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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冷?”
“小樱走的太急了。。。”
幽潭一般漆黑的眼睛,单薄的唇线,鸣人想起那个下午,别过头不敢再看。
“那么,我们和解了?”佐助在背后轻声问。
“嗯?。。。。是,和解了。”
“想不想出去玩?”
“咦??”
不及招呼一声远远的小樱,鸣人已被佐助拉去了出宫的方向。暮春的风絮轻柔的从两人眼前飘落,曳着婉转的角度坠入潭中。
碧水沾罗带,瘦尽春光,云余花外却斜阳。谁见薄衫低眉处,还惹思量。
* * *
“佐助,我们就这样跑出来,小樱会生气,而且。。。”
从来不曾做这样出格的事情,难免会惴惴不安,佐助竟然带他翻墙而出,只怕一会静岚行宫里要乱成一团。
“你害怕的话,就回去。”
对上佐助不屑的眼神,鸣人血气上涌,“我有什么好怕的!只怕遇上坏人之类的,还要我来保护你!”
“哦,那就走吧。”
瞪一眼在面前笑的深奥的人,鸣人不甘示弱的走在前面,两个人望着山下隐隐可见的小镇,暗地里比起武功,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山脚,两个人都累的头上微微冒汗。
“佐助,我口渴了,咱们歇一歇吧。”
一眼看见前方的凉茶摊子,鸣人嗓子更加的干痛起来,佐助也带了疲色,点点头,拉了鸣人在那个简陋的茶摊旁坐下。
“两位要喝什么茶?咱们这的凉茶是自家秘方,清凉解暑,别处都没有的哦。”
一个穿的干净利索的小姑娘,稍带好奇的瞟了佐助一眼,随即垂下头去,鸣人知道那个小姑娘也觉得佐助英俊,别过脸去冷哼了一声,佐助眼底有一瞬的笑意。
“那就要两杯凉茶。”
小姑娘麻利的倒上茶,不远处的大树下一个人招呼道,“井野,我也要喝。”
“自己过来端!整日蹲在那里下棋,还有功劳不成?本姑娘才不伺候你!”
鸣人被小姑娘猛然提高的嗓门吓了一跳,大树下的人已经无奈的皱了眉头踱过来,是一个和鸣人差不多大的少年,眉宇间说不出的泊然自在。他冲鸣人佐助点点头,自己取了两杯茶仍回了树下。
“车。。。。咦,你的炮几时到这里来的?”
“你的卒子过河的时候。。。”
跟少年对弈的是络腮大胡的男子,看起来也不是很老,身材魁梧,此刻却像小孩一样捧了苦脸对着棋盘,掂量了半天,终于大手一划,“重来一局。”
“大叔,你答应了人家今天上山,已经在这里耽搁了大半天了!”
小姑娘闻言早双手插在腰旁,“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你跟他下棋几时有赢过的?还不趁天色早赶快去办正经事要紧!”
男子显然已被小姑娘教训习惯,不甚在意的笑笑,“好。”,却又重新摆盘。
鸣人忽然想起什么,紧张的扯扯佐助的衣袖,“对了,你,你带钱出来没有?”
佐助一愣,鸣人已经猜出结果,“这可怎么办,咱们喝了人家的茶。。。”
眼光一转,瞥到自己身上带的玉佩,便要动手解下来,佐助按住他的手,淡淡一笑,“用不着那个。”
当下从自己的荷包里取了一枚圆圆的金币,“老板,结帐。”
“好,两位客人,一人四文钱,一共是八文。。。。咦,这是哪里的钱币?”
“总之够你的茶钱。”
佐助不理会小姑娘的诧异,拉起鸣人继续向着前面的市镇走去。小姑娘在两人背后不敢吭声,掂了掂手里的金子,觉得还是自己赚到。
“那个,是什么?啊,难道是音川的钱币?”
走了几步,鸣人才恍然大悟。
“是。我来这里之前,哥哥给我的。只是拿着玩,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他的声音略带伤感,显然不仅仅是拿着玩那么简单。
“佐助,你想家了?”
“若是你,你不想么?”
佐助目光冰冷的看了鸣人一眼,抛下他一个人向前走去。
* * *
“漫道悠梦本无期,一伴君王委尘泥。”
原本在大树下下棋的少年似是无心吟了一句诗,男子抬头盯着鸣人与佐助远去的背影,又看看对面的少年,面色凝重。
“那便是传说中的月帝么?鹿丸,你将来会为之。。。”
“大叔,你也该上山去找海野少傅了,我要四处转转去。。。。”
少年推盘起身,眨眨眼睛,“还有,这局棋你又输了。”
“咦,怎么。。。。不可能。。。”
远处传来少年清朗的笑声,“凡事皆无定数,未来还未到,大叔你又何必庸人自扰呢?”
男子笑看的少年的背影没入林间,摇摇头,转身踏上了鸣人和佐助来时的山路,并且习以为常般的一直进到了静岚山腰的行宫之中。
虽谈不上是大摇大摆,但至少,是被守门的侍卫恭恭敬敬目送进去的。
“咦,我记得这里是依鲁卡的别院,怎么你这个家伙也在?”
一声毫不顾忌的质问,打破了一间清凉小院的幽雅意境。
火木的太子少傅正背靠在一杆长的极茂盛的竹子前,看见大步迈进来的男子,温和笑道:“阿斯玛,你来了。”
“啊,你不让我走,原来就是为了等他么?”
另一个颀秀的身影转过身,月色般的乱发半掩了淡青色的眼睛,带着面纱的脸上却看不清表情。
“你让我来,原来是为了见他?”
阿斯玛学了第二人那略带失望的语气,朝着那人瞪起眼睛。
“怎么,旗木将军不想见我?”
“火木第一的铸剑师——猿飞阿斯玛,多少人想见你都见不到,我应该说,是三生有幸呢。”
“行了,卡卡西,我不跟你拽文。依鲁卡,我几时又得罪你了,你又找我来受这个家伙的气?”
男子举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阿斯玛兄,我的确是为了将军才请你来的,他即刻要出门了,我想请你把他的流云剑重新淬一下。”
依鲁卡似乎略为无奈的看着负手站在竹枝前的人,阿斯玛捻着下巴,“怎么,要去比武?和谁,还要这么小心?”
“音川第一剑客。”
“咦,宇智波鼬?!”阿斯玛摇摇头,“他不是该忙着即位么,怎么会有工夫和你比武?”
“阿斯玛兄虽然平日只醉心铸剑,天下大事却没有一件能逃得出你的耳目。”
依鲁卡赞叹的一笑,“我们也只不过刚刚收到从叶州送来的消息,说宇智波鼬即位在即。但的确是那人送来的书函,将军他决意要去。。。。”
“会不会是什么阴谋?那个小子,可是咱们将来最大的对头。。。”阿斯玛凝神想了半天,忽然记起刚才看到的那两个孩子。
“对了,你们是怎么看人的,难不成只顾着卿卿我我,才让那两个小鬼跑了出去?”
“阿斯玛。。。”
“哪两个?”
依鲁卡和卡卡西同时出声,少傅脸上飞红,也听出了阿斯玛话里有话。
“就是,少主和那个音川质子吧,黑发黑眸,也只有音川人才长得那么。。。。”
“他们下山了?你在哪里碰上他们的?”
“山脚下,好一阵了。”
“你为何不把他们带回来?!”
“咦,我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带他们回来,况且我早就觉得王对少主爱护太过,不让他出去闯荡一番,就永远不会懂得江湖险恶。。。”
“一个小小的山镇,哪来的让他试练的江湖,只怕佐助一个人就全收拾了。”
卡卡西拉住想要派人出去的依鲁卡,“不会有。〃
章四 当时年少春衫薄,白头誓不归
“梨边风紧雪难晴。千点照溪明。吹絮帘低,沉香窗小,人隔翠阴行。而今白鸟横飞处,烟树渺乡城。两袖春寒,一襟春恨,斜日淡无情……”
婉转的歌声从路旁的酒肆传出来,鸣人好奇的看着那眉眼低垂的卖唱女,才要说些什么,眼睛一亮,已经向街旁奔过去。
“佐助,你来看,看这个拉。。。,好奇怪。。。”
佐助叹一口气,将刚换来的铜币递给小贩,然后指了指那一排晶莹剔透的糖葫芦。
鸣人不好意思的笑笑,摘下一串,想了想,又摘下一串递给佐助。
“我不吃这种无聊的东西。”
“那个,我是想让你帮我拿着。。。”
低头,皱眉,攥拳,未及发作出来,鸣人已经跑到路旁一处,“佐助,你来看。。。”
火木从未出过门的储君,已经用这个句式开头,兴奋的叫嚷了无数遍。
佐助无力的松开手掌,看着那个弯腰凑在别家铺前的橘黄色背影,心里竟然觉得一阵温和平静,见他转头又招招手,脸上不耐烦的走过去,鸣人转过身,略带愤愤的望着他。
“我知道自己很没见识了,但是,你也不用笑的这么得意吧。”
我在笑么?佐助微怔,对面的少年挥挥手,“你来看,这个很好玩,我们也要一个好不好。”
那是些用面捏出的小彩人,大约一指来长,挑在一根竹签上,倒也都制的惟妙惟肖,佐助点点头,鸣人蹲下来,“老伯伯,我要一个这样的,”手指指向佐助,又指指自己,“还要这样的,。。。再要一个女孩子的,粉色的头发,粉色的衣裳,很漂亮的那种。。。”
老人家整日做这些活计,早已轻车熟路,很快捏了三个小面人递到鸣人手上,但看那衣着神情,除了小樱的那个略嫌模糊,佐助和鸣人的竟然有九分相像,鸣人爱不释手的看着,想把自己和小樱放在一起,当着佐助的面又万分不好意思,但是把佐助和小樱放在一起,心里又一百个不情愿,想了半天,还是把小樱单独拿在手里,另一只手握了自己和佐助的面人。
佐助看着他不停闪烁的眼神,早不屑的冷笑了一声,鸣人觉得尴尬,想了半晌,才在他背后低声叹道:“要是天天都能这样,就好了。。。。”
佐助脚下一顿,刚要回答,面前却被一个高瘦的男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那人身上穿的是静岚山行宫侍卫的衣服。
来人恭恭敬敬的施礼,压低声音道,“卑职是行宫侍卫庭官,少主独自跑出来,少傅大人他们担心不已,请少主还是跟卑职回去吧。”
鸣人还没玩够,又不想依鲁卡担心,正在踌躇间,佐助却把他拉到身后。
“你不是行宫侍卫,行宫侍卫庭官我见过。”
“佐助殿下,何必那么认真呢?”
侍卫一愣,脸上挂起诡异的笑,口里打了声唿哨,街上的几个原本路人模样的人不动声色的围了过来,佐助一拉鸣人的袖子,两人朝着空隙冲出去,那些人立刻跟上他们。
虽然经由剑术高手旗木卡卡西指点,但是两个少年对付训练有素的杀手依旧勉强,佐助看出那些人是想活捉鸣人,狠辣的招数只向他一个人身上施展,不知为何,心里竟然稍稍安定。
边打边退,又一把密密的暗器飞过来,两人险险闪开,佐助却猛地朝鸣人一扑,两人拥着滚下一个小山坡,鸣人觉得脸上手心一片温热,竟然是佐助的血从后背的一道伤口喷涌而出。
“佐助,你。。。你。。。”
“笨蛋,他们不敢杀你,还不快走。。。”
“不。。。”
“不错,在下只是奉命请太子殿下去小住几日,并不会伤害殿下,但如果殿下不肯赏脸,佐助殿下恐怕就。。。”
鸣人手忙脚乱的捂着佐助的伤口,手指间的血却越来越多,杀手渐渐围拢,为首的那人伸出手去握住鸣人的手臂,似乎想要将他从佐助身边拉起来。
“不,佐助。。。”
眼前模糊的只剩下鲜红血色,想要挡住佐助的伤口,双手却离对方越来越远,耳边恍惚听
见那人不耐烦的声音,“这个人不重要,丢在这里就行了。。。”
不行,他会死的!
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鸣人空空的双手渐渐握紧,仿佛想要握住某种力量,拉着鸣人的男人心里一悸,还没等回过神,一股强大的杀气已经笼罩下来。
一道耀眼的赤色光芒,从静岚山上空划过,在鸣人空泛的手中渐渐汇聚,最后成了一把水镰的形状。
粘了鲜血的金发被杀气鼓动,漫漫洒洒的在半空披散开来,所有的人眼前闪过一道红光,来不及哀号一声,已经身首异处。
“鸣人。。。”
佐助勉强撑起身体,却看见那把赤色水镰已经从鸣人手中隐去,单薄的身体软软倒在草地上,再没了声息,他松了一口气,原本握在手中的白光一闪而逝,也沉沉睡了过去。。。。
晴煌殿上。
静岚行宫。
火木。
音川。
无数与双帝命运息息相关的人们,都抬起头仰望着红光闪过的天际。
火木连桦十八年六月初一,鸣人得九尾水镰于静岚山。
昏沉沉的梦境中,似乎只有白色的迷雾,鸣人吃力的前行,却并看不见佐助的身影。
“佐助。。。”
“佐助,你在哪里?”
双手探出去,却被另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