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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纪天尧。你爹欠了我们钱,今天到期。”近两年没有云翔压在上面,纪天尧当惯发号施令的人,说话自然和以前不同。
萧鸣远急急忙忙跑出来,哀声大叫:“各位爷,求你们宽限几天吧,钱我一定会还的!”
纪天尧看萧鸣远那养得比两个月前好不少的身体,那会不知他根本没去赚钱,微微皱眉,但是没有表现得很明显,问:“你现在手头有多少钱?
萧鸣远忙回头看雨鹃,雨鹃没好气地回答道:“七个大洋。”
他有种吐血的冲动,他们这家人是吃银子的吗?
“你们总共欠了70大洋,到期三分利,一共是91块大洋,七个大洋就想打发我们?!”
“什么!?我只借了50大洋!”萧鸣远又惊又怒。
“之后你陆陆续续借的还少吗?算上没到期的有100大洋了”纪天尧不耐烦道,“没钱还,这房子就是展家的了!”
萧鸣远果然喊什么他没有抵押房子,他只是借了钱。
纪天尧一阵胸闷,庆幸来这里的没有年纪大的——见过无赖的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他都亲手写了几张字据了?每张字据上都写了“抵押寄傲山庄”。他第一次借,签的是“抵押寄傲山庄”,第二次借还签“抵押寄傲山庄”,第三次……
要不是他们看重的就是这块地,见到这种签法没准还以为是个找茬的!
但纪天尧真不是黄世仁那类的地主,耐着性子拿出字据:“你看!你看!上面写得清清 楚楚,如果三月二十不还钱,整个寄傲山庄的房舍,田地,牲口全归展家所有!上月二十就到期了,我们已经对你一延再延,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那是逼不得已才写上去的呀……”鸣远悲愤的喊。
纪天尧真觉得自己二十多年白活了,第一次见到这种人,虎头街那帮人赖账跟这个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要是他今年和萧鸣远一样的年纪会当场吐血倒地!
他早准备了萧鸣远各种借据每种一份,拿出来问:“这些都是不得已写上去的?”
雨鹃慢慢靠近天尧身边,突然不顾一切的纵身一跃,纪天尧没有防备被她抢到了字据。他手里只剩了手指捏着的一叠角,雨鹃趁他没有反应过来慌忙把字据塞进嘴巴里,嚼也不嚼,就生吞活咽的吃下肚去。
要是任何一个看过《还珠》的人都要感叹一声:真有杂毛鸟的风范!
可是她对着云翔吞的是一张纸,现在她吞的是一叠纸,一下子哽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不过几秒钟脸色就憋成猪肝色,这时QY奶奶形容她的褒义词没有一个用得上,有的只是“离死不远”“少女你多久没吃了”“慢慢来,没人跟你抢”。
纪天尧再好的脾气也冒出火来——这姑娘长得挺不错,可是行事怎么这么无赖?这就是萧家的家风?
他扬手正想抽一鞭子在她身上,可是看到她那种快要咽气的样子又担心自己一鞭子下去是不是真会抽死她,他可不想背上人命债。
萧雨凤给她拍背没用,纪天尧真怕讨债讨出人命,对着萧雨鹃背上拍了一下,没用很大力,但萧雨凤那软绵绵的抚摸有用多了,萧雨鹃“呃”的一声呕吐般的拟声,湿哒哒、个头不小的纸团。
雨鹃缓过气立刻嘴上不停,大骂展家为富不仁,说什么“我们家不过是欠了你们几个臭钱,没有欠你们命!”
纪天尧凉凉地送她一句:“没刚才那一下,你真不欠我命。”
萧雨鹃大窘,色厉内荏地喊:“我又没有要你救我!像你们这种为非作歹的人总有一天,会被天打雷劈。”
“劈”是个爆破音,刚刚喉咙又被东西卡住,缓过气来就嘴巴不停,口水没有咽干净。于是纪天尧看着一个个头不小,闪着火把一样橙色光的小亮点向他飞来。
距离太近没躲掉,但是纪天尧也没有洁癖,只是在心里记上一笔:找老婆不能找个喷壶。
这时,小四看错时机,不要命地直冲而来,一头撞在天尧的肚子上。尖声怒骂着要他离萧家姐妹远点,又抓住他的胳臂,一口死命的咬下去。
纪天尧觉得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没觉得有那一次比今天更加窝火,开始埋怨云翔不管事害得他不得不对付这家人,而且还是主管躲不掉的那种。越想越气不管对方还是个孩子,把小四狠狠摔在地上。
雨鹃奔过来扶起小四愤怒的大喊:“你们一个个大男人,骑着大马,跑到老百姓家里来鞭打几个手无寸铁的孩子!你们觉得这样很了不起吗?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不怕老天有眼、绝子绝孙吗?”
马队的人冤啊!动手的是纪天尧不是他们,而且不是萧家人先把他惹火了他会动手吗?你真的已经欠了命了,别这么嚣张好吗?一群人打定主意回家跟父母兄弟好好唠唠这家人,告诉他们一年前的谣言绝对是真的!
萧鸣远看着眼前带伤的孩子,也对纪天尧喊:“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欠了你的钱,可我没欠你命啊!你怎么可以到我家里来杀人放火?”
这话引起萧雨鹃的共鸣,惹起纪天尧的怒火,他忍无可忍地吼道:“我放火了吗?我杀人了吗?你们什么被烧了,谁被杀了?说出来!没有不要含血喷人好不好?”
最后雨鹃脑袋磕破他们才收手——因为纪天尧不想闹出人命。
他好心出钱给萧雨鹃看脑袋,被萧鸣远扔回去——萧鸣远就算老了那也是个男人,这一砸不像萧雨鹃砸云翔那么后劲不足,而是很大威力地砸在纪天尧的脑门上几秒钟的功夫就紫了。
纪天尧捂着额头龇牙咧嘴一阵,疼得说不出话来,心里狠狠地把这户人家骂了个遍,巴不得这泼妇死于没钱就医,让这帮人后悔一辈子去!同时打定主意下次直接带警察来。
萧雨鹃没什么大碍,只是额角磕破撞晕过去。
他们走后萧雨凤依旧心神不宁,晚饭后,萧家着火了。
萧鸣远组织孩子往外跑,萧雨凤去看还在床上不知醒了没的萧雨鹃。
突然小五转身跑回去,喊道:“我的小兔儿还在里面,小兔儿!我来救你了!”
“小五,危险,快回来!”萧鸣远喊着冲回火场。
小四、小三起放声狂叫:“爹……小五……爹……大姐,爹和小五进去了!”
萧雨凤正扶着萧雨鹃往外走,听到小四小五的喊声一下子分了神。
萧雨鹃脑袋上撞到,而且没有接受专业治疗只是上了药躺在床上休息一个下午,这时还昏昏沉沉的,萧雨凤手一松她就软绵绵地摔到地上,脸磕到一块拇指差不多长宽的焦木,烫起一片水泡。
当萧鸣远抱着小五跑出来时两人身上都已着火,烧得皮开肉,一个当场死亡,一个严重烧伤、生死未卜。
她们终究没有逃过火灾,甚至提前了两天。
之后,Colin在家中听到消息,几乎笑出来——Yolanda把上辈子萧雨鹃勾引云翔想诱杀他的事写下来,以及云翔对她动心的事~男人的嫉妒心是不能小看的!
哈哈~没了那张脸,看她怎么诱杀云翔!
萧家火灾后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剩下,纪天尧没有要马队每天到溪口吓人,把人逼走,大多数的人还住在这里。不过村民们还是很好心的,面对的是名声已经烂彻底的萧家,可这一家只剩女人孩子动了恻隐之心,腾了间空屋子给她们暂时居住。
萧雨鹃依旧卧床养伤中,只是多养了一个伤。
萧雨凤负责做饭,家务等让小三小四做,自己把大部分的时间用在照顾神志不清的小五上,因为她们没钱带她就医,心里过意不去,内疚自责的同时深切思念、悼念死去的萧鸣远。 第一天过得惨淡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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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苦了纪天尧童鞋~~
明天要写作业,一更行不~~~
46、找到工作 。。。
寄傲山庄烧毁之后的第5天,萧鸣远才草草的下了葬。
下葬那天,是凄凄凉凉的。参加葬礼的,除了雨凤、雨鹃、小三、小四以外,没有别人。杜家二老正在和几十年的老邻居唠嗑。
她们没钱买棺材,只能拿铲子挖开土,每天挖到累得不行,然后回家吃饭第二天继续挖。挖了五天总算完成了,萧雨凤带着小三小四费力地把萧鸣远的尸体放进那个大土坑里。
萧雨鹃本来还不能下床,只是她不想在送萧鸣远最后一程的时候还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
她们满心的悲伤,但是一家人都想得起他们是人,要吃饭生活,却没有一个人想得起要吃饭就得赚钱。
邻居们可怜她们的家没了,时常东家送青菜西家送萝卜,可是不说他们送的都是自家种的,全是素食,这点赠送萧家的五口人根本吃不饱。
吃不饱好说,出去赚钱养家啊,可是本就不工作的人根本没想到生计问题,直到小四(这时8岁)想爹想娘时说到要吃肉萧雨凤才想起生活需要钱。
可萧雨凤担心小五的情况,幸好这时萧雨鹃基本上好了,照顾小五的工作交到萧雨鹃身上。但是萧雨凤的找工作之旅很不顺利,每天赶二十多里地去桐城,没钱雇车,等她走到了已经是汗流浃背,脚也磨破,整个人累得虚脱,谁都不愿雇佣这样病恹恹的人。
不过虽说找不到工作,可是她们的主要生活来源还没断,所以依旧在享受别人的馈赠毫不觉得脸红,最后以前每天起一大早去找工作的萧雨凤已经是半上午出门。见到这种情况,邻居都看不惯这家好吃懒做的人,都不再送他们东西——他们家的地荒废着呢!
只有看着萧雨凤(17虚~岁)长得漂亮想娶回家做老婆(家里强烈反对不许儿子娶家风不正的女人,但是依旧色心不改)的几个小伙子还会偶尔送东西过来,可是养不活五个人。
有一天,萧雨凤没有回来。
如上辈子一样,只是人从两人变成了一人。萧雨凤不认得任何人,没有背景,没有关系,也没有丝毫谋职的经验。
一如上辈子的有个好心的老板娘,向她推荐了“绮翠院”。
她好不容易有出路也没细问,就到了“绮翠院”。她毫无防备地进去,等她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门口已经站上了几个彪形大汉,摆明了她逃不出去。
这不是1919年,哪能什么时候来都有个搅局的女孩出现?等萧雨凤回过神来她已经跑不掉了。
萧雨凤看了一圈,没有能逃的地方,哭得梨花带雨,跪在地上咚咚磕头,把额头磕肿了都没有减轻力道:“大娘,您行行好,放我出去吧!我一定会报答您 的大恩大德。”
老鸨可不是这么善良的人:报答我?你出去就是叫警察报答我吧!“你以为我绮翠院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我真的不是想做这种工作的!大娘,您那么善良那么仁慈,求您放过我吧!”
老鸨实在不想再跟她多费口舌——这种人她见多了,来这里的人哪个不是一开始像她这样又哭又闹,最后还不是被训得服服帖帖,她楼上那么多莺莺燕燕就是强有力的证据!
萧雨凤被大汉拳打脚踢一阵,奄奄一息的时候被扔进柴房,老鸨只留给她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吧!”
雨凤以为暂时没事,微微松下一口气,这时门又被打开。
还不放过我?——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进来的是一个打扮艳丽的少女,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不及雨凤好看,但有种她没有的妩媚。
“喝药吧。”她端着个托盘,上面有一碗黑乎乎的药。
“什么药?”萧雨凤警惕地问。
“绝孕的药啊。”总不能让你们生下爹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吧。少女心想。
“不……”雨凤只觉得脑中一阵眩晕:绝孕的药,喝下去她就真的完了!她一下子扑过去,抓着少女道:“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少女费力地端稳托盘:“你求我也没用,我也是被卖进来的。”
雨凤坚持扯少女的袖子,终于“咣当”一声,一个碗落在地上碎成几瓣,另一个里面的药也撒的差不多。
“干什么?”老