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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云同意,他明白宗像礼司的担忧。而根据他对周防尊的了解,一切确实可能重演。
活着总是好的啊!
“我会照顾你们的homra,放心。”宗像礼司坐在scepter4的室长椅上对出云说。
“草剃桑还有什么困难可以直说。”
“小世理,不,淡岛世理……”
“她会知道你的新地址,必要的时候我会批假期。”
“你又没办法强制她来看我。”
“确切的说,我可以办到,每周一次的关于前一任赤王周防尊的报告会由她去取,去你那取。”宗像礼司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淡然地说。
草剃出云愣住了。
“不愧是青王宗像礼司,能做到这个程度呢。”出云默默的说。
为了周防尊的命,永远不见么?对自己下手还真狠。
“行程我已经安排妥当,下午就可以启程。”
“那就,再见了。”
“确切的说,可能是永别。”宗像礼司说。
草剃出云走后,宗像礼司点起一根烟。
永别了,周防尊。他说。
新的酒吧依然叫做homra。离原来的城市有半日车程。不过足够了,隔绝以前的一切,以新的身份生活。
醒来的周防尊确实失忆了。
不幸,然而又是万幸。
草剃出云告诉他,他和自己共同开了这个酒吧。前几个月,一场车祸让他失去了从前的记忆。
以前,没什么可说的。
“是么?”周防尊依然像以前一样沉默,眉头紧锁。
不过,确确实实的活着。
每一天,他都一语不发的站在吧台后面,默默地帮出云打理酒吧。
烟,抽的很多。
“我好想把很重要的东西丢了。”周防尊有一天怅然地对出云说着,眼睛望着酒吧外湛蓝的晴空。
草剃出云一阵心疼。
他见过周防尊发亮的眼眸,和现在的暗淡完全不同。
我认识了个有趣的家伙。爱上宗像礼司的周防尊说。幸福的快要融化。
烧!赤王周防尊说。君临天下的气场。
现在,一切都不复存在。只留下一条命。
Again
夜晚很寒冷,宗像礼司蜷缩在床上。
体质下降了呢。他自言自语。
不许……想起他。我不允许。他自我命令。
他擅长克制和压抑。但身体本能的渴望那种温暖。
温暖而又霸道的怀抱,近乎索求的亲吻,滚烫的纠缠。
他想念。却不能触摸。
明天还要上班,要处理一大堆事情,宗像礼司,我命令你入睡。他自言自语着。
然而终究不能如愿。
他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打开。倒出两片,合水吞下去。
这是他依赖药物入眠的第N个夜晚,从送走草剃出云开始。
周防尊的睡眠也很让出云忧虑。
午夜惊醒,他总能看到周防坐在楼梯拐角默默地抽烟。
“怎么不睡?”
“睡不着。”
“起码躺在床上。”
“噩梦。”
“什么噩梦。”
“有个人,很伤心,我心疼。”
“……”出云当然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他一个字都不能提。
“别胡思乱想了,尊。”出云说完,就回房,他实在不忍心看周防尊成这种样子。
宗像礼司,若你知道,你会改变你的决定么?
又一个清晨,虽然时间的流逝对周防尊来说好似没有意义。
吵闹的酒吧又一次开始沸腾,周防尊心如死灰。
直到,他听见一句话。
“青王宗像礼司。”
那个人挥舞着臂膀,对于吸引来别人的关注目光很是得意。
“我知道□哦,关于学院岛的爆炸案。是那个神秘组织的王造成的。”
“什么?神秘组织?”周防尊皱着眉头问。
“异能者的神秘组织,有几个很厉害的王统治他们,其中一个,就是青之王。听说那个爆炸就是为了保护他的下属……”
“切,你就编吧,哪能那么厉害,那还是人类么?”一个客人端着啤酒不屑的说。
大家嗤笑着,散开来。
可周防尊却愣住了,“保护……下属,”他突然觉得胸中燃起一团烈火,不可抑止。
Scepter4
“室长,周防尊的威丝曼值出现强烈偏差!”淡岛世理紧张的说着。
“什么?”宗像礼司情绪有些失控。
“你下去吧。”为了避免属下忧心,宗像礼司强装微笑接过报告。
不可能,怎么可能,我这么小心。宗像礼司握紧拳头,一遍遍的思索着,确定自己并没有任何纰漏。
“淡岛君,我觉得你去查看我比较放心。伏见君现在全天照顾homra的事情,□乏术。”宗像礼司稳定好情绪,再次召唤淡岛世理。
“是。”
“现在出发。”
“是。”
若不是工作,淡岛世理有些不想见出云,自从发生这件事,出云的脸上就没了笑容。即使每次见她,他会扯着嘴角,但那是假笑,她明白。
何必呢,装给谁看。
这样想着,她依然收拾好物品踏上旅程。
“不是每周五来么。”吧台后的周防尊嗓音低沉的说,“那家伙出去采购。”
“那我等他。”
没有回应,淡岛世理朝吧台方向望去。低气压的感觉,似曾相识。
室长他也是如此。只是善于掩饰。淡岛心想。
“最近,身体还好么?”淡岛问周防尊。
“死不了。”依旧的慵懒,话音中是不想理睬的意图。
草剃出云的到来打破了尴尬。“小世理,怎么今天来?”阴霾的脸上顿时换了副表情。
周防尊一语不发的径直走出了酒吧。
看着他走远,淡岛世理说明了情况。
“我绝对没说过半个字小世理酱,”出云有些焦急。
“那就麻烦了啊。”
“我觉得……”草剃出云突然想起周防尊无神的双眼,下定了决心。
“还是让你们室长亲自来看看比较好。”
“什么?你不是不清楚,如果……”
“就算他恢复能力,也比现在好。那只是可能死,现在……生不如死。”
“可我不能让室长有危险。”
“小世理。”出云看着世理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尊他,绝对不会允许你们室长以身犯险,以前不会,未来更不会。现在的情况,即使不做什么,尊也有可能恢复,只是时间问题,你忍心让他们成现在这种状况么?”
“那……室长的苦心就全白费了。”
“你们室长,对自己残忍到别人看不下去的地步啊。”
出云和淡岛都沉默了。
半响,出云慢慢的说:“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什么?”
“会假装不认识我,放弃我么?为了救我”
“也许。”
“我不允许。”出云说。“不许。”
“我不能决定尊的人生,由他自己决定吧。”
Scepter4
“所以这就是结果?让我自己去观察?”宗像礼司微笑着看着淡岛世理,觉得无比费解。
他了解淡岛世理,她作为一个清楚个中利害的人怎么可能提出如此鲁莽的提议。
“我没有看出其中的必要性,淡岛君。”
“事实证明,白银之王的理论可能不完全对,没有接触王,周防尊的威丝曼偏差依然出现,为了避免更严重的情况,比如赤王突然出现,然后暴走,我觉得室长应该亲自察看。”
“是么?”宗像礼司自己确实也考虑过这个情况,可是,他不敢去想,他不能接受再一次看着周防尊死去。
可是,若他暴走,伤了无辜的人,自己的大义置于何处?
“好。”宗像礼司说。
就算要再一次手刃他,我也不能让大义蒙上尘埃。
可是一念及此,他的心口又一次剧烈的抽痛起来。疼到冷汗直冒的程度。
何谓王者?宗像礼司心想,不过就是祭品。
为了维持世间的秩序而被牺牲掉的祭品。
既然如此。我随时可以可以献上我自己,这个宗像礼司,无论谁,拿走好了。我眉头都不会皱。
可是为什么,从一开始,要爱上那个家伙?
……如此痛苦。
命运是否憎恨或者眷顾宗像礼司,谁都无法了解,可是现在,周防尊的世界确实只有一片空白。
他总是觉得心里缺少了什么。说不清道不明。
梦里的人很悲伤,他很能体会,可那人的脸总也看不清晰。无论他多么努力。
还有一大片隐隐约约的红色,集合成一个神秘的图案,他想去抓,却抓不住。
红色在渐渐消散,他很焦急,却没有任何办法。
从梦中醒来他总是满身大汗,带着无法嘶吼的痛苦。
可是,没有办法解决。
“别胡思乱想,可能是车祸的后遗症。”出云这样说道。
那就这样吧,活着,真是让人痛苦呢。周防尊想。
倒流的时光
踏上小镇的一刻,宗像礼司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那年,他刚当上青王,对传说中生人勿近的可怕赤王非常感兴趣。他自信没有人可以和他相提并论,在各种意义上。于是他开始观察这位赤王。
可他遇见了敌手,确实棋逢对手。
还挺有意思的,他想。虽然是个野蛮人,某些时候让人想吐。
可后来的剧情彻底失控。
我爱你,宗像。他说。
他觉得自己的悲剧从那一刻开始,他爱上了注定死在自己剑下的人。
“我也是啊,周防,一直到现在。”宗像礼司轻声自言自语。
他突然有些退却,在看到和以前一模一样的homra酒吧的时候。他怕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
“他已经不记得我了。”宗像礼司如此安慰自己。终于还是推开了酒吧的门。
周防尊的目光直直的盯住了这一刻推开酒吧门的人。
蓝色的发轻柔的飘扬,刘海不经意遮住湛蓝的眼眸。身形挺拔却有些偏瘦。带着一副无边框的眼镜,却丝毫不显文弱,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这么漂亮的人呢,周防惊叹。
海洋一般沉静而有力量。
周防尊的心狠狠的震了一下。一直盯着他走近吧台。
“喝什么?”周防问。嘴角不由得划起一个弧度。
“我……找人。”宗像礼司暗暗放心,抑制不住的伤感却涌了上来。他。确实不记得我了呢。
“出云么?”
“草剃桑,是的。”
“你认识我么?”
“初次见面。这位先生很有趣呢,在下是否认识您您不知道么?”
“前段时间失忆了。”
“深表遗憾。”
“你这种说话方式真让人讨厌呢,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周防尊歪着头轻笑。他今天很开心,这个陌生人让他升起一种想要靠近的冲动。很强烈的冲动。
“可能这就是我的意图呢。”宗像礼司不动声色,心下叹息,果然还是老样子。
“出云一时半会回不来,我调酒给你喝。”周防尊丝毫没有被对方的话影响。
“我不喝酒的。”宗像礼司拒绝。他当然记得上一次和上上一次他喝多以后发生的事。
“试一试。”周防尊不由分说的开始。
周防尊都会调酒了,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会发生?宗像礼司暗自思量,无奈的笑了一下。
这是一杯红色和蓝色组成的鸡尾酒,上面红色鲜艳如血,底层蓝色沉静如冰。中间隔着一层无色的酒。
宗像礼司愣住了,苦笑。
真是……好酒呢。
“等一下。”周防尊笑着说。
上层的红色和底层的蓝色慢慢渗透进无色的酒中,不一会,中间的酒竟然成了鲜亮的紫色。
“开始怎么都不肯融合,蓝色的酒和红色的酒。后来发现它们可以一起溶合在这种没有颜色的酒里面,味道也非常好,尝尝。”
诚恳的眼神,无法拒绝。
其实宗像礼司一直无法拒绝周防尊,从开始到现在。
爆发般的甜美口感,振奋人心,接着是微微的苦涩,可最终,回味甘甜悠长。
“很好呢。这位调酒师先生。”
“我叫周防尊。你是……”
推门声打断了周防尊的询问。
“草剃桑,我替淡岛君送东西给你,马上就要离开。”宗像礼司起身,对周防尊微微致意。
“啊?我送你。”出云立刻明白了现在发生的情况。他同时震惊于宗像礼司的镇静,还有,周防尊满溢的幸福微笑。
有多久……没有看到过了。
这个笑容,从来都是因为一个人呢。从始至终,毫无改变。
“喂,酒还没喝完。”周防尊很不满这位很有趣的人这么快就要离开。
“下次我再来领教您的手艺好了,调酒师先生。”
“我叫周防尊。”
“周防……君。”宗像礼司实在不想叫出这个名字。可现在的情况,若是执意,反而引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