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庄主笑道：“不用喂食的。”
“这么长时间都不喂食，不会危及它的性命么？”
“自先祖父借火猴铸剑开始，便是如此的规矩了，它一直是安然无恙的。”
秦霜一愣：“这么说这火猴的岁数起码有百岁以上了？”
庄主点了点头：“兴许是长生不死的呢。”
秦霜暗想，那火麒麟也是，也许这二者都是上古遗留下来的神物呢。
只听那庄主又道：“平日里有吃有喝地养着它，等到需要之时再断了它的水粮，它挨了饿，身上自然就会冒出天火，温度之高，连普通的铜铁都能化得。也许就是与生俱来的这股力量，支撑着它不吃不喝也不会死的吧。”
秦霜听出了一些端倪：“等等，也就是说平日里火猴其实是不冒火的？”他在电影中看到火猴和火麒麟都是全身冒火的，几个镜头一晃就过去了，还以为这类生物本就是如此的，没想到这火焰竟然还有熄灭的时候。
不禁好奇，“那是什么模样呢？”
庄主想了想，回答道：“大致是普通猴子的长相，更圆一些，眼睛更大一些，毛发更红一些。”
秦霜想象了下，笑道：“听来这么可*的样子……可惜十日之后它就要被送往少林寺，晚辈是没有这个运气见一见了。”
庄主笑道：“佛法素来讲究缘分，霜堂主若是与它有缘，自然是有机会的。”
秦霜点点头，随着他出了铸剑窟。
离取剑献剑的日子越近，拜剑山庄的人也越来越多。
其中有不少是秦霜代表天下会会过面的一派掌门之人，或是有头有脸的名门子弟，只因拜剑山庄所铸的宝剑天下闻名，这些人虽做不了主人，却也愿意借观礼的机会看上一两眼，开开眼界。再加上那庄主来者不拒，一律迎入客房接待，故而有了江湖盛会的规模。秦霜迫于身份和礼节，也只得对他们有所应酬。
1、58 57…58
那日清晨坐在房中吃早饭，听到门外有人走过。那庄主的声音道：“独孤少侠若有住不习惯的地方，尽管和老朽开口便是。”
心中一动，便推开了房门去看。
那华服少年正好也回过头，浓眉大眼，带着英气的俊朗。正是独孤鸣。
秦霜冲他一点头。
独孤鸣傲慢地别过了脸。
秦霜苦笑着摸了摸辫子。
半年前那次自己真把他惹得不轻。特别是不小心被他发现自己的胸口其实无事，只是在装伤摆脱他之后。后来一直到下山的时候，他都对自己没什么好脸色。当下也只是带上点礼貌的微笑道：“独孤少侠也来了。”
那庄主在旁边笑道：“二位既是旧相识，此刻难得聚首，老朽就不在此打扰了。”
独孤鸣瞪了他一眼，道：“胡说什么？谁说我和他是旧相识？”
那庄主一愣：“咦，可是……不是独孤少侠叮嘱老朽，要把房间安排在霜堂主隔壁的么？”
————————————————————————————————————————
到了取剑的日子，秦霜与一行江湖人士跟从拜剑山庄的庄主再度来到了铸剑窟。
开了石门，其中热气扑面而来，比十日前的浓重了许多，迫得众人都退了一步。
待热度稍减，才三三两两地进入，观望着铸剑炉。
那庄主套上手套，将炉腹上的拉环拉开，其中熊熊燃烧的火光映在他脸上，已是碧青的颜色，点头道：“炉火已然纯青，宝剑也到了该见天日的时刻了。”
他身后跟着的两名工匠听到这话上前，一人手里拿着一只钳子，一起小心翼翼地将剑身夹了出来，举高了给众人观赏。那璀璨而炫目的模样顿时让人群中发出一声声惊呼和赞叹。
庄主的神色庄严肃穆：“这一回，我拜剑山庄所择的剑主乃是天下会的雄霸帮主，想来诸位已经闻知。稍后老朽就会主持献剑仪式，将宝剑交予霜堂主。只是在那之前，还需经过最后几道工序，冷却、配柄、入鞘，宝剑才能完整。期间可能会有些不适之处，诸位在此等候观礼，还请多多包涵……”
人群中一个年轻的女子问道：“小女子无知，敢问有什么不适之处？”
庄主尚未回答，只听独孤鸣道：“剑身冷却之时，会生出大量的蒸汽，不仅会很热，而且还像浓雾一样，让人看不清左右，大约一个时辰才会散掉。”
那庄主道：“不错，正是如此，不知独孤少侠从何得知？”
独孤鸣道：“我看到了我大伯剑圣留下的笔记。拜剑山庄上一次举行献剑仪式时，他还是个少年，在此看过全程，记下了这些细节。”
庄主道：“原来如此。不知剑圣先生近况如何？”
独孤鸣道：“我自出生起就不曾见过他，所知的也没有比一般人多多少。”
剑圣因痴迷剑道而被老一辈无双城城主赶出家门，隐居于山林，这件事在江湖上不是什么秘密了。庄主“噢”了一声，也就不再说什么，向那两名工匠道：“动手吧。”
秦霜看着他们将剑身浸入到冰水之中。
只听响亮的“呲”的长声，浓浓的水蒸气滚滚涌起，很快便蔓延到了人群这里。
那庄主缓缓道：“我拜剑山庄历代剑奴毕生所期盼的也就是这一刻了。”话中无限感慨，既像是对众人说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水蒸气变得越来越浓了，人在其中，仿佛如在云端。周围的人渐渐变得影影绰绰，眯起眼睛也只能看得到一点色彩和轮廓。
安静得站了一会，却突然听到一声“砰”的巨响。
秦霜悚然一惊，紧接着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尖叫声“怪物啊！”和几声不同的惨叫“啊！好烫！”“我的头发！我的头发着火了！”随后是凌乱的脚步声、人体的撞击声、和胡乱挥舞武器的声音。
虽然隔着蒸汽看不清楚，但从声音中也听得出，发生了什么突然的变故。
一时间铸剑窟中已经一片混乱。
正在不知所措之际，听到某个地方突然响起了一声“吱吱”。
秦霜的心里一紧。那是火猴的叫声，听起来分外地清晰，没有任何东西的阻隔！
原来竟是它从铸剑炉中逃脱了出来！
又是一声“吱吱”，尖利刺耳，充满了愤怒。那火猴被饿了整整四十九天，正是十分狂躁的状态，充满了攻击性。
它的叫声此起彼伏，弄得人心惶惶，生怕躲闪不及。
这时听得庄主的声音高声道：“诸位莫慌，注意避开火光！”秦霜隐约看到一团火光在空中腾挪跳跃，揉了揉眼睛惊觉过来，水蒸气比之方才淡了许多，能见度好了不少。
目能见物，便放心了些。听声辨位，向那庄主所在的位置掠了过去，想问一问有什么办法可以将火猴制服。
谁知在看到他侧面的同时，就听到“嗖”的一声，火猴竟破空而至，向着那庄主的后脑勺跃去！
秦霜下意识地就冲上前，伸出右手一挡。
感觉手上陡然一重，一阵热辣辣的烫。
然后听到了庄主惊恐的叫声：“霜堂主小心！”
原来火猴竟然就势落到了秦霜手上，沿着手臂向上，闪电般地向着他的面门扑来！
只是眨眼之间，那团火光已经变成了一只猴子的全貌，无比清晰！一双眼睛闪动着妖异的金色的光芒！近在眼前！
下一瞬间，它身上惊人的热力就会灼烧到秦霜的脸！
就在这时，秦霜大叫了一声：“火儿！”
火猴的动作突然停滞。
下一刻，它跳到了地上。
秦霜一连后退了四五步，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脸上的皮肤又紧又干，而背上尽是冷汗。
揉了揉灼痛难当的眼睛，看到那火猴没有再乱窜，而只是蹲坐着，抬头打量自己，似乎有些困惑，轻声向它道：“我不是小辫子，但我知道她。”
小辫子就是泥菩萨的孙女。泥菩萨将火猴带在身边许多年，小辫子与它朝夕相处，彼此间有了感情，给它取了“火儿”这个名字。在电影里，正是因为小辫子叫了一声“火儿”，才让秦霜发觉这个小姑娘是认识火猴的，从而推断出她身边的爷爷，那个老樵夫，其实就是泥菩萨。
方才千钧一发的关头，秦霜想到这个片段，就把“火儿”这个名字叫了出来。
火猴果真是识得的，没有再伤害他。
“谢谢你。”这么说着的时候，看到火猴歪了歪脑袋。
秦霜心里一动，莫非它听得懂我的话？试探着道：“我知道你饿了，你稍安勿躁，我马上给你拿吃的来好么？”
这回清楚地看到火猴点了点头。
秦霜还未开口，旁边的庄主便已高声地吩咐仆人送来了东西。此时蒸汽又薄了几分，火猴的动作他也能够看到。
递到秦霜脚边的是一篮香蕉，那仆人放下之后马上就躲得远远的，不敢近前。
黄澄澄的香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那火猴立即跳了过来。可是冒火的小爪子刚一拿起一根，香蕉便黑了，变成灰洒落了下来。
秦霜：“……”
一连几次都是如此。火猴“吱吱”了声，声音中充满了焦躁与委屈。
眼看着篮子都快着火了，秦霜忙蹲下来将它挪开了。想了想，自己取了一根香蕉剥了皮，小心翼翼地给火猴递了过去。
剥去皮的香蕉白嫩嫩的，甜甜的香味更甚。那火猴不敢再用爪子去碰，就直接张嘴在上面啃了一大口。嘴巴鼓起来蠕动蠕动，喉头一咽。
然后秦霜就惊讶地看到，它一边吃着，身上的火焰也跟着逐渐消退。
到了最后，自己眼前的就是一只小猴子，家猫大小，圆滚滚的像球一样，金黄偏红的毛发，屁股上竖起一根尾巴。它的眼睛也变成了普通的黑色，很大，水汪汪的，足足占了小脸的一半，萌态可掬。
火猴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了舔他的指尖。
秦霜剥了一根又一根喂它。大约吃了十几根，那火猴才吃饱了，摸摸凸起的小肚子，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秦霜忍不住微笑。伸手摸了摸它，毛茸茸地，一点都不烫手了，反而很舒服。
它身上所冒的火可能某种是隐藏在它体内的强大力量。这本来或者是天赐的变异，是偶然的机缘，可惜却让它因祸得福，被人利用，要受尽饥渴的折磨。
这么想着，便温言道：“你受委屈了。”
火猴抬眼瞅瞅秦霜，突然抱住了他的手。
秦霜心里涌上了一种温暖的情绪。纵然是百余岁的动物，依旧是心思单纯，只要有人肯对它好，就能换来它的信任和依赖。
这时陡然有一根判官笔直向火猴袭去，秦霜一惊，忙伸手将它一捞，安在肩上。
他动作一用力，袖子上被火猴踩过的已经化为灰烬的布料便纷纷飘落了下来。
一转身，看到是个男子，满头乱发，散发出焦糊味，正怒视过来道：“你护着这畜生做什么！”
见火猴不再冒火，更多的江湖人士都围拢了过来。他们各自受了不同程度的伤，都捂着痛处附和道：“就是，趁着现在它没了妖法，还不赶快宰了这害人的东西！”
那庄主忙过来道：“使不得啊，使不得啊！诸位请冷静一点……”
可是他们完全冷静不下来，很是义愤填膺地将秦霜围在中间，还有人过来抢夺。
秦霜一手紧紧地罩着火猴，一手挡下几招，高声道：“诸位是要得罪少林寺，还是想和天下会作对？”
他一连抬出两大门派，总算是暂时将众人唬住了。
秦霜环顾一周，冷冷道：“火猴本是少林之物，你们要讨公道，尽可以日后找上门去理论。今日有我秦霜在，就不会容许有人伤它分毫！”
向那庄主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忙又安抚众人道：“是是，火猴是本庄借来的，若是折损在此，老朽与方丈大师委实不好交代。还是将它先还回去，说明了情况，让少林寺来做主的好。不过诸位放心，拜剑山庄也会负起责任。诸位的伤势和损失老朽定会一一赔偿，在此就先和大家赔礼了。”
众人此时已经淡定了些，听他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家解释得入情入理，安排得也是周全，便纷纷作罢了。
秦霜向那庄主道：“火猴不便再留在这里，先把它送出去。”
那庄主点头，喊人将震兽鼎抬了起来，介绍道：“这是释武尊从少林带来的。霜堂主将它放进去吧。”
秦霜看着这鼎，三足而立，由青铜所制，上面还雕刻着饕餮之纹，确实就是电影里释武尊用来装火猴的容器。还记得当它差点要掀盖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