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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取教训了……
天上飘忽着朵朵阴云,缓缓的聚拢在一起。
要下雨了么……
埋着头洗衣服的书伶,抬头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空。
“凌儿,快下雨了,我们赶快去收昨儿晾的衣服吧!”春红在旁急急地催促道,生怕一个来不及,即将下来的雨滴就会打湿衣服,他们就又得重新洗衣服了……
经过一天的相处,书伶和春红倒也熟悉了起来。
“哦,好。”书伶应着,放开手上的活儿,跟着春红收衣服去了。
……
收着五颜六色的衣服,书伶才猛然想起昨儿似乎有件衣服被她扯破了……
书伶皱眉侧头问着春红:“春红,你有针线荷包么?”
春红一愣,忙着收衣服的手一顿,“针线荷包?你要那干嘛?”
……
屋檐外,雨水哗啦啦地下个不停。
熟稔地结紧线头,用牙齿咬断针线,书伶展开缝补好的衣服,眯眼仔细看了起来……
幸好她曾在赵叔的教授下,学会了针线活……
书伶摸了摸衣服上细微的一条缝线,虽说补了之后,不会恢复原初的平滑没有皱褶,但也只是一条小小的皱纹,况且还是在肩膀的位置,不是很明显。
……
一旁的春红,无声地帮书伶整理收来的衣服,有些欲言又止。
“凌儿……”
“嗯?”
“怎么会……弄破这件衣服?”
“不小心扯破的啊,现在不是补上了么?”书伶疑惑地看着春红,一脸的奇怪。
“可是……”春红望了书伶一眼,有点担忧这个新来的小厮:“……如果被发现的话,有可能会被惩罚……”
“惩罚?”不是吧,那么严重?书伶皱起眉。
“如果是别人还好,可是……可是你弄破的是妆景公子最喜欢的衣服……”
……
第二十九章 …破事破事
于是,书伶从春红的口中,知道了这位妆景公子原来是个不好惹的主……
总的概括来说,这位妆景是个伶人,地位等同于红牌之类的吧,所以大家都称呼公子。嗯,据说是曾经风光一时的人儿。
本来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向来眼高于顶,脾气也频为不好。如今地位一落千丈,更别说那越来越差的脾气了……
谁稍微惹到他,他便阴沉着脸,那是发火的征兆,然后变着戏法开始折磨那些人。当然,具体折磨嘛,各有各的说法,没有人亲眼见过,就此忽略过去。
总之,众人对其退三舍而避之。
好吧,听了春红所言,书伶已经把那未见之人归为心思歹毒,心理扭曲之类的人了。
正所谓,最毒妇人心,这个在女尊国可能是反过来的吧。
……
算她倒霉,摊上这么个事。不就个衣服吗?应该不至于那么小题大做吧……
书伶摆了摆手,把这件事抛向脑后。
衣服补都补了,该来的总会来……
……
过了午时,雨渐渐停了。
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突然造访这个人烟偏少的洗衣院。
“嗯?怎么来了?”书伶边洗着衣服,边问着身边毫无顾忌的人。幸好院里也没有别人了,春红刚把干净的衣服送给各位伶人院去了。
卒弗蒂心中烦闷,望着洗衣服的书伶没有说话。
要说这女尊国哪个女人会洗衣服,眼前人就是唯一一个。稀奇女人,不止洗衣服,还会做饭……甚至连男儿该学的针线活都会……
卒弗蒂简直要怀疑这女人一定不是女尊国的人!听闻,邻国男尊国的女人才必须学这些……
这么想着,他倒是问出了口:“你真是西枝国的人吗?”不得不让人怀疑啊……
书伶愣了愣,看了卒弗蒂一眼,嘴里含糊地应道:“……是吧。”不说是西枝国的人,难道要说是中国人吗……
听着书伶含糊的应答,卒弗蒂越想越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对劲。他突然想到了书席然,他们此番的目的就是找他。而那个男子,到底是什么来历?那身气质,不可能只是山村里的村民那么简单……曾疑惑,是因为不想管人家的闲事,所以没问。
如今却有些不同……
他问道:“你爹爹书席然也是西枝国的人吗?那他的……妻主呢?”很奇怪,他至少也在那山村养伤了半个月有余,却不曾见到书席然的妻主,小人儿的娘亲……
狐疑地把目光移到书伶身上,不可能是这个女人……仁儿五岁,五年前她才十三吧……
(注,西枝国的女子和男子,都是十八成年,才可成亲生子。)
“……妻主……”书伶只注意到后面的问题,她喃喃重复着。是啊,爹爹既然生了仁儿,那么之前应该有位妻主。只是他不说,她不问而已。山村里的村民也不曾提过爹爹的妻主……
突然觉得,她对他的一切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冥冥之中,她和他好像都潜意识地拒绝提起这一方面的话题……
“喂,问你话呢?”等了好久都等不到回答的卒弗蒂,奇怪地凑近书伶,在她眼前挥了挥手掌。心里直纳闷,想个问题要想那么久吗?
书伶的心里蓦然有些烦躁起来,她拍掉眼前碍眼的手掌,随口答道:“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被拍掉的手背起了些微红印……卒弗蒂不由撇了撇嘴,有点恼了:“喂……”
甩开那些突如其来的烦躁,书伶抬起褐眸看着卒弗蒂,转移了话题:“你找我什么事?”他总不至于无事来这找她吧。
一条雨丝顺着屋檐垂了下来,刚好滴在卒弗蒂的脖子上,凉丝丝地顺着脖子的线条流了进去,肌肤瞬时泛起刺骨骨的冷意……
缩了下脖子,卒弗蒂这才想起来找书伶的事,不由烦闷地拉进衣领:“啊,破事啊都是破事!”
“……”沉默了下,书伶问道:“什么破事?”
不问不要紧,一问卒弗蒂立马跳了起来,一脸的火大:“你说那什么训伶院的人让我下个月上台表演!这不是破事是什么!!”
“……”再次沉默了下。书伶倒是有些讶异,敢情这厮一脸红斑的还能上台表演?不得不说,老鸨的眼光总是不同寻常,懂得发掘人才。
“那……你打算怎么办?”书伶想了想,说道:“表演一次也没关系吧……如果能利用上台的机会靠近一些达官贵人,也许能套出一些不为人知的暗中交易什么的……”
书伶的话没有说完就嘎然而止。
因为卒弗蒂已经甩着袖子转身朝院门走去了……看着他的背影以及周身不同寻常的低气压,书伶知道,他在生气!而且还是非常非常!
垂下褐眸,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书伶表示很莫名其妙……
……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书伶都没有见到卒弗蒂……
如此看来,怒气还没消……
想问的事无处问,书伶只好郁闷地继续洗衣服。
……
舒阁楼的□。
一株胜过一株的花朵,开得美丽艳人,却被人残忍地抽了一遍又一遍,纷乱的花瓣可怜地四散飘落……
某人的心里在怨念……
表演表演!谁要表演那个!!
越想越恼怒的卒弗蒂,只好把怒气发泄在已经惨不忍睹的花圃身上……身边不时路过的小厮见到这种场面,无一不是颤颤害怕地飞快小跑远离这里……
表演表演!就不担心我被人吃了吗!!
脑中突然愤愤地冒出这么一句,卒弗蒂自己也被吓到了,更加愤恨地踢掉脚边的一颗石头。
石头咕噜噜地滚啊滚,不负众望地打中了一个人的小腿……
“啊……”
第三十零章 …一破东西
“啊……”
被石头击中小腿的人叫了一声,一张画得频为精致的小脸顿时黑了下来,他阴沉沉地盯着卒弗蒂,没有说话。
跟在他身旁的贴身小厮心惊了下,忙问道:“公子,你没事吧?”要知道,公子发火的时候,自己也要遭殃的……
妆景依旧没有说话,盯着卒弗蒂黑着一张脸。
正在气头上的卒弗蒂闻见声音,转过头,却一眼对上那一双阴沉的眸子。他愣了下,便没好气地朝来人说道:“看什么看啊!”
妆景恨恨地咬着唇,望着卒弗蒂身旁那一地的花瓣,眼眸越来越深沉,“你,哪院的小厮?!”竟敢那么放肆!
“小厮?”卒弗蒂轻蔑地扫了妆景一眼,而后扔掉抽打的树枝,拍了拍身上沾上的花瓣,翩然转身,果断地离去。
他才没有那个心情去理一个顶着怨毒黑脸的神经病……
“……”
被人彻底无视的妆景气得说不出话来,阴沉着脸,眼里闪着各种狠毒的痕迹。
他一定要找出这个满脸红雀斑的小厮,看看是哪个院的!
身旁的小厮害怕地抖了抖身子。
****
训伶院。
空旷的院子中,站满了一排排姿色上好的少年。
卒弗蒂站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无聊地耷拉着眼皮,神情有些不耐地听着最前方的人在说着什么……
“大家都知道,每个月最重要的那一天就快要来临了。上次说了,楼里会安排你们上台表演,至于表演什么,很快就会根据每个人来安排……”
“……这段时间,你们须好好的在这院子里练习安排表演的才艺……除此之外……”讲话之人是那个看起来娇小可人的风儿。只见他停顿了下,娃娃脸一改刚刚的严肃,嫣然娇笑起来,带着一丝神秘的古怪:“……还有一些必须学习的东西,那一天都可能用得上……”
风儿看着身旁的人把那些东西分给下面站着的每一个少年了,这才接着说道:“学的东西呢,书上都有,大家回去好好看看……”
……
卒弗蒂瞥了一眼分给自己的那本书,没有书名,只有空白的封面,想来应该是舒阁楼自己的书吧……随手把书放进衣襟里,他再次耷拉着眼皮闲闲地站在那里。
前方的人似乎又说了什么,卒弗蒂也无暇去听。最后,只听到耳边传来一句:“……今天就到这吧,大家都散了吧……”卒弗蒂才抬起眼皮,随着大家四处散去……
……
依旧是无聊的一天,无聊的破事……
卒弗蒂望天,想着自己似乎好几天没去找那个女人了……
这样想着,脚下的步子倒是不由自主地朝某个方向走去……
……
舒阁楼的走廊。
卒弗蒂轻盈地漫步在走廊上,正在想着等等见面要先说些什么好呢……
说,那天为什么突然转身离去?
说,为什么几天不来找她?
还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可能!他的气还没消吧。这样想着,卒弗蒂又止住了脚步……为什么他就非要去找她了!……
在自我矛盾中犹豫挣扎的卒弗蒂恍惚地转过弯,却差点和一人相撞……
一个人影就在眼前,瞬间就覆盖了他的视线,险险地在10厘米的地方刹住了脚步……
那人赶紧端稳手上的东西,待确认完好无恙后才松了一口气。她抬眼,微微怔了怔:“嗯?怎么是你?”
卒弗蒂从发愣中回过神来,看清眼前的人,心却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在这?”刚才还在犹豫的挣扎,现在也不用去思考了,脑中只剩烟花闪过后的白光。
晃了晃手上的盘子,里面是一些精致的小点心,书伶回道:“送点心啊。我现在从洗衣服升级成端盘子了。”
“……哦。”
啾着好像有点不一样的卒弗蒂,书伶奇怪地细细打量了起来:“你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刚才也是一样,差点被你撞到了。”
仿佛被戳穿心事般,卒弗蒂把头扭到一边,有点别扭地说道:“有……有吗?”
“嗯,有一点。”书伶说着,眼尖地瞥见卒弗蒂衣襟里面露出的一角书。于是,她一面奇怪一面自然地把盘子端给卒弗蒂,“帮我拿一下。”
待不明所以的卒弗蒂接过那盘子后,书伶迅速从他衣襟中抽出那本书来。
什么书啊?怎么从没见卒弗蒂看过书?
随意地翻了起来,书伶蓦然倒抽了一口气。这一图一图的画面是怎么回事?!这男男女女的画面是怎么回事?!
“……春……宫图?”书伶意味不明地望着一旁端着盘子傻眼的卒弗蒂。很难想象,这厮还会藏这东西……
“你……看这个?”
汗,这不是女尊国么?女尊国男的都那么开放的么?
傻眼的卒弗蒂没有想到那是一本春……啥图!而且还被书伶当场看到!!这下误会惨了……
卒弗蒂回过神来,立马脸红耳赤地跳了起来,辩解道:“谁看这种东西了!”
“不是你的吗?”书伶望着卒弗蒂涨红的双颊,宛若猴子的红屁/股似的,还长满了一颗颗的‘红疹’。想到这里,书伶就有些想笑,这厮紧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