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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你明知道我不是担心……”
“小花!”吴邪转头打断解雨臣的话,“别再说这种话,秀秀已经是你媳妇儿了,你得好好对她。”
“可是小邪,他们把地点定在城北,而这个齐羽明知道他们绑架秀秀的计划还来你这儿自投罗网,难道不奇怪么?”解雨臣拧着眉问道。
吴邪笑了笑说:“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这个鸿门宴我都要去……至于齐羽,我猜他是另有所图,陈皮阿四和张起灵恐怕并不知情。”
吴邪执意前往,解雨臣也自然明白这趟非去不可,只好叫了身边最靠谱的伙计跟着,要他们一定保吴邪安全。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祭灶的日子,虽然早年间的习俗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并沿袭下来了,但街上的人们仍然还是笑容满面、喜气洋洋的,就连要去谈判的吴邪也因为车窗外年味儿十足的气息而心情好了不少。
“没见过哪个人都要跟自己的爱人决裂了还这么开心的~”齐羽被绑在车后排,吴邪就坐在他身边。
“你最好祈祷他不会耍花样,不然你就死定了。”吴邪笑笑说。
“哼,起灵哥才舍不得我死。”齐羽这话说得有点虚。
吴邪偏头看他,说:“你跟他从小就认识?”
“那当然!”齐羽很得意。
吴邪又笑道:“那还让他出来招惹我?”
“……”
吴邪来到“聚贤楼”的时候,张起灵已经在包间等着了,气哼哼的齐羽被留在了车里,并有两个伙计看守。
再一次的相见让吴邪觉得兴奋又有些尴尬,脸上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心中却忐忑不安,落座后他对张起灵轻轻地一笑,道:“好久不见啊,小哥。”
“嗯,坐。”
张起灵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寡言,桌上的茶水袅袅氤氲,吴邪的心莫名安稳了下来。
“上次齐羽回来说你请他喝茶吃点心了。”张起灵翻了翻菜单,然后把它还给服务生,说:“随便上些。”
“嗯,好的。”
服务生冲张起灵弯了下腰就出去了,吴邪见他们说话时的神态,不禁猜到:“这是你的店?”
张起灵摇摇头:“常来而已。”
包间是10人间,很大,张起灵的背后还有一张屏风,如果吴邪没有看错的话,秀秀应该就在屏风的后面,并且身边没有人守着。
“岁寒三友,还挺应景的嘛~”吴邪别有深意地看着屏风。
“本来是梅兰竹菊,我不喜欢。”张起灵修长的手指摩挲在茶杯边缘,透亮的指甲染上些许氤氲白雾。
“不喜欢你也坐这儿了,就算临时找人换了屏风,可这包房还是叫四君子。”吴邪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然后被苦的皱了皱眉:“苦丁?”
“嗯。”张起灵点头。
“唉……”吴邪叹了口气,放下杯子,无奈道:“我们就别拐弯抹角地猜闷儿玩了,既然你我都有交换人质的诚意,我们就都先把人放了,然后再喝酒叙旧,如何?”
“我有要求。”张起灵看着吴邪说道。
“什么要求?”吴邪皱眉。
张起灵看着吴邪眼睛里自然流露出的戒备有些心痛,他曾想过到底是谁逼着他将两人的关系弄成了现在这样,是他的养父吗?还是陈皮阿四……其实,只是他自己而已。
他想在D城查事情就必须先站稳脚跟,陈皮阿四已经给了他一小块地方,却不足以让麒会得到发展,所以他看上了中央大街以及繁华的城南。
“我想要‘西府’往南的那块地,最近要招标了。”
吴邪握着茶杯的手指一紧,指尖泛白,喉咙里发出的嗓音轻飘飘的有些发寒:“呵,小哥你最近的胃口不错嘛,不过也要多多注意,不要眼大肚小,撑坏了可不好。”
张起灵没理会吴邪话中的威胁,只是端起茶杯在吴邪眼前顿了顿,然后猛地往身后泼去,滚烫的茶水浸湿了屏风,朦朦胧胧地露出了秀秀的脸。
“请你考虑一下。”张起灵接着说道。
吴邪强忍怒气继续喝茶,秀秀被塞住嘴巴静静地坐在屏风后面,她知道吴邪哥哥会救她,只是恐怕要讨价还价一番吧?
“不行。”吴邪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屏风后的秀秀睁大了眼睛……张起灵看着吴邪默不作声,等他继续下面的话。
“你要是有诚意就把人让我带走,齐羽我也一根汗毛都不会损伤,可你若是这样没有诚意的话我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霍老太太在D城的这滩浑水里蹚了这么多年,必然能看得懂这里面的是是非非,如果麒会愿意承担与三大家族反目的后果……”吴邪顿了顿,笑道:“就随你的便。”
“吴邪,难道你不希望这里变得平静一些吗?”张起灵问。
“在你出现之前,这里就很平静了。”吴邪有些咄咄逼人。
“……”张起灵不再说话,手指摩挲着茶杯,像是在思考着吴邪的话。
片刻后,杯中的茶水变温了,吴邪坐在张起灵的对面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空气中凝聚着沉重的气息,吴邪在赌,赌张起灵还没有把齐羽当做弃子……其实这种心情有些奇怪,因为不管张起灵表现出的是在乎齐羽还是不在乎,吴邪好像都会挺郁闷的。
“怎么,舍不得了?”吴邪已经尽量不发酸了。
“他这几天都住你家?”张起灵问。
听到这话,吴邪忍不住轻皱眉尖,别说不在乎了,这明摆着是在担心啊!
这么想着,吴邪偷偷斜了张起灵一眼,然后贱贱地撒谎道:“怎么能住我家?你见过哪个绑匪把人质当大爷供着的?”
张起灵哦了一声,点点头,说:“我没虐待霍秀秀。”
吴邪愣了一下,不自在道:“齐羽也好得很呢,一根汗毛都没少,不信你就接回去自己数!”
张起灵摇摇头,他知道吴邪心里在想什么,暗笑之余,脑子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他还记得齐羽那天在陈家都说了什么,他以为自己会听不到,可那句“除非他爱上别人”他却有些懂了。
张起灵是真的不明白齐羽为什么会在自己绑走霍秀秀的节骨眼儿上去吴邪那自投罗网,相信吴邪也只能想到这可能是他们商量好的阴谋诡计,但不管怎么说,把齐羽留在吴邪身边都有点危险。
“杀了齐羽对麒会和陈家没有任何影响,但霍老太却很疼孙女。”
吴邪盯着张起灵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问:“是吗?”
“是的。”张起灵斩钉截铁。
却不想吴邪笑道:“那么给你个选择题,用秀秀来换齐羽,或者那块地。”
“齐羽。”
张起灵毫不犹豫地违背了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吴邪蓦地心里一扎,却只能笑着说:“看来他也不是完全没用,对不对?”
“四阿公希望他死,但我觉得……”服务生端了菜进来,张起灵谨慎地闭上嘴巴,直到菜上齐后才继续道:“我觉得他知道些什么。”
吴邪看着桌上的菜,拿起筷子拨了拨面前的软炸虾仁儿,笑道:“你跟我说这些没用,我一没拷打他,二没兴趣知道你们之间的事……还是说,小哥你有什么想法?”
张起灵没有回答,举起酒杯,对吴邪说:“新年快乐。”
吴邪撇了下嘴角,无奈道:“你这年拜的有点早~”
人质顺利的交换了,张起灵没再提别的要求,吴邪也没质问他自己三叔的事,两个人气势汹汹地去谈判,本都打算撕破脸皮了,到最后却仍然客客气气地回到原点。
关系依然如此尴尬,恨不起来,也爱不下去了。
张起灵知道齐羽不会替自己隐瞒设计吴三省的事,相反他还巴不得吴邪早点对自己恨之入骨,可吴邪却什么都没问,连他早就预备好的回答也没用上,只得憋在肚子里,装作毫不知情。
这一次没能让吴邪和解雨臣吃亏,陈皮阿四不会善罢甘休,张起灵好容易从陈家手指缝里抠出来的那几家店和一小片地盘恐怕又要吐回去。
所以这次是张起灵输了。
“我早就说过你根本下不去手,可你偏偏不听,一定要跟他面对面的谈判,如果这次你让黑瞎子来,恐怕吴家一年之内都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齐羽坐在后座埋怨张起灵,黑瞎子在副驾驶偷笑。
“四阿公在等你的解释,有空不如想想怎么哄他。”张起灵冷着脸说。
“切,我是去断你念想的,四阿公自然理解~”齐羽毫不在意,却不知若不是张起灵坚持,他这条小命怕早没了。
张起灵默默地开着车,脑海里想的是吴邪临走前的那个眼神,自己不过是怕他被齐羽蒙骗才劝告他离这个人远一点,却为什么他要那样惊愕,然后怒极……
从“聚贤楼”出来后,吴邪就将跟来的王盟轰到了后面的车上,然后自己开着那辆拿来撑场面的玛莎拉蒂一路疯跑,引得马路上零零散散的车辆纷纷鸣笛。
王盟眼看着吴邪冲出去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了,赶紧上了后面那辆不知道什么牌子的小黑车,嘴里嚷嚷着:“赶紧追,追不上咱们小命就都别想要了!”
开车的司机差点哭出来,追?这不是骑着小野驴儿要追汗血宝马么!开什么玩笑啊……
“我说王哥,咱这车开不快了……再快就飘了,要出事儿的!”司机试图劝住疯了的王盟。
“你懂个屁!小三爷要是出了事儿那才叫真出事儿了呢!少废话赶紧追!!”王盟一边骂司机,一边打开车窗喊道:“老板!!!你别开这么快——!!!”
腊月寒冬,北风凛冽,王盟的车窗一打开小黑车就被风抽的一震,好在司机技术不错稳住了,只是想追上吴邪是不可能了。
幽蓝的跑车在夜色中犹如鬼魅,如果此时有人驻足便会看到它的身后还慢悠悠地跟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轿车上的人还呼呼喝喝地在喊着什么。
临近除夕,大街上处处张灯结彩,人们逛了一整天的年货市场此时早已回家休息,吴邪看着略显空旷的大街将脚下的油门一踩到底……去年的这个时候心情也很糟,却比不上现在难过。
“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的那个问题吴邪也曾矫情的想过,只不过他想问张起灵,如果只有吴邪死才能得到20年前的真相,那么,他会怎么做。
假如这个想法被解雨臣知道,他一定会骂吴邪娘们儿唧唧的没出息,所以吴邪打算把这个想法埋进心里,然后用一种看似爷们儿的方式来发泄,虽然一样会被骂……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前段时间感冒了,再加上过年有些忙。。。。让大家久等了_(:з」∠)_
☆、第二十七章 谁是黄雀
“……请你,离他远一点。”
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这样的一句话都足以让人心寒,当吴邪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心中终于充满恨意。
秀秀虽然救回来了,可吴家的危机却还没有解。除了财务上的问题,媒体舆论以及国家文物保护单位都纷纷将矛头指向他们,拍卖行的货源渠道被质疑,许多还没有完成交易的客户也都打了退堂鼓。
吴邪自“聚贤楼”回来之后就将自己埋进了交际场,没日没夜的应酬着那些打算趁火打劫的“朋友”。
一杯接一杯的酒精灌进胃里,反出来的是一句又一句恶心的阿谀奉承,一场连着一场的纸醉金迷让吴邪感到身心俱疲。
又一次喝得酩酊大醉,王盟开车将他送回老宅,一身的酒气和香水味熏得吴邪自己都嫌弃自己,但早已被酒精浸透的身体却只能任由王盟摆弄,最后沉沉地睡去。
王盟替吴邪脱掉外衣盖好被子,然后转身下楼去收拾被吐脏了的客厅,最后倒了一杯清水放在床头,再关上灯。
这套活儿王盟已经连着干了两周,从手忙脚乱地把吴邪的衣服扯坏,到有条不紊十分娴熟,他只是看着他家小老板都觉得胃疼的不行。年已经过完了,可吴邪的日程还是排得满满的,每天看着他眼下乌青地站在卫生间里刮胡子,王盟想说要不然你歇会儿吧老板,可嘴巴张开后发出的声音却是:“我热了杯牛奶,要端过来吗?”
“不用,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
牛奶养胃,王盟是真怕他家老板哪天喝出个胃出血或者酒精中毒……跟了吴邪这么久,虽然老是挨骂,可他对下边儿的人还是挺好的。
今天要见的是某古文物协会的几位会长,虽说是民间组织却颇具威望,吴邪没有安排这些老学究去那些风尘俗地,而是约在了城南的“有间茶社”。
“萌萌,我交给潘子的事他查的怎么样了?”在去往茶社的路上,吴邪抽空问了问自己交代下去的事情。
“哦,潘子哥说有了点头绪,估计这一两天就会有结果了。”王盟答道。
吴邪捏了捏手腕,点头道:“嗯,你让他小心些,别走漏了风声,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也可以找二叔。”
王盟点头称是,突然又想起昨晚吴二白打来的那通电话,于是继续对吴邪说:“对了,二爷昨晚打电话来,说三爷的伤好多了,这两天就接回来养着。”
“嗯,我知道了,你待会儿就回去准备着吧。”吴邪眯了眯眼,他还是有些困。
“呃,小老板?”王盟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吴邪。
“嗯……”吴邪迷糊地应着。
“你再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吴邪轻轻地哼了一声,头歪歪地靠在后座上睡了过去,王盟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