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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兄。”欧阳春从墙上跳了下来,对展昭露出了一个亲和力十足的微笑,道,“既然开封府怀疑白玉堂,又为何要放他走?”
“欧阳大侠,你再怎么样,名号里也是带着一个侠字,怎能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刚开始说这话的时候,展昭还在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但当第一个字出口,展昭就觉得自己心中的怒气像是被戳了一个洞的米袋子一样,慢慢泄露了出来,最后汇成破竹之势,喷发而出。
“还有阮兄!”展昭将矛头指向阮瑀,“你竟然也跟着他这样做?!”
自两人相识以来,阮瑀还是头次见到展昭真正动怒,而且着动怒的对象还是他。再加上展昭生气的原因是因为白玉堂,阮瑀顿时觉得自己心里不太舒服,张了张嘴,却发现展昭根本没想听他说什么。
“我不管二位心里是如何想的。”展昭移开了视线,沉声道,“就算白玉堂现在有嫌疑,那也只是有嫌疑罢了!没有任何人能用看犯人的眼神看他!况且我展昭也不相信白玉堂是那样的人!二位现在既然住在开封府,也协助开封府办理此案,那就希望二位不要再在开封府做出这等事情来!”
说完,展昭再次瞪了欧阳春一眼,就学着白玉堂的样子,跃上墙头,朝着白玉堂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
一时之间,留在原地的欧阳春和阮瑀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阮瑀微微低着头,垂眸看着脚下,不让欧阳春看到自己阴郁的几乎能凝成实质的眼神。
“唉,阮兄,展兄好像真的生气了。”欧阳春走过来讪讪地问道,“你与他也算是相识许久了,可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道歉比较好?”
阮瑀的眼神微闪,随即闭了闭眼睛,再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带了几分笑意。
“说来惭愧,我还从未见展兄生这么大的气。”
“哦……”欧阳春十分诡异地哦了一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问道,“阮兄,你我前两日刚刚相识,互相称呼对方的姓氏并不奇怪,可为什么阮兄你与展兄也叫的如此生疏?我看那白玉堂可是一口一个‘猫儿’的叫着啊。”
这句话又有点诛心了,欧阳春的两个问题简直就是捡着阮瑀心里哪里脆弱往哪里插。
“不过是习惯罢了。”阮瑀笑着回答。
“哦……”欧阳春又哦了一声,目光在阮瑀的眼角停留了几秒,就自然地移开,叹道,“唉,不知道展兄能不能把白兄找回来。真没想到白兄是这么个性子,不过这样看来我还真觉得阎王不是他了。”
“那可不一定吧。”阮瑀脸上的笑容不变,眼中却毫无温度,“这世上有谁不会伪装自己呢?”
欧阳春顿了顿,才笑着应了。
“阮兄,我们也别在这里干站着了,”欧阳春拍了拍阮瑀的肩膀,“走走走,去我院子里喝两杯去,等展兄回来了我们再来请罪吧。”
阮瑀笑着说好,跟着欧阳春往前走,但在转身的一瞬间,还是忍不住朝展昭离开的地方又看了一眼。
……
欧阳春和阮瑀这边心思各异地去喝酒了,展昭这边却只能火急火燎地找白玉堂。
但追出去之后,展昭才发现自己和欧阳春、阮瑀说话的时间耗费的太多了,白玉堂根本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了。
无奈之下,展昭只能一边问着人一边往城门的方向追去。
好在白玉堂的样貌出众,再加上因为生气而煞气颇重,所以一路上倒是有不少的人注意到了他。
展昭紧赶慢赶,还是没有在开封城里拦下白玉堂。
不过好在出了城之后人少了不少,展昭运上轻功追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是看到了白玉堂的背影。
“白玉堂!”
展昭叫了一声,白玉堂的身形一顿,眼睛往后斜了一眼,然后肩膀一矮,就如同泥鳅一般从展昭的手下滑了出来,二话不说,拔刀就朝展昭攻了过来。
展昭连忙抬剑抵挡,巨阙乃传世名剑,白玉堂手中的鸣鸿刀也并非是吃素的,两件极品兵器相撞的一瞬,就发出一阵悦耳的“叮”声。
两人各自朝后退了两步,白玉堂便再次不管不顾地攻了上来刀刀往展昭的要害部位招呼。展昭有几次躲闪不及,险些被鸣鸿刀伤到。
眼看着白玉堂越来越发疯,展昭只好挽了个剑花,卡住了白玉堂的鸣鸿刀,大声道:“白玉堂!你够了!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不想听!”白玉堂一推一送之间,就挣脱了展昭的桎梏,再次展开攻势。
展昭被白玉堂的倔脾气逼的几乎忍无可忍,他知道两人的武功不相上下,这么打下去除非两人都累到抬不动胳膊了,否则根本不可能停下,更不要提白玉堂现在怒火中烧的状态了。
思及至此,展昭的心一沉,使出一个擒拿手,放任即将砍到自己胳膊的鸣鸿刀不管,直接将白玉堂按在了树上!
白玉堂也没料到展昭竟然会这么不要命,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抬高了手臂,硬生生地改变了鸣鸿刀的方向,手心一滑,竟然将鸣鸿刀直接甩了出去。
铮——
鸣鸿刀没入土地三寸之深。
……
风起。
展昭和白玉堂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白玉堂的双手被展昭反剪在身前。微风带起了展昭的碎发,蹭在白玉堂的脸上,微痒。
“包大人不是真的怀疑你。”展昭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跟白玉堂说实话的机会,连忙说了起来,以免又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麻烦。
白玉堂冷冷地看着展昭,一言未发。
“是真的。”
展昭连忙把包大人和公孙先生的分析说给白玉堂听,但直到说完了,白玉堂的脸色依然十分的不好看,甚至没有一点缓和的意思。
这让展昭心里也有些发毛了,干巴巴地说完最后几句话,白玉堂毫无反应,展昭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在说些什么,只好跟着闭上了嘴,两人就这样近距离地对视着,一个冷硬,一个尴尬。
“……白玉堂,”展昭叫了一声,从声音里就能听出几分软意,“你……别生气了。”
白玉堂冷笑了一声,也不介意此时和展昭着诡异的姿势,径自放松了身体,靠在树上,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慢悠悠地说道,“你说包大人并没有怀疑我,那你呢?”
“我自然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展昭连忙说道,“我本来是打算让阮瑀先回去,再跟你说这件事情,但是没想到……”
后面的话展昭没说下去,毕竟他刚刚才痛骂了一顿偷听的欧阳春和阮瑀,但此时跟也偷听了的白玉堂说这话实在有些不合适。
“好。”白玉堂静静地看了展昭几秒,突然笑了起来,“放开我。”
展昭又看了白玉堂的表情几眼,见没什么不妥之处,才放开了白玉堂,后退了一步。
“你们开封府的花样多,”白玉堂走到鸣鸿刀旁,将刀从地里抽了出来,归刀入鞘,看了展昭一眼,“我不奉陪了。”
“白玉堂!”展昭一个箭步拦在白玉堂的身前,脸上带着丝毫不掩饰的焦急,“你——”话说到一般,展昭又说不下去了。白玉堂确实不能走,如果他走了,开封府就少了一大助力,而且包大人的计划也无法实施。
但白玉堂不管怎么说,都不是开封府的人,他要想走,谁也拦不住。
“怎么?不想让我走啊?”白玉堂双手环胸,看着展昭眉头紧皱的样子,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不想让我走可以啊,你……求求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展昭把白玉堂压树上的时候,脑子里不可抑制地冒出俩人对视许久,然后情不自禁地亲了上去,最后干柴烈火,趁着小树林里没人来了一发……
写到白玉堂让展昭求他时候,脑子里又不可抑制地冒出展昭嘤嘤嘤着扒拉着白玉堂然后说求求你了亲爱哒~
……
…………
………………
我觉得我要把他俩玩坏了_(:з」∠)_
☆、回来
展昭瞬间就僵住了,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白玉堂。
“来来来,”白玉堂的兴致突然高了起来,“撒个娇,好好求求我,我就跟你回去,陪着你们演戏怎么样?”
展昭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要求。
“白玉堂,你不要太过分!”
白玉堂挑了挑眉,一脸你奈我何的表情看着展昭,“我就是这么过分你能怎么办?”
展昭语塞。
——他还真没什么办法。
“害羞啊?”白玉堂现在的表情像极了逗老鼠的猫,完全把他和展昭的名号倒了过来,“没关系,我给你想词,你照着说行不行?”
展昭憋得满脸通红,嘴唇抿的紧紧的,微微发颤,好像恨不得冲上去咬上白玉堂一口似的。
“你就说……玉堂啊,算我求求你了,你来帮帮我嘛!”
白玉堂那句话可谓是一转十八弯,而且白玉堂故意把声音掐的细细的,展昭光是听,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简直难受的不得了,更不要提让他亲口说出来了。
“白玉堂,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展昭怒道,“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你非要强人所难不成?!”
“哟?你这还跟我攀上交情了?”白玉堂双手抱胸绕着展昭转了一圈儿,眼里的笑意几乎都要溢了出来,“这可不像是你展护卫的为人啊。”
“你——!”
展昭又被噎住了。
自打他和白玉堂认识的第一天起,白玉堂就以逗他为乐,堵他为常,他原本对白玉堂也是采取着能避则避的态度来的,但是在和白玉堂经历了几番生死后,又觉得白玉堂是个可交的朋友,两人这才开始相熟了起来。
要说白玉堂这人其实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差了一点,性格顽劣了一点,凡事都太冲动,想事情不动脑子,还有……
……
等等,展昭顿了一下,忽然有点恍然,他既然这么烦人我为什么还要和他做朋友?
“……喂喂,你看我的那是什么眼神儿啊?”白玉堂被展昭的眼神看的心里有些发毛,虽然不知道展昭在想些什么,但白玉堂绝对可以肯定,展昭想的绝对不是他们刚刚说的事情。
这情况有些脱轨啊!
白玉堂忍不住把事情往回拉一拉,“你到底要不要求我?”
“不。”展昭拒绝的相当干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用白玉堂刚刚的那个语气、那个语调说话。
展昭拒绝的如此干脆,倒是让白玉堂梗了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白玉堂才说道,“你想让我帮你,又不想求我,那你想怎么样?”
展昭想了想,试探道,“我包你一个月的酒如何?”
这是个大诱惑。
白玉堂仔细地想了一下究竟是一个月的酒比较重要,还是逗展昭比较重要,最后十分果断地道:“成交!”
逗这猫一次,和这个月每次喝酒都逗这猫一次相比……答案根本不言而喻啊!
白玉堂这边终于算是做出了让步,展昭微微松了口气,根本没想到白玉堂的真是打算竟然这么无耻。
但不论怎么样,白玉堂他总算是留住了,也没有造成什么误会。
现在唯一需要思考的,就是一会儿回去的时候他和白玉堂究竟应该拿出什么样的理由,才能不被欧阳春和阮瑀怀疑是做戏。
白玉堂满不在乎地说道:“这有什么难的?就说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留下来的呗。”
展昭糟心地看了白玉堂一眼,委婉地说道:“这不是你的性格。”
白玉堂皱了皱鼻子,“什么意思?”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展昭选择了一个更为委婉的说法,“你与我只是朋友关系,你又怎么可能会为了我就忍下这么大的冤枉?”
白玉堂皱了皱眉,随即又想到如果是包大人无缘无故地冤枉自己,那自己一定会把开封府搅翻了天才肯罢休,顿时就觉得展昭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这个嘛……也不是很难办的样子?”
白玉堂看着展昭俊秀的眉眼,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很神奇的想法来。
展昭:“……”虽然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但是展昭就是从内心感受到了一阵深深的不祥之感,而这种感觉……似乎有些略熟悉啊。
白玉堂看着展昭微笑:“猫儿,我觉得你应该猜到我想说的是什么了。”
展昭:“……”果然。
“你觉得怎么样?”白玉堂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这样既能解释我们为什么回去了,又能让我大嫂知道我们不是在骗她!”顺便还能让那个软什么雨什么的哪来的滚回哪去。
展昭已经被白玉堂的脑洞打败了,此时再听这个计划,竟然一点吃惊的感觉都没有,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展昭叹了口气,问道:“你有没有想过这场戏再这么演下去要怎么收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