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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等他养好身子,可以不碰他,但是绝不能忍受可能会突然出现的阻碍。
因为这个‘伶儿’,所以她至今得到的只是一个空壳吗?
想到此,谭姚更加怒从中起,她逼近他,步步紧逼,逼得他不得不后退,甚至逃开!
男子惊俱般地逃离矮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的女子,不是自己的姐姐,那脸上狰狞的神情让他害怕,让他惊恐地不由想起五年前那个夜晚!那个害他连睡觉都会化为噩梦继续缠绕的夜晚!
谭姚清楚地望见男子一脸的害怕与恐惧,不由心上一痛,他就这么怕她,唯恐避之而不及?!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阴沉地说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这是丞相府,而我是丞相,什么都是我的。”她盯着男子,再次步步前进,“还有你,我的弟弟。”
男子惶恐地连连摇头,艳丽的小脸苍白如纸,他无意识地退后,喃喃道:“不,你不是我的姐姐,你不是你不是!”自从她不顾他的反抗,硬是强迫了他的那个夜晚,她就已经不是了!在那之前,他甚至还可笑地以为他始终都是她疼若至宝的弟弟,可是他错了!而且错的相当离谱!她从来没有当他是弟弟过,从来没有……这是一段孽缘啊!
“我是,我是你唯一的姐姐,而且还是同父同母。”
“你疯了!”男子全身止不住地发抖,他不可置信地张开美目瞪着她,仿佛一只无依无靠的小兽般,满怀戒备地瞪着对方一步一步不怀好意的靠近。
“是,我是疯了!在看见你的那一刻开始,就算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对方的眸底闪着疯狂的感情,偏执又可怕,足以不顾一切,毁灭他。
男子真的害怕了,后背抵着的,是冷硬的墙壁,他已经退无可退了……
属于谭姚的气息,瞬间靠近笼罩全身。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他可以感觉到两道灼热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游转,然后……他颤抖着睫毛,强忍着厌恶,死死地闭着苍白的嘴唇,似乎已下了某种死灰的决定!
第七十零章 …突发奇想
“夫人,小少爷来了。”
突然。外面一声适时的叫喊声,立即制止了屋里两人即将的动作。不同的是,一人带着疯狂欲念,一人带着决然死寂。
谭姚被这么一唤,被怒火烧得差点失去的理智,再度回来了。她望着近在戒尺的人儿那安静颤抖紧闭的睫毛,还有那和脸色一样死灰的嘴唇,以及那一副决心扑死的神情。眸光渐渐黯了下来,带着无法置信的痛意,他……他这是想咬舌自尽吗?!在她的面前,他竟然宁死也不从!
恍惚间,她退开他,直到离有一米远后,才沙哑着声音沉沉地说道:“我不碰你……”说完,她泄愤地一挥衣摆,转身而出。
书席然紧绷的神经一松,顿时恍若得救般虚脱地软下了身子。
那个瞬间,他真的以为可以以这个方式,就此解脱她的纠缠,可是,那是万不得已才会走的最后一步。他还是舍不得就此离去,他还要……还要等着再见伶儿一面,还有,可爱的仁儿……
他能等到那一刻吗?
……
‘吱呀’一声。
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谭姚走了出来,一张脸阴沉得可怕。
一旁的小厮青儿吓了一跳,不知哪里得罪了夫人,明明是先前夫人吩咐他有人来了要提醒她的啊……
倒是一旁的小少爷谭玉倾面不改色地淡淡说道:“娘亲,玉儿来陪陪舅舅。”
在这一段时间里,为了怕谭席然再次同五年前一样私自有机会逃走,谭姚甚至叮嘱了府上所有看管的人,除了小少爷,谁也不许进去他的屋子,当然,更不会允许谭席然踏出房门一步。
这该是一种怎样强的偏执和占有欲,才会如此?
谭姚难看的神色稍稍有些缓和,她点了点头,把目光转到谭玉倾的身旁,另一个少年身上,“这是?”
那是一个身穿红衣的少年,姿色不错。他站在那里,见到谭姚不但没有招呼,态度亦是不卑不亢,竟然直直地与谭姚对视,清亮的眸里尽是毫不掩饰的探究之意。
谭姚皱眉,玉儿的身边何时多了这么一个少年?
谭玉倾似看出她的疑惑,淡淡地解释道:“这是驸马的弟弟,骆弗蒂。”
南陀国有十个皇子,然而只有一个最小的十皇子,最受女皇宠爱,也单单只有他才有资格招驸马,入赘皇朝。
由此可看出,这个驸马如今的地位同样不可小视。
谭姚做丞相多年了,自然懂得进退。既然是驸马的弟弟,当然更不想招惹一身的麻烦。谭姚点了点头算打了个招呼,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大步离去了。
如今的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查!
……
待谭姚一离开,谭玉倾便疾步走进屋里。看刚刚谭丞相出来时的脸色,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舅舅……”
矮榻上空空如也,柔软的毛毯有一丝凌乱的痕迹。谭玉倾微微皱眉,巡视屋里一圈,果然,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他望见那抹独自抱着双臂靠着墙壁的纤瘦人影。
“舅舅……”他一顿,走过去蹲下/身子,有些急道:“舅舅?她有没有对你……”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他想这么问他。可是……眼前的人即使在平常看似有多么的温柔坚强,实质却是那么的脆弱透明,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消失不见般……他没有再问下去,目光垂下,待看见他除了有些凌乱的外衫外,其他都很完好,便渐渐放下了一颗心。
谭玉倾轻轻地抱住他瘦弱颤抖的身躯,默默给予一些精神上的安慰……
其实他早就知道,娘对舅舅的感情,那种不同于姐姐对弟弟的眼神……从小便知道,从自己的亲生爹爹那里,在爹爹不停地诅咒舅舅多么的可恶,多么的狐狸不要脸时,他就知道了。
可是,他不怪舅舅,明明是娘亲不顾伦理道德,甚至囚禁般地想要困住舅舅……
……
书席然始终埋着头,没有说话,更看不到什么表情,抱着双臂把头埋进膝盖里的样子,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般,独自默默地舔舐自己的伤口。
……
屋里的第三人,也就是自觉自发地跟着进来的卒弗蒂,望见了有些狼狈地坐在地上的书席然后,一时有些惊讶,然而当听到谭玉倾欲言又止的问话时,更多的是震惊……
发生了什么事吗?虽然他从谭玉倾那里知道了,原来书席然的本名是谭席然,他也不再误会什么了。
可是,他不是谭玉倾的舅舅,谭姚的弟弟吗?怎么会这样?在一瞬间,卒弗蒂联想起刚才谭姚的神色和如今书席然的狼狈,卒弗蒂就算再笨也猜得到刚才是发生了什么……
那个女人……是禽兽吗?!
***
西枝国。
玹瑾院。
待书伶从昏迷中彻底醒来的时候,已是日落时分了。
中途迷迷糊糊的似乎被人叫了起来喝下满满的一碗药,印象中,那药汁并不是很苦,却也不是什么好味道。
书伶咋了咋舌,仿佛那股奇怪的味道还存留在舌尖回转不去般。转头扫视了一圈房里,仁儿似乎被丙叔抱去外面了,暖暖的屋里如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暗红的夕阳就挂在窗外的枝头上。
书伶收回目光,望着床顶,渐渐发起呆来。
这次发烧,算不算因祸得福呢?她终于记起了那么一点,关于她穿越前写的那本小说了。
主人公同样叫书伶,同样遇见了爹爹,遇见了仁儿,卒弗蒂……她如今所走的路,是不是她当初自己就写好的呢?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编造的,不管是人还是人生。
脑中一闪,她飞快地从贴身的衣物里摸出一支笔,然后眯眼细细观察。
图案奇形怪状,类似鬼画符之类的,想当初只是在无名小摊中买到的笔,就神奇地带着她来到这个未知的世界吗?
她之前曾摸过无数遍,看过无数遍,却总是摸不透,如今却有个突发奇想。
是不是,只要写在纸上,不管是任何一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会实现?就像……就像她穿进自己写的小说一样!
……
第七十一章 …鱼家内争
枝头上的斜阳染红半边天。
柔和的橘红光辉从外头洒落进屋里,坐在桌旁的书伶因而被镀上一层羞涩似的潮红。不知是否是因为痊愈已稍稍复原了许多,她的褐眸亮得惊人!
她面前的桌子正静静地平铺着一张白净净的纸张,修长有力的指骨紧紧地握着一支水笔,却迟迟没有落下……
该写些什么呢?
书伶皱眉思索,单手握着笔,竟习惯性地旋转起来。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她还真不曾用这支笔写过字,不是不想用,而是根本用不到。
每每对着它深究未果,她也便失去了原本的兴趣。况且,她只是一介布衣,哪里有多余的银两去买白纸阿?
而今……也就因当了玹瑾院的小厮后,才得以有这般待遇。这些纸张,本也是放着平时教教仁儿认字用的,当然,用来写字的只能是毛笔了。
想到这,她提气落笔。
在刚那一瞬间,她以前握笔书写的那种感觉仿佛又回来了!源源不断的灵感,一波波地接涌而来,以脑波传到握笔的指尖上,然后奋笔疾书……
白净的纸上,开始出现一行文字。不似以往用毛笔写的那种毛毛虫般歪歪扭扭的字,反倒是娟秀之极。
字字珠玑,隽秀有力。
……
“一路寻觅中,难免怅然若失。倘若一转身回首,不再是冷冷清清,那抹温柔浅色会依然陪伴如故……”
笔尖一顿,便再也无法继续。
她也不知为什么脑中突然浮现这么一句,更不知后面又该怎么接下去……
一切没有倘若,她亦可以一直寻觅下去。
放下笔,书伶抛开烦乱的思绪,眯眼细细看着自己写的字。
嗯,比惨不忍睹的毛笔字好太多了!早知就用这支笔教仁儿习字了……想到仁儿常常指着书伶写的毛笔字,困惑地天真问道:“姐姐,这是毛毛虫吗?”书伶都是一脸黑线。
……
回归现实后,书伶也不再纠结于那支笔,想来,她来到这个世界虽然是因为这支笔的缘故,但是,一部分始终还是源于,她和这个世界那切也切不断的缘分吧……
偏偏,就让她买到了这支笔,以及一本空白的书……
胭红的余晖直直地照射在书伶的脸上,一双狭长的褐眸就那么深深地凝望着窗外……
……
****
鱼府。
挂在天边的落日,渐渐而下,渐渐残缺得只剩半个圆脸,越渐越红……
绯红镀满整个书房。
玹瑾坐在那里,似乎正静静地等着对面那隐在灰暗阴影中的人开口。
隔了良久。
绯红正一点点地变暗,成睿开口了。
嗓音依旧低沉,淡淡地陈述道:“你的请求我确实没法拒绝。”他一顿,再次问道:“你确定真要帮那人?”
“嗯。”玹瑾点头,没有半丝犹豫。
成睿皱眉,欲言又止,“即使明知道她是个女人?”对,他知道她是个女人,一个女扮男装混进舒阁楼当小厮的女人!
生意上不可或缺的往来,让见过各种行行□的成睿,早已练就了一旦见过人便不会忘记的良好记性。从第二次见到书伶时,他就隐约地记起了她就是那晚逛花灯自家妻主拿银跟她交换彩灯时遇到的人。
至于为什么不是第一次就认出……
成睿皱眉,表示那真是一张平凡至极的脸。
这也是成睿必须要书伶离开舒阁楼的其中一个原因。一个女人,岂能一直呆在男人聚集之地?
而再一个原因,便是为了面前的人……
要知道,玹瑾是个未嫁男子,自身清白,如果跟那身为女人的小厮长久呆在一起,难免不会惹人闲话,他对鱼家有恩情,又是自己为数不多的至交。玹瑾本性纯然,易相信她人,所以,他必须赶她。
再来,那个女人竟然甘愿扮成男子在自己底下的人眼皮下混进舒阁楼,这让他同样很看不惯。
……
玹瑾听他这么一问,微微愣了愣,“你知道?”
成睿点头。
玹瑾叹了口气,他也是今早替她诊脉的时候才发现的。
说不惊讶那是不可能的,只是,除了隐瞒了性别身份,凌儿也确实没对他们做过什么,更何况……
他一顿,脑中飞快地浮现出昨天她冒着大雨和冰雹只为了护好那些他喜爱的妖姬花的画面,脸上的神情不由更加复杂。
有些事情对他自己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他转念这么一想,也就释怀了。
接而,两人聊了几句关于鱼之辛的病情后,玹瑾突然想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