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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如今,虽然没有一个国家吞噬另一个国家,但是潜伏的不安因素却依然存在。
西枝国,一个女子持政,女子赚钱养家的女尊国家。这个国家,男子地位较低。一切始于开国先祖秘制了一种神秘的药方,让那一代先人一同服下,从而形成了后人女子强壮,男子体弱并生子来延续下一代的体质。
传说,西枝开国先祖,因向邻国…南陀国讨要一美人,所以私下赠与皇家失传的秘制药方给南陀先祖。至此,两个国家的人,体质便已然相同。
传说的秘方,早已失传,消失无踪……
谁也打不破一切该走的命运……
******
山脚。
烈阳高高地挂在正上空,强烈的温度让人汗流浃背,尤其是在烈日直射下的地方待久的话,便会有种虚脱的感觉。
一棵茂盛的树枝遮挡下,书伶眯起双眼,顾不得自己额上留下的密汗,径直从衣兜里拿出白锦帕就帮怀里的的小书仁擦着汗珠。
小书仁安静地乖乖任姐姐擦着,突然嘟起小嘴,软软地说道:“姐姐,仁儿口渴……”
书伶轻轻呼出一口热气,柔声对怀里小书仁说道:“仁儿乖哦,再一会便能喝水了。”
如今,她们已到了山脚。刚才下山之时,她确实有看到山下有一处青烟升起,如果没看错的话,那青烟之处便是所谓的客栈了……
怀里的小书仁搂紧书伶的腰肢,轻轻地应着:“嗯。”
深深吸了一口树下有点清新的空气后,书伶摸了摸他的头,发丝柔软,让人不舍得把手移开。只是,她们必须继续赶路呢,休息太久的后果,便是夜宿山林。
不知又走了多久,当一条清澈的小溪落入渴盼的眼中时,褐眸涌起的,尽是欢喜……
视线从溪水游移开,举目望去,顺着溪流,果然,一点客栈的痕迹渐渐闯入眼中。
顿时,书伶便抱着小书仁向那条清澈的小溪走去。
……
用双手舀起天然的溪水,溪水却缓缓地从双手的隙缝中流逝。一连舀了多次,书伶才把好不容易盛到的水源凑到小书仁的唇边……
早已口渴多时的小书仁,急急地吸吮着清凉的溪水,仿佛刚出生的婴儿般,贪婪地不停吮吸着。
待喝得差不多了,小书仁抬起小脑袋,圆圆的大眼睛眯成月牙形,“甜……姐姐也喝。”
书伶一愣,大自然的山溪似乎是清凉透着甘甜。
她动了动干渴的双唇,俯身舀了些水喝了起来。而后,停下和小书仁相视一笑,阳光洒落在脸上,蒙上一层金色的光芒,一颗颗滴落的晶莹,瞬间折射出耀眼的光彩……
……
免费的溪水,喝也喝得差不多了。
书伶顺便拨了些水在自己的脸上,溪水清凉,暂且除去了些许闷热。要不是,这里时常有人来往,书伶其实真想跳下去游泳的……
顺着小溪,书伶抱着小书仁走向不远处的客栈。
耳边,是清脆响耳的流水声,旁边是茂密的树林遮挡,燥热的烈日,似乎也不再那么燥热,偶尔又有着徐徐的微风吹来……
一座客栈屹立在眼前的十米开外。
书伶眯起双眼,便能清晰地看到,那客栈的名字—远方来。
“这是谁家的公子啊……”
“……怎么躺在这里……”
“看这样子,似乎死了吧……”
“……哎,可惜了……多好的男儿相啊……”
……
客栈的对面,是一条小溪。
此时,溪岸挤满了人,一圈胜过一圈,他们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想要上去帮忙的意思。
站在枝头的小鸟,也是三三两两地围观着唧唧喳喳,仿佛正学着人们相互交谈着,怎么了这是?……
书伶皱起眉,不想也没有能力去多管闲事。她径直便往客栈的方向走去,先前瞄的那一眼也早已收回。
大大的门牌,‘远方来’三个大字离书伶越来越近。
……
“……被刺了这么多箭,恐怕也无力还生了……”
“就是啊……箭看起来是小了点,可是……流了那么多血……”
……
本被书伶甩在脑后的议论声,却无意中,被这两句话止住了脚步。
……
第十七章 …似血非血
是夜,天上星辰隐隐闪烁。一抹弯月从云中脱颖而出,淡淡的月光散落大地,顿时明亮清晰了起来。
银色的月光穿透开着的木窗,伴着微乎其微的凉风,淡淡地洒了进来。没有点烛火的屋里,也瞬间从暗到亮。
见势,一双莹玉的纤手缓缓地关了窗户,关了月光想要泄露的光芒,关了肆意想要飘进的凉风……
没有月光洗礼的昏迷的少年,笼罩于一团黑暗之中。隐约的可以看出,他眉头微皱,似乎正忍耐着什么痛楚般……
时间仿佛过了许久。
少年无意识地转动着自己的身子,“嘶……唔……”轻吟从紧闭的嫩唇而出。
少年似乎在不经意间,碰到了自己的伤口,一痛之下,昏迷的神经在痛楚下,便自行地醒了过来。
纤长的睫毛颤颤地动了动,接着缓缓地张开,就像待飞的蝴蝶们,伸展开自己美丽的翅膀般。少年眨了眨尚且迷茫的双眸,一时没有反应。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床顶半响,无意识地眨了眨眼睛,依旧不变的床顶使他迷蒙的双眸渐渐地清醒。
他倏地转头,看着这一切陌生的地方,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要起身……
“嘶……”他微微痛呼出声,是扯痛伤处的原因。
近前的光线突地暗了暗,少年眨了眨眼睛,抬眼看去。
正巧对上一双在黑暗中,显得有一丝亮力的褐眸。
褐眸的主人,似乎撇了撇嘴,“你这样子,还能起身吗?”声音淡淡,夹着些微不满。
“……”
少年费力地盯着眼前的女子,等眼眸渐渐适应了黑暗,他才隐约地看出女子的相貌。他皱起眉,“你救了我?”
闻言,褐眸多了一丝不明的光亮。她从鼻子轻哼一声,“不然呢。”
少年甚为奇怪,“我哪里招惹你了吗?”
褐眸的主人书伶,沉默了一会,才道:“你占了我的床。”
少年,也就是卒弗蒂惊疑了一声,摸了摸床,摸着摸着,很快便触到了一截小小的小胳膊。他缩回手,“呀,小人也在啊……”
黑暗中,小书仁在床里边睡得正熟。
书伶往他的伤处一拍,不轻不重,却让卒弗蒂痛得龇牙咧嘴,“嘶……”
“小声点!别吵醒他。”书伶伸手警告。
见书伶如此,卒弗蒂也只能干瞪着亮眸,乖乖噤声。
瞥了一眼安静下来的卒弗蒂,书伶控制着音调,缓缓把‘从溪岸边发现他,救了他’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在溪岸边被人围观的‘死者’就是卒弗蒂。
前几日,被黑衣人追杀的卒弗蒂毅然跳入崖下溪水时,本就是抱着一半一半的胜算。如今顺着溪流漂到岸边。被人发现,且又让人以为死了……
也是,那时的卒弗蒂失血过多,又加上喝了太多的水,那样子,看着就像不死也要死了的样子……
要不是书伶耳尖地听到几句议论,对话中的‘箭看起来是小了点’有点敏感的话,也不会上前察看。
一看之下,这才救起了他。
救人话题到这里结束了。
书伶开始提出自己的疑惑,“今日大夫来看伤势时说过,你身上中了多支箭,每支箭都是要害的地方,只是,为什么你却没有死?……可是,明明流了很多血。”
卒弗蒂没好气地瞪了书伶一眼,那是什么口气,就好像巴不得他死了似的!随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伸出就要从衣里掏出什么,奈何左摸右摸,根本找不到那个东西……
书伶奇怪地问道:“你要找什么?”
“……”没有回答,而是终于摸出哪里不对劲的卒弗蒂,揪着身上的布衣,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我的衣服呢?……还有……这,这是谁的衣服?!”
书伶笑眯眯地瞥了他身上的布衣一眼,好心地提醒道:“你的衣服全都湿了,这是我的衣服。”
“……”
屋里沉默了一会。
磨牙声清晰在耳,刻意压低的愤怒声徐徐响起,“你帮我换的?还是女人的衣服!”
本在床边的书伶走至桌边坐了下来,倒了一杯水,慢慢自顾喝了起来。
看这形势,卒弗蒂仿佛越发肯定了起来,他的双眸闪着怒火。
他的身体何曾让女人碰过!还让他穿这种不像样的女人衣服!
……
感觉屋里的气温有点上升,明白开玩笑不能开过头,书伶清了清喉咙:“不是我,我吩咐小二帮你换的。”
话落,明亮的两簇怒火稍稍熄了。不过盯着书伶的目光中,还是有点怀疑……
被卒弗蒂的目光盯得直发毛,书伶轻咳一声,“至于你的衣服,沾了那么多的血,洗也洗不掉,于是我扔了……”
“那,为什么我要穿你的衣服?”磨牙声继起。
视线黑糊糊的,书伶一时摸不准卒弗蒂的反应,只好老实回答:“没有多余的银两来买你的衣服。”
她的语气,平缓坦诚,就像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黑暗中,愤怒的气息似乎更胜。书伶撇了撇嘴,识趣地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刚刚在找什么?”
床上的卒弗蒂似乎一愣,下意识地说道:“找血汁……”
血汁?
头一次听说这种东西的书伶甚为奇怪:“你确定有这种东西吗?我记得你之前的那件衣服里没有什么东西啊……除了那些血……”
“就是那些血。”蓦然,卒弗蒂插了句。
书伶疑惑地看向他。
于是,他接着道:“‘血汁’是我随身携带的一种暗器。威力不大,却能让人混乱成血的作用。那些箭,可能都刚好刺入身上放着‘血汁’的位置吧。”
“一旦‘血汁’的表面一破,那似血非血的汁液就会出现。如此,那些血就是‘血汁’……”
听到这里,书伶恍然:“原来啊,难怪你流了那么多‘血’都没死。”
闻言,卒弗蒂立马把眼一瞪,黑眸格外光亮。
第十八章 …取名无能
窗外的夜,静得不可思议。
突然,桌边的书伶摆正了姿态,严肃地问道:“你应该知道那些黑衣人是谁吧?”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飘入耳中。
卒弗蒂挑眉,没有回答。
纸窗隔绝了外面明亮的月光,只剩那微微的光亮能试着看清坐立在桌边清瘦的身姿。
屋里静默了半响。
“爹爹可能被那些黑衣人抓走了。”书伶苦涩的声音,蓦然响起。
一句话,既说明一切,又隐含着万般复杂。
他默然,心里的震惊是必然的。此时,他也想不出为什么书席然会被抓,并且是被那些黑衣人……
踌躇着,卒弗蒂才开口:“那些黑衣人……是‘案坊’派出的人。”说到这里,卒弗蒂停顿了下,而又接着道:“‘案坊’是西枝国最大的消息网,亦是个神秘的组织。只要你有足够的银两,便可以买到任何的消息,甚至可以买一个人的命……”
“只要是‘案坊’接的任务,并且目标还在西枝国范围内,她们就会不停不息地去达到任务……有的,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书伶有点讶异,“你便是她们的目标吗?”
床上窸窸窣窣了一会,卒弗蒂轻轻地动了动身子,恨得牙痒痒的,愤愤道:“可不是!不就是闯入西枝皇宫逛了一下嘛,至于买通缠人的‘案坊’来追杀我吗?!”
闯入皇宫?还逛?
听到这些词,书伶一愣之下,就想笑。
可能不止那么简单吧……
随即,她皱眉猜测道:“如此说来,爹爹也是她们的目标了。”她的语气,确定以及肯定,没有丝毫的怀疑。
“究竟是谁买通的……爹爹会不会有危险?”她很担忧,万一爹爹落入‘坏人’手中,那该怎么办?!
并且,这是最重要的问题!只要知道那个人是谁,便也就能很快地找到爹爹了……
卒弗蒂合上双眸,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你的爹爹……既然只是被抓走,没像我那么惨地被人缠着追杀,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倘若能如此,就好了……
书伶恍惚地想着,一时没注意床上的人已渐渐睡了去,等她再想问的时候,那人已发出均匀入睡的呼吸声了。
“……”
算了,明天再接着问吧。
只是,今晚的月光似乎很绵长很绵长很绵长啊……
没床睡的她,只能这么感叹着。
……
*****
清晨破晓。
悉数的阳光偷偷地洒了进来。
少年颤抖着羽睫,睁开双眼。迷糊还没反应过来的眼眸眨了几下,他轻轻一转眼,便看到不远处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