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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书席然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支要了一条人命的箭上,书伶不由皱起眉头,跟着看去……
箭形小巧,却不似寻常的长箭,此种短箭,书伶是熟悉的……
伤了自己手臂的箭,与这支短箭,不管是外形还是细节纹理,确实一模一样。
……
书伶的眉皱得更深了,难不成那些黑夜人追到这里了?可是,她们的目标不是卒弗蒂吗?……
凝思的褐眸不知不觉中,对上了一双温和的双眸。
书伶一愣。
昨天的她,还骗他说,那箭伤是不小心被打猎的猎人弄伤的,如今……
她苦笑了下……
即使温柔如他,却也不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
*******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伤口还没好的缘故,书伶很少离开院落。只是,呆在院落的书伶更加地感觉到,那隐藏在暗处的眼睛,一直注视院落的一切……
一日比一日的感觉,更加的明显,也就是这种仿佛暴雨前的宁静,让书伶格外的不安,大部分时间都心神不宁……
相较于书席然,倒是看不出什么不对劲。
小书仁整天呆在书伶房里,一连好几天都闹着要睡在书伶的房里。无奈的他们,也只好顺了他的意……
这天夜里,夜很深,人亦静。
静得仿佛有点不寻常……
木屋里,一盏烛光乱晃,白烛烧得只剩根底,满满的烛泪勉强维持着它微弱的光芒,只一晃,又仿佛即将熄灭似的,那般奄奄一息。
烛影隐约地映出两个身影。
坐落在床边的书伶,沉默地望着书席然低垂的双睫,淡淡的烛光晕染了他温柔的侧脸……
她就这么一直望着,仿佛眼里只能看见他似的,褐瞳里只有他一个……
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绷带,被书席然轻柔小心地慢慢拆了下来。随着白色绷带的脱离,那处箭伤彻底地显露在眼前。
外圈微微红肿,以及伤口中央那流出偏黄透亮晶莹液体的红红坑洼洞。看这样子,伤口还没长出新的嫩肉……
处理伤口的书席然只是轻轻地抿着嘴角,却让书伶能细微地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
“伤口……有点发炎。”书席然低垂着眼,仔细地用干净的毛巾轻轻擦拭着清理,缓缓地说道。
几天来,已经习惯痛楚的书伶,只是跳了跳眉头,目光依旧注视着书席然,轻轻地应着:“嗯。”
听到她的回答,书席然抿紧嘴角,眉头皱起,微微有些责怪地道:“伶儿,那些活,爹爹一个人可以。”
书伶轻轻点了点头,这次应声很轻,“嗯……”
即使应了又如何?书伶依旧照做不误。想到此,书席然叹息着撒上伤药。
药一附上伤处,微微刺痛的感觉便袭了上来……
书伶轻不可闻地动了下,却还是被书席然立刻察觉到了,他担忧地问道:“痛?”
她摇了摇头,望着书席然的眼里有着暖暖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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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的深林。
一个接着一个的人影们相继穿梭于黑暗的树林中,朝着目的前进。
人影身穿黑衣,宛如与黑夜融于一体,一眨眼,便全数沉浸在深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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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外的树枝上。
黑影一直注视着点燃烛火的前方,凝耳等着另一方同伴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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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白净净的新绷带再次缠上手臂,书伶微微一笑,看向里床里早已熟睡的小书仁,眼里有着柔和。
身旁的书席然收拾着东西,抬头看了一眼,微微无奈地笑问道:“仁儿这几日睡你这,可有被吵到?”
书伶摇了摇头,“仁儿很乖……”
听了此话,书席然温柔地笑了,“也是,他最听你的话了。”
书伶默然,淡笑。
“那……爹爹先回房了。”书席然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暗如沉墨,看着时候似乎很晚了,便转头温柔地朝书伶说道。
他白色的外衫一晃,转身正朝房门走去。
书伶心里一动,微微伸出手,张口欲叫住书席然,奈何话语到了嘴边却迟迟没有出口。她泄气地放下手,她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莫名的不安……
“吱呀—”书席然打开了门,门外的凉风吹了进来,生生地吹倒了小小的烛火,烛火闪烁着一歪,屋里的光亮瞬间变暗了下来。
莫名停顿在门口的书席然,感觉一道强烈的视线,他奇怪地看向远处院落外的树枝……
只是,当他看去的时候,那里空空无人,丝毫没有什么动静。
注目半响。
书席然疑惑地收回目光。
“爹爹?……怎么了?”
第十五章 …物是人非
“爹爹?……怎么了?”
身后传来书伶的轻轻的疑问声,书席然回过神,微微转身朝书伶自然地扬起笑容,“没什么……”
确实没看到什么。
凉风消失,屋里的蜡烛适应了安稳的空气,再次耀目地跳跃起来。
屋里的光亮再次升起。
望着书伶渐渐皱起了眉,书席然一脸温柔地吩咐,道:“不早了,该睡了。”
随着话音的落下,他立于门外,随手关起了门……
两扇木门,在书伶眼里,缓慢缓慢地合上,合上……渐渐地把那白衫男子淹没以及隔绝在门外……
见此,书伶的褐眸蓦然涌上酸楚……
深皱眉宇,不明白为何突然莫名的伤感,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就要在从自己的身边……消失不见……
疲累地合上双目,也许,睡一觉就不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了……
……
陷入安静的屋里,只有跳跃的火光发出‘咔磁’的声响……
……
**
院落中。
书席然合上木门,转身朝自己的房里走去,白衫随着主人,井井有序地晃荡着……在打开自己的房门之前,书席然再次不放心地看向刚才的那个地方……
一眼望去,依旧什么都没有……
让他不禁怀疑,是错觉吗?……
摇了摇头,书席然不再犹豫地进了房。
**
隐于大树后的黑影,看着书席然走进了房间,这才走了出来,正打算再次跳上那树枝上方时,便灵敏地听到了一丝动静,她顿住身形。
动静离这里越来越近了……
可以说,另一方的同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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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夜中悄无声息地潜入山村的黑衣人,目的就是那有着一棵大榕树的院落。
黑暗中,黑色的身影一个个立现于院中。他们第一时间便发现了树枝上的同伴,她们眉眼一对,某种训练出的默契,让树枝上的黑影把眼看向书席然的屋里……
黑衣人立刻向书席然的房里靠近。
悄然无声,只一秒,便近于窗前。
黑衣人把耳朵靠近窗口,当确定屋里的人已经睡下后,她们对视了一眼,从黑衣里掏出一个长长的罐子……
下一个动作,便是用罐子捅破纸窗,然后慢慢地吹进一点又一点的迷香……
鉴于据消息称,书席然并不会武功,这种办法是既方便又省下许多的麻烦。
房里的书席然正要陷入睡眠中,怎奈模糊中,依稀闻到一种奇怪的香味……
奇怪啊,屋里没有点燃香料,哪里来的香味?稍稍清醒的书席然,很快便又因为吸入迷香,彻底地昏迷了……
临昏前,脑中却是闪过书伶的脸,只不过一闪,便陷入更深的不安昏迷中……
伶儿……
……
****
半夜,三更。
书伶惶然惊醒。
一身冷汗的书伶,茫然恐慌地心有余悸。她转头注视着一屋的黑暗……
原来滴落的烛泪已燃光,屋里如今是一片摸不着的黑暗……
恍惚地呆了很久,慢慢的,梦里的恐惧渐渐浮上心头……
她心痛得一缩。
爹爹……爹爹,是爹爹……
她梦见爹爹,爹爹走了……爹爹消失了……
这种感觉,就像真实的一样!
想到此,她便抖着手试图摸索着下床,沾地的脚,连鞋都顾不得穿,便跌跌撞撞地想要出门……
慌忙中不知撞倒了几张木椅,又或是什么东西……
只知‘叮叮咚咚’的声响,更加沉重地压在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身后,是小书仁被吵醒的惊吓声,“姐……姐……”
稚嫩的声音,伴着微微害怕。
第一次;书伶甚至无暇也无心去顾及般地落下了小书仁……此刻,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她要见书席然……
只有这个……
就只有这个,再无其他……
稀稀落落的月光洒下的院落里,显得格外的空寂。
灰暗的边际已然透出一丝肚白。
书伶□着双足,脚步着急凌乱地向书席然的房里跑去,白皙的脚底沾上了厚厚的尘土也毫不知觉……终于,她心急如焚地推开那扇木门……
“吱呀……”一如多次破旧的声响。
她没有敲门,心里的恐慌越发的蔓延,她大力地推开门。
门反射性地撞向两边,声响很大,不留一丝余地般地承载了书伶的爆发。
屋里的一切,尽然落进黯然的眼底里。
整洁干净的木屋里,只有剩余的迷香环绕,以及,木床上的空空如也……
书伶脸刷的一白,踉踉跄跄地,缓缓走进屋里……
不在……
不在,不在……
那个温柔的男子,不在了……
走至床边,望着洁白的被子上起皱的纹理,她失了神般,伸出双手慢慢地抚平……
手心触过之处,凉意尽透……
他的体温,早已消失不见……
一切,是真的来不及了。
她转身,面色痛苦地滑落床边,双手绝望地抱住头……
如果……
如果……如果她早该发觉,那躲在树枝上监视他们多日的眼精,是多么的危险……
如果……
如果……如果她有能力……不是那么的平凡无能……是不是……
就可以守住他……
……
她颤颤地摇了摇头……
没有如果,没有如果……一切都是她的疏忽……
可是,心脏仿佛被生生剥离的痛楚,不是一句疏忽就可以推卸……
是她的错……
潜意识里,就是这么说的……
万分隐忍中,一滴泪还是止不住的下坠……
随身携带的神秘水笔,在这时宛若感应到了什么,发出耀眼的白光……
在尚且黑暗的房间里,仿佛夜珍珠的光芒般,瞬间抓住了几欲绝望书伶的注意力。
身心极为无力的书伶,随意亦无心地伸进手指,轻易地便拿出了那支夺目的笔……
有点刺目的白光,仿佛在叫器着什么……
她忍不住眯起双目,褐色的瞳仁隐在薄薄的眼皮下,困惑地转动着……
……
第十六章 …下山寻人
元史大陆,一个脱离现代科学轨道,在不知名的空间所存在的异世大陆。
传说,这个大陆是由上古流传至今唯一的大陆。
三十万年前,这个大陆是没有国家,没有人整治的。于是,大陆上的人类,均是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就这样,大陆上的人类相安无事地持续了多年。
直到……
……
直到,人有了各自的想法,有了各自的意见,却发现同僚与自己之间的想法和意见都各不相同……
直到,人的本性,渐渐显露,贪婪之心的人,也越来越多……
直到,一些心怀不轨的人开始蠢蠢欲动……
直到,人与人之间,开始抢夺屠杀……
于是的于是,这个大陆,开始并裂分散。
从大陆上开始相互冒出自行掘起的小组织,到一个小小的国家出现,这个大陆一直充满着人烟战火,血流成河。
战乱一直持续到二十万年前,大陆终于被四个强者占领,也就是如今的四个国家:东子国,南陀国,西枝国,北垣国。
四个国家,相互制约:互不干涉,互不相连,互不起战,从此和谐共处。
一个制约,结束战乱。
从那时开始,这个大陆是平静安然的,百姓们又开始过着充足丰裕的生活。
只是,好景不长,人类始终无法真正的安分下来。
一代一代的相传,一代一代的延续,各个国家的各个风俗渐渐变得各不相同,相差甚远。十万年前,这四个国家,除了西枝国和南陀国是女尊国,其余两个国家,却是男尊国。男女地位的差距,使四个国家渐渐容不下对方,战争又开始一触即发。
虽然早在年前,开国先祖便已定下制约,各国之间,互不相扰。但是,随着年代的久远,上位者也是一代比一代更加的野心勃勃,渐渐地,开始想撕毁那个条约……
一千年前,也不知是谁先打破那个条约,这个大陆又开始弥漫起战火,而百姓,也将面临这永不生息的烟火。
直到如今,虽然没有一个国家吞噬另一个国家,但是潜伏的不安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