持地纵情燃烧着灿烂夺目的青春年华,如火一样热烈,似雪一般洁白。
将这些影像扫描进我的电脑,积达用一款叫“照相馆”的图形处理软件——我此前听都没听说过,天知道是他几时悄悄下载安装的——新建一个空白的图像文件,把你的脸从原始图片里一点点抠下来,粘贴到那上面。
这道工序花的时间更长,他从黄昏一直磨蹭到半夜。赛西达年纪小熬不住,没等弄完就打着阿欠回屋休息了。
我睡眼惺忪地问:“你又干嘛?”
“减少干扰排除差异。”他回答道。
你听懂了吗?反正我没懂。
接着,他问我要了一张A4复印纸,把那些处理好的图像打印成黑白的,再裁成一小张一小张。
“……搞什么?要练习剪纸也不该浪费我的东西吧?”
他站起身伸伸懒腰。
“吝啬鬼!行啦,实验材料皆已准备妥当,待我舒舒服服睡一觉,明天再去找小白鼠。你嘛,就只管看好戏吧,哈哈!”
*********
……
……
(没有意识。)
☆、Debris。87 同居
Debris。87 同居
嬉皮士女孩克谢尼娅·索洛维约娃又给我来电话了。不过……咳,不瞒你说,当时我已经把委托她寻找你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您好,这里是阿卜杜拉·穆哈诺夫。”
“嗨,帅哥,好久不见!报告你一个独家新闻,我又看到那个骗了你十亿多英镑的符拉季连啦!他就在家中,机不可失,你快来抓他!要不要我帮忙?嘻嘻!”克谢尼娅兴奋异常地问,语速一如既往地快。
我顿时哑然失笑。
哎呀呀,这算哪门子独家嘛!我早就到过你家,见过你,还同你交谈过,那丫头居然这会儿才跟我汇报……晚喽!
不过,既然她这么主动,聊一聊倒也无妨。
“符拉季连是什么时候回去的?屋里除了他自己还有别人吗?”
“还有我,嘿嘿!应该是两天前吧,听邻居们讲。”
我不由地大吃一惊:“你……你……竟然跟他同居了?他不反对吗?你是有丈夫的呀!”
“那又怎么样?反正尼涅尔这会儿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而且如此一来不是也更便于我监视符拉季连吗?哈哈哈!再说本姑娘可是智慧与美貌并存集千娇百媚绝代风华万种柔情于一身的人间尤物,别说结过婚,哪怕生过孩子,男人们照样趋之若鹜。”
我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落满地。
符拉季连,不是我说你,就算你饥不择食以致男女通吃,也不该和那种货色搅合在一起吧?你瞧瞧她,要外表没外表,要内涵没内涵,要气质没气质,要知识没知识……总之浑身上下毫无半点吸引人的地方,真搞不懂你为何会看上克谢尼娅。
她甚至比不上你原先曾经中意的贝尔!人家贝尔前世好歹是皇亲国戚,还会运用超能力,长相嘛……勉勉强强也算是过得去。
是的,我不明白,我不愿意。我觉得你俩不般配,我不希望你跟她一块鬼混,但我依然像个绅士一样很好地克制住了自己的感情。
我没有立刻冒冒失失地跑到你家,大吼大叫冲你发飙。
我没有发短信给你打克谢尼娅的小报告。
我也没有私下里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逼迫她马上同你断绝此种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想到你的泪水与颤抖,以及幸免于难的西门子手机,我决定尊重你的选择,即使我不喜欢,不理解。我一度以为我做得对。
*********
透过防盗门的纱网看见蓬头垢面的克谢尼娅叼着一支雪茄衣衫褴褛地站在我的面前,并不是一件叫人心情愉悦的事。
尤其在午夜十二点之际。
我认识她,知道她是尼涅尔的妻子,但不懂她为何打扮成这样来找我。
稻草般干涩枯黄的短发、布满破洞的卡其色吊带裙、涂歪的唇红、被烟熏妆掩饰的黑眼圈和浮肿的眼袋。
“您好,有事吗?”
“公公跑啦,老公进局子啦,我没钱花啦,没地方去啦。看在婆婆的面子上,让我住一晚吧?”
她喷着浓郁的酒气无精打采地答道。
莫名其妙。身为尼涅尔的妻子,即便不晓得丈夫因何入狱,亦应当对我和谢尔盖父子的恩怨略有耳闻,怎么仍然敢投奔我?不怕我拿她泄愤,让她遍体鳞伤或死于非命吗?她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莫非她的脑壳里塞的全是浆糊?
海燕小区的保安们近几年也越发不负责,什么人都能放进来,真没得说。
“倘若我拒绝?”
“干嘛呀?我不白住,会付你房租的,开门啦!”
“我这儿不出租,很遗憾。”
“喂,不要这样冷漠嘛!你就忍心任由你养母唯一的儿媳妇孤苦伶仃露宿街头?她老人家泉下有知,得多悲伤啊。”
玛莎……
妈妈……
“……你只住一夜?”
“差不多。”
我犹豫片刻,打开门。
克谢尼娅急不可耐地溜进屋,甩掉那双豹纹的厚底松糕鞋,脱去吊带裙,胳膊攀上我的背。
“租金。”她用沙哑的嗓音低语。
我也轻声回应:“我不会由于你投怀送抱,就对你网开一面。明早天亮以前,你必须从我的家里消失,否则,我报警。”
抽出她嘴中的雪茄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篓,抱起克谢尼娅走进卧室,犹如扔面粉口袋一样,我把她重重摔在床上。
她做作地娇吟起来。
你是对的,阿卜杜拉,她自头到脚没有一丁点吸引我的地方,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根本不爱她,我相信她也并不中意我。
但不管怎么样,她是女人,而我是男人,这些就够了。
车臣反政府游击队的诸多成员,五个黄皮肤的亚洲小伙子,他们爱我吗?他们喜欢我吗?可他们都干了什么?
我取出抽屉内一盒闲置已久的杜蕾斯牌润滑保险套,放下窗帘,扑到克谢尼娅瘦骨嶙峋的躯体上。
那一夜,月光出奇得皎洁明亮。
探究、寻觅、捏弄、啃噬、索取、耕耘、喷涌……我不顾一切放纵着自个儿的灵魂与肉体,让我们充斥原始欲望的喘息彼此交织缠绕,似乎极力渴望能够借此证明什么、挑战什么、确认什么或紧紧抓住什么。不过那一切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谢天谢地。第二日上午,未等由于一夜风流而睡眠严重不足的我脱离梦乡,克谢尼娅便不辞而别,仅留下垃圾篓里的小半截雪茄。
☆、Debris。88 新闻发布会
Debris。88 新闻发布会
果然,第六天一大清早,积达这讨厌鬼就用一通电话把我叫起来,说非常感谢我与赛西达的积极协助,要我即刻去皇冠游乐场的秘密司令室候着,他将于那里召开新闻发布会,把我俩渴望了解的□告诉全体伙伴。
我一头雾水地揣着满肚子问号赶去,发现大家基本已经到齐,除了古舒达、朴木麻里惠以及积达自个儿。
最难得的是,连苜蓿都来了。
“你好哇,苜蓿!你不是符拉季连的人吗?怎么最近我们去他家的时候都没瞧见你?难不成你还借宿在火川神社?”
她被我问得脸一红。
“不,不是啦。原本我是准备搬过去照顾大人,可眼下他急着卖房子,不方便让我住,所以……”
我、赛西达同地场卫好奇地问:“他干嘛要卖房子?”
“大人没讲,不知道。他说这是他自个儿的私事,无需我帮忙,也不愿我插手。”
火野丽大方地拍拍她的肩:“没关系,只要你不嫌弃就一直留在神社吧。爷爷、科波斯、迪摩斯都很喜欢你。”
哎?这两个丫头的关系几时变得那么亲密了?
苜蓿害羞地笑着低下头,脸颊愈发通红。
这时,三位姗姗来迟的伙伴走下台阶进入司令室。
“圣启、麻里惠?你俩怎么一起来啦?阿仁呢?谁带他?”木野真琴关心地问,仿佛那小鬼是她儿子似的。
“我……请了钟点工。”古舒达答。
我感觉他跟朴木麻里惠的神情均很不自然,不晓得是为什么。
“趁大家全在这儿,英明,麻烦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我们的时间!”我斜积达一眼,催道。
他哈哈一笑。
“莫慌、莫慌!欲速则不达,望诸位稍安勿躁,待我慢慢讲解。理论上这是两位先生同一位夫人之间的恩怨,似乎不宜大肆宣扬,然而事到如今,涉及面愈来愈广,被牵扯进去的人愈来愈多,因此我权衡再三,决定将实情公之于众,以正视听。”
讲完开场白,积达对着电脑的键盘噼噼啪啪一通敲打,屏幕随即出现十张黑白的人物肖像,准确的说是面部特写。我伸长脖子定睛一看,有一半是你的,就是我和赛西达帮他选的那些“最像古舒达”的,剩下的好像是你堂弟小时候的。
他弹弹显示器:“这组照片,大家都不陌生吧?昨天和前天,我曾分别要求各位——除正人、雅生——独自对它们进行辨认,分出哪几张属于圣启,哪几张属于符拉季连。卫、亚美、圣启、苜蓿的成绩最好,正确率达百分之百。美奈子、阿兔、阿丽、真琴次之,各有错误,最差的则是朴木夫人,仅仅猜对了三张。我认为这样的结果很能说明一些问题。”
“说明何种问题?”地场卫顺着他的话问。
积达挂着魔术师一般神秘莫测的奸笑,掏出手机,放录音。
你娓娓动听的嗓音在司令室回荡。
“我姑父鲍尔沙克是菲利希迪州的首席贵族,十六岁那年,我奉他的命令前往该州的远川郡临浦县新海町镇……”
“茂藤治有三儿一女,真裕佳是他的长女……”
“她父亲被依律处死后,母亲闻讯自杀,接着三个弟弟被充军发配,她则被招入皇宫中……”
鸦雀无声。
是你?
那个被麻里惠夸得人间有天上无恰似一朵高岭之花的少年军官就是你?你就是她整日口口声声喊着要以身家性命报答的恩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
居然会有这种事!
麻里惠——荷米丽安不光眼神差,怕是连脑瓜都有毛病吧?
太滑稽啦!太夸张啦!简直跟拍电影、写小说一样!
末了,播放结束,积达意味深长地注视着朴木麻里惠:“您觉得怎么样啊,夫人?”
“……那不能证明什么!你和古舒达大人前世同为安狄美奥王子的侍从,他当初救了我之后,八成把事情告诉过你,因此……这就是你与彼尔夫什柯合谋下的套!”麻里惠一哆嗦,迅速反咬一口,同时紧张地捉住古舒达的胳膊。
“我没有,因为我根本不记得发生过此事。”古舒达不动声色地拉开她的手。
积达冷冷一笑:“如何,夫人?另外,误认照片的事,您怎么解释?”
“堂兄弟样貌相似很正常,又不是我的错!况且,我还有五次认对了呢!”朴木太太继续狡辩。
“啊,原来是这样!”
“难怪!我就说十四岁不可能带兵嘛!”
“我可不觉得他俩什么地方像。”
“我也一样。”
众伙伴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英明,你一大早把我们叫到这儿,仅仅是为了这一件事吗?”水野亚美发问。
积达伸出一根手指摇摇,开始放另一段录音。
“……贝尔不断变着花样折腾我,想从我的口中撬出关于你和安狄美奥王子殿下的原型,不过我没有让她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