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纲白了他一眼,熟练的按下一个号码,如果快速找到黑曜总部的办法行不通,那么只有问知道总部在哪儿的人了。
手机响了两声便接通了,从对面先传过来的是一阵古怪的尖笑声,那仿佛被掐住脖子发出的刺耳声音让纲皱起眉头,语气担忧的问道“狱寺君,你遇上变态了吗?”
“十代目?你从意大利回来了?”手机那头传来狱寺君活力十足的声音。
听起来没出事呢,唇角不自觉得放松,微微勾起“嗯,你在哪儿呢?”
狱寺报上了地址,语气变得慎重起来“十代目,最近并盛的学生接连遭到黑曜不良的袭击,经过里包恩先生的调查,发现敌人的目的是你啊。不过请您放心,我很快就会将敌人全部收拾掉,从这个叫巴兹的家伙开始……”
虽然狱寺君的声音很悦耳,但那偶尔夹杂其中的BT笑声却十足恼人,纲试图将之忽略却失败了,“狱寺君,对付变态最好的办法有两个,分尸或者虐杀。”
“十、十代目?您在生气吗?”狱寺试探的问道。
“怎么会,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纲边说边向外走去,这一次他走得很慢,而且每一步都走得很用力,很沉重。
夏马尔环胸倚在墙上,无奈的叹了口气,“什么嘛,根本完全没有冷静下来啊,果然还是个小鬼。”
纲站在铁制的大门前向里面张望,这里就是被骸选中当作基地的废弃游乐园吗?好寒酸啊。
远处有连绵的树林和隐约可见的老旧建筑物,在纲看来有些阴沉沉的感觉,与骸完全不搭啊。
视线落在大门被剧毒腐蚀融化掉的门锁上,心头一颤,“狱寺君的姐姐好可怕啊,害我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搓了搓胳膊,缓解突如其来的紧张感。
正在这时,一只小小的黄鸟盘旋着从他头顶飞过,落到不远处的树干上,它抖了抖小翅膀,脖子上的微型摄像机因为它的动作而反射出刺眼的亮光。
纲注意到它后,本来阴郁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兴奋的嚷嚷道,“啊,快看!另一只礼物!”
他这边还没兴奋完,就感觉头顶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啄了一下,伴随着几下呼呼的振翅声,头顶一轻,虽然那减轻的重量微不足道,但是少了之后却觉得……好冷。
“咦?怎么突然……”看着拍着翅膀飞走的“礼物”,纲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你个叛徒,白养你这么多天了!竟然在这种时候抛弃我!亏我还一日三餐的伺候你!”
可惜对方听了他的埋怨,不但没有丝毫内疚之意,反而用气死人的声音叫道“纲是笨蛋,笨蛋……”
“你有胆再说一遍!”纲跳脚,冲着飞走的“礼物”叫嚣!
然而那小小的东西却根本没把他的怒火放进眼里,眨眼的功夫就隐到树林里去了。
再没心情去研究树枝上的另一只“礼物”,纲像个闹脾气的孩子一样甩头向反方向走去,“别以为我没你不行,大不了再送学长别的。”可才走了两步他就停了下来,双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咬牙切齿的转过身“看你小,忍你一次!”
甩了甩由于紧张而有些发麻的手指,又揉了揉因血液流速过快而有些胀痛的额头,他心烦意乱的道“搞什么!紧张个屁啊,骸是那么温柔的人,不会有事的,大家都不会有事的……”
在像牢房一般的阴暗闭室内,云雀在门对面席地而坐,他双手环抱着右膝,将头埋入双臂之间,轻浅的呼吸平稳而绵长,若非衣服上留有多处干涸的血迹,真看不出他受了重伤。
他就那么安静的坐在那里,没有人知道那埋在双臂间的脸上是何种神情,更没人知道骄傲如他初尝败北是怎生的不甘,孤高的浮云,即使狼狈不堪,在人前时,依然只会展露狂傲自信的一面。
空空的房间内除了他的呼吸没有一点声响,直到被一道刺耳稚嫩的声音所打破。
“绿茵葱郁的并盛,不大不小中庸最好,绿茵葱郁的并盛,不大不小中庸最好,绿茵……”
“啊~好吵。”略微沙哑的音色依然温柔而优雅,他缓慢的抬起头,望向声源的方向。一只黄色的小鸟正站在石门的通风口上,用小嘴整理着自己绒绒的羽毛,见状薄唇微微扬起,“你……校歌竟然只会唱一句吗?”
像听懂了云雀的话一样,小鸟拍打着翅膀向他飞了过来,大胆的落在他的头上。与此同时,一道道裂痕如蜘蛛网似的慢慢呈现在石门上,随后那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屏蔽哗啦一声碎了开来,被碎石击起的灰尘呛到,咳个不停的纲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边挥开面前飞扬的尘土,一边抱怨道“不会校歌也算违反风纪吗,学长?”
云雀摇晃着站了起来,“虽然我自己也有办法离开,不过,算了……”
纲的视线快速在他身上扫视了一遍,反射性的向嘴里丢了两颗薄荷糖,然后将从夏马尔那拿到的解药丢给云雀。
“学长,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吗?”目光落到云雀衬衫已经干涸的血迹上,喉头一阵干涩,糖不够吗?利落的又补了两颗。
云雀问也没问就使用了纲给的药物,那头黑色的碎发有些零乱的散在额前,使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你在发抖啊,害怕吗?”
双拳无意识的收紧,再收紧,纲忍无可忍的吼道,“生气!我是在生气!”
面对某人的怒火,云雀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他踉跄的走出房间,拣起掉在外面的武器,紧握在手里,“你可以不要插手吗?那只猎物给我可以吧?”
“现在的学长是没法赢过骸的。”纲一针见血的拒绝了,上前拉住云雀的手腕,想要将他带离危险之地。
但是,云雀却固执的拒绝移动步伐,纲又舍不得用力扯,互不相让的两人最后只有僵持在原地。
“你的意思是我会输吗?”凤眸危险的眯起。
“别任性了,学长根本连站着都是问题。”纲毫不退让的回答。
“要试试吗?”浮萍拐呼啸着击向纲抓着自己不放的手腕。
纲在被击中前握住他的手腕,感觉到手下的肌肤不同寻常的热度后,几不可察的一颤。“以这种软弱的力道,还想逞强下去吗?”
自大的笑容浮现在唇边,云雀声音轻柔的回道,“说什么呢?我有放水啊。”
纲败在那张得意洋洋的笑脸之下,放软了语气,认输的商量起来,“学长,你看不出吗?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我还没有坚强到可以面对骸,也没有办法忍受你在我眼前受到任何伤害,已经发生的事我无力改变,但是即将发生的事,我却想要阻止,因为,我是那么的喜欢骸,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
没有时间再让他多想,对峙的两人几乎同时转头看向楼梯的方向,那里一个穿着绿色制服的紫发少年正缓步的向两人走来。
棕色的眼瞳猛的一缩,不自觉的后退了半步。
云雀那双淡定从容的凤眸里潜藏着压抑到极制的冷戾,薄唇抿出残酷的弧度,他用最优雅低柔的声音问道,“我可以宰了他吗?”
——输给骸,就让你那么不甘心吗?
纲挣扎了半晌,终是松开了他的手腕,“真是的,会变成怎样我可不管了。”
第二十五章
他想,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多多少少的变强了,可能是由于附身在强者的身体上,受到了良性的影响,也可能是由于被保护的滴水不漏而助长了胆量。
但无论是由于什么原因,他真的变强了,真的,如果没有那只铁球横冲直撞的砸毁了半面墙后,还嚣张的冲着他们三个飞过来,他一定会变得更强。
他可以安安静静的看学长和骸在那里“内斗”,他可以原谅骸把学长伤成那样,也可以忍受学长把骸打个半死,他甚至还可以在他们打完这仗后,问上一句,要不要再来一场,真的,他可以如此的坚强而不发狂。
但是,当巨大的钢球撞毁墙壁后呼啸着向他们砸来时,纲暴发了,他发誓,这绝对不是迁怒。
骸反应迅速的向后跃开几米躲过了突如其来的攻击,云雀也利落的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了安全距离,然而正在气头上的纲却没有闪躲,他不知死活的用手挡了上去。
钢球速度虽慢,接近他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纲只觉强劲的气流缠上全身,虽然他根本没打算躲开这个攻击,但是被对方招式束缚住的感觉却让他十分不爽。
眼看着他的手只差两米就要和钢球来次亲密接触,身侧却突然传来一股大力,纲猝不及防的失了平衡,被扑倒在地,虽然压在他身上的人不重,可是这样毫无防备的和人摔作一团,还是痛得纲一阵瑟缩。
钢球带着强烈的气流从他刚刚站立的位置刮过,嘣的一声砸到地上,一时间尘土飞扬。
待一切平息后,纲挣扎着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却被对方一句轻柔的问话震住,那优美低沉的音色让纲瞬间绷紧了神经,因为,对方问的是,“你……想死吗?”
搭上对方双肩打算推拒的手在看清那张冷俊的脸孔后改为轻扶,右手下粘稠的触感让纲狂燥的怒意瞬间烟消云散,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在白色的衬衫下有血迹在慢慢的晕开,那种醒目的色泽刺痛了纲的双眼,他神色复杂的问“……学长,很痛吗?”
云雀在看到那双总是追随着自己的棕眸沾上湿意后,微微动摇,仓促的别开了视线,“算了,一会再收拾你。”
说完努力的将注意力放到站在一旁看戏的六道骸身上,在看到那张碍眼的脸后,怒火冲淡了那突如其来的无措,他状似不经意的避开纲的扶持,优雅的站了起来,语气轻蔑的道“你做好觉悟了吗?”
“好可怕啊,不过现在请你不要妨碍我和……彭格列十代叙旧,再说你连站着也很吃力了,骨头好象也断了好几根……”骸虽然是回应云雀的问话,眼睛却看向纲,那饶有兴趣的眼神明显是为纲的身份感到惊奇。
初时看到彭格列的资料时,六道骸真是大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要对付的彭格列十代候选,竟然在意大利以那种方式,大刺刺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彭格列十代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计划而有目的的现身呢,还是那真的只是偶然……不,从他认识自己这一点看来,就绝对不会是偶然那么简单,眯起的眼睛浮现浓浓的戒备“彭格列,真是让我稍稍有点在意了。”
但显然骸对云雀的忽视,彻底把骄傲的浮云激怒了。骸那种“我不将你放在眼里”的恶意挑衅,对云雀来说简直就是最有效的挑战函,“遗言就只有这些吗?”将愤怒压抑到极致的声音不显冷酷反而平和,黑色的碎发遮住了那双嗜血的眼眸,却挡不住从身上溢出的浓烈杀气。
察觉到危险的骸收回审视纲的目光,看向云雀,一脸虚假的无奈表情越发突显出他的成竹在胸,“算了,就先收拾你。”
在两人一触即发的时候,纲突然举起左手,用异常低沉的声音道,“学长,我有话说!”
他突兀的插话,不但打断了骸欲发起的攻击,也成功阻止了云雀前冲的步伐。
虽然纲是在对云雀说话,但这一次那双棕色的眼睛却一瞬都没有离开自己的右手,而且他越是认真的凝视着手上的鲜红,眼神就变得越发阴郁。
——太碍眼了,这种颜色。
纲近乎喑哑的语调让云雀感到陌生,漆黑的眼瞳轻颤了一下,才慢慢的滑向纲的方向,用余光询问的注视着他。
纲感觉到他的视线抬起头来,牢牢的锁住那双凌厉的凤眸,侧头舔上指尖上的血液,溢满口腔的腥甜让他眼神变得异常柔软“学长有多骄傲我是知道的,”唇边灿烂的笑颜如阳光般温暖,“只不过……看在我这么心疼你的份儿上,你心疼自己一下会死啊!”
与其说是对纲突来的质问感到吃惊,到不如说是被触碰了逆鳞而恼羞成怒,一想到自己这身伤是败谁所赐,本就冷俊的脸蓦得一沉,凤目残忍的转回骸的方向,仿佛蕴藏了能够吞噬一切的力量,“不要!我要咬死他!”怒意如决堤长泻的洪水一般,难以遏制,即使是气到极点,浮云仍不望维护自己高人一等的自尊,冷冷的补了句,“不过,见血就腿软的草食动物竟敢对我指手划脚,还早了一百年呢。”
纲动作缓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拳在身侧慢慢收紧,棕眸终于再次落在那抹孤傲的身影上,“果然是不打上一架就不肯听人说话吗?明明比我还要任性……”
微挑的凤眸闪闪发光,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