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玹瑾见仁儿不爱吃萝卜有些奇怪,他不解地问道:“仁儿不喜欢萝卜吗?我觉得萝卜很好吃啊。”
丙叔也在心里笑着附和道,好吃得以至于现在公子每当吃饭的时候,就只会惦记着萝卜。
小书仁吃饭把腮帮子鼓得大大的,无法说话。
书伶见势,笑着安抚着小书仁,示意他慢点吃,不要一次性扒那么多饭进嘴里。这才转头替小书仁回答着:“嗯,公子,仁儿确实很不喜欢。不过萝卜营养很多,可以帮助小孩成长,所以再不喜,我也会试着哄仁儿多吃一点。”
营养?这个词并不陌生,这是玹瑾第二次听书伶提起过了。
他不由垂眸凝思,突然想起之前书伶说过的,萝卜的营养是……
……
“比如……萝卜可消积滞、化痰清热、下气宽中、解毒等等的作用。”
“那不是跟药草一样么?”
“不一样的,萝卜只是蔬菜的一种罢了。”
……
一双桃花眼,微微一闪,玹瑾眸中的光芒越来越亮。
也许,这个萝卜可以试试!
咯噔…
只听一个声响。
玹瑾出人意料地站了起来,在书伶和丙叔疑惑不明的眼神中,端起桌上所剩的胡萝卜,就朝他配制草药的药房走去。
……
“丙叔,公子他……”怎么突然端着胡萝卜就走了?书伶格外郁闷,就算很喜欢吃也不用这么做吧?又没人会跟他抢……
丙叔笑了笑,“公子应该是想到了什么东西要研制吧。”
“可是……仁儿的针灸……”
通常吃完饭的时候,仁儿就要针灸一次,可是这个时候……书伶皱眉。
“放心吧,公子应该会有分寸的。”丙叔安抚道。
书伶只好点了点头,再次望向刚才玹瑾消失的方向……
……
第六十零章 …针灸医治
果然,玹瑾并没有让书伶他们等多久,就从那间密闭的小屋里出来了。
虽然不知道玹瑾一个人在里面捣鼓着什么,但是,只要能记得还要替仁儿针灸就好了。
烛台上点燃着一簇火。
一根一根泛着银光的细针,缓慢地在上面反转烫烧着。
按照现代的说法,这是在消毒,书伶知道。
她伸手拥紧身旁的仁儿,尽所能地想给予他无言的鼓励。
明晃晃的针头看起来格外尖细,一眼,便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仁儿小小的身子轻微地颤抖着。
书伶抱着他的双手一紧,拍着他的背,轻轻安抚着:“别怕。仁儿,一会就不疼了,乖……”
第一次针灸的时候,仁儿比现在更加惧怕。
一双小手紧紧地啾着她胸前的衣襟,那架势仿佛死也松手,死也不离开书伶怀里半步。一双葡萄般晶润的大眼,噙着一层又一层的泪水,就是没有落下来,小小的身子因害怕而颤颤发抖,一直一直止不住地颤抖。
那时,书伶暗自微微红了红眼。
仁儿只有五岁罢了,为何就要受这一次又一次的针灸之痛……
她想帮帮仁儿减轻这种疼痛,可惜却是力不从心,一股无能为力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安慰他:“乖,仁儿。一会就不疼了……”
……
眼前,是玹瑾捻着银针渐渐靠近的身影。
床上的小书仁下意识地往书伶怀里一缩,那是对玹瑾,不,是对玹瑾手上那一根根尖细的长针产生的畏惧。
书伶眼一黯,尽是心疼。
无奈望着玹瑾已然走至床边坐下了,正等着他们。
她只能一边轻轻推开仿佛想一直躲在自己怀里的小书仁,一边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以示安抚,最后伸出双手一点点地卷起他的衣裤,渐渐露出小书仁那双白净净的小腿。
因为长久不能走路,仁儿的双腿就仿若刚生下的婴儿般那么滑嫩没有一丝瑕疵。
然而如今,却布满了数不清的细小针孔。
针孔不是很明显,却是前几次针灸所留下的痕迹。
……
玹瑾托起小书仁的小腿,慢慢仔细地察看着腿上的各种穴位,手边的细针正蓄意待发。
空气中,立时变得紧张凝固。
小书仁的大大纯真的双瞳渐渐害怕地收缩,再收缩。
一旁紧盯着他的书伶注意到了。
她趁细针还没落下,便一如前几次一样,一把扳过仁儿的小脑袋牢牢地按进怀里,不让他亲眼望见针头是如何的刺进。她柔声道:“仁儿,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然后,不管怀里的小书仁有没有点头,她已自顾自地开始讲了起来:“嗯……从前吧,有一个王国。国里有个美丽的小皇子,还有一个恶毒的皇后……”
小书仁颤抖着睫毛,没有作声,紧紧揪着书伶衣襟的小手却有松缓的迹象。
“……皇后时常问魔镜,魔镜啊魔镜,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人啊?……”
已找好穴位的玹瑾,趁势飞快地手起手落,一根细针已准确地刺进穴位。
痛!
小书仁一抖,含在眼中的泪瞬时涌了出来,浸湿了书伶的衣襟。
书伶感觉到了,胸前一片湿热。她屏息抱紧仁儿,继续讲着故事,企图转移仁儿的注意力:“魔镜说,是小皇子,小皇子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人……”
“……于是皇后既嫉妒又生气,她扮成卖水果的老人,拿了一个有毒的苹果给了小皇子……”
书伶柔声讲诉着。
“……皇子吃了有毒的苹果后,自此长睡不醒。”
玹瑾专注地施着针,丝毫没有因书伶的故事而分神。
“于是,皇后再次问魔镜,魔镜啊魔镜,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人啊?……魔镜说了,小皇子长睡不醒了。是你,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人……”
书伶柔和的声音,似乎有着安定人心的作用,她缓缓道:“……后来,一位英俊的公主出现了。她望见长睡中的皇子,不由一眼倾情,亲吻了他的额头……”
屋里缓缓回荡着一股宁静的气息。
小书仁眨了眨睫毛上的泪珠,不由被书伶讲的故事所吸引。
腿很疼,可是姐姐讲的故事,好像让腿不再那么疼了……
“……最后,皇子醒了,公主和皇子从此永远幸福地在一起了……”
……
针灸结束。
玹瑾静静地收拾着那些银针。
而小书仁也早已累得趴在书伶怀里睡着了。
书伶轻轻地用干净的毛巾擦去他额上疼出的薄汗后,往他身上盖了一条厚厚的被子……
熟睡中的小脸蛋皱成一块,似乎连在梦中也正疼痛着。书伶伸手轻轻抚摩着他的眉头,缓缓地帮它舒展开……
“……本小姐要包玹瑾……叫玹瑾出来……”
突然,外面传来某种吵闹声,听着很是嚣张。
书伶皱起眉。
因那吵闹声吵到了熟睡中的仁儿。
小书仁微微受惊似的动了动身子,却是没有醒来,想是经过那一场针灸真的很疲累了。
疼惜地叹了口气,书伶把仁儿针灸过的双腿小心搁好,避免他在睡梦中再次碰到,这才望向玹瑾,轻轻唤道:“公子……”
玹瑾点了点头,拿起面纱遮好,带着书伶走了出去。
因为,外面的闹声,实在越来越吵了。
……
……
满院妖姬盛开的蓝海里,始终飘荡着一股浪漫诱惑的花香。
可惜,却被一个不懂事的人破坏了。
“这种的是什么妖怪花啊?!大冬天的,还开得这么艳丽?!”一个声音不可置信地大叫着,显然视这种奇怪不符合常理的东西为鬼怪。
玹瑾和书伶一踏出房间,便清晰地听见这句叫喊。
玹瑾皱起眉,书伶则是有些惊讶。
院中站着一个小女孩,看起来七八岁左右,一身厚厚的棉袄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衣料。她圆嘟嘟的小脸被寒风吹得有些冰冷惨白,却丝毫掩不住那蛮横嚣张的架势,更何况身后还带着两个‘保镖’似的跟从。
鱼之栀……?!
第六十一章 …找到配方
书伶微微抽了抽眼角。
难道刚才大嚷大叫着说要包玹瑾的,就是她?!……
怪异地盯着鱼之栀那还未长开的小身板一眼,书伶简直要怀疑她到底知不知道‘包’这个字的含义啊……
而鱼之栀,在望见玹瑾终于出来了的时候,她向前跨了几步,然后直指着玹瑾大声地质问道:“你!到底对姐姐施了什么妖术?!为什么你一去看她后,她就一病不起,看起来奄奄一息的?!”
没错,一定是妖术!不然院中那些妖艳的花要怎么解释?
想起那时她还为能进去屋里见姐姐,高兴了老半天,却不想一见姐姐那虚弱病重的模样,她一下子慌了,姐姐何时病得这么厉害了?
她把愤怒的眼睛瞪向一旁姐姐的正夫。
而他,只是垂下眼睫,淡淡道:“是夫人不让你知道的,而且,你也会吵到她休息。”
“你!”鱼之栀就那样瞪着他,却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向来都是任性妄为地吵阿闹的……
院中一静。
妖术什么的,是能随便乱用的吗?
书伶蹙眉,转头望向玹瑾,却见他只是沉默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一旁还站着先前因阻止不了这位老祖宗而跟着来到这里的风儿,他站在一边也跟着瞪大双眼,妖,妖术?
丙叔看看这个,又看着那个,最后看向自家公子,“公子……”
鱼之栀见玹瑾没有说话,似乎更加笃定自己说的话,她抬了抬下巴,哼道:“什么大夫?本小姐看你根本就是庸夫一个,以后你不许再踏进鱼府一步了!如果姐姐有什么事,本小姐要你偿命!哼…!”最后她重重一哼,心里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解气。
就在大家以为玹瑾不会说话的时候,他抬头,却是对鱼之栀身后的跟从说道:“明日我会再去鱼府一趟,麻烦你们跟大公子说下。”说完这句,他便转身走向另一间药房。
“吱呀……”“吱呀……”
随着开门又关门发出的声响后,鱼之栀才反应了过来。
她气得满脸通红,这个玹瑾明显把自己刚刚说的话当耳边风了!
她愤怒地瞪向风儿,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道:
“本…小…姐…一…定…要…包…玹…瑾…!”
这下,风儿笑也笑不出来了。
上头吩咐了,不管是谁想包玹瑾,都要玹瑾本人同意才行。可是,上头也吩咐了,鱼家的人来到舒阁楼,都要以贵宾之道而待之。
这,这不是让他难做吗?
*****
次日。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铜金打造的三脚香炉。
缕缕烟雾飘在香炉上方,然后,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消散。
屋里一派温暖。
……
玹瑾依旧坐在床边,细细地诊着脉。
只是眉头不再皱起,似乎只是在确认一些东西。
成睿站在一边,两手紧紧地握起,不过一会,手心却隐隐见汗。
自从昨天下人们带话回来开始,他就一直吊着一颗心,始终坐立不安。玹瑾说,明日会来鱼府一趟,也就是说明他也许找到挽救的办法了……
有些无法言语的激动。
在你绝望的时候,突然给你一道希望,就算是很渺小很渺小的希望,还是忍不住的开始期盼,以至于甚至还会夹杂着一种会再次跌入黑暗的恐慌……
这种心情,是万般的复杂。
挣扎了良久,成睿终于沙哑地出声问道:“玹瑾……怎么样了?”
玹瑾收回手,望了一眼疲累得闭上眼睛的鱼之辛,朝成睿点了点头。
两人相继着走了出去。
一出门,玹瑾便开门见山地说道:
“夫人的病情还是很严重,毒性已侵入肺部,导致肺部开始一点点地腐烂。”
他望着成睿,神情很是认真,“她这种情况,任何一种药都负担不起,所以之前我认为已经无药可救了。”
成睿身子一颤,他何尝能忘记,那时在获得判决的一刻,那种痛彻的绝望。
他颤着嘴唇,想问又不敢问,“那你……”那你又为何来这?
“我找到一种不是药的配方了。”玹瑾说道,然后盯着成睿瞬间欣喜的表情,缓缓接着道:“但是却没有十足的把握。”
成睿喜悦的神色立马褪了个干净,渐渐皱起眉。
“只能算是姑且一试。也许会治好,也许会因为副作用而随时丧命,也许只能拖延时间……”
玹瑾平缓地说着,先让对方明白,这么做可能会发生的危险性,然后,再让他自己做决定。
大夫并不能替病人做任何决定。
即使他想试试,也许这会突破医学上的某些东西。
……
“……容我好好考虑一下……”成睿艰难地回道。
即使在任何事上都能面不改色地果断下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