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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市在一夜之间,重新被麒会血洗……与此同时,crazy的老板也又换回了黑瞎子!
“哈哈哈哈哈,起灵啊,你果然没让我失望。”陈皮阿四拿着crazy的房产证和营业执照,赞许地拍了拍张起灵的肩。
的确,他趁着吴三省出外省收货的空当不停地派人骚扰解雨臣,凭着黑瞎子对解雨臣的了解每一次出击都打在解家的痛处,却又能全身而退。与此同时,还默默地派人潜进了M市,将那些自以为占领了整座城市,正为了分地盘而内讧的杂牌军们一网打尽。
这一招声东击西,不仅一箭双雕,还彻底地浇了吴邪一盆冷水,他,张起灵,在这场争斗中,绝不会手软。
所谓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吴邪握着电话,与电话另一边的解雨臣沉默良久。
虽然不想承认,但心中那一丝可耻的侥幸却真实存在,不管是吴邪还是解雨臣,小三爷还是小九爷,谁都无法将真的做到抽刀断情……哪会有人可以这样的?
除非,根本没爱过。
Crazy boy改了个“西府海棠”的俗名,吴邪坐着解雨臣的车路过那里的时候别有深意的念着那个名字,解雨臣只是暴躁地关上了车窗。
“小花,也许事情没我们想的那么糟。”吴邪轻笑一声,小声地说道:“我们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当一场恶战掺进了情意绵绵……
自黑瞎子进驻“西府海棠”之后,张起灵又找陈皮阿四要了北城的一块地,离中央大街不远,刚好能跟“西府海棠”连成一片。
这日,张起灵刚刚从陈皮阿四的屋子里出来就被齐羽跟上了,两人出了别墅往院门走,齐羽忍不住问他:“小哥,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熟悉的称呼让张起灵呼吸一顿,想纠正他又不想太刻意,只好说:“还没想好。”
“哦……”齐羽歪着头看看他,突然问:“我扮作吴邪好不好?”
张起灵脚步一停,宁静无波的眼睛立时凌厉起来,刀子似的目光刮得齐羽脸色微变,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陈家的院子很大,齐羽从小最喜欢跟在张起灵的屁股后面跑,那个时候他还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听四阿公的话,就能活的很好。
在齐羽的记忆中,张起灵几乎从未表现出过他的喜怒哀乐,一张冰山脸,就算是小时候被人责罚,也只是轻轻地皱一下眉。
“小……起灵哥,你这次回来,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齐羽到底也没敢再叫那个称呼,他感觉到了危险,那是一种从小到大都不曾感受过的战栗。
“是么。”张起灵平静地转过头,看着前方,脚下却没有动。
“嘿~”齐羽突然笑起来,一张还算清秀的脸在阳光的照拂下明快了许多,只是那目光还有些阴郁:“在你眼里,我永远都是下水道里见不得光的老鼠,他的出现,只会让我自惭形秽,是不是?”
“为什么要做比较?”张起灵有些不明白。
齐羽一步跨到张起灵面前,目光紧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那里找到些情绪的波动,最终却失败了。
“……你不会懂的。”齐羽慢慢地低下头,擦过张起灵的肩膀,迈步往别墅走去。
农历已经过了腊月二十,深冬的天气冷的人牙齿发颤,齐羽裹紧了身上薄薄的外套,低低的声音一出口就融进了寒风中,也不知谁能听到:“除非他爱上了别人,否则你永远也不会懂。”
除夕的临近让各家都忙碌了起来,中国的传统让他们无暇争斗,像是商量好的一样,D城竟又平静了下来。
对于吴邪来说除夕并没有什么稀奇,只是当他挂掉父母从国外打来的越洋电话之后,就不可避免地就想起了一年前……那些才刚被封存起来的记忆都争先恐后的涌现出来,吴邪手足无措地想把它们都塞回去,却有些无能为力。
人的感情世界很复杂,并具有一定的不可控力,当吴邪深深地体会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经站在“西府海棠”的门前了。
“哟,小三爷~”黑瞎子碰巧到店里巡视,见吴邪站在门口就招呼道:“别站这儿啊,进来坐!”
吴邪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着走进了酒吧。
在“西府海棠”的对面有一座名为“瑞成国际”的写字楼,里面云集了一些大大小小的公司,其中12层是家律师事务所,里面只有几个刚毕业的律师会接一些简单的民事诉讼案件,却租下了整整一层楼作为他们的办公室。
昏暗的屋子里没有开灯,西斜的太阳只能照到一个角落,厚重的窗帘后面,一只军用望远镜对准了“西府海棠”的大门,手握望远镜的男人微微皱眉,低声自语:“我操,小三爷怎么跑这儿来了?”
“什么?”他的同伴问。
“我刚看见吴家小三爷进去了,赶紧通报小九爷。”男人说。
“啊?你没看错?”同伴问。
“废他妈话!赶紧的!”
“哦哦!”
吴邪走进“西府海棠”,发现里面的装修和“戏外”很像,他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黑瞎子,然后找了个解雨臣喜欢的位置坐下。
最后才对一直跟在身边的人说:“他应该会喜欢这里。”
“嘿嘿,那就好。”黑瞎子笑了,抬手招来一个侍应生吩咐道:“给小三爷泡壶好茶,拿手的点心送点过来,再来个水果拼盘,算我账上。”
有人要请客,吴邪也没假客气,眼睛打量着墙上的水墨画,嘴里轻轻地补了句:“最好是双份的。”
黑瞎子愣了愣,随后对手下说:“听小三爷的,上双份。”
“你这儿弄得不错,看来是花了心思。”吴邪靠在软垫上,懒懒地对黑瞎子说。
黑瞎子没打算跟他长谈,只是站在一边说:“瞎弄的,比不上花儿爷的品味,得,您坐,我还有事,就不陪了。”
“嗯,忙你的吧。”吴邪客气地点了点头。
黑瞎子走了,吴邪独自欣赏着店里每一处精致的摆设,四周的环境清净淡雅,不远处的台子上坐着个民国打扮的女人,正唱着南方小调。
没过一会儿,侍应生端着托盘来给吴邪上茶,上好的大红袍,味道地道,只是相比乌龙,吴邪跟喜欢绿茶多一些。
“换龙井过来。”
没等侍应生把茶壶放下,一个冷淡又很熟悉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吴邪将目光越过他,看着那个因为背光而面目不清的男人。
“不用,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吴邪笑着对侍应生说。
侍应生将东西摆好就躬身退了下去,接着,吴邪眼前一花,对面就坐了一个人,那人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吴邪一脸诧异:“啊?我不知道你在这儿……”
张起灵垂眸看了看桌上两人份的餐具,不语。
吴邪在心里暗骂了句,脸上却摆起一副恍然外加惭愧的表情,笑着说:“抱歉,我只是打算等会儿叫朋友来,他爱喝大红袍。”
“在这里,见朋友?”张起灵显然不信。
吴邪耸耸肩:“临时起意,本来是想看看这里变成什么样了,结果发现还不错,就想找个人陪。”
“谁?”张起灵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已经含了浓浓的醋味儿,一股子酸气直接飘到了吧台那边,呛得黑瞎子一个劲儿的咳。
果然,吴邪看了他许久,倾身给两人倒了杯茶,微皱着眉仿佛在思考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直到张起灵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才漫不经心地说:“朋友,你露馅了。”
“!”
“对小哥来说我喝龙井还是大红袍都无所谓,他自己喝不出什么差别来就以为别人也一样……更不要说,呵呵,吃醋什么的。”吴邪一边笑一边说,仿佛在看一场天大的笑话:“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清楚你为什么会跟他长得一样,但他告诉过我,阿鬼失踪那天,他没去过解家。”
吴邪的一番话让齐羽有些措手不及,他没想到张起灵会主动把那天的事告诉吴邪,还是在目前这种特殊的时刻。
“你很聪明,不愧是小三爷。”齐羽顶着张起灵的脸微微地笑着,看上去更加违和了。
吴邪摇摇头:“还好,你的脸,你的声音,甚至说话的神情都很像,只是你高估了他的情商而已。”
齐羽耸肩:“关于情商这点,我倒是跟你有点达成共识了~”
“那么为了张起灵的情商,我请你喝茶。”吴邪笑了。
“多谢~”齐羽毫不客气。
“诶,你刚不是说叫了朋友?”
“哦,你陪我也是一样的。”
“那我只陪你喝茶哦~我的身子可是起灵哥的~”
“得了,看你一脸欲求不满的模样就知道他没给你什么好果子吃,就甭跟我这儿装了。”
“……你跟他一样讨厌!”
“不然怎么凑一对儿?”
“我不陪你喝茶了!”
“那太好了。”
吴邪像欺负小孩子似的欺负了一通齐羽,心里却有些不痛快:好啊你个张起灵,偷偷藏了个小妖精居然敢不跟小爷报备!
黑瞎子站在吧台里一边跟调酒师对账本,一边看着被揭穿了正跟吴邪斗嘴的齐羽,喃喃自语:“嘶~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这时,一个手下跑来凑到他耳边,低声道:“黑爷,小九爷到门口了。”
“啊?”黑瞎子一愣:“……原来那双份是给他的。得,你在这儿看着,我出去迎迎。”
黑瞎子撂下账本就往外走,谁知却被手下拦住了:“黑爷,小九爷说……让您回避……不然,不然就……”
“……甭说了,爷懂。”黑瞎子打断了手下的话,那必定是不好听的:“你们招呼着,爷出去透口气儿。”
“诶。”
说完,黑瞎子灰溜溜地从后门绕到了自己停车的地方,眼睛往“西府海棠”的门口张望了好一会儿,可到底也没瞧见那人的一个背影。
说不想那是扯淡,又怕见了面让人拿大嘴巴抽死,他可不像张起灵那么神通广大,还能找个替身去探探口风……虽然他那替身打一开始就失败了吧。
抢回M市和立足中央大街是两件不得不做的事,虽然张起灵已经尽量避开了和吴邪他们的正面冲突,却避免不了他们之间的矛盾点被激化。事情的结果就摆在眼前,黑瞎子不会天真到吴邪来了“西府海棠”就是和解的象征……反而要更加警惕,这位小三爷可不是吃素的,当然,那位小九爷也不省油。
黑瞎子坐在车里给身在M市的张起灵打了个电话,为的是告诉他他的替身已经被人家看穿了,结果那位爷只赏了句“嗯”就挂了电话。
M市对于麒会来说很重要,张起灵要亲自过去坐镇也无可厚非,可陈皮阿四又担心他不在会丢了中央大街的立足之处,这才让齐羽帮忙混淆视听,谁知却适得其反。这堆儿人里谁也不是傻子,吴邪倘若有一丁点儿怀疑,张起灵恐怕就会被陈皮阿四提早逼回D城。
这个年,又要热闹了。
为了表现出“翻脸不认人”的诚意,黑瞎子喊了十几号兄弟,估么着人快出来了就堵在“西府海棠”的大门口,自己则坐在解雨臣的车头上一边抽烟一边等人出来。
一个手下拎着路边临时捡的转头问他:“黑哥,那等会儿小九爷出来了,我们真往他脸上嗨么?”
“嗨你妈个蛋!你他妈的要敢伤着他老子要你的命!”黑瞎子立着眼珠子低声对面前的“傻货”吼道。
“哦哦哦……小的明白了,明白了。”小手下连忙点头赔笑,心里也不太敢腹诽自家老大这种装腔作势、面恶心软的行为到底有多不齿。
腊月寒冬,黑瞎子只穿了一身单薄的黑色皮衣,脸上的墨镜冻得冰凉,夹着烟的手指随意地搭在车头,时不时地吸上一口,再吐出一股烟云弥漫,模糊了视线里的斑斓华灯。
“哟,黑爷这是什么意思?”
解雨臣从“西府海棠”出来,左手拉扯着还在跟“张起灵”道别的吴邪,一脸冰霜,目光阴冷。
“嘿嘿,”黑瞎子吐了口烟:“许久不见,想跟花儿爷叙叙旧。”
解雨臣松开吴邪的手腕,原本因为用力而绷紧的身子故意放松下来,嘴角带笑,幽幽地问:“黑爷想怎么叙?”
“花儿爷既然来了,不如喝杯茶再走。”黑瞎子将烟头扔到地上,一脚捻灭。
“我要是不喝呢?黑爷打算怎么样?”解雨臣微扬着下巴扫视了一圈四周,眉眼间的蔑视让黑瞎子身边的手下都忍不住低下了头。
黑瞎子看着眼前这个冷艳如初的人,舔了舔唇,两只手插进裤子的口袋里,痞子样的朝前走了几步,挨近解雨臣,倾身贴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爷的花儿还是这么好看,真好。”
一股子苦涩的烟味儿冲进鼻腔,冰凉的耳垂感受到黑瞎子说话时的湿热,解雨臣忍住后退的欲望,偏过头看他:“你该不会是对我余情未了吧?”
黑瞎子藏在墨镜后面的眼睛依然平视,笑得露出了一口的小白牙:“是啊是啊,余情未了……不然怎么把这里改成了这样呢?可不都是为了花儿爷么。”
“……”
黑瞎子大方的承认让解雨臣没了话,吴邪在后面看得清楚,他明白余情未了的不只是黑瞎子,便趁着两人都没说话的空当走过去给发小儿圆场:“黑爷是个重情义的,不过今儿个我出来太久了,小花得送我回去呢,有什么事咱们还是改天吧。”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